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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看了眼老白,怎么说哪?按理讲以张大海的伤势他是活不久的,毕竟伤到了内腑。但他现在还是很坚强地撑着。所以究竟会怎样还很难说。
“柳女士,我只能说你的丈夫意志力很坚强。但毕竟伤势太严重,我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柳宛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孩子?”
柳宛抽泣着说:“儿子在瑞典读书,已经在飞机上了。”
程峰松了口气。还好,这女人将来还有儿子能照顾她。
“你放心。我们医院一定尽力救治你的先生。”程峰只能说些空话,真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啊!可奇迹出现了又能怎么样?这女人怎么面对自己丈夫的外遇?而张大海又怎么面对两个女人及她们各自的孩子?
不知是谁的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音乐竟然是:啊啊啊黑猫警长……
办公室内其他的医生忍不住掩嘴偷笑,柳宛也不禁莞尔。
程峰有些歉意向柳莞笑笑,掏出手机:“沈晖?你要来医院?什么?查案?查啥案子?”
“张大海的案子转到刑侦部了。现在归我管!”
“为什么?不就是件交通意外么?”
“现在不是交通意外了。”沈晖低声说,“犯罪实验室彻检了车子,刹车被人做过手脚,所以才会在红灯的时候收不住车冲了出去撞上货车。”
程峰望了眼柳宛,应道:“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他越界地问了个不该他问的问题:“张先生平时跟人有结过怨吗?”
敏感的女人立刻睁大眼:“没有,大海人很好。医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程峰摇头:“还是等警察来了由他告诉你吧。”
半小时后沈晖风风火火地进了办公室。
“程峰!”他转眼看到柳宛,立刻整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柳女士,你在场是最好的了。我们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于是程峰把他们安排在小会议室。自己也赖着不走做旁听,老白比他们动作更快,早就抢了舒服的沙发椅占着不放。
沈晖瞅着这一人一猫的无赖样只能苦笑。
“柳女士,如果你希望程医生离开……”
“没事没事!”柳宛急忙说,“有他在我安心。”
“呃!好吧!”瞪了眼程峰,沈晖摊开笔记本。先将刹车的事情告诉柳宛,并且定义这是一桩有预谋的谋杀案。
柳宛的表现不出意料的惊恐气愤。
“大海人真的很好。对谁都很客气,生意场的朋友都说他人实诚。他就是靠着信誉才能做到今天的事业。”克制激动,柳宛又讲,“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齐眉也找过我了。她说她怀了大海的孩子,但我相信大海,他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包养情妇的人。这些年,除非在外地,他每晚都回家吃晚饭,每年陪全家出国旅游。他把所有的人都照顾得安安妥妥。”吸了口气,“我知道有女人投怀送抱,但我也相信大海不会接受她们!”她越说却越激动,眼泪直淌。
喵!老白轻轻地叫了一声,跳下沙发走到柳宛的脚下轻轻摩梭她的腿,似乎是在安慰她。
程峰又惊讶又妒忌:这猫啥时候有对自己这样好过?
柳宛擦拭眼泪,弯下腰感激地轻抚老白的毛。
“总之,我相信我的丈夫。”
沈晖只得结束了这次谈话。
“你觉得可信吗?”程峰绷紧脸,“在柳宛看来,张大海是不可能对家庭不忠的。”
沈晖的手指极快地弹了下桌面,不置可否:“轮到齐眉了!”
“齐小姐,你和张大海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眉抽出一根女士烟,点燃后深深吸了口:“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沈晖不抽烟,更不喜欢烟味,因此皱了皱眉头。
程峰抱着胳膊,淡淡地提醒她:“抽烟对孕妇和孩子不好。”
齐眉一惊,赶紧拧灭了烟头。
“很久……大概半年了吧?”
“那你是怎么跟张大海认识的?”
“我是他公司的职员。他见我长得漂亮就……嘻!有钱有势的男人都这样,不是吗?”
“半年,这么久?可是为什么你们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还有张大海生意场上的朋友也不认为你们俩有暧昧?”
“那是张大海他演戏演的好。”齐眉侧头娇笑,“我们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我愿意接受DNA测试!”
齐眉显然是有备而来,毫不紧张,还好整以暇地观赏她艳丽的紫色指甲油,可惜,涂的时间久了点,略有些剥落。
沈晖再度打量她一番,问:“事发时你们准备去哪里?”
“我们要去青浦开个展销会。”
沈晖一一记录,准备结束短暂的询问时,程峰突然插问:“听说张大海很大方是不是?”
齐眉愣了愣,答道:“是啊。”
“那他一定送给你很多礼物吧?”
齐眉挑了挑眉梢:“当然。”
“车子、房子,蒂凡尼的珠宝,古奇的包包,还有各种高档的化妆品,他都有送你?”
齐眉又怔了怔,点头:“没错!”
“那就请你列份清单吧!能记得多少就写多少。”程峰把纸笔推给她。回头对沈晖说,“沈警官,记得在搜查齐小姐房间时千万别弄坏那些名贵的珠宝。”
沈晖笑着搁下笔:“谢谢提醒。”
那一刻齐眉的面色比死灰还难看。她拿着笔的手轻颤,却写不出一个字。
沈晖见时候差不多了,猛拍桌子。
“齐眉!张大海和你根本没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你为什么要诬陷他?”
齐眉身体一颤,扔了笔大吼:“谁说没有?我说有就有。我还怀着他的孩子哪!这个孩子就是证据、证据!”
沈晖可不笨。他冷笑着起身捡起笔,放回她面前。
“让我猜猜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一定很挫败,因为你试图勾引张大海总是失败。所以你就趁机给他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齐眉全身都颤抖了,嚣张地大喊:“诬陷!你这才是诬陷!我要告你诬陷!”
程峰在此时接了个电话。他用口型对两人说:“柳宛。”
齐眉霎时收声,紧张地盯着他的手机。
“呃,好的。太好了!”程峰笑容满面,“恭喜你柳女士。”
挂断手机,他特地对着齐眉大声讲:“刚才柳女士告诉我,张大海已经醒了。齐小姐,要不要去见见他我们当面对质一下!”
“醒了?不可能……”齐眉有些惊恐,随即面色舒缓,冷笑,“他醒了又怎么样?孩子还是他的。就算当时的情况如你们所讲,但谁有证据?你们有吗?张大海有吗?我照样可以跟他打官司要他的赡养费!”
齐眉站起身,昂头挺胸地走出办公室。
沈晖惊笑:“这女人想钱想疯了!但是张大海醒来那是最好的事情!”
“没有醒。”程峰扁扁嘴,“我故意让柳宛打电话给我一起演戏的。”
“呃!”沈晖感慨地拍拍他肩膀,“你当初怎么就没考警校呢?”
程峰笑着打掉他的手:“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我更喜欢后者。”
沈晖有些犯晕:程峰算是在夸自己么?呵呵。
“除了刹车,车上没有其他发现吗?”
“有。”
深夜,又是狩灵猫出巡的时刻。
程峰下班前就没再见过老白,有些忐忑。正好手头的事多,他也就留下来值班。
忽然想起老白很喜欢柳宛,下午见过沈晖之后它一直陪在她身边,这时候大概也在张大海的房里?
于是他起身走向张大海的加护病房,病房里只有柳宛握着他丈夫的手睡在床边。
老白,不在。那它到哪儿去了?程峰心头陡然一凛。
难道今晚它去狩灵了?
它的目标——程峰飞快地奔向齐眉的病房,他用力地推门却死命也打不开。
“怎么搞的?”他愤恨地踹门,“老白,齐眉虽然坏但还不至死吧?何况她还有孕在身。再说有警察会办理她,你根本没必要出手!老白,老白!”
夜,静得诡异。
换谁这样大吵肯定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今夜所有的人都睡死了般毫无动静。
程峰又踢又喊,最后无力地倒在门口,喘着气,骂:“什么狩灵猫!简直是只蠢猫!”他索性坐在了门口,坐到天亮。
天亮后一定要好好教训那只猫!
清早。
扑通!程峰的身体随着门开而往后倾倒,好痛!
他捂着脑袋看清了开门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齐、齐眉你没事?”
“我有什么事?”齐眉白了他一眼。
“昨晚、昨晚有没有看见老白?呃,就是那只猫!”
“我很早就睡着了,没看见。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妇产科检查胎儿,让开。”
程峰一头雾水时,听见一声猫叫。
“喵……”
老白从齐眉的床下钻了出来。
“你……”程峰惊得口齿不清,“你真的在她床下呆了一夜?那为啥她没事,难道你、你失灵啦?”
老白碧蓝色的眼眸很用力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跟在齐眉身后。程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跟着老白一起到了妇产科。
没多久,妇产科忽地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吼:“死胎?怎么可能是死胎?他昨天还好好的!骗人,你们都骗人!”
程峰目瞪口呆,嘴张大。看看歇斯底里的齐眉又看看腿边端坐的老白,合拢嘴,明白了。
昨晚老白狩的不是齐眉,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可怜,但他真的是不该出生的孩子。
与此同时,张大海却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奇迹!”沈晖叹息,“真的是奇迹!”
程峰望他:“你又来干吗?”
“呃!我这次是来带齐眉回去审讯的。”
“有发现?”
“没错。我们在刹车内发现了剥落的紫色指甲油。相信经过比对认定和齐小姐手指上的完全相同。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与指甲上剩留的指甲油轮廓吻合的边缘。”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程峰感叹,抱起老白,“还有你,你真是个天才!最棒的狩灵猫!”
第四章 监狱来客
这几日老白觉得医院的气氛有些古怪。
因为所有的人看它的眼神都带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连程峰也对它讲:“老白,你可出名了!院长为了你竟然拒绝病人入院!前所未有的事啊!”
于是老白很好奇,那个病人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院长要这么担心自己?然后它拖着大尾巴悄无声息地在院长办公室外盘桓了三天,终于听到些眉目。
“都说了不行!”赵院长口气极其诚恳,“我们医院的这只猫啊,最见不得下三滥的人!你们把他搁我这不出一天,就会没命!”
电话那头也很强硬:“老赵,这是上级的命令!”
“上级的命令?上级的命令又怎么样?好。行!只要你们给我签个押画个字,那家伙要是死在我医院我们概不负责,我立刻就让他住进来!”
“老赵,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难道你不是在为难我?”
“不过一只猫而已,把它关起来不就得啦!”
“关?要是能关我会让它在医院纵横了八九年吗?告诉你,这只猫就是那千年的精万年的鬼……”
“老赵你别跟我来这套。反正我明天肯定把人送到,你要不是收,那是你的责任!”
电话啪的一声断了。赵院长拎着话筒大骂:“什么鬼东西!官大一级压死人,真出了事别指望我替你背黑锅!”
老白极快地跑开,心里挺乐意:又将发生有趣的事了!
当晚,老白就躲进医院正门的草丛里。大约凌晨三点钟左右,人们还在睡梦之中,一辆军绿色的面包车开进了安华医院。
跳下车的是一批身穿军装的配枪军人,还有两个白大褂,他们抬着一个担架迅速地将病人转移到医院顶楼的加护病房。
他是谁?老白碧蓝的眼散发出强烈的求知欲望。
天色渐亮,医院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只有极少几个人知道,这家医院住进了一个特殊的病人。一个从监狱里送出的病犯。
程峰正在看晨报,报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登了一篇文章“XX市大桥坍塌事故五周年祭”,乍然得知病人已经住进医院,他摔了报纸大骂:“见鬼!院长不是死活不肯让他进来的吗?”
“别气了。”蓝兰很紧张,她也是第一次接手这样的任务。
“其实那种人死了不是更好?”程峰咬咬牙,忍气吞声,“走吧。谁让我们是医生!”
加护病房外,有配枪的保安守护,只有出示相关证件才能入内。
一进病房,程峰和蓝兰面面相觑,对眼前的情形完全摸不着边。
程峰从没在医院见识过如此诡异的病人——面色红润声音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