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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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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尹喜起得很早。他骑着一匹红马,来到函谷关东门里边,向城门楼下的门警招呼一下,然后出城门往东而去。这是一个年约四十三四的官员,细高的身材,瓜子脸庞,白净面皮,眉清目秀,三缕胡须。头顶浅蓝扎帕,身穿蓝裤蓝袍,腰束一围带点镇守边关的关令味道的黄色勒腰。
  尹喜勒马站在东门外边,通过淡淡的紫气,张大眼睛往东看着。那里除了雾气和近处的一片树林,除了雾腾腾的天际,和黄色的峻坂之上的一条车道之外,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尹喜催马,沿道往东走。走了好远,也没见有一个人来。当他的希望又一次破灭,勒马转身就要往西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的说话声从东边传来。他又勒马转过身子,站在路边等候。不一会儿,只见三个青年人从树林里头走出来。
  尹喜催马回到关门,招呼门警好生把守,然后顺马往自己家里走。刚到门前就听说门警抓到一个长胡子。他把马缰绳递给一个仆人,自己步行来到关门,见一个黑胡子人正在遭受门警的严格盘查。尹喜一见,十分扫兴,说尹喜见一头肥壮的青牛上驮一位身穿米黄袍子,白须、白发、白眉毛,安稳自然,慈善和蔼的巨人一般的老人,就紧走几步,赶上前去,略一辨认,知道他就是老聃先生,心里异常的高兴,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喊叫一般地说道“先生!您是不是就是老聃先生?”
  老聃先生心里一震,赶忙从牛背上下来,惊异地看着面前这位官员模样的人,“你!你是……”
  “我是尹喜,这关上的关令,二十年前,您在洛阳当征藏史,俺去借书,曾向您请教。几十年不见,十分想您。听说您要过关,我在这等待好几天了。今天终于见到了您,我心里特别的高兴!先生在上,就请在这里先受俺尹喜一拜吧。”
  尹喜说到这里,就要下跪。
  老聃先生弯腰伸手死死地拦住了他尹喜见老聃先生如此心情,只好站稳,十分亲近地看着他说“既然先生决意要晚辈免礼,那好吧,那就先请您和我一起回家吧。”
  “好吧,那好吧。”老聃先生高兴地答应了。
  尹关令异常亲热地陪伴着先生,后边跟着牵牛的徐甲,三个人一块,说笑着往尹家宅院走去了。
  此时,在关门下执行任务的四个巡警全看呆子。
  “尹大人叫咱天天在这里把守,我原以为是叫抓坏人的呢,谁知原来是……哎呀,真没想到他是在等这位先生啊!”
  “这老聃先生是个人物!看,真有那一堆。看那安详,那慈善样,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样的圣贤人物并不认为自己了不起,这跟那些装模作样的大人物是完全不同的。”
  “呃,我还不明白,这尹大人对他抱恁么大的渴望,到底想干啥呢?”
  老聃先生他们走远了,巡警们却想起来发表议论了。
  老聃先生主仆二人,暂在尹宅住下了。
  尹家宅院共是前后两处。前为一院,是尹喜及其家属居住的地方。后边一院是个空院。院里绿竹碧碧,松柏森森,小桃林上的绿叶,有的已经发红。地上的苔藓已经老得发黑。站在这里往北看,那里是一些高高低低重重叠叠紫红色的和紫青色的山峰。在松柏竹桃掩映之下,这里静立着一所古老而青雅的瓦房屋。屋里共是三间,用两道破木隔山隔开着。东间和西间都有床铺和桌椅。当间靠后处放着一张样式讲究的大方桌。方桌两旁各有两张刻着寿桃的红木椅。此时,老聃、尹喜、徐甲,三个人正当在三把木椅上。老聃先生在此作客期间,尹喜对他确实是异乎寻常的热情。除了晚上安歇之时以外,其余时间几乎是时时不离他的左右,那敬慕之情,几乎是叫人无法形容。在礼贤敬贤爱贤上他也真真可以算得上一个够格的人物。开始,老聃先生向他要牒片(通关文牒,相当于现在的通行证和出境证,因文字是写在木片上,故称牒片),他问尹关令天天陪着老聃先生说话,听他讲他小时候带传奇色彩的小故事,听他讲他在周都洛阳时的为官生涯,听他讲天道和人德,听得津津有味。在生活上,他对先生照顾得十分周到。不光亲自端茶送水,而且还亲自给他铺床叠被。每天的饭菜都由尹喜给点出最好最上等的美味佳肴。一天三宴,三天九宴,宴宴如此。每次饮酒的时候,都有尹喜亲自敬酒。这样以来,反而使老聃先生更加感到不好意思在这住下去了。老聃主仆第二次提出要走。这一提,尹喜挽留得更加迫切了一天,两天,三天,五天,眼看着整整的九天过去了,尹喜仍然不让他走,仍然是热情丝毫不减地招待他。老聃先生再也待不下去了,他确实弄不清关今尹喜到底是个什么心意了。他第三次提出离开这里,而且执意地要走。尹喜说这尹喜热情挽留老聃,主要有两个目的老聃先生听说要留他在这写书,心里不禁为之一震,想起大书被焚,心里顿然难受起来。他再也不愿写书了。“大侄子,你知道,我一生是不曾写书的,我是会说不会写,我实在掂不起笔来,我当紧去秦讲学,还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去那里我有很多的事,这里不向你说了。不写了,别要我写了,让我走吧。”“不行,您一定要给晚辈写点,您这一走俺再也见不到您啦,写点吧,留下一点东西吧,留点东西,到晚辈我想您的时候,看上一眼,心里也就能够得到一些安慰了。”
  “不写吧,不写吧,以后我还回来的,等我回来再写吧。”尹喜一而再,再而三约请求,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总是不愿写。尹喜最后恳求说老聃先生想起尹喜热情招待,一片真情,见他要求得这样恳切,深感人情难却,于是就答应下来了尹喜亲自动手,给弄来了毛笔,黑漆,老长一串木札——没有写字的木简。除此之外,还有麻绳、刀子。这刀子是打算将木片上的写错的字刮去的。
  下午,一个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时日到来了。老聃先生坐在东间窗下的桌案旁边,手持狼毫竹笔,面对桌上展开的木札,望着窗外青碧的竹桃,开始构思要写的文章。想了好大一阵,也没能够想出一点眉目,心里突然感到茫然起来。
  尹喜特别欣慰,他轻脚轻手地走来,手把陶壶,将竹叶青茶充入茶杯之内。
  “茫茫然,没有路数。心里没有一点路数。”老聃先生苦着脸说,“大侄子,你和徐甲在这说话,我到外边走走。”
  “我陪您去,我和您一块去。”尹喜说。
  “不,不需要你去。你知道,这样的事,只需我一个人。”
  说罢,拿起拐杖,慢慢地走出屋子。
  尹喜默默地点头,微微地笑了。
  老聃先生出尹宅大门,朝无人处胡乱地走着。他一边走,一边想。好大一阵,心里都没理出头绪来。又过了好大一会,他抬头看看,发现走到了东城墙里边的小桃林边。他在这里略停一下之后,就顺城墙向着城楼走。
  和这深函大谷两边的崇山峻岭相比,函谷关的城楼是不显眼的。但是,站在这地势很低的关门旁边看城楼,那是很高的,是高得仿佛可插入云霄的。看到高大的关门,看到雄伟的城楼,老聃先生心里顿时生起一股豪情老聃先生打算迈步往城楼走,忽然发现关门下的巡警将一道目光向他闪来。他心里一震,很快想到站在城头,四处眺望,老聃先生的心胸顿然感到十分开阔起来。高爽秋空,一碧万顷;莽莽沃野,一展苍黄;千山万壑,一张图画;浩浩宇宙,无限包容。老骥登城,志在万里之外;眺望家乡,天边似在身边。此时他的豪情又一次升起,而且象一片带着风雨的白云,越展越大。他仿佛看见了家乡曲仁里,仿佛看见了隐阳山里那座隐宅。霎时之间,无边的秋野幻化成了一匹很大很大的帛绢,这匹绢上横七竖八地写满了黑字。“有了!我何不就将那大书用浓缩的语言概括地一写!就这样办!中!定了!就这样办!”很快将决心下定,急忙走下城头,兴冲冲地,热切切地回到他的住处去了。
  他坐在东窗底下的桌案旁边,紧紧地提起笔来,不命题(那时写书皆不命题)地先将路上想好的开头的几句话落在木札之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写!就这样写。下决心要将那大书的意思全表述完!一概而尽,要用极少的话将他一概而尽!这样也就不枉我多年辛苦的笔墨了!他圆睁着,一双精神矍铄的眼睛狠力地盯着已写下的头几句话,在心里奋勇地想着。他庆幸自己,庆幸自己偌大年纪,眼睛至今还算未花——看东西时只是初步感到有点吃力。不过,抖起精神来,仍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写着,精神抖擞地提着力气,努着神思地往下写着。
  秋阳平西,他在写着,努着神思地往下写着;
  红日衔山,他在写着,努着神思地往下写着!
  晚饭端上来了,他不愿意吃,说是刚开笔恐怕打断思路。尹喜劝他不要这样紧着去写,要安心地在这住下来,消闲着写,啥时写好都行。他不愿这样去做,说是要赶着写好,早一点西出函谷。尹喜再三劝他停下笔来,他才简单地扒几口饭。刚推饭碗,他又紧紧接着去写。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他在写着,在灯光照耀之下写着,努着神思往下写着。
  徐甲已经睡了,老聃先生还在写着。先生不睡,尹喜不忍心睡。他怕先生着凉,他要陪伴先生坐夜。老聃先生不让他陪着坐夜,说是有人坐在跟前他写不成。尹喜无奈,就将热茶给他倒好,然后慢慢离开。他走出屋子,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借着灯光往里看看,见老聃先生又写得入了迷境,就轻脚轻手,偷偷地踱进屋子,坐在隔山外边,隔着隔山陪他坐夜。
  半夜子时将至,老聃先生仍然没睡。不仅没睡,而且仍象入了迷一般地写着。尹喜见先生九十多岁,仍然这样坐夜劳累,吃苦受累,心里很是可怜。忍不住地站起来,轻轻踱到他的身边,将桌上的凉茶轻轻倾倒地上,然后充上热茶,将杯放到桌上。老聃先生竟然半点都没发觉。接下去,尹关令轻轻走到床边,拿起一件夹布袍子慢慢地披到他的身上。这一来,倒把先生吓了一跳。“喝点热茶吧,先生,不然您会着凉的。”
  老聃先生见此情形,很受感动,从内心深处感到热乎乎的,甜蜜蜜的,眼里噙着泪水说尹喜听他这样一说,赶紧接着话茬说老聃笑了,故意笑着打趣说尹喜见他还要去写,开始竭力劝阻说在尹关令的再三劝说下,老聃先生不得不去安歇。可是,就这样,他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早早起床,开始接着又写了。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
  他在写着,乘着晨兴写着,精神焕发地努力写着;
  金鸡啼晓,东方微明,他在写着,神情勃发地写着;
  天色大亮,晨风撩人,他在写着,精神振奋的写着;
  红霞烂熳,日上扶桑,他在写着,欣喜润慰,激动情怀地写着!
  写成了,八十一章奇文写成了!还不到吃早饭的时候,他就以极为精练的浓缩性极大的语言,奇迹一般的,用五千字,以一当百,以一当数百的把他的巨型大著给全部概括出来了!一部上至高天,下至大地,中至人律的宇宙奇书,就这样的诞生了!以五千字总括三元地诞生了!以其小于大书数百倍而又丝毫也不亚于大书的奇形怪态问世了!
  这部书,内容所涉,大到无限,小到希微,广度极大,深度极深。简而言之,就是说道讲德,加上开头第一句里有个“道”字,中间,三十八章第一句里有个“德”字,而且这一章里有十个“德”字,人们就给此书起名叫做《道德经》。
  这《道德经》流传极广,影响极大,后人之作注者不下千人,如河上公、王弼、魏徵、唐玄宗、王安石、司马光、苏辙、吴澄、释德清、王夫之、王念孙、马叙伦、奚侗、高亨、严灵峰、朱谦之、陈鼓应等。为了窥豹于一斑,现将此《道德经》开头抽出两章,中间抽出两章,结尾抽出一章,摆在后面,以陈鼓应先生注译版本上的“今译”作为白话浅解,和原文对应摆列,恭请过目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可以用言词表达的道,就不是常“道”;可以说得出来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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