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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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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顿时欢呼,他的外婆他的狼。

曲云飞敏感的察觉出朱砂情绪低落,他说错什么了?

朱砂苦笑,没人相合的悲哀罢了,在这里,可以聊生活聊理想,绝对不可聊学术,徒生悲凉而已。

曲云飞不喜欢她这样,好似走不进她的世界一般挫败,曲云飞快一步揽住朱砂的腰,点足跃起,畅游丛木。

曲折兴奋的尖叫:“高,爹爹飞。”

朱砂吓了一跳,紧紧的抱着曲云飞拧他的肉。

徐君恩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腐叶几乎遮盖了他半个身体,丛木林中他也不过是停息下的鸟儿难以引人注意,他望着空中急速消失的三道身影,茫然的靠在身后的大树上,不知他前进的脚步该在哪?

如果有一天,曲云飞带着太后离开,他是否该远离尘世归于尘土……

高进和夏之条的婚事如期举行。

这场破耐人寻味的婚礼没有安公主出嫁时的豪华,但也气派非常,皇上为表示对臣子的重爱,抬出了仅次于安公主出嫁时的嫁妆,引的后党一派喜气,皇党横眉冷对。

公主出嫁对嫁妆的规制要求十分严格,夏之条上面还有一个姐姐风公主未嫁,却有这样的妆枢队伍,以后风公主出嫁将如何规制,不能高于安公主不能低于条公主,简直不可能。

曲典墨站在茶楼的窗前看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经过,险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余展这次杀鸡儆猴收获颇丰吗!皇上给足了高进面子!”

众人沉默,无人应答,慢慢的沉默变的更加沉默,隐隐有些淡淡的伤感,若是以往,这时候搭话的一定是苗帆,他一定会不屑于故的答:“狐假虎威。”

夏之条坐在轿子里,虽然有几分太后未参加婚事的遗憾可还是对未来充满希望。

高千寒,高进长子,前原配夫人所出,十五岁,大婚当日他做为主家出来替爹爹招待客人,气质温文、不善言辞。

众人的目光在关注皇家婚姻的当事人时,也把余光瞟向了高千寒,高千寒虽然是长子嫡子,可若条公主生下儿子,高千寒将什么也不是,那位有些憨厚有点才学,字迹锋锐的孩子也将为皇家外戚让路。

又是一个可怜人呀?众人叹息,独独高千寒没有,当赐婚的旨意下来,他已经想到了各方的眼光,开始时他不适应,胆怯过,但慢慢的变想通了,哪有天生的富贵,谁有不争的权势,若新母亲生了嫡子,他让出嫡子的位置,应该会远游四方不再出现,免得让爹爹难做。

徐天初注意到了高千寒,在高千寒看过来时,徐天初的目光一闪而过,他不想看到对方眼里熟悉的挣扎,或者不想记住了他此刻的儒雅若干年后要面对一位风光不在的故人。

徐天初放下酒杯,不得不感慨上天开的一个又一个玩笑,不管多努力付出什么都无法抗争出身的捉弄,比如曲折比如苗帆比如徐天放,他们有权利张扬有能力高高在上,嫡子嫡出,不知再过二十年,高千寒还有么有能力再站在主院主厅里替父招揽客人。

余展走过来拍拍他的肩。

徐天初急忙行礼,暗叹自己又被负面情绪影响:“恭喜余大人。”

“你这孩子恭喜我什么,今天是高进成婚,恭喜他去。”余展说到这么,突然像想起什么般问:“徐天放和顺公主的婚事,怎么不见双方提?”

徐天初诧异:“顺公主还小?”

余展皱眉:“算了,也许是我多心,太后近期可能会回来,坐好京城的防卫。”

徐天初闻言刚想问细节。

余展示意他不要说话:“这件事还没确定,太督只是提了一下,你先不要声张。”

……

徐君恩接到曲云飞的安排时一度怀疑自己眼花,曲云飞不是一直排斥太后回宫?最近更是封锁了皇陵到竹楼的消息,恨不得天天和太后腻在一起,就连自己也被驱逐在外,曲云飞想做什么?

春江见王爷有事,急忙走近:“奴婢见过王爷,太后可是有什么消息?”曲太督太过分了,竟然把她也赶出了竹楼,太后的衣食谁来负责?

徐君恩看也不看春江,拂袖转身:“准备一下,近期回宫。”

春江微愣。

徐君恩不再解释,但多少能猜出曲云飞的阴毒心思,现在朱砂对郑贵人和皇上正有怨念,乔思浓和云家还有刘姑娘的烦心时还没解决,苗帆被外方,皇党正有怨言肯定在琢磨反击后系,若同时惹恼了本就心情不好太后,这些人不死也半残!

到时候,太后一怒,动辄必是怒火滔天,而在太后可能会不悦发怒的日子里,陪伴太后的当然就是曲太督父子,如此险恶的用心,不可不为老谋深算!

曲云飞想做什么,彻底断了太后对皇城的奢念?!徐君恩叹口气,曲云飞也开始对太后下狠手了。

------题外话------

nnd都想拿针戳戳小手怒气不争了!

 
161帝陵 
曲云飞是怕了,上次的闹剧看似风平浪静的过去,却也让他彻底的看清了,十多年来他可有可无的地位!从年少到中年他奉献了全部热情经营得到的幸福,投入的太多早已输不起,他必须扭转局面,让一切回到对他有力的位置!

曲云飞承认,他要对付朱砂,他必须掌握这段感情的主动权,才不会轻易被舍弃,想到自己若不是有个儿子,恐怕早已气恼的兴兵北下,与朱砂对决城下就觉的失败。

他必须狠的下心,给朱砂一击,让她知道没有他曲云飞,她也不能翻手云雨!

朱砂帮曲云飞收拾着衣物,儿子在一旁逗蛐蛐,浑然不觉某人的阴暗心思,她此刻如平凡的妻子般为即将出差的丈夫准备行礼:“云飞,怎么突然要回去?”前些天还打死不走。

曲云飞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目光复杂:“你住了两个月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郑贵人直接接收你的凤印。”

“凭她!你是太小看我?还是高看了她?”说着把曲折的衣物放入包袱,叠弄曲云飞的衫子。

曲云飞目光微寒,不喜欢她掌控皇城的语气,更不喜欢她又激起自己的怒火:“朱砂。”

“恩。”朱砂把行礼打包随意的应着。

曲云飞盯着她的背影:“如果我成婚,你会怎么样?”

朱砂突然回头,看着与他对视的曲云飞,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你幼稚不?你是想我发火成全你的自我膨胀心里,还是想我不屑于故,让你练练憋气神功。”

曲云飞无趣的耸肩:“忙你的。”心里却十分窝火,他最反感朱砂语气中高高在上态度!可他却窝囊的没有发火之地。

曲折揪住蛐蛐的大腿,瞬间把它提起:“捉到,捉。”然后用力仍在地上再用手掌去抓,好好的蛐蛐被他捉死。

曲云飞看儿子一眼,心里却一憋着另一道火,无处发泄的时候就咬朱砂,晚间的时候彻底报复,非得在床底间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求饶告罪方能解他心头只恨。

日暮落下的红帐内,就像早间被曲折虐死的蛐蛐王,似乎不五马分尸灭不了心里的怒气。

云雨过后,朱砂移开曲云飞放在她腰间的手,模糊不清的说了句:“这么大岁数了,别那么卖命,伤身。”

曲云飞险些没被噎死,他这么拼为了谁,不痛不痒享受的完事后还跟他说风凉话,气死他了!

朱砂累了,早上整理了一天东西,晚上这么折腾,转身睡了过去。

曲云飞见她说完就睡,恨不得把她摇醒,问问她,他哪里老了!他到是想伤身,某人也得有空天天让他伤!

本来想卸火的曲云飞,又被朱砂几句话弄了一肚子气!为了不至于失手宰了怀疑自己能力的人,曲云飞穿上衣服,找能卸火的去了!

夜色覆盖,虎啸安歇,丛林高山之间星光暗暗,叶动如梭。

曲云飞轻车熟路的停在高耸的石林中,望着黑柱如鬼的庞大皇家陵墓,阴冷的笑容比墓室上的妖邪更加嗜血。

曲云飞停在夏显的陵墓前,望着高大雄壮的建筑群,曲云飞冷笑再冷笑,很久以前他就像挖了老皇帝的坟墓,让他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徐君恩察觉有异,快步飞入陵墓,停在先皇陵前,乍见曲云飞抬起手,惊呼:“住手!曲云飞你不想活——”了。

不等徐君恩说完,曲云飞手掌顿落,百丈之高的先帝碑轰然倒塌,化作粒粒粉尘消失殆尽。

徐君恩瞬间怒了!对君不敬天地难容,徐君恩想也未想,向曲云飞攻去。

曲云飞才不跟他打,准确的触动入口机关,钻了进去。他今天就要毁了夏显的墓,挖他祖坟让他尝尝被人鞭尸的滋味,更让他知道,朱砂是谁的女人,他这个老东西活该老死!

徐君恩快速追入,既怒又恨!不知曲云飞又发什么神经,多年的老陈醋他也吃。

曲云飞恨夏显不是一天了,自从上次浴池事之后,他就恨上这老匹夫,自己不争气竟敢辱他的朱砂,一把老骨头敢惦记他的女人,他不娶寡妇、丑妇增加他老来的优越感,偏偏招惹该自己爱的人,他今天就要这老家伙知道,今夜是谁在他御封的太后床榻?

徐君恩抬手向曲云飞攻去。

曲云飞头都不回,四两拨千斤的抵挡,顺手打开了第二道开关的石门。

徐君恩越攻越心惊,从未料到他竟然斗不过曲云飞一只胳膊,虽然隐隐猜到曲云飞功夫在他之上,却没想到如此不可测:“曲云飞!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不再追究!”

曲云飞骤然打开第三道机关,顿时黑墓变色,银光乍现,曲云飞对急眼的徐君恩一笑:“我说过吗?不记得。”说完闪身而去。

徐君恩见打不过,收起招数快速闪进去,企图跟曲云飞讲理:“曲云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别那么幼稚行不行!先帝纵然有万般错,如今已经入土为安,死者为大,你别激怒神灵!”

曲云飞大笑:“神灵!徐君恩,如果挖墓这些小事也能惊动他们,你我岂不是早见世间仙人无数,何况……”曲云飞邪魅的冷笑:“我就是小气!我嫉妒的睡不着吃不下!我只要想到这个老匹夫——”算了,陈年老事不提也罢:“我偏要挖了他的墓,解我心头之恨!”

徐君恩看着曲云飞坚定阴森的样子,从未觉的曲云飞如此狠过,不就一个死人他都难以忍受!“曲云飞!”

“恩。”

“我不拦你。”徐君恩退开一步,这么多年他也恨过先帝,可君臣有别,何况挖人坟墓实不光彩:“但你的嫉妒心未免……”太重:“不就是要走了,何苦还要折磨先帝。”

曲云飞不理徐君恩。

夏显的地下宫殿异常宏伟,不容易找到主位在哪,可曲云飞为了这一天早已研究了这座陵墓很久。此陵类比皇城,分十大结构,陪葬者不计其数,因先帝晚年追求长生,里面陪葬的童男童女和所谓的仙宝数不胜数,主葬墓分虚实两部分,实墓的入口在虚墓之下。

曲云飞轻松踏入,破开实墓的最后一道机关,未绕弯路的直接进去,点燃手中最后一道火褶,墓地内顿时光亮如昼,反射的光影如梦似幻,墓地豪华若当年的帝寝殿。

曲云飞看眼墓敦,两座硕大的冰棺位于最高台阶,下面摆放着四大皇妃的棺木,其中五樽棺木已经盖上,帝王侧首属于朱砂的棺木还空着,曲云飞望着未盖棺的冰棺,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徐君恩慌忙跟着下来,面容狼狈急忙提醒:“曲云飞!别胡来!皇上已经关了这里,太后不会跟先帝葬在一起。”所以,别发怒。

曲云飞闻言轻蔑的走上第一棺:“听到没有,你的爱将说朱砂不葬在这里,哈哈!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到,哦,对了,你记得我是谁了吗……”

徐君恩掩面无语,幼稚,先帝过逝多年,这口气曲云飞也要出、这点名分他也争。

曲云飞自顾自的说,似乎沉寂在他的回忆,有些惋惜有些悲凉:“当初你召见我时,我若留份心思,是不是我会先遇到。”曲云飞立即振作:“不重要了,你问我为何没穿好衣服,没办法,朱砂不让走,你也知道她睡相不……”好,曲云飞说到这里突然怒了,抬起手就要毁了夏显的冰棺!朱砂是他的,凭什么这个老家伙知道她睡相不好,享受她的美!

徐君恩见曲云飞说的好好的却突然发难,急忙奋力抱住曲云飞,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放手:“曲云飞!你冷静点!你已经开了棺囤泄了英魂挖了墓!别闹了!回去吧!”

曲云飞大掌一挥,徐君恩撞在墙上!曲云飞眼红的就要下手!

徐君恩不顾身上的疼痛,急忙再次抱住曲云飞大吼:“太——不!朱砂是你的!她是你的!没人敢跟你抢!”

曲云飞动作慢了一分。

徐君恩乘胜追击:“你消消气!朱砂爱的是你,给你生儿子,听你得话,对你百依百顺!十几年来朱砂心里只有你,你是她的全部,你就是那样对她,她也原谅你,甚至愿意跟你吵架,咱不发神经了行了!这老匹夫不值得你动怒,他算什么!朱砂早忘了他长什么样子!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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