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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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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世南告辞走后,太宗觉得心里还是不得劲,他寻思来寻思去,太宗当即叫近侍召来房玄龄,对他说:
  “太上皇也入土为安了,朕想下一步该整理整理太上皇的起居注,修一部《高祖实录》,由你来牵头。”
  房玄龄拱手道:“臣一定尽心去做这件事,给事中许敬宗、著作佐郎敬播都是修史方面的专家,可以让他们加入进来。”
  太宗对由谁来修史不太感兴趣,但最想看到的是高祖的起居注,想看看高祖在玄武门事变前前后后都说了些什么。
  “玄龄啊,”太宗试试探探地问,“朕想看看太上皇的起居注,不知道行不?”
  太宗这一说,房玄龄算明白了皇帝要修国史的主要意图,便迟疑地答道:
  “自古帝王不能自观国史,此事非同小可,是否叫群臣议论一下?”起居注记录君主的言行,善恶必书,若帝王自观,势必引起一些不良的后果,影响历史记录的公正性,这一点太宗明白,只得挥挥手,让房玄龄下去找几个大臣“议”去了。
  太宗要看高祖的起居注,此动议一出,当即遭到一片反对之声。当天,谏议大夫朱子奢就上表,表示反对,其上表曰:今月十六日,陛下出圣旨,发德音。以起记录居书帝王臧否。前代但藏于史官,人主不见。今欲亲自观览,用知得失。臣以为圣躬举无过事,史官所述,义归尽善,陛下独览起居,于事无失。若以此法传示子孙,窃有未喻。大唐虽七百之祚,天命无改。至于曾元之后,或非上智,但中主庸君,饰非护短。见时史直辞,极陈善恶,必不省躬罪己,唯当致怨史官。但君上尊崇,臣下卑贱,有一于此,何地逃刑。既不能效朱云廷折,董狐无隐,排霜触电,无顾死亡。唯应希风顺旨,全身远害。悠悠千载,何所闻乐!所以前代不观,盖为此也。
  朱子奢的上表虽然语气婉转,但却从各个方面指出皇帝自观国史的危害性。太宗怕执意要看影响不好,只得暂且放弃了要看起居注的企图,只是一再私下叮嘱房玄龄,要多从正面反映“玄武门事变”的前后经过。
  封禅者,帝王受天命告成功之为也。其意有三:一、位当五行图篆之序,二、时会四海升平之运,三、德具钦明文思之美。战国时,齐国和鲁国的儒士们认为泰山为五岳之首,帝王应当至泰山举行祭祀大典,登泰山筑坛祭天叫做“封”,在泰山以南梁父山上辟基祭地叫做“禅”。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封禅于泰山,其后,汉武帝和汉光武帝皆举行过封禅大典。隋文帝开皇十四年(594年),群臣请封禅,文帝虽命牛弘等创定封禅仪注,但最终还是决定不举行封禅大典,说:“此事体大,朕何德以堪之!但当东狩,因拜岱山耳。”只是在次年春,经过泰山脚下,用祀南郊的礼仪,祭拜一下就走了。
  唐太宗即位后,社会秩序已趋安定,农业生产日益复苏,人民生活也逐渐提高,天下出现少有的“大治”局面,封禅泰山之事重新又被人们想起。贞观五年(631年)正月,赵郡王李孝恭等人上书,以为“天下一统,四夷来同?诣阙上表,请封禅。”太宗以“凋残未复”为理由,不准。同年十一月,利州都督武士彟上表请封禅,太宗仍不同意,言:“丧乱之后,民物凋残,惮于劳费,所未遑也。”
  贞观六年(632年)正月,在岁首朝会这天文武百官以“天下太平,四夷宾服,诣阙请封禅者,首尾相属”为由,集体请求封禅。太宗仍不许,对群臣说:
  “卿辈皆以封禅为帝王盛事,朕意不然。若天下大安,家给人足,虽不封禅,庸何伤乎!昔秦始皇封禅,而汉文帝不封禅,后世岂以文帝之贤不如始皇邪!且事天扫地而祭,何必登泰山之巅,封数尺之土,然后可以展其诚敬乎?”
  群臣不听,七嘴八舌,纷纷说道:“人和岁稔,上天之意不可违,就是现在举行封禅大典,臣等还认为已经晚了呢。”群臣请之不已,弄得太宗也有些心动了,他在御座上正了正身子说:
  “封禅也不无不可,但刚麻烦来,还得编定封禅仪注,还得重新整修泰山宫殿,少说也得准备七八个月。”
  听太宗口气放松,群臣忙道:“准备工作都是应该的,时间也充足,正好到秋后天高气爽的时候去泰山封禅。”
  太宗刚要答应封禅,魏征出班,摇手直说不可。太宗见他又来劝阻,心里不高兴,冷着脸问道:
  “朕希望你能直接了当说出你的意见,不要有所隐讳,那你说说,你不让朕去封禅,是朕的功绩不高吗?”
  “高矣!”魏征伸出大拇指说。
  “是朕的德行不够厚吗?”
  “厚矣!”
  “是咱中原还不够安定吗?”
  “安矣!”
  “是四夷还未臣服吗?”
  “服矣!”
  “是咱的年头还不够丰稔吗?”
  “丰矣!”
  “是上天的符瑞还未到吗?”
  “至矣!”
  “好!”太宗拍了一下龙案,“然则为何不可封禅?”
  魏征抻了抻袖子,侃侃言道:
  “陛下虽有此六者,然承隋末大乱之后,户口未复,仓廪尚虚,而车驾东巡,千乘万骑,其供顿劳费,未易任也。且陛下封禅,则万国咸集,远夷君长,皆当扈从。今自伊、洛以东至于海、岱,烟火尚稀,灌莽极目,此乃引戎狄入腹中,示之以虚弱也。况赏赉不足,不能满足远人之望,给复连年,不偿百姓之劳,崇虚名而受实苦,陛下将焉用之!”
  魏征说得极有道理,太宗不服,仍咕咕哝哝打算封禅。其后不久,河南、河北的十几个州发大水,急需赈灾,封禅一事遂搁置不提。
  太宗本不是一个喜欢女色的人,当了皇帝之后,国泰民安,安逸之余,也不免有了床畔兴致。这天探子来报,言前隋朝通事舍人郑仁基的女儿容貌美丽,风华绝代。
  太宗听了欢喜非常,忙问:“郑氏女多大了?”
  “大概十六七岁,”为了邀功请赏,那探子急切地说,“她已到了出嫁的年龄了。”
  太宗点点头,推开其他公事,先签发聘郑氏女为充华的诏书,遣特使速去册封。
  特使扎挂一番,吹吹打打,抬一顶花轿刚要出宫,正巧碰见魏征,魏征一看阵势明白了怎么回事,挥手拦住,问去聘谁家的姑娘,特使一五一十地说了。魏征一听,说:“此事缓行,待我出宫奏明皇上。”
  连皇上都怕魏征三分,特使也不敢拿大,只得在门房歇着等候消息。魏征蹬蹬蹬来到大殿,拱手奏道:
  “陛下作为百姓之父母,抚爱百姓,应忧百姓之忧而忧,乐百姓之乐而乐。自古以来,有道德的君王,应把百姓的心愿作为自己的心愿,吃着佳肴,就应该想到百姓有没有饥寒交迫的时候,眷顾妃嫔时,要想到百姓有没有娶妻成家的可能。这是一个国君应有的素质。”
  魏征上来就一大套伦理纲常,太宗听得多了,心里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着听完,耐住性子和蔼地问:“卿又待想说什么事?”
  魏征向殿外一指,滔滔不绝地说:
  “人家郑仁基的女儿,很久以前已许配给别下,陛下想聘她,也得先问个明白。聘一个有夫家的女子,此事若传播到全国各地,难道百姓会认为夺人之妻是百姓父母应有的道义吗?”
  “真……真有此事?”太宗不相信地问。
  “我听说的虽不十分准确,但深恐此等事会损害圣上的名声,所以不敢隐瞒,君王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记录下来,传之后代,希望陛下用心思考我的话。”
  太宗被说得心中狐疑,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指示一个近侍去。速速召回册封的使者,而后对魏征说:
  “此事朕派人调查一下,果真如你所说,朕就不聘了。”
  早在太宗得知郑氏女的美貌之前,就有人把郑氏女弄进宫里,册封其为充华一事,也弄得宫内宫外人人皆知。左仆射房玄龄、中书令温彦博、礼部尚书王珪还专门备了礼物准备恭贺。负责调查郑氏女夫家之事的御史大夫韦挺转了个狗尾巴圈子,回来报告说:
  “郑氏女许配给陆家,没有确切的证据,隆重的册封典礼还要举行,不可中途停止。”
  说着,韦挺还拿出陆生否认婚姻的证明材料递给太宗,太宗拿过来仔细观看,并轻轻念道:
  “乃父陆康在世时,确与郑家过从甚密,有时也互相馈赠资财,但并没有什么婚姻交涉。至于外人传为约为亲戚,是盲目的传说。”太宗一看大喜,正要再发册封的使者,但见魏征在一旁摆手阻止,只得再征求他的意见——
  “群臣或许是顺从旨意,如今陆氏亲笔写出证明,可见郑氏女没有许配给别人。朕还是让册封的使者出发吧。”
  魏征摇了摇手,坚决不同意,说:“依臣考虑,陆氏的本意是惧怕官家,他把陛下等同于太上皇。”
  “为什么?”太宗弄不明白魏征又卖的是什么关子。
  魏征向上方拱了一下手,以示对归天不久的太上皇的尊敬,而后说道:
  “太上皇刚平定京城的时候,看上了辛处俭的妻子,稍稍加以宠爱。但太上皇听说辛处俭当时任太子舍人,当时很不高兴,下令将辛处俭调出东宫任万年县令。辛处俭因此常怀忧惧之心,担心不能保全自己的头颅。如今陆爽认为陛下虽然现在宽容了他,但担心以后暗加谴责贬官,所以再三自我表白,本意就在这里,不值得奇怪。”
  魏征说了一通不算,还把太上皇当年的事扯了出来,太宗听到这里,气得一时语塞,但魏征句句实话,一时不好反驳,只得悻悻说道:
  “是啊,朕先前发出册封郑氏女的诏书前,就应该详查她是否已接受别人的礼聘。这是朕的不是,也是有关官署的过失,授其为充华的诏册停止执行,就此作废。”
  朝散后,太宗心内不平,气鼓鼓地往后殿走,及至立政殿,长孙皇后急忙迎上去,太宗甩掉朝服,嘴里低声说:“处处掣肘,抽机会非杀了他不可!”
  长孙皇后轻易听不见皇上嘴里说脏话,惊讶地问道:“是谁触怒陛下?”
  “除了魏征还有谁?”太宗手指着殿外说,“他经常在朝廷上当面污辱我,使我很不痛快。”
  长孙皇后一听,一言不发地走了。太宗脱去笨重的朝服,散了散劲,喝上一杯菊花茶,心情慢慢放松了许多。他见只有宫女们在跟前伺候着,不见了温顺体贴的长孙后,奇怪地问:“皇后哪去了?”
  一个宫女一言不发,只是用手向殿外指了指。太宗更觉奇怪,忙放下杯子,走到殿门口,但见长孙皇后身着大事之服,钿钗礼衣,加双佩小绶,首饰大小华十二树,好像朝参一样,静静地站立在庭院里。太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吃惊地问:“皇后这是在干什么?”
  长孙皇后一如朝会一样,有板有眼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站起来奏道:
  “妾听说主圣臣忠。如今陛下圣明,所以魏征能够直言相谏。妾有幸在后宫充数,碰到这样的好事,哪敢不祝贺呢?”
  太宗一听,才明白怎么回事,忙走下台阶,搀着长孙皇后进殿,笑笑说:“朕明白魏征的忠心,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转不过弯来。”
  “如果下回皇上还在气头上,是不是真的要把魏征杀了?”长孙皇后担心地说。
  “这倒不可能。朕一向倡导谏诤,并和臣子们约定,即使是直言忤意,也决不加以怒责。今天朝上,魏征当着群臣的面,把太上皇当年幸辛处俭妻子的事都抖落出来。朕听了,表面上一点也不生气,还耐心地听他讲完。”
  长孙后又跪地上行了个大礼,然后又说:
  “皇上固然大度,但表里如一,虚心纳谏,不急不躁为最好。魏征他们敢于逆龙鳞,凭的是一颗忠心,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我们大唐江山社稷的持久永固啊!”
  太宗频频点头:
  “皇后说的对,说的好,朕当记之。”
  长孙皇后莞尔一笑,搀着太宗款款走进内殿。
  长孙皇后是历史上少有的贤后。传说当年初嫁太宗时,有一次回娘家永兴里,其舅高士廉的小妾张氏去找长孙后玩,突见其宿舍外有大马一匹,高二丈,鞍勒俱全。张氏吓得急忙回去,把这事告诉高士廉。高士廉也觉害怕,急忙找一个算卦先生摇了一卦,得了一签曰:遇“坤”之“泰”。算卦先生掰着指头,一五一十地解释道:
  “‘坤’顺承天,载物无疆;马,地类也;之泰,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又以辅天地之宜。繇协‘归妹’,妇人事也。女位尊位,履中而居顺,后妃象也。”
  高士廉听了此卦言,由惊转喜,自此以后有意处处高看外甥女一眼,也跟定了外甥女婿李世民,最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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