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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有前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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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我的老公有前科
  作者:废人
  内容简介:
  “05之冬原创文学大奖赛”大赛获奖作品
  正文
  一 三色阶层
  一则不起眼的新闻:香港拍卖的一鼎二釉,出自于战国春秋,是国家重量级文物,难怪出手一亿多港币。
  1 白领丽人:给我买间房吧,爸爸
  浦东新区刑警局的黎明,黑暗暗静悄悄。唯独值班室还有声有影。窗外,野猫发出断断续续的叫春声,四长一短。窗户上,明亮的灯光印着一个窗花似的剪影:像是一个美人,高挑匀称的身材在背光下,烘托出头戴着耳机聆听的英姿,一动不动。窗内,这窗花是一个实在的大活人,她是值班刑警冉惠美,年许二十四,“窃听”的神情很专注。不要误会,她不是在值勤监听任务,而是在“偷听”网上聊友在聊天,而且这聊友是一对未脱童音稚气的叫春男女。照说她早过了怀春叫春的年龄,只是这时节静悄的太寂寞,叫她跟这一对不甘寂寞的男女叫上了劲。
  耳机里女子的声音:“……我见多了,我生命中的男人全都不会带给我什么安全感,他们总在给了我一些东西后离开了我,没留下一点余痕。”男子:“也许你找的白马王子太帅气,就像我找的白雪公主太靓一样,没几天就跟你拜拜了,整的我好惨啊!”女子:“那应该找一个丑八怪,不需要太英俊,只要他对自个太奴隶是不是?”男子:“不,那不叫奴隶,是对自儿个的理解。”女子:“是吗?他的信箱里塞满了女孩的信件,他传呼里满是女孩的留言,我也该对他说:我很理解你?”男子:“我回答不了你。只觉得好文学好新鲜!”女子:“谢谢!这短短的几个字,抵得上琼瑶奶奶好几部大部头。”
  天色鱼露白,刑警孟和平走进值班室,说:“邦德女……士,我接班来了!”“窗花”头一偏,并没有回答他。她长得并不是特好看,虽说很是耐看,但一身宽松的警服,丝毫看不出她邦德女郎在哪里。岂不知,局里的同事敢这样称呼她,决不因为她从事与007相仿的侦探工作,而是她平日很少穿戎装,像衣服架子的身材挂啥衣服都显山显水,而且与众不同,一台黑色便携式电脑手不离手,一辆白色挂警笛的摩托车脚不离脚,一对能盖住半边脸的耳机头不离头……
  和平以为她听入了迷,说:“喂,你这个网虫网了一夜,也该回家睡个好觉了!”惠美这才伸了一个懒腰,摘下耳机,收拾好便携式电脑,轻哼:“我就不信邪,我的白马王子就得上镜!”在《值班记录薄》签上名字,跟和平点头之后,扬长离去。和平竟一时摸不着头脑,嘀咕道:“上镜?真是,邦德女郎!”
  脚一往地上一蹬,惠美连同她的坐骑停在一条老式的弄堂里尽头。这条弄堂又短又窄,被几栋高大的商务楼包围着,侥幸没有被拆除。她推开了石库门岁月斑斓的木头大门,迎面是一个还算开阔的天井,除了中间的走道,天井里是泥地,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有几个老太婆在天井边做清洁,有的在倒马桶,涮痰盂,都把眼睛落在她身上,好像她是星外来客。她头带耳机,手提着手携式电脑,腋下挟着一摞报纸,突然停了下来,那模样和神情,乍一看,还真几分星外来客的酷劲儿。
  原来,她耳机里正在播送新华社一条消息:中国东方集团香港公司,在香港“明为拍卖行”举行的文物拍卖中,志在必得,压倒群芳,以九千五百六十万港元重棰定音,买下三件流失在国外的一级文物。据专家透露,这三件文物是出自战国春秋的一座窦鼎和二件陶釉,是国家重量级文物……
  有的老妪跟惠美打招,得不到她的回报,露出悻悻之神态。惠美略有察觉,拉下耳机,歉意冲她们一笑。老妪甲冲她笑:“惠惠,你为咱老百姓……保驾护航,又辛苦了一夜!”
  “伯母们早!”惠美白牙一闪,说,“吃这碗饭,再辛苦是应该的。”待惠美的背影一消失,一个老妪悻悻道:“哼,谁知她值的是什么班?”另一老妪嘴一敝,说:“可不,多打脸,还挺胸蹶臀的!”第三个老妪似乎对惠美有好感,她打着圆场,说:“咋的,要人家青春姑娘,像你老菜帮子上样,‘鞠躬尽瘁’?”
  “才不哩!我是说——”老妪甲拉长声音,说,“该死的……胡同,晚上人挨人的挤,白天格外冷清。”
  “这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对惠美有好感的那个老妪说,“唉,上海人这几年也成了怪物,晚上成了精,个个都是夜猫子,大白天却赖在被窝里,做懒鸭子。”
  “这就叫,搂腰抱颈嘴啃嘴,暗处的事明处干,晚上的睡觉白天干,亮处的事黑暗里干。”那个爱附和的老妪说,“可不,听说她那老不死的父亲,整夜整夜还搂着小蜜哩!”
  这时,惠美走完了又高又陡的楼梯,打开了一扇门,见书房仍亮着灯,烟雾从后间弥漫到前客堂,就走进去与五十多岁的男子搭肩勾背,说:“老爸,又搂着你的‘小蜜’坐了一夜?”她老爸叫冉文庆,是上海作家协会的专业作家。
  “小蜜?好好,你形容得好,电视剧就是你老爸最亲爱的小蜜!”文庆没有写书,却在看书。他抬起熬红了的眼睛,亲昵说,“你也不是这样的吗?中央首长的作习时间,晚上工作,白天睡觉!”摁熄了烟屁股,把一本书慌乱塞在报纸下。这小偷般的动作,惠美自然看在眼里,心想,老爸太呆子了,这种不入流的三爪猫功夫,岂不是在鲁班面前班门弄斧?然而,她不动声色说:“值班是我份内的工作,也仅仅是偶然现象。你却是长年如此,小心我妈与你背靠背。”文庆自慰说:“为了你,老爸这样辛苦,你妈妈她能理解我。”惠美眼珠子一转,说:“起码,我对你就不太理解!书呆子,穷作家,图啥?”
  “撸钱!你老爸是专业作家,除了有固定收入外,还要有丰厚的稿酬。”文庆说,“社会上都说作家穷,这是老黄历。如今啊,没本事的人随便干什么都穷。”惠美说:“老爸,我明白,你又在鼓动我,镥钱就是本事的代明名词。”
  “这是咱上海人的最普遍的观点。”文庆大言不惭说,“就说我这‘小蜜’,写一集下来,二万三万就到了手。”
  “是吗?你赚那多钱,自个还拥有小车‘红色现代’,可落在你女儿身上,又有什么?”惠美一面说着,一面腾地把腋下的一摞报纸扳在他面前,噘着嘴说,“对得起我这个兼职邮差吗?”文庆点着她的鼻子:“哇,绕了半天的圈子,你是想打老爸的主意,要那辆小汽车,红色现代吗?”说话间,打开报纸一看,上面是赫目的《浦东午报》。
  “我才不要车哩。它再现代,可在咱眼睛里,也是破落货。”惠美傲然说了之后,突然收敛神情,一字一句说,“老爸,我要你给我买一栋房子!”文庆吓了一跳,眼睛从报纸上挪到她脸上,审视说:“哇,找到了男朋友,你想跟爸爸妈妈另起炉灶?”惠美不屑说:“咦,我至今还没有碰到我瞧得上的……男人!只是这小里弄,我住不习惯。”文庆放下心,说:“你住不习惯也住了一个大姑娘的年头。可你老爸离不开这小里弄,它一直是我找小蜜的灵感,懂吗,小里弄就是写书人的灵感!”
  “可是,对我这个大姑娘来说,就像金鱼缸。”惠美说,“每当我出出进进时,那些看着我长大的前辈们,都先跟你冲着一笑,笑得就像是个刚吃了三斤葡萄的老狐狸,甜甜的,却有点不怀好意。然后拿眼睛再瞅你,那眼波好像又变成了把蘸了糖水的刷子,在我身上刷来刷去……”
  文庆截然说:“就冲着你这二句文学语言,买房子的事就交给你妈妈去办了。只是这地点,你想选在哪一个方向?”惠美似乎胸有成竹,毫不迟疑说:“我工作在浦东新区,当然也要住在浦东!”突然走到桌子跟前,出其不意拿起报纸和书,念出声,“开掘高武合墓指日可待……这是什么呀,爸爸?”文庆一下来了情绪,兴然说:“这是文摘,说西部京西省要有大动作……”
  惠美打着呵欠,说:“我好困!”文庆又一下没有了情趣,扫兴说:“那你睡去吧,买房子的事,等你妈一醒,我就跟她作汇报。”等女儿一消失在门口,他就进了卧室推醒当家的潘玉娟。
  潘玉娟徐娘半老,正值如虎的年龄。她睡眼婆娑,打拨了他一下手,误会了他的用意:“你搂着……小蜜当觉困,不是要跟我背靠背吗?”屁股一抬,双手欲褪短裤头。文庆顺势扑上去,在她耳边嘀咕一阵。玉娟把他拨弄一边,坐直了身子,手往他大腿一拍:“这下来劲了,总算她冬天的大白菜,动(冻)了心了!”
  玉娟跟众多的母亲一样,女儿二十岁以前,她每天捏着心,怕女儿身边多了男孩子的身影;女儿二十岁之后,她又天天盼着女儿身边多出一个男孩儿。可是女儿走出警校都一年了,伴随着她的始终是那台摄她心魂的手携式电脑。因此,丈夫的这一信息,无疑比丈夫的“面对面”还要有刺激。
  下午还没到下班的时间,玉娟背着包回到家,先叫醒文庆,后来到女儿房间,先审视了在电脑前上网的惠美一番,说:“你真打算把窝挪到浦东去吗?”惠美抬起头,不解问:“咋啦?”玉娟说:“你没听咱上海人的一句话吗?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
  惠美截然说:“你那是里弄阿婆意识!”玉娟说:“你是什么意识,浦东前卫?”惠美说:“可不,身子嫁给了浦东,心,当然属于前卫。”玉娟总算是放下心,说:“你既是这样批判我,那好,先搁下你的什么网,换好衣服看你要买的房子去。”惠美眼里一亮,麻利收起便携式电脑,拿起了化妆盒,说:“你把地址给我,我随后就来。”玉娟本是走到房门外面,想起什么,又探回头嘱咐道:“你记住要穿警服啊。”惠美没好气说:“今日我休息。”玉娟说:“咱们去谈生意,你那身皮好使,起码人家不敢蒙你!”
  2 蓝褂一簇:灰色人群怎么啦
  同是这天的清晨,在浦东人富路不远处一个民宅楼房里,一个普通的二居一室的门“吱”地打开了,带着一身疲惫的得铍,“啪”地把几份《浦东午报》丢在几上,大嗓门说:“看啦,今天新出来的,有咱创作室的稿子,有关高武合墓的。”他二十大几岁,一看不像上海人,是来自大西北的打工族。城里人有时叫他们蓝领一族,有时也称他们为灰色人群。他也是刚值班回来,与冉惠美不同的是,他是在他打工的报社守夜。
  “快去清理值了一夜班的臭嘴。”他妻子夜姬把挤有牙膏的牙刷塞在他手里,数落道,“哪一天值班值得你回来没有劲了,我才谢天谢地谢菩萨。”顺手拿起几上的“康师傅”方便面。她年许二十五、六岁,少有几分姿色。
  奚婵从小卧室出来,接下话头说:“真是那样,我们倒落得耳静了。”回头见丈夫湛刚支耳听着,一把拉他至门口,嗔道:“上你的班去!”直等湛刚背影消失,才手扶着门框,殷切嘱咐说,“喂,那楼架子高,你要提着心一点!”她看起来比夜姬小,也要好看:巧小玲珑,眼睛很活泛,有一股掩饰不了的媚妩。而湛刚三大五粗,一副猪腰子脸,与她正好是二个极端的组合。
  湛刚没有言声,回答奚婵的是如打夯的脚步下楼的声音。夜姬在面往面碗里倒水,一面对奚婵做鬼脸,说:“大哥不说三哥,你们折腾了一夜,他还不照样叫这楼里地动山摇……”
  原来这两对夫妻同住一个起居室,彼此知根知底。得铍从卫生间出来,说:“你们嘀咕什么呀?”奚婵红着脸支唔说:“你婆娘……心疼你,说你值班是……跟正式职工顶班,深受报社压迫和剥削。”
  得铍欲端起面碗,被夜姬打了一下,夜姬说:“猴急啥?还没有泡好哩。”得铍显得无可奈何,侧身作状对奚婵说:“你看,我受报社剥削能拿到人民币,可受这种人的剥削没有回报,不值。”
  “这就是回报!”夜姬拉长得铍的耳朵,直到他叫饶才放手,车身见奚婵拿起另外二包“康师傅”欲拆开倒开水,就忙拦住她,说:“婵妹,你刚来,你还不知道老板的生活习惯,他九点半上班,你把这方便面和水搁在这里就行了。”眼睛看了另一间居室一眼。奚婵“哦”了一声,拿眼睛询问她。夜姬:“他每天要把所有的稿子审定发出去,有时要忙到下半夜。”拉开门上班去了。
  “原来他是首长的作习时间!”奚婵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谢谢你的提醒。”待房间只剩下她独自一人时,她轻轻靠在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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