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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全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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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来验,目炯炯不瞑。县令判葬于祖茔而不袝夫墓,曰:“不袝墓,宜绝于夫也;葬于祖茔明其未绝于翁姑也。”目仍不瞑。
  其翁姑哀号曰:“是本贞妇,以我二人故至此也。子不能养父母,反绝代养父母者耶?况身为男子不能养,避而委一少妇,途人知其心矣,是谁之过而绝之耶?此我家事,官不必与闻也。”语气而目瞑。
  时邑人议论不一。先祖宠予公曰:“节孝并重也,节孝又不能两全也。此一事非圣贤不能断,吾不敢置一词也。”—…《滦阳消夏录·三》奇节异烈,湮没无传者,可胜道哉。姚安公闻诸云台公曰:“明季避乱时,见夫妇同逃者,其夫似有腰缠。一贼露刃追之急。妇忽回身屹立,待贼至,突抱其腰。贼以刃击之,血流如注,坚不释手。比气绝而仆,则其夫脱去久矣。惜不得其名姓。”又闻诸镇番公曰:“明季,河北五省皆大饥,至屠人鬻肉,官弗能禁。有客在德州景州间,入逆旅午餐,见少妇裸体仗俎上,绷其手足,方汲水洗涤。恐怖战悚之状,不可忍视。客心悯侧,信价赎之;释其缚,助之著衣,手触其乳。少妇艴然曰:'荷君再生,终身贱役无所悔。然为婢仆则可,为妾媵则必不可。吾惟不肯事二夫,故鬻诸此也。君何遽相轻薄耻?'解衣掷地,仍裸体伏俎上,瞑目受屠。屠者恨之,生割屁股肉一脔。哀号而已,终无悔意。惜亦不得其姓名。”—…《如是我闻·二》纪晓岚虽一生通显,但位居清要,对庸官俗吏的骄横恣肆,排挤倾轧,不仅借鬼神寓言,更有直斥其非的。如《滦阳消夏录·六》中,曾指出除官以外的四种恶人:其最为民害者,一曰吏,一曰役,一曰官之亲属,一曰官之仆隶。是四种人,无官之责,有官之权。官或自顾考成,彼则惟知牟利,依草附木,怙势作威,足使人敲髓洒膏,吞声泣血。
  同时,笔记中也有许多考辩文字,流露出处于乾嘉考据之学兴盛时期的纪晓岚,也以考据专学自任的态度,如在《如是我闻》中,记京剧人物窦尔敦,实为献县“巨盗”窦二东的音转;《滦阳续录》中考证科场拜榜、拜录的仪制;考证新疆巴里坤军士凿井得古镜等唐物,证明这里早就是华夏的领土。笔记中还有些记载,又很讲究科学道理,如《姑妄听之》中记老河兵推究河中石兽逆流而上的事件,极为近情,且有一些篇章,为后世的科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如:乌鲁木齐深山中,牧马者恒见小人高尺许,男女老幼,一一皆备。遇红柳吐花时,辄折柳盘为小圈,著顶上,作队跃舞,音呦呦如度曲。或至行帐窃食,为人所掩,则跪而泣。絷之,则不食而死。纵之初不敢遽行,行数尺辄回顾。或追叱之,仍跪泣。去人稍远,度不能追,始蓦涧越山去。然其巢穴栖止处,终不可得。此物非木魅,亦非山兽,盖僬侥之属。
  不知其名,以形似小儿,而喜戴红柳,因呼曰红柳娃。丘县丞天锦,因巡视牧厂,曾得起一,腊以归。细视其须眉毛发,与人无二。知《山海经》所谓竫人,凿然有之。有极小必有极大,《列子》所谓龙伯之国,亦必凿然有之。
  ——《滦阳消夏录·三》《阅微草堂笔记》是清代笔记文学中极有影响的一种,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笔记文学中的两座高峰,但对它的评价,历来褒贬不一。还是鲁迅先生的评价最为公允:“惟纪昀本长文笔,多见秘书,又襟怀夷旷,故凡测鬼神之情状,发人间之幽微,托狐鬼以抒己见者,隽思妙语,时足解颐;间杂考辩,亦有灼见。叙述复雍容淡雅,天趣盎然,故后来无人能夺其席,固非仅借位高望重以传者矣。”“然较晋宋人书,则《阅微》又过偏于议论,盖不安于仅为小说,更欲有益人心,易堕为报应因果之谈也。”纪晓岚学识渊博,在清代已无人能及,晚年不轻易著书立说,独以《阅微草堂笔记》传流于世,是颇有用心的。且其草堂之名,亦是取古人“阅微知著”之义,其思想之深邃,非本书作者能望其项背,有待专家深入研究。
  十九 终老京师
  八大胡同自古名,陕西百顺石头城。
  韩家潭畔笙歌杂,王广斜街灯火明。
  万佛寺前车辐辏,二条营外路纵横。
  貂裘豪客知多少,簇簇胭脂坡上行。
  这是北京城里,有史以来关于八大胡同的广为流传的俚谣。其实,名曰八大胡同,实际上乃是十大胡同,仅在这首俚谣里所提及的就有九条。这九条胡同是:陕西巷、百顺胡同、石头胡同、韩家潭、王广福斜街、石佛湾、大外郎营、小外郎营、胭脂胡同。凡老北京人,或在北京居住得时间长些的行商客旅,无不知道这八大胡同的,也无一个不到八大胡同去走走的,亦不分其富卑尊或达官贵人。如此说来,八大胡同那是在人们心目中占有一定位置了的。
  北京八大胡同这方地界,不仅是有名的烟花柳巷,妓女成群,也是个有名的游乐场所。
  就在这八大胡同的外首,有不少是摆地的人物。摆地的,这也是一种行道职业。干这种行道职业的人,没有个胳膊粗、力气大的本事,没有个窦尔墩的派头和黄三太、黄天霸、胜英、杨香武的功夫,那是不行的。要说吃这碗饭,也不算难。
  本钱不大,底垫不厚,只是买上些桌子、凳子、杉篙、竹竿、棚布,弄上几个生意场子,有那么几方地皮,让那上些江湖艺人有个临时落脚的地点,那样也就行了。他们只不过是在其中吃些份子,或二八、或三七、或四六、或五五,待那生意结束下来,拢拢帐,分一分,也就算了事。不过,话是这样说,听来也容易。可是,人要压不住地皮,镇不住人,那个份子也是劈不到手的。
  单说这摆地的,无意中就成了一方地主;而那来做生意的江湖艺人,也就成了上地的。上地的行当,样子很多,包含也广,有说子弟书的、唱大鼓的、摔跤的、变戏法的、打把式卖艺的、唱坠子的、抖空竹的。除掉这些玩艺儿之外,还有卖大力丸的、算卦的、相面的、点痣的,等等。干这些生意的人,往往都要租上一桌一凳,或者三条竹竿、两顶布棚什么的,也就足以够了。其实,租用这些东西,只是摆地的用作收钱搞提成的一种手段,即使是不用这些物件,只要占上一方地皮,那也是要付钱的。像卖大力丸的,往往只是在地上画个圆圈,铺上一块红布,扣上几个蓝花瓷碗,弄几个琉璃球在里面翻腾来翻腾去的闹活一番,也用不了什么东西物件,但是也得照样花钱、付份子。
  在诸种玩艺儿中,尤值得一说的是说子弟书。子弟书,是清代乾隆初年兴起的一种鼓曲艺术。它的特点是:文辞典雅绮丽,讲究平仄声韵。这种子弟书,是专供满族八旗子弟酒后茶余消遣用的。正因为这样,它被北京人说成是“带方字旁人听的书”。“带方字旁的”,即指“旗”字言,也就是指满汉蒙旗人而言的。那个时候,竹板书已经兴起。子弟书同竹板书、唱大鼓的,并称为三种鼓曲艺术。又由于这些鼓曲艺术所操持的工具不尽相同,又分别地获得了不同的称谓。唱大鼓的,因为使用的是弦子,比较长些,故人们调侃时又叫它使长家伙的;唱竹板书的,因为使用的是竹板,比较扁些,故人们调侃时又叫它使扁家伙的;说子弟书的,使用的往往只是一把折扇,比较短些,因此人们调侃时又叫它使短家伙的。不管是使长家伙的,短家伙的,或是使扁家伙的,只要是卖口黄、耍嘴皮子的,江湖人调侃时都叫它“吃柳海轰儿”的。当然,这都是北京的方言土语了。
  纪晓岚,平生有三大嗜好,即吃肉、抽烟、听书。
  这年是嘉庆七年,岁在壬戌,纪晓岚已经79岁了。但是,他仍精神矍烁,兴致不减。每当朝事完了,闹得轻闲时,他总是要到八大胡同说书场子走上一趟,或听上三言两语,或喝上几杯清茶,倒也清幽自在,解却一心的朝事烦闷。
  这日,他来到八大胡同青云阁说书场,正赶上唱《青楼遗恨》段子。他见屋内听书的人很多,尽管与书场馆主相识,他也没有去打招乎,而是拣个空座子坐下来,便听上了。
  千古伤心杜十娘,青楼回首恨茫茫。
  痴情错认三生路,侠气羞沉百宝箱。
  瓜州当年曾赏月,李生何物不怜香。
  我今笔作龙泉剑,特斩人间薄梓郎。
  那说书人说过开篇诗后,便将折扇一打,咽咽哑哑地唱起来了。
  说一段明朝万历年间事,勾栏院家家灯火夜辉煌。
  杜十娘粉黛班头烟花女,巧遇上浙江布衣李儿郎。
  遵父命释菜南雍游国子,爱春情看花北星逢名娼。
  他二人凤友鸾交盟誓语,十娘子褥里藏金欲从良。
  李公子柳恋花迷钱用尽,只剩下双双素手一空囊。
  愁得他措贷无门挪无路,三百两赎身银价费周张。
  多亏了同窗柳生成好事,兼得那众家姐妹助资帮。
  出勾栏风帆万里烟同水,走运河桨打涛声月涌樯。
  沿潞河径奔李家苏松路,柳浪里莺声不尽好舒畅。
  再看那船儿内里无多物,剩一支描金文具伴十娘。
  这一晚十月中旬瓜州渡,只迎来收帆二十四桥旁。
  见几点岸上残芦花作絮,听几声云中断雁字成行。
  问船头倚棹买鱼人沽酒,果然是江南风景不寻常。
  更有情一轮明月当空挂,复望去光浮暮霭雾苍苍。
  公子说自出都门行自此,扁舟儿随波逐浪人奔忙。
  趁今宵江清月朗水如天,卿卿呀何不高唱慰凄凉?
  十娘说郎有情妾岂无意,恰好是苗吹玉树泛琼浆。
  一声声卖弄精神夸手段,一曲曲响遏行云韵绕梁。
  起初时翩翩紫燕啼朱户,到后来点点黄莺鸣素窗。
  忽变作壮士衔枚赴战场,凄惨惨猿啼鹤唳五更霜。
  李公子击掌称奇颇呼妙,真可谓人间一曲杜十娘。
  歌几套情词话几条古典,玩几番皓月焚几阵沉香。
  李公子醉倚红妆浅斟饮,未提防天缘良机耳隔墙。
  有一个新安盐客年虽少,岂是那风月场中老在行。
  泊舟处恰离李生船不远,对良宵倚栏酌酒暗思乡。
  忽听得余音袅袅随风至。
  呀是何处歌声让人断肠?
  细思量定是勾栏绝代者,不然时哪里会有此悠扬!
  待得机按着船头访一访,破千金买笑当属我孙郎纪晓岚听得入神,竟凉了一杯茶水。正待他要去喝时,忽听得旁边有二人在低语。他无意回眸一看,见是两个举子模样的人。其中的一个说道:“仁兄,我有一诗想背诵于你,看意下如何?”另一个道:“这好端端的说书,还听得那诗有何用场!”那人道:“我叫你听,自是有听的妙处。”另一人道:“那么,你就说说看。”偏巧,这时说书已到了一段,屋内的声音也少了些,话也容易听得真了。这会儿,只听那人背诵道:禁御花盈百,迟迟送漏声。
  此中饶绚烂,遥听亦分明。
  籁静敲愈响,红深望不成。
  铃脆金个个,柯杂玉琤琤。代把鸡筹报,先教蝶梦惊。
  霞开林外曙,雾封竹间清。
  园鼓休催羯,楼钟未吼鲸,皇州春色满,更待转流莺。
  另一人听了,叫道:“好诗,好诗。”那诵诗者听了,瞥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好诗,它的题目叫《漏声遥在百花中》,还有评点呢。”“怎么评点的?”“第一,点题有法;第二,音色交绘;第三,音节清脆;第四,意境深邃。这是首早朝诗,摹写宫禁中晓景,字字逼真。清华之中有富贵气,与寻常游园赏花不同。作此题诗者,不难于雅,而难于壮,不难于切,而难于称。若带些子山林气,便是不称著了。一句绮靡语,便是画龙点睛处。诸卷殊少合同,惟此诗清稳得体。”“看你评点个高妙得当。”“这不是我的评语。”“谁的?”那人四下望了望,见无炸眼人,便放低声音,耳语道:“这是当今大主考纪昀的批语。”另一人听了,大为惊讶,道:“纪昀,不就是在这乾嘉两朝五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两赴千叟宴、两迁礼部尚书的纪晓岚纪大人吗!”那人说道:“正是,正是这个纪大才子,事情也就出在这里。”另一人道:“这分明是殿试中的试卷诗,现在未等揭榜,怎么就传了出来?”那人说道:“这事,不能不说与这位主考大人有关了。”另一人道:“难道是他泄露了课士诗题?”那人说道:“也说不定啊,钱能通神。如今的科场,营私舞弊者多矣。”那人说完,还回眸望了望纪晓岚。多亏纪晓岚未着朝服,易为便装,未被认出。
  不过,这事也在纪晓岚心中留下了一个问号。他想,这诗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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