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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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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太好像很镇定,冷冷地看着米香晴,任她把自己推来推去。
  米母大叫着想拉开女儿,可是,她根本拉不开。
  米香晴好像歇斯底里了一样,疯狂地撕扯黄太的衣服……
  黄太终于受不了了,他狠狠地摔倒米香晴,骂了一句:“疯子!”然后,扔下那袋腐烂的水果,转身跑了。
  米香晴傻傻地坐在地上,看着门外,大口喘着气。
  米母瘫软在地,抱住女儿,大哭起来。
  她哭着哭着,听见女儿好像在吃什么。
  她擦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女儿正拿着黄太扔下的腐烂水果在吃。
  米母呆住了:“香晴,你在干什么?”
  米香晴看了看母亲:“怎么了?”
  “那苹果都烂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还吃呢?”
  米香晴低头看了看,轻飘飘地说:“噢,真的烂了……”
  李庸似乎明白了,黄太一直在打米香晴的主意,才作了伪证。
  只有周大壮进了监狱,他才好下手。
  又一个倒霉的人
  李庸离开米家,直接去了粮库。
  今天他该上班了。
  路过银行,他取出了三千元钱。
  到了单位,他到财务室销了借条。
  走进值班室,他首先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
  他担心这个房子也出现洞口。
  没有。
  夜深了,李庸拿着手电筒去巡视粮囤。
  看着那一个个圆形的粮囤,他又一次想到了家里的那个茶叶盒,想起了那枚戒指,那只猫。
  也许,那只猫又从家里的那个洞口钻了出来,它还带来了无数的猫,正在漆黑的屋子里嬉笑着,打闹着,翻滚成一团,玩累了,就互相梳理皮毛……
  到底是谁在暗中害人呢?
  是欧利?是周大壮?是米母?是蒋柒?
  他正想着,突然有个人从粮囤后闪了出来。
  李庸吓得后退了一步。
  “谁?”
  “我。”
  李庸定睛一看,是麻三利。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问问你,你家的事怎么样了?”
  “那个石先生又领来了他师父。师父说,地下那个人是龙年和蛇年中间那一夜零点出生的,是个恶鬼。这一点说得准。”
  “你怎么知道?”
  “有个人叫周大壮,我怀疑他就是那个恶鬼,就是他害死了我媳妇。结果,一打听,他正是这个时间出生的!”
  “我听说过石秀水的师父,很厉害。他经常到南方去作法,到哪里都是小车接小车送。据说,连市长都请他吃饭呢。”
  “可是,师父说,他已经让那个东西永远消失了,我怎么看见周大壮还在监狱里呢?”
  “也许,真正害人的恶鬼已经被除掉,跟这个周大壮并没有关系,他的生日时辰是凑巧……”
  “我还看见了那只猫!”
  “你别急,明天我再问问石秀水。”
  “……那好吧。”
  麻三利回了南区。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麻三利就打来了电话。
  “李庸,刚才我给石秀水打了电话。”
  “他怎么说?”
  “他师父正找你呢。”
  “找我?”
  “对。”
  “什么事?”
  “不知道。他明天上午要和你见面。”
  “在哪里?”
  “在粮库正门外的那个茶馆。”
  放下电话后,李庸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师父找他干什么。
  第二天下班后,李庸来到了那个茶馆。
  大约十几分钟后,那个师父就来了。
  “完了。”他还没等坐稳就说。
  “出了什么事?”
  “我当时已经把那个东西治住了,没想到……”
  “又活了?”
  “我一生驱过无数阴邪之物,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东西!”
  “可是……”李庸想说:可是我已经付你钱了。
  “我也完了……”
  “你?”
  “我家里也出现了那个洞!”
  “那……怎么办?”李庸一下又有了歉意。
  “我掐算了一下,今年是他的本命年,大年三十半夜零点,也就是他出生的时辰,他会在一个十字路口出现,一个人放炮仗。如果在这之前,他还没有害死我,那我就可以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了。”
  “你知道他在哪个路口出现吗?”
  “这是一个难题。深城的十字路口太多了,而时间只有那一瞬间。”
  “那怎么办?”
  “没问题,我提前在所有的十字路口都撒一些……”
  他看了看李庸,陡然住口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绕个弯说:“我把我配制的那三样东西撒在所有的十字路口,这样他就无处可逃了。”
  “那得撒多少个十字路口啊?”
  “不过三里三,也没有多少个。不过,我作法需要的配料就多一些,你得再出点钱。”
  李庸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已经没有多少存款了。
  “得多少?”
  “你出三千吧。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了,余下的我来出。”
  李庸想了想,他该跟谁借这笔钱。
  师父又说:“如果你想活命的话,那个时间,你千万不能呆在屋子里。我也一样。”
  “我记住了。”
  “还有半个月就到大年三十了……”
  “师父,我明天就把钱交给你。”
  “大年三十之前就不晚。我不能再出来了,你把钱交给那个麻……你那个同事叫什么?”
  “麻三利。”
  “对,你交给他就行了,由他转给石秀水。”
  “为什么给石先生?”
  “他再转给我。”
  说完,师父急匆匆就离开了茶馆。
  李庸付了账,也离开了茶馆。
  婚礼
  李庸回家时,绕到了蒋柒的发廊。
  发廊里有一个女人在烫发。蒋柒在工作,她徒弟在一旁看。
  李庸在门口朝蒋柒招了招手,蒋柒就把那个顾客交给了徒弟,走了出来。
  “什么事?”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李庸很不好意思地说。那一夜,他和蒋柒在恐惧中,完成了一次并不尽兴的肉体之欢。
  “多少?”
  “三千。”
  “这么多?现在我手上没有,一会儿我去银行取,晚上回家给你带回去。”
  “太谢谢你了。”
  “你干什么借这么多钱?”
  “驱邪。”
  “我还以为你开始吸毒了呢。”
  这句话让李庸一震。
  现在,他真有一种吸毒的感觉,恶性循环,越陷越深……
  那么谁是毒呢?
  如果地下那个东西存在,他就是毒,节节逼近,让李庸倾家荡产。
  如果地下那个东西不存在,那么阴阳先生就是毒,他花言巧语,让李庸心甘情愿掏腰包。
  蒋柒说:“这次,你请谁给你驱邪?”
  “还是那个阴阳先生。”
  “我怀疑他是个骗子,根本治不了这个东西。”
  “我看不像。他说的那个生日时辰一点不错。”
  “……那也许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没有这么巧的事。”
  停了停,蒋柒突然说:“刚才,我看见周大壮他妈了。她说,周大壮明天就出狱了。”
  “真的?”
  “那还有假!你怕吗?”
  “我不怕。我觉得,他在监狱里和在监狱外都一样。”
  “我现在又觉得周大壮不可疑了。”
  “你怀疑谁?”
  蒋柒压低声音说:“说不准真是欧利在作祟……”
  “为什么?”
  “也许,他生前已经发现了朱环不贞,要不然他俩不会总吵架。也许是朱环设计害死了他……”
  回到家,李庸越看那个洞口越害怕。
  他想填上它,却不敢。
  终于,他把双人床拆了,移到了客厅里。
  然后,他又把卧室里常用的东西都搬了出来,那房子成了一个空房子,只有一个黑糊糊的洞口。
  他把那个门锁上了。
  他永远也不想再走进那间恐怖的屋子了。
  他永远也不想看见那个洞口了。
  周大壮果然出狱了。
  这是个阴天。
  当晚,他就来到了岳母家。
  米母正在做饭,听见院子里有人来,就抬头朝外看。
  周大壮走进来。
  “妈!”他叫了一声。
  米母愣愣地站立着,老泪一下从眼角流下来。她一转身进了东屋。
  周大壮跟着她走了进去。
  “妈,对不起……”
  米母背对着他,撩起围裙擦眼睛。
  “妈……”
  “你可把我们娘俩坑苦了!”米母终于哭着说。
  “妈,你放心,我会加倍偿还你和香晴的……”
  米母终于转过身来,不哭了。她打量了一下周大壮,说:“别说这些了,出来了就好。你吃饭了吗?”
  “吃了。香晴呢?”
  “她……得病了,你知道吗?”
  “我在里面听说了。她在哪儿?”
  “她在西屋。你跟我来。”
  米母领着周大壮,来到西屋的门前,把门打开,朝里面喊了一声:“香晴,你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过了半天,米香晴才从暗淡的房子里走出来。
  她见了周大壮,愣了一下。
  周大壮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
  “香晴,是我,大壮!”
  米香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周大壮,呆滞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亮光。
  米母紧紧观察着女儿的反应,激动又急切地提示着:“他是大壮,周大壮!他回来了!”
  米香晴猛地转过身,跑了进去。
  米母长长叹了口气。
  周大壮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说:“妈,我陪陪她。”
  米母说:“好吧。”说完,她回到了东屋。
  周大壮慢慢走进了西屋里。
  这个房子一直当仓库,米香晴疯了后,就被母亲关进了这里。有一张床,一个便盆,一桌一椅。
  桌子上摆了很多的书。
  米香晴坐在床上,愣愣地看他。
  他走过去,一下抱紧了她。
  米香晴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也抱紧了他,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香晴,别哭!”
  “香晴,你还认得我吗?你一定还认得我!”
  “香晴,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
  米香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一直趴在周大壮的肩上痛哭……
  大约一个小时后,周大壮一个人走出来,来到东屋里。
  米母已经做好了饭,在等。
  周大壮站在门槛上说:“妈,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
  “你说。”
  周大壮突然说:“我打算正月十五和香晴举行婚礼。”
  米母感到很吃惊。
  她想了想,说:“可是,你知道她的病……”
  “她再疯也是我的媳妇啊。”
  “你要好好想一想。”
  “我想了几年了。妈,我会伺候她一辈子的!”
  米母的眼泪又流下来。
  “唉,你们两个人的命都不好,让人给害了六年啊!”
  周大壮和米香晴结婚的日子就定在了正月十五。
  六年前,他们选的那个结婚日就是这一天。
  新房设在周家。
  周大壮一直在张罗结婚的事。
  每次,他来和米母商量婚礼的一些细节,米香晴都在一旁呆滞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好像他们说的是别人的事。
  大年三十
  家家户户都贴喜字和对联了。
  周姬发家的院子里还竖起了一个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托着一个圆溜溜的冰灯。到了晚上,一盏弱弱的灯就在冷冰里亮起来。
  孩子们都穿上了大红大绿的新衣。
  性急的孩子开始放炮仗,星星点点地响起了炮仗声。
  李庸家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甚至有点死气沉沉。
  过去,贴喜字和对联都是朱环忙活。现在,朱环去了,这些东西李庸连买都没有买。
  三十这一天,他连午夜的饺子都没有包。
  他静静地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
  王老四来过,叫李庸去他家过年,他谢绝了。
  他打开一瓶白酒,就着早上煮的咸花生豆闷闷地喝。
  天黑了。
  电视打开着,春节晚会又开始了。一年比一年没意思。
  也许,不是晚会没意思,是人一年年老了。
  李庸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年龄。每个人在过年这一天都会情不自禁地想一想自己的年龄,看看已经走过了多少,还剩下多少。
  过了年他就三十九岁了……
  零点越来越近了。
  李庸猛地灌进了一口酒,走出了房子。
  据说大年三十的夜越黑越好。可是,外面并不黑。
  李庸抬头看见了周姬发家的那盏冰灯,它高高在上,像一只独眼。
  李庸慢慢走出了胡同,来到街上。
  这里是城外,不在“三里三”范围内。
  朝北面拐,一直走下去就是深城监狱。
  朝南面拐,就是城里了。不过,这时候所有的店铺都关着。
  李庸朝北面走。
  他不敢走进那“三里三”,他怕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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