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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个比利-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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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翻滚。大卫出来承受痛苦,整个人躺在床垫上。克丽丝汀在哭泣,阿达娜感觉到整张脸都哭湿了。克里斯朵夫坐了起来玩弄鞋子。汤姆开始检查是否可将门给弄开。但是亚瑟叫他退下去。亚伦开始大叫,要求他的律师前来。艾浦芳充满报复的心态,希望这地方大肆燃烧。凯文在咀咒。史蒂夫嘲笑他。李在大笑。鲍比幻想自己可以从窗口飞出去。杰森在生气。马克、华特、马丁和提摩西在上锁的房间内大声怒吼。萧恩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亚瑟已经没有能力控制那些惹人厌的家伙了。
  经由探视窗,五号病房的几位看护人员看见比利撞墙壁、旋转、用不同的口音唠叨、大笑、大哭、躺在地上又站了起来,他们都同意他们看到的是个疯子。
  第二天郭医师来了,给比利打了一针镇静剂,这可以让比利平静下来。比利觉得自己似乎有部份融合了,却又失去了一些东西。亚瑟和雷根不见了,他们分离开了,成了未融合的比利──整个人看起来既空虚、害怕又迷惘。
  “让我回到楼上的病房好吗?郭医师。”他乞求道。
  “比利,上面的看护人员都很怕你。”
  “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雷根几乎伤了人,他手持碎玻璃,准备割伤那些警卫,甚至还要打断我的骨头。如果再将你转回开放病床,那些员工会罢工,他们正要求把你送出这儿呢!”
  “要送我去哪儿?”
  “利玛。”
  这个名字吓坏了他,在监狱时,曾听人说过,而且也还记得史凯瑞和茱迪想尽办法不愿意将他送去那儿。
  “郭医师,别把我送乱,他们说什么我都会服从的!”
  郭医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尽我所能。”
  (2)
  不断有消息从雅典心理健康中心泄露出去,报上的报导从未间断。4月7日《哥伦布市快报》宣称:在佯装服药过量之后,比利被移送特别监护病房。
  目前《快报》将攻击比利的矛头转向雅典心理健康中心和郭医师身上。郭医师开始接到恐吓电话与其他威胁;曾有人向他大吼:“你怎么姑息这种强暴犯?我要杀了你!”自从接到那通电话之后,郭医师每次进入车子前,都会小心地朝四周打量;甚至睡觉时,还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把上膛的左轮手枪。
  隔周,《快报》刊出抗议雅典心理健康中心作法的报导,同时也反对再为比利另觅医院。
  司琴纳议员针对雅典医院协助比利转院一事表示怀疑
  哥伦布市退出的州议会民主党议员司琴纳,对于雅典心理健康中心正尝试将比利转到其他医院一事表示怀疑。司琴纳议员表示,由于上周本报的大幅报导,因此他确信,雅典心理健康中心无法将24岁的强奸犯、抢劫犯威廉。密里根悄悄移转出去。
  “坦白说,如果未经报纸公开,我很确定他(比利)早就已被移出本州或送到利玛(州立医院)了。”司琴纳做了上述的表示……
  在周三的记者会中,该院院长由于本报揭露了消息,因此承认比利的确曾获准在无人监护的情形下外出医院。
  司琴纳议员对于院长的意见不表赞同,“责备媒体报导事实,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当司琴纳议员及鲍尔议员要求俄亥俄州心理健康局邀请外界专家前来检查比利的治疗过程时,吴可妮博士同意在报告中称赞郭医师的治疗计画,并解释当前的退步情况常会在多重人格者身上发生。
  1979年4月28日《哥伦布市快报》报导:
  女巫精神科医师赞成给予治疗中的比利假期──成德纳报导
  由俄亥俄州心理健康局邀请的精神科医师……前来检查比利的治疗过程,她建议对于目前的治疗方法不要有任何变动。
  ……在回答健康局的报告中,吴可妮博士赞同比利的复健方式,其中包括最近给子病患的休假在内。她表示,经过十三个月及私人医院的治疗后,他已不具危险性。她建议,如此的治疗应当持续。她表示,无人监护的假期进行得非常顺利,但社会大众的看法则对该治疗造成了负面影响。
  1979年5月3日,《哥伦布市公民报》报导:
  针对比利病情提出报告的医师,其客观性值得怀疑
  民主党籍州议员司琴纳对于精神科医师的客观性提出质疑……在他写给健康局代理局长科迈尔的信函中,司琴纳指称,吴可妮博士不应针对比利的案件提出建议:“因为当初即是由她提议将比利送往雅典市接受治疗的。”司琴纳还表示,挑选吴可妮来此地,“就好象询问卡特夫人,关于卡特总统在白宫做什么事一样。”
  5月11日,全国妇女联盟写了一封长达三页的信函寄给郭医师,副本则送给梅尔卡兹、司琴纳、唐菲尔、卡森、吴可妮博士,以及《哥伦布市快报》。信函内容如下:
  郭医师:
  你为威廉。密里根安排的治疗、方法,依照媒体报导,其中包括未受监护的休假、不受限制的驾驶汽车、写书以及拍电影的财务资助,这些情形一再显示出你漠视了附近社区妇女们的安全,在任何情况下,这都是令人无法容忍的……
  信中不断提到在郭医师的治疗计画中,不仅没有教育比利暴力以及强暴是不被允许的行为,而支持他“应受谴责”的行为;信中还控诉道,由于郭医师的勾结,非但让威廉。密里根学习到“对女性施展暴行是可接受的行为,而且也被利用成为商业化、色情的商品的宣……”
  信中直指郭医师“缺乏医德……公开主张施暴的人格为一女同性恋人格,这是早为众人看穿的父权文化认同策略伎俩。不可原谅的是,犯下重罪的罪犯,居然可以逍遥法外,而弃无辜的受害妇女于不顾。”
  在吴可妮博士的建议下,比利仍留在雅典医院。
  挂号室与集中治疗病房里的工作人员,已对社会大众的骚扰和比利的反应感到厌烦,纷纷要求变更治疗计画,否则就要罢工。因为有些人认为,郭医师花了太多时间在比利身上,他们坚持郭医师必须将每天的工作交由员工自行料理,同时限制郭医师在医疗上的参与程度。为了避免比利被送到利玛,郭医师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同意了。
  社会工作人员胡达娜拟了一份《合约书》要比利签字,比利同意遵守一系列的约束;其中的第一条是“不可对任何职员做出威胁。”若有违犯,就不准作家前来拜访。
  比利的房内不得有任何玻璃或尖锐物品,在未得到早班治疗小组的核准下,比利不可享受一般的权利,不得有外面打来的电话;至于打到外面的电话,则限制一周一通打给律师,一周两通给母亲或妹妹。准许前来探望者局限于他妹妹、妹妹的未婚夫、母亲、律师和作家;除此之外,也不准他“给其他病患任何医学、社会、法律、经济或心理上的忠告。”他一周不可从存款帐户中领取超过8。75元,口袋中的零用钱也不可超过这个数字。绘画所需材料,院方会在规定时间供给,但作画时必须有人在旁监视。完成的画作一周只能送出去一次。若能连续两周遵守这些规定,院方才会考虑恢复他的权利。
  比利同意了他们的条件。
  未融合的比利依规定行事,他觉得医院已被医护人员变成了监狱。他再次感觉到自己为了没做过的事而受罚。由于亚瑟和雷根仍然不在,因此比利大部份时间都与其他病患一起看电视。
  两个星期后,首先恢复的权利是作家的来访。
  自从报纸展开第一波攻击之后,作家就不曾来过了。由于比利无法提供记忆或曾发生过的事情经过,因此自觉很不好意思。为了避免混淆,他与作家决定在自己名字后加个“分裂”的字首U,而成为比利U。
  “我没有问题,”比利U告诉作家,“很抱歉,我帮不上忙,相信只要亚瑟和雷根一回来,一切都会好转。”
  (3)
  隔周星期五,5月22日,作家来访。他面对的仍然是未融合的比利,这令作家感到悲伤。
  “为了记录目的,”作家说:“请问你是谁?”
  “是我,比利U,很抱歉,亚瑟和雷根还没回来。”
  “比利,别说抱歉。”
  “我恐怕帮不了多少忙。”
  “没关系,我们可以聊天呀!”
  比利点点头,但显得无精打采。
  过了一会儿,作家建议由他去申请是否可让比利到外面走走。他们找到了迪诺玛护士,并获得同意,但是范围必须在医院内。
  那是个晴朗的日子,作家要比利沿着当初丹尼走过的路径走──丹尼当时爬上了峭壁。
  虽然不太确定,但比利凭着方向感试着重演当天的情景,结果仍然无法成功。记忆很模糊。
  “当我想独处时,我常会去一个地方,”比利说道:“我们去那儿吧!”
  作家边走边问道:“部份融合时,你脑子里的其他人在做什么?”
  “变化,”比利说:“就是所谓的”共存意识“,我可以感觉到其他人存在的”共存意识“,大概是逐渐发生的吧!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
  上个星期,在楼上的会议中,亚伦和郭医师以及另一位病患权利支持者曾有一番争论,当时亚伦突然站起来说:“你!我会在利玛和你们碰面!”然后就走了出去。我当时坐在大厅椅子上,突然在脑子里听见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接着,我就大吼回去,‘什么?喂!等一下!’利玛'是什么意思?'我坐在椅子前缘,只觉浑身毛骨悚然;因为几秒钟前听到的对话,就好象是录音带重播一样。我看见精神科医师从房间走出来,我对他说:“你要救救我,医生!'
  他说:“你在说什么?'我开始发抖,并且告诉他在我脑子里听到的对话,我问他那是否是的。我说:”刚才我是否要求你送我去利玛?'他说是的,然后我开始哭了,‘别送我去利玛,别听我胡言乱语。'
  “这是不是一项新的发展?”作家问。
  比利若有所思地望著作家,“我猜这大概是未完全融合时‘共存意识'的最初征兆。”
  “这很重要。”
  “但也很恐怖。我又哭又叫的,房里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我。我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我开始在想:”为什么大家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呢?'此时,我再次听到脑子里的对话。“
  “现在你还是分裂的比利吗?”
  “是的,我是比利U。”
  “是否就只有你听过你所谓的”录音重播“现象?”
  他点点头,“因为我是主人,中心人格,共存意识是由我发展出来的。”
  “你对它有什么感觉?”
  “这表示我已好转了,但我仍然害怕,有时我想,我自己是否真想治愈?经历如此的苦痛是否值得?或者干脆像以前一样把自己埋在黑暗之中,忘记所有的事?”
  “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不知道。”
  到达那座位于“皮肯启智学校”附近的小墓园时,比利变得安静多了。“这儿就是我每次沉思的地方,也是最令人伤心的地方。”
  作家看看那些小墓碑,有不少已经倒塌,淹没在杂草之中。“为什么墓碑上只有编号?”
  “如果你在这世界上没有亲人或朋友,”比利回答:“就没有人会在意你死在这儿,所有关于你的记录都被毁灭,但还留有一份名册,可供将来前来查询的人查阅,这儿大部分的人都死于……1950年的瘟疫,我想大概是这样吧!但也有1909年或更早年代的墓碑。”
  比利开始在坟墓之间逛来逛去。
  “我会来这儿,独自坐在那些松树附近的土堆上。虽然暸解这段历史之后会令人心情郁闷,却也能带来一股平和的气氛。你看到那棵枯树没有?它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高贵与优雅。”
  作家点点头,不想打断他的说话。
  “当初建造这座墓园时,原来的规划是圆形的,你看,就像一种旋涡状。但是,后来瘟疫发生了,空间不够,所以不得不采用列阵方式埋葬。”
  “这座墓园目前还使用吗?”
  “人死了又无亲无故,是件痛苦的事。如果你来这儿寻找久未见面的亲戚,结果发现他的编号是四十一,你会有什么感想?看见土坟上一堆堆的石碑,的确会令人很沮丧。对死者而言,这是不敬的行为。另外一些气派的墓碑,并非州政府设的,而是事后被其他亲人发现而重新竖立的,上面刻有名字。你可知道,人们都喜欢追溯过去的历史,都想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当他们来到这儿发现自己的祖先或亲戚只是一座编了号码的黄土坯时,他们一定会发怒,而且会说:”这是我的家人,我们必须表示出更大的敬意。“难过的是,这儿只有少数几块漂亮的碑石。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来这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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