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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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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人心隔肚皮,狗心隔毛皮。人心各异,自古不一,鉴于此,孔子张扬‘里仁’,‘仁’即为二人齐心之意,要做到众人齐心,必须从两人齐心做起,夫妻、父母、兄弟、子女、父子、母子,然后由家庭推及同窗、朋友、亲戚以至邻里,到整个国家。可是,孔子的‘里仁’之论却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他不了解人心是恶的,永远不可能齐心,即使夫妻、父母、兄弟这二人之间也不可能齐心,所以孔子周游列国失败了。正因为二人之间人心不齐,才有夫妻反目、父母同仇、兄弟不睦、家族格斗、弑君篡位等骇人听闻的事件发生。
  “人与人之间心都不齐,更何况国与国之间呢?君主被称为独夫,君王之心是不可能容纳第二个人的,以致各为其利,各为其私,动辄反目成仇,兵戎相见,勉强联合也是合之即分,不会长久的。合纵之难由此可知!
  “苏秦、平原、信陵一降,百年后的今天合纵更是无稽之谈。当今天下,能够有苏秦之才,平原、信陵之名的人微乎其微,没有能担当合纵大任的谋划人,更失去了合纵的向心力。各诸侯已经不能自保,更不用说援救他国,特别是东方六国君王多是孱弱无能之人,只会委屈求全,割地赂秦以求喘息之安,不谋社稷宗祀长久之安,纵然苏秦再生,平原、信陵复出,也只能扼腕兴叹,自惭无挽狂澜之力。何况强秦已经洞察东方之弱,歼灭六国迫在眉睫,怎么会再给各国整顿兵戎、操练兵马、再图合纵的喘息之机。因此,太子步苏秦诸人后尘再次倡言合纵已经失去合纵的时机了。现在,秦军已经如排山倒海之势压来,纵有李牧连垒却秦也只能苟延残喘。况且秦人好用离间阴谋,赵国是郭开奸人掌权,赵王迁孤儿寡母因为靠诽谤之辞废长立幼,早已不得人心,只怕李牧不死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而毁于奸佞之人的唾液之中。”田光说到这里,哀叹一声:“李牧虽然无愧于良将之称,但为人却也有不堪一击的弱点,率直而不知曲就,秉性却不晓权宜,遇明主可封侯拜相,遇暴君则首身异端,不幸生不逢辰,在郭开赵迁之手领兵实在是千里驹送到屠户家中,小命堪忧。”鞠武觉得田光有些危言耸听,禁不住问道:“田兄身卧斗室,对天下事却洞若秋毫,为何对李牧如此了解,莫非当年也有交游?”
  “虽然没有交游,却有一些师源关系。”
  鞠武便惊奇了:“难道李牧是田兄的小弟子?”
  田光摇摇头,又点点头:“当我投到宗师门下时,师父他老人家早已年迈,不能再开馆授徒,我有幸成为家师最后一徒。但在我之后仍有多人慕名前去投师,师父拗不过众人的诚意,便令我一位师兄代师收徒,这样,师父归天前又有三位挂名弟子,一位叫公孙丑,魏国人;一位叫黄石,楚国人;另一位就是赵国李牧。我曾听我那师兄讲,这三人中以公孙丑才学最高,黄石次之,李牧最弱,不知为何,那两人却杳无音信,不是归隐就是早逝了。”田光语气中流露出无限惋惜之意。
  鞠武又问道:“你那师兄能代师调教出这样的高徒,他的武学可想而知了,为什么没有择主而仕,为自己争一片蓝天呢?”“这也许与家师后来的思想有关,因为家师所教授的弟子中出现孙膑与庞涓、张仪与苏秦几位同门相欺相残的悲剧,师父心灰意冷,不再热心教徒,即使收进师门,多以无为思想进行管教,不再倡导建功立业,显声扬名,裂土封侯,他怕孙庞悲剧重演。因此,后来的众多弟子很少有出将入相,声名显赫的,大多数人选择的人生之路都是归隐,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鞠武嘘声说道:“就像田兄一样,身怀旷世之才,却选择安身立命独善其身之路,实在可惜呀,望田兄在垂暮之年将余光奉献我大燕国,将燕国的宗祧再延续下去,也不枉太子的跪请吧。”田光自谦说:“骐骥在盛壮之时可一日千里,等到衰老时只能伏枥待毙,只怕连驽马也不如了。”
  太子丹忙说道:“弟子听说管仲与隰朋随齐桓公进攻孤竹国时迷失了方向,是一匹老马将他们领上归途的。老马可以识途,先生也一定能给弟子指出一条救亡图存的道路,望先生不必自谦。”田光这才说道:“自从太子第一次屈驾寒舍时,老夫就猜中太子心意,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事,以兵胜、以谋胜与以力胜均不可取,只有以勇胜,侥幸可解燃眉之急,一旦成功也许能扭转乾坤。”“弟子愚钝,请先生说一说什么是以勇胜。”田光解释说:“李牧是以兵胜,蔺相如以舌挫秦廷是以谋胜,专诸刺杀吴王僚是以力胜,曹沫劫持齐桓公就是以勇胜。”
  鲁国人曹沫因为是神勇之人,被鲁庄公拜为大将,和齐国打仗三次都失败了,被迫割地向齐讲和。齐鲁在柯设坛订盟,曹沫在盟会上用短剑劫持了齐桓公,威逼他把侵占鲁国的土地退还给鲁国。太子丹明白了田光的意思,找一神勇之人劫持秦王政,逼迫他退兵关内,退还侵占的土地。
  鞠武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够劫持秦王政更好,万一不能劫持,就将他杀死,秦国一时无君,群臣一定争权夺利互不相让,正如成兵变、叛乱、吕不韦专权谋篡之时,秦国自顾不暇,因此没有派兵东侵。”田光见太子丹与鞠武都认可这一计策,便说道:“当务之急是寻找一位像曹沫一样的神勇之人,请太子暗中细心访求,一旦找到请速带来见我。”
  太子丹邀请田光到宫中居住,以便及时伺候左右也有利于请教,田光婉言谢绝了。
  “老夫一人独居惯了,也不习惯宫中礼俗,对于宫中山珍海味更是咽不下去,还是我这粗茶淡饭养人。”
  太子丹已知老人脾气,也不便强邀,只好告辞,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叮嘱道:“先生为弟子谋划的大计,关系到我燕国的兴亡,望先生为弟子保密。”
  田光自嘲地笑道:“太子与老夫交游甚浅,还不了解老夫的为人啊!”
  太子丹回到宫中,立即找到心腹之人,命他们外出暗中寻访侠客勇士。没多久,就得到十几位勇士,太子丹反复比较、测试,从中挑选三人来见田光。田光将三人一一审视后让三人退下,对太子丹说:“太子所寻求的三人没有一人可以任用。夏扶是血勇之人,发怒时面红耳赤,可以用作一般寻仇杀人;宋意为脉勇之人,发怒时面青耳黄,用来刺杀一般文臣儒士尚可;秦武阳为骨勇之人,发怒时面色惨白,只能去行刺一般权臣武将。这三类人怒形于色,去劫持秦王政这样的大国君王则不堪任用,只怕尚未站立在秦廷之下就被人发觉心中的意念,如何能成就大事?非神勇之人不可,因为神勇之人哀怒不表现在脸面上,有勇有谋,智勇兼备。”
  太子丹只好问道:“先生如此善于识鉴人,一定知道何处有神勇之人,请先生指点,弟子一定亲自登门访求?”
  田光过了许久才说道:“太子强老夫所难,我只好出卖朋友了。”太子丹一听,心中暗喜,忙说道:“先生为社稷存亡举荐人才不能叫出卖朋友,先生所交的朋友也一定都是侠义仗气之人,决不会怪罪先生的。”
  “太子有所不知,我这位朋友性情怪僻,不喜与他人交往,没有老夫亲自出面,怕他不肯为太子出力。”“先生的这位朋友在哪里?”
  “他叫荆轲,本是卫国人,随父流亡到燕国,后来父亲也病亡了,便孤身一人流落蓟城。他父亲曾是一名剑客,受其父亲影响,荆轲自幼喜好剑术,击剑技艺已至炉火纯青境界,可称天下无双,但他从来不对外炫耀,所以,只有几位交游的好友知道。”“有劳先生带我去拜访荆轲先生?”
  田光摇摇头:“你先回去吧,让我先去游说他,倘若我不能说动他的心,太子就不必费心了,去了也没有用,万一他听从我的说劝,我会让他亲自去找太子的。”太子丹无奈,只好拜别田光回宫。蓟城龙门酒楼。
  田光刚到楼下就听到楼上传出美妙的击筑声与高亢的打板声,其间夹杂着快意地随心歌唱:考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天弗谖田光等荆轲唱完《考》歌,才走上楼去拍掌说道:“好筑好板,好酒好歌,快哉快哉!”
  荆轲、高渐离、狗屠回头一看是田光,都高兴起来,荆轲笑唱道:“田兄最近疏远了朋友,罚酒三杯。”“应该,应该。”
  田光边说边坐了下来,接过高渐离递上的酒,连干三大碗,这才说道:“罚够了吧,咱们还是老规矩,边歌边酒,一醉方休。”
  “好!”狗屠这才满意地说道,“这才像我的田兄,实不相瞒,我见燕丹缠住田兄早就不满了,准备去教训教训他呢。”高渐离看着田光,意味深长地说:“燕丹缠住田兄一人倒没有什么,只怕荆兄也要被搅进去呢。”田光笑道:“什么事情也甭想瞒住渐离呀。”
  “我不会像田兄那样耐不住燕丹那小子假惺惺地三顾之请就被他收买了,还是咱弟兄几个吃肉喝酒高歌取乐痛快,人生得一知己就足矣,何况我有三位兄弟,来,喝酒喝酒,其他国倾稷亡之类的小事不足挂齿。”
  田光知道荆轲的脾气,一时不能说服他,也不再提及,便说道:“不要光喝酒吃肉,还是边歌边饮吧,我先带头来一个!”田光把酒高歌:国有桃
  其实之肴殳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
  荆轲接过田光斛中的酒,边饮边唱道:彼人是哉子日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
  高渐离边击筑边唱道:国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
  谓我士也罔极
  狗屠又接着高渐离的曲子打板唱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四人唱完,都放声大笑,每人连灌几大碗酒,又相视一望,旁若无人地放声大哭。四人边喝边唱,边唱边哭,直到酒楼上的人都走光了,四人才踉踉跄跄地走了回去。
  这龙门酒楼是荆轲、高渐离、狗屠、田光四人时常聚集的地方,田光虽然是他们三人年龄的两倍有余,但四人均以兄弟相称,不分长幼。特别是荆轲、高渐离、狗屠三人更是每天在此一聚,高渐离与荆轲每天在酒楼击筑卖唱,狗屠在此卖狗肉,最后就把卖到的钱换酒豪饮,他们没有父母兄弟,更没有妻室子女,每天都这么生活着。特别是狗屠,因为长期以卖狗肉为生,渐渐地人们把他的名字都忘却了,直呼他狗屠,他也不为戒。许多人认为他们是疯子,至少都认为他们不正常,其实,他们都是头脑清醒的人。虽然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对社会现实都有无比清醒的认识,又都身怀绝技,忧国忧民,身处乱世,虽有报国之心济世之才,但找不到值得托身的明主,才华不能得到施展,只好用似痴似狂、亦傻亦愚的行为举止掩饰内心的痛苦,用不合俗的言行表达列国的不可救药。他们放纵情感,他们无拘无束,他们敢恨敢爱,侠义仗胆,他们快意恩仇,他们借酒浇愁,把社会的苦难溶入酒中,他们大声狂笑,笑天生我才没有可用之地,他们纵声歌哭,为一个即将灭亡的时代献上一曲无尽的挽歌。
  太子丹等待多日不见田光的任何消息,又亲自登门询问情况。田光有口难言,因为荆轲已经说了,太子丹虽然血性方刚有一股韧劲,但才识浅薄是一平庸无能之辈,不值得他去卖命。当然,这些话田光无法讲给太子丹听,只好为难地说道:
  “太子请回吧,让老夫再作最后一次努力,看看能否说动此人。”太子丹不知道田光的难处,随口说道:“只要他愿意为我卖命,我愿意出重金请聘。”
  田光有些不悦地说:“黄金再贵有价,可生命无价,情义无价,金钱并不是万能的,你请回吧,三日后等消息!”太子丹怏怏而去。
  荆轲应约来到田光住处,田光笑问道:“荆小弟考虑得怎么样了,是否答应太子丹之请?”
  荆轲为难地说:“田兄,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用说燕丹来请,就是燕王喜亲自下跪恳求我也不会答应。我视金钱名利如粪土,看义气情谊重如山,视生命如鸿毛一般无足轻重,但把人生的意义看得重过泰山。多年前,卫国被秦所灭,卫元君迁野王时,我同盖聂到野王拜见卫元君,主动要求入秦劫持秦王政,行刺吕不韦,为卫国讨回公道,我那样做是为了我覆灭的母国,可是,卫元君不仅不重用我与盖聂,反而把我们羞辱一顿,说我们不自量力,把他向死路上推。我发现这些王侯世家的后辈子孙多是懦弱庸才之人,不足以成大事,从此发誓再也不与他们图谋大事,宁终老荒野,饿毙街头,也不为公子王孙所聘。”
  田光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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