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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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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发泄在手中的笔上,故意用一些邪说蛊惑人心,干一些欺世盗名的事,其用意更是可恶,他不是帮助君王治理国家,而是削弱君王的统治,把国家葬送掉。自周平王东迁,诸侯割据,距今五百余年,有国家称号的侯国近百个,为何至今所剩寥寥无几,究其原因是弱肉强食被邻国兼并了。进一步询问,为什么会被他人兼并呢?正是这些国君听信孔、孟之流的歪理邪说。”
  不必说刚成君蔡泽惊疑,就是文信侯吕不韦也目瞪口呆,他身为太傅直接肩负着训教嬴政的责任,二人几乎朝夕相处,却不明白嬴政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实在太出乎意料。
  吕不韦一直都是用儒家思想教导嬴政,所选读的文章大多来自《尚书》、《诗经》、《论语》、《孟子》以及荀子所著的部分文章,希望用这些文章把嬴政培养成一位仁义之君,用仁爱之心君临天下。吕不韦隐隐约约有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沮丧,他感到自己失败了,失败在自己儿子身上,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训教策略。他曾自诩无所不能,经商可与陶朱么相比,从政胜过吕尚、管仲之辈,领兵可与孙膑、吴起并论,教书育人呢?他自信不弱于孔仲尼、荀卿和鬼谷子。人们都说仲尼有徒三千,成才者七十二贤,鬼谷子学徒甚多,有名者也不过孙膑、庞涓,他认为自己仅教授嬴政一个弟子,将来足以震撼六国,名垂史册。可是,从嬴政刚才的那番话中他寻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也看不出曾经设定的形象在何处。那么,他这些奇谈怪论来自哪里呢?吕不韦诧异地问道:“大王从哪里学得这些有违为君之道的言论?孔子、孟子被人推为贤人,大王怎能随意诋毁呢?既然你不赞成仁政的思想,那么你认同何人的主张呢?”
  “近日我读了一本书,叫《商鞅书》,就是孝公时卫国人鞅来找大秦时所写的一本书,内容虽然不多,文字也通俗易懂,但我觉得字字如珠玑,句句值千金,无怪乎孝公会任用他为相推行改革,尽管商鞅遭到车裂而死,但他的学说却应该受到推崇,孔孟之流与他相比实在可笑得多,商鞅务实,孔孟论虚,孔孟的观点高不可及,而商鞅的思想却垂手可得。只可惜,当世没有商鞅这样的人才,若有,寡人一定愿意用五十座城池交换此人。”
  吕不韦刚想站起训斥嬴政几句,忽然意识到蔡泽在旁边,颓然坐了下来。
  蔡泽担心二人再争论下去难免发生口角,弄得众人不愉快,阻止说:“现在不是争论仁政与法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筹粮筹款赈济灾民,阻止饥荒进一步扩大。”
  “赈灾寡人并不反对,但决不能挪动国库一粒粮,必须保证前线军需供给,请仲父与刚成君另想办法。”
  蔡泽把目光转向吕不韦,心里道: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不动国库的粮食如何赈灾,难道让我等送给饥民吃?吕不韦皱皱眉,没思片刻说道:“办法只有一个,卖官救灾。”
  “什么,卖官救灾?”嬴政叫道,“也许只有仲父才能想出这个主意,仲父当年是经商出身,当然明白钱权之间的交易。”
  吕不韦一听嬴政话中有讽刺他的意思,气不打一出来,尖酸地说:“大王瞧不起我吕不韦,认为我是商人出身,地位卑贱是吗?别说是你,就是先王也不敢瞧不起我,没有我吕不韦倾家产为先王奔走,他如何能够承袭王位?又怎么会有你的今天?哼,你不准许动国库粮款,又不让卖官筹粮,就是让我和刚成君等人送给饥民吃也无济于事!请问大王从何处筹集赈灾的粮款?”
  嬴政也不示弱:“仲父有功于秦,但仲父也从先君那里得到回报,如果不是仲父早年追随先君,如何会从布衣之家一跃成为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从而位居卿相之列呢?仲父所花费的金银与得到的回报何止千倍万倍,难道仲父还不满足吗?至于仲父所提出的卖官赈灾也不是不可取,只是先祖孝公自任用商鞅实行奖励军功以来,已有百年之久都是凭战绩拜爵升迁,这已经形成祖制,倘若废除这一律例实行纳捐升迁,当然是商人得益,谁还愿意在沙场上舍命拼杀,大家宁可让子弟去集市经商也不愿送子女入伍上战场。国家现在急需四方征战的将才,更需要大批冒死冲锋陷阵的勇士,用纳捐取代军功实在不可取!”
  蔡泽从中调和说:“丞相所说的纳粟拜爵,卖官晋级虽无先例,也并不违反祖制,这只是迫于形势所采取的权宜之计,并不是永久之策,决不是用纳捐取军功,一是于度过今年的饥荒便停止纳粟拜爵。如果纳粟拜爵于国有利,将来也可与奖励军功并行使用。凡事总要有被打破的先例,不能死抱祖制不放,要因时因地而灵活调整治国方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正如周王室为何由强而弱,最后自生自灭,就是因为后世子孙躺在祖宗制定的律例上不知修正,抱残守缺,最终被日新月异的社会洪流所淘汰。大王虽然年幼,但才思敏捷,有创新精神,当然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丞相话语虽然有些过分,但句句是金玉良言,不中听但都是肺腑之言,对大王的忠言实在令为臣钦佩,请大王三思。”
  蔡泽的话让嬴政听了舒服多啦,他也认为吕不韦提出的纳粟拜爵的方法确实是解决燃眉之急的权宜策略,但他反感吕不韦说话时的语气态度,他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咄咄逼人,他越是不服。嬴政很顺从地道:“你们二人都认为可行,那就先拿出一个标准来,让我禀告太后再作定夺。”吕不韦明白,嬴政的让步是蔡泽从中调和,他也不再强行要求立即答应,想了想说:“纳粟拜爵只是为解决燃眉之急,并非长久采纳,所定标准不能太高,太高了,无人捐纳达不到救灾的目的;但也不能太低,以免引起军中将士反对,以千石为标准,纳粟千石拜爵一级如何?”嬴政点点头说:“就以这个标准上报太后吧,未尽事宜请仲父与刚成君向太后奏明。”
  吕不韦见嬴政神情沮丧,也不是滋味,自己的苦衷谁又明白,面对亲生的儿子无法相认,为把嬴政培养成一位叱咤风云的雄主,他只好忍辱负重,把满腹苦水往肚里咽,只要能让政儿成才,别说得罪他,就是将来被他杀了也心甘情愿,可怜天下父母心!吕不韦见嬴政情绪稍稍稳定,用慈父般柔和的口气安慰说:“大王应有山谷一样宽广的胸怀,更要有海洋般的胸襟,倘若为针尖小事就耿耿于怀,如何容纳天下诸多烦人心神的事。如果因为一件小小困难就一愁莫展,那么将来遇到的难事更多,扫平纷争割据的诸侯统一天下,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也许要用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就是在有生之年没有完成统一大业也在所难免,因为形势风云变幻,有时出人意料,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但大王不能因为其中条件不具备就心灰意冷,放弃鸿图大志吧?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大王是否还记得《孟子·告子》中的一段话?”
  嬴政点点头,“我记得: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仲父所说的是否指这句话?”
  吕不韦微笑道:“你不仅要熟记于心,更要以此作为遇到挫折时积极向上的动力。你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人生如此漫长,又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呢,常言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何况大王追求的目标是一统天下,成为万乘之尊,其中的艰难曲折就更难以预料。几年前蒙骜与王齿乞伐魏遭到信陵君所率的五国之师阻挡,惨败退回,如今蒙骜再次伐魏,虽然夺得两城,但前景又不佳。”
  嬴政一听,忙惊问道:“怎么,莫非魏国又出了能人?”
  吕不韦微微叹息说:“我派东方各国的暗探送来消息,魏国已经与赵国结盟,赵国派智勇双全的猛将廉颇到魏国任客卿,其目的就是为了联合韩赵魏楚燕等国合纵抗秦,一旦合纵成功,蒙骜必败。”
  “难道我秦国战将千员,就没有能敌过廉颇的猛将吗?蒙骜不敌,另派其他将领就是!”
  吕不韦摇摇头,“蒙骜可称得上秦国第一战将,有勇有谋,能征善战,与廉颇相比应在伯仲之间,问题不是在于蒙骜不敌廉颇,而是秦国一国之兵不敌五国之师,众寡悬殊,纵有孙武子在世也难以取胜。”
  嬴政着急地问道:“仲父有什么好的策略吗?”
  “多日来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策略只有一个,能否奏效还无法预料。”
  不等吕不韦说下去,蔡泽便笑道:“丞相的策略一定是想法拆散合纵之约,让五国相互猜疑不能团结为一体。”
  吕不韦向蔡泽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只是谋划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请刚成君出个主意?”
  蔡泽说道:“离散合纵之约并不难,五国虽然联合在一起对抗秦国,但五国之间也是矛盾重重,他们的合纵策略也是迫于我国强大的军事压力才走到一起的,只要暂时停止进攻,派几位能言善辩之士去各国游说,威逼利诱并用,再利用五国之间的矛盾从中挑拨,一定能达到离间的目的。”嬴政马上来了精神,催促道:“请刚成君说详细一些,寡人仔细听听是否可取?”
  “往日合纵,因为信陵君在,魏国是合纵的中心,如今信陵君已死,合纵的中心由魏转移到赵,而燕赵两国多年积怨,已成势不两立之势,只要能挑起燕赵两国的争端,合纵之约必然自动解散。因为韩国已经被我大军打得疲惫不堪,自己都不能保护,哪有能力援救其他国呢?楚国尽管强大,但楚国一向爱坐收渔人之利,对于没有利的结盟是决不会参与的。当务之急是派遣说客去燕赵游说,挑起燕赵争战。”
  嬴政一扫刚才沮丧的神情,兴奋地对蔡泽说:“刚成君,你是燕国人,熟悉燕王喜的性情,那里也一定有许多好友,寡人给你足够的金银,有劳你辛苦一趟,也顺便回乡探望一下亲人,会一会往日的朋友。”蔡泽知道推辞不掉,站起来说道:“恭敬不如从命,请大王放心,我决不会令大王失望的!”嬴政转向吕不韦,“仲父,派何人去赵国游说呢?”
  吕不韦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去赵国的人一定是自己的亲信,因为他和公子嘉的特殊关系决不能让外人知道,特别是他现在不想为公子嘉卖命了,更不能公开当年的秘密协定,自己已经在秦国站稳根基,并取得如此显贵地位,再为公子嘉做事实在是不明智,就是公子嘉当上赵王,给予他的好处又能如何,也不会胜过现在拥有的一切。再说,当今秦王是自己的骨肉,这大秦的国度明着姓赢,而暗里却姓吕,他决心让秦国的国度明暗都姓吕,这才是吕不韦新的奋斗目标。因此,他向嬴政推荐自己的心腹门客司空马入赵游说。
  四
  蔡泽带领一百多随从,奔走月余,终于来到燕国都城蓟,住进蓟最大最豪华的旅馆——龙门客栈。
  蔡泽先派人打听自己需要的情报做到心中有数,仍然没有直接入朝拜见燕王,先去拜见自己当年的好友鞠武。鞠武现在是燕太子丹的太傅,每天出入宫禁,深得燕王信任,要想说服燕王必须先说服鞠武。
  鞠武正和田光在客厅饮酒,忽然听属下报说秦国使臣蔡泽求见,二人相视一笑,真是说谁到谁就到,其实鞠武早就知道蔡泽来到燕国,故意装作不知,没有去见他,想不到他终于主动找上门了。鞠武询问着田光:“见是不见?”
  “既然来了,岂有不见之理,毕竟当年朋友一场,先摸清他的来意再说。”
  “好,宣他进来!”
  蔡泽来到客厅,一看田光也在此,暗吃一惊,急忙上前向二人致礼,田光一边还礼一边说道:“蔡先生曾经夸下海口,不富贵决不回故里,如今突然归来,一定是发达了吧?”
  蔡泽见田光仍然是布衣装束,心稍稍宽慰许多,不慌不忙说道:“发达谈不上,承蒙秦王,不以相貌论才,给在下一个君侯的位子,每天服侍在秦王左右,为他出谋划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知田兄如今在何处供职!”
  田光依然微笑道:“听蔡先生的口气,你在外孝忠秦王,可算一位赤胆忠心之人,在家也一定是位孝子,是位称职的丈夫,是位子女仰慕的好父亲,此番回国,一定是为了整修父母的坟墓,修建祖宗庙堂,光大门庭,然后携带妻儿子女一同去秦国共享荣华富贵吧?”
  田光一席话问得蔡泽额头汗涔涔的,面露惭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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