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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狂独眼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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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宁极富变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晏嫂的出现有多少改变,不过忌讳著她在独眼龙的身边还有一定的影响力,语调放软了些。”晏嫂,你真是太善良了,开日闭口都是小姐,你想……一个瞎子就算长得不差好了,以她现在这副德行,扛得起欧园女主人的担子吗?说难听点,不过是个废物,没扔到垃圾坑算对得起她了,你说对不对?!”

“瑛小姐,你是咱们家老太爷的客人,我不便说什么,可是登堂人室进来欺负人你可就逾矩了,请出去。”如果这女人把她晏嫂看成可捏扁搓圆的软脚虾,她就错得离谱了。

瑛宁冷哼,谈得上美貌的面孔扬起几许不耐烦。“晏嫂,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尽心尽力维护著这瞎子,她能给你什么好处,我可不同,你若肯站到我这条阵线来,绝少不了你好处的。”

“瑛小姐,你也太看得起我晏嫂了,可惜,我拿的是咱们少爷的薪水,吃的是欧家饭,少爷喜欢谁我自然对谁好,你想贿赂我?不如省省吧!”想她晏嫂可也读过几本书的,又野台戏也看了不少,贤德忠良地分得可清楚了。

“哼!不知好歹的奴才!”千金小姐的她吃鳌在一个下人身上,一肚子火悉数扔往任筝。“闪开!你准备在这里碍眼到几时!”

“碍眼的人是你吧!”不待瑛宁嚣张完毕,独眼龙那独特慵懒好听的音色渗著危险,反讥她一句。

“巩哥哥。”瑛宁花容失色。哇—!他走路没声音的啊?乱可怕的。

“如果你是来上课的,走错路了。”他的家不需要她来翻云覆雨。

“才不是呢,人家听说筝姊姊眼睛受伤,特地来探病的。”她在对待独眼龙的时候又是另一副嘴脸。

“够了!我想你也来了好一会,探病时间结束,我不留你。”他的表情一如声音,一种没有温度的森冷,叫人忍不住牙酸。

“人家不要啦!”她还想胡搅蛮缠。

“滚!”独眼龙之不同于花花公子型的石勒,是他从不轻易留情,只要他对你没兴趣,是不会制造一些遐思给任何一个女人。

是以,对瑛宁,他一直是不假辞色的。

她大小姐脚蹬三吋高跟鞋,在他犀利如刀的眼神下又不敢发大小姐脾气,又气不过,只好跺地板出气,旋风般走掉了。

“晏嫂,吩咐下去,以后不准那女人再上门,我要再在欧园看到她,谁的饭碗就砸了。”女人的爱情有时候根本是片盲目的海,在没被嫉妒淹死自己之前已经先害了别人,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

“我知道了。”晏嫂不禁佩服起他细腻的心思,瞧他把任筝保护得滴水不漏,任谁都看得出他对她用情之深呐。

遣退晏嫂,独眼龙牵住任筝修长的手。“别把不相干人的话放在心上,不值得钻牛角尖的。”

“是吗?”任筝嘴上不说,心中却幽幽一叹。

她发现自己和以前那个任筝愈来愈远了,以前那个乐天派的任筝似乎随著她的眼睛一起埋葬了,现在的她敏感多愁,动不动就是伤春悲秋,她讨厌现在这个她,她讨厌自己……讨厌。

“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公司,怎么回来了?”她打起精神。

“我想你。”当他埋于成堆的文件和所有的决策里,心里始终悬挂著任筝,他连续尝试逼著自已正视骇人的工作量,仍排除不去想见她的渴望。

于是,今天他在众目睽睽下放弃一半的演讲驱车回来,只为她。

任筝大为感动。“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是不是失明后所有的感觉都会变得更灵敏,每当大大的屋子剩她一人时,她寂寞得连落叶飘地的窸窣声、时钟的滴答声,甚至更细微的骚动都听得分明,但对行动力挂零的她,那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多少日子之前,她还可以看见每一件事物的模样不是吗?!造物弄人,莫甚于此!

如果她天生就瞎了眼,或者心中的不甘愿能降到最低限度,因为对于从没见过的天光月影、七彩霓虹,她无从想像,偏偏她不是,那骤然陷入无边黑暗的恐惧又有谁能明白!

她不想让那种无名恐惧吞噬自己。不想呵——

“看来我跷班是跷对了,没想到可以听见你的真心话。”独眼龙直视任筝那依旧明媚却失去神采的大眼,轻轻拥她人怀。“我要再听一次,以便确定不是飞车后耳呜产生的错觉。”

“你……飞车。”任筝仰起头,失去焦距的眼定定锁在他下巴。

“我希望早点看见你喏。”他把脸埋进她的发丝里,安静的汲取属于她的味道,仿佛这样便能安抚他过多失去的睡眠和庞大工作形成的压力。

“太危险了。”

“我们不谈这个,今天天气好得不得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我们很久没去那家小吃摊光顾了,再去一趟吧。”

“好。”她被独眼龙喜悦的声音诱惑了,脸上扬起数日来唯一的笑靥。

从格巩村出来,阿辉不轻不重的叹息随著风钻进任筝的耳:“老天爷真不长眼,可惜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红颜薄命啊。”

“闭嘴,你是布袋戏看太多发癫了,人家小姐不过是瞎了眼睛又没死跷跷,什么‘红颜多薄命’,去你的。”另外的声音或许是想挡住阿辉的乌鸦嘴,老成的他瞟见独眼龙倏然沉凝的脸,不料嘴巴一开又提到敏感的字眼。

他吐舌低头,欲盖弥彰的嚷嚷:

“好了,好了,大家干活去!十八相送交给头家就行了。”

什么十八相送,真是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不要在意他们的话,一群粗人很难要求他们修词。”独眼龙坐回驾驶座,一边观察任筝的脸色浮动,一面真心解释。

“不会的。”她尽量让自己表现不在乎,刻意漠视心中被针刺的感觉。

“筝,在我面前不需带假面具,心中有不痛快要坦白说。”她太平静令他不安。

“你不要太在乎我的感觉,本来我的神经腺就比别人粗糙,那些无心的话还不够格让我放在心上呢。”自从她看不见后,养成了垂睫的习惯,这会她为了取信独眼龙,不由睁开大眼睛又露出恬淡的笑。

一切仿佛如同不曾发生过。

“那就好。”她太开心了,有什么他还没察觉到的危机潜伏进她什么都往肚里吞的心里?

或者,这几天他太累了,多虑了。

“我听公司的女同事说,最近百货公司正在换季大拍卖,想不想去逛逛或吹冷气?”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她有点讶异。

百货公司对她的吸引力永远比不上夜市的小摊子,可是一到燠闷严酷的夏天,任家的冷气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外,为了节省可怕的电费绝对是严禁使用,为此,百货公司的冷气就是她和任楼消暑的最佳去处,只要整个百货公司逛上一圈,精神气力又都涌回身体,也才有力气回实验室继续奋斗去。

想到花去她无数青春和精力的研究所,她心中难掩黯然。

“你忘了现在是冬天,大家取暖都来不及了,哪家百货公司会开冷气?!”

“说的是!既然如此,我们找家火锅店暖肚子去。”

“好。”或许吃食可以分去一些她对自己过度的注意。

半个钟头后他们来到曾经来过的麻辣锅店。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没问题吧?!”台湾的停车问题永远是有车阶级胸口的痛。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别把我照顾得太好了。”她笑道。

只静静不动会出什么问题?

独眼龙安心把车开走了。

他前轮才走,“滋”的一声,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停在她身旁。

任筝倾耳聆听。“巩,找不到车位吗?不然这么快就转回头了。”

车门开合,一股高级古龙水味立刻弥漫她的四周。

似曾相识的味儿。

“任小姐,好久不见了。”薛逸奇一身笔挺西装,高级的义大利手工质料,使他不凡的气质更上层楼。

“你是——”

“任小姐贵人多忘事,连我都忘了。”他有些不悦,难道她非得这么不一样,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故作姿态。

他骤然缩短两人间的距离,浓郁的古龙水害任筝忙不迭打了喷嚏。

全世界她认识的人里,不会再有跟他一样喷得全身是香。“我想起来了,薜先生,你不用靠那么近。”任筝往后退了一大步。妈呀!

“啧啧,好可惜你一张入骨的美貌,怎么全是伤呢,你的事我听父亲提过,实验室的事你大可放心,我会请父亲全力把它修复。”他大放厥词的邀功。

任筝心中掠过痉挛,研究所,她好几年青春凝聚的地方,她的实验……

“不需要了。”

“那怎么可以,我听父亲说,你的‘生物微分细子化’的研究已经到最后一步骤,只要将研究报告公布,你可能是下届诺贝尔化学奖的候选人哩。”薛逸奇说来狂热,仿佛荣誉集于一身似的。

“你知道那研究?”任筝备感讶异,一向对研究精神抱持无比严肃的院长,怎会将她研究许多年的心得结果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

薛逸奇嘿声干笑,神情闪过一丝狼狈。“你也知道我攻读的是冷门科系,对生化一点都不懂,之前听过父亲一直夸许你傲人的成绩,不禁对你多探听了些。”

“哦。”她松了口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知识她有的。

“任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回研究所?”在他优雅的表情里总有丝令人错觉的浮躁。

“大概不可能了。”她很自然,没有一丝矫清。

“咦?”他的震诧货真价实。

“你没注意到我的眼睛瞎了?”她那么轻描淡写,一字一字说的跟空气一样平淡。

薜逸奇不合乎气质的眨眼,然后五指打她眼前掠过。“传说果然是真的。”

“你说什么?”他的喃喃自语里有太多暧昧不明的元素。

“没有,真是遗憾。”他握住任筝的手。

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居然成了瞎子,委实可惜。不过,这样距离他的目的倒容易得手多了。

一阵摇晃后,任筝想挣脱他不安分起来的手。

“放手!”独眼龙强悍铁冷的声音,像桶水泼往薛逸奇猥琐起来的脸。

“你是谁!”想他薛逸奇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眼前这男人虽然处处看起来都比他强,他也不能被吓得拖著尾巴逃匿啊。

“你又是谁?”独眼龙没有赋于任何人质问他的权力,习于发号施令的人、掌控大局的人该他才是。

“我……姓薛……你太没……礼貌了。”他词不达意,末弓强弩之势。

“不许骚扰她。”他竟敢轻薄她!若是年轻好胜以往的他,早一拳揍得他满地找牙。

“你……我……算了,任小姐我们——”他居然害怕任筝身旁这男人,他的气势太过凌厉。“后会有期……呃,无期。”

他想要的东西还没得到怎能撤退,为了往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即使要拗上这男人,也要硬著头皮上。

看他火速离去,独眼龙冰冷的眉才松下紧绷。

“那小子长得尖嘴猴腮,以后不准随便接受别人的搭讪。”他只不过去停个车就冒出害虫来,她真叫人不可不防著!

“你太敏感了,他是我恩师的儿子,实验室爆炸那天他曾送我回家,就这样而已,今天要不是他那满身呛鼻的古龙水味,我还想不起来他是谁呢。”

“那就好。”

第七章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一天的玩乐下来,夜已深。

“放心回公司,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也过得很好。”

“令天那些……不愉快,别再想它了。”他握住任筝的手,神情难过。

“……我不会在意的,他们只是忠诚的说明一件事实,有什么好难过的。”任筝咬了咬牙。

几乎她所到之处都招来指指点点,那些尖酸的言词差点令她走不完全程,她忍下来了,回到欧园却是身心俱疲,她明显感觉自己努力筑起的心堤崩塌了一角,波涛暗涌的伤痛正以狂暴的速度席卷她的冷静和理智。

“筝!”独眼龙恻然。这是一个受到重大打击的人该说的话吗?那么冷漠和事不关己,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要杞人忧天,公司不是还有一堆事等著你去忙?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报平安,好吗?”她嘴唇轻颤,笑得虚弱。

“我知道了。”她的脸那么近,原来黑亮的眼珠只剩蒙蒙黯然,他喉咙发哑,心脏紧紧收缩起来,许久、许久才说出话来。

他走了。

任筝侧耳聆听不知多久,紧悬的心滑回原来的位置,她摸索著起来,一步一步走出门口,举步危艰的下楼,前仆后继的绊倒,又惊险万状的撞到家具,终于让她走出房子,她还记得停在屋旁的单车,凭著微薄的直觉,当她一手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时,一抹难得的真正喜悦跃上她眉间。

然而,笑容很快像朝露蒸发了,那龙头、车座,甚至她放过花和书籍的篮子,挟这太多记忆向她扑来,是不是要等到生命停止的那一刻,她才能真正忘记光明的美好?

再也压抑不住的悲恸从她失控的喉咙狂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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