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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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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希望我拉在床上的他,想想我说得也对,赶紧来解我的绳子。我一只手刚刚得到自由,马上捂住肚子,用力顶着,人也缩成一团? 
等他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我弯着腰,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厕所? 
他虽然没有跟进来,但把门开着,等在门边仍然监视着我? 
顾不得他的视线,我扯下短裤坐上马桶,情急之下,居然忘了我腰间的伤口,那大力的一扯,把好不容易刚刚凝结的伤口又都扯开了,痛得我情不自禁地惨叫了一下? 
见到我的惨状,他倒是觉得有趣地笑了起来,戒备的神色也开始放松起来? 
不过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 
都说了我是拉肚子嘛,除了声音不好听之外,味道自然也糟糕得很? 
他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想在厕所门口闻我的臭味。捂着鼻子进来开了窗,又大致打量了一下卫生间里面的状况,看不出我能够弄出什么名堂来之后,就出去带上了厕所的门? 
临关上门前,他还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我们现在是在39楼,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就从窗子里爬出去好啦!? 
门终于被关上。自被抓住以来,这是我头一次处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 
很好,一切都正如我估计的? 
? 
要是林河想出来的办法挺恶心的,你们可不要骂我哦。下次,看之前要有心理准备哦? 
门终于被关上。自被抓住以来,这是我头一次处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 
很好,一切都正如我估计的? 
虽然,会真的拉肚子是在我意料之外? 
住进嘉都大厦时,对它的房型结构做过一定的了解,知道它所有的洗手间都是有对外窗户的,行话叫做“明卫”,即太阳照得到的卫生间。所以,我本来的计划是找机会单独在卫生间的时候,在窗户外面的墙壁上写上“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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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料得没有错,现在外面应该有人对各个窗口进行监视。虽然他们正好看到我写求救信号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监视45层楼的窗户,只能用一片一片扫视的方式进行,不可能盯准某个窗口。但只要字够醒目,仍然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找到目标? 
当我躺在那里时,就在苦思冥想到底用什么来写能够醒目呢? 
卫生间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能够用的东西,至少,我不应该心存侥幸地认为能够找到什么合用的东西? 
好在,腰间的疼痛提醒了我,有时候,鲜血的用途也很广泛呢? 
所以,我最初的计划,是争取到单独待在卫生间的机会后,弄开腰间的伤口,用卫生纸蘸血在窗外的墙上写下求救信号。嘉都米白色的墙壁,配上鲜血会很醒目的吧? 
突如其来的肚子疼,让我的计划得以提前实现? 
拉肚子跟一般性的大便有什么不同?我个人的经验,前者的速度要快很多吧? 
所以,当看守者一关上门,我这边已经结束了? 
快手快脚地收拾完,看着马桶里面的排泄物,我突然有了新的念头? 
虽然,的确挺恶心,不过,如果要用血来示警的话,恐怕现在的伤口,还得扯得更大些,让血流得再多些再畅些才行吧? 
比较起来,要是用那个“巴巴”,虽然恶心,毕竟不至于太伤身? 
我矛盾起来? 
实在要说,如果最后被救出来后大家回忆起来,我居然用的是这种方法,恐怕是会沦为笑柄的。不过……我咬咬牙,笑柄就笑柄吧,活着更重要? 
把窗子开到最大,我探出头去张望。的确……好高啊? 
缩回头来,我开始找能够把“颜料”涂到外墙上的工具? 
虽然说为了求生,恶心些也只有认了,但如果要我用手的话,实在是很难想象的? 
我打量着卫生间里面的东西? 
牙刷?好象是不错的选择,但问题是用完以后,我是洗洗放回原处还是扔了呢?无论那种,如果有人进来要用的话,都很容易被发现有问题,由此探查起来,恐怕我的示警就会提前曝光? 
牙签?虽然少了几根牙签倒是不太会引起别人注意,但牙签太细了,就算能够涂到墙上,必然也是不醒目的? 
对了,我的眼光落在卫生纸上,心里迅速有了主意? 
撕下一截卫生纸,卷成纸卷,我从马桶里挑了一点,趴在窗口,往外墙上涂? 
可惜,纸卷的硬度虽然能够挑起那粘粘的东西,往外墙上画时却非常的力不从心? 
更糟糕的是,纸卷吸水的部分正在向我的手指蔓延。我下意识地抖了抖手,一不小心,沾着污物的纸卷脱手掉了下去? 
卫生纸本来是很轻飘的东西,不过沾了污物的又不同,没忽悠几下,就直落到底,还正好落在一个行人面前。那人愣了愣,看到落下的是什么后,不由地抬头怒气冲冲地寻找谁这么缺德? 
我心中一喜,忙向他大力地挥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那么高的楼,要一下子找到目标并不容易,直到他脖子仰成几乎直角了才发现我。我大喜过望地冲他挥手打手势,怎奈实在太高了,在他看来,怕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人在挥手吧。见他似乎骂骂咧咧了几句,便走了? 
虽然这个意外并没有引起外面人的重视,但我却因此想到一个新的办法。我可以把求救信息写在纸团扔下去啊? 
翻下马桶盖坐上去,我拿了根牙签,又扯了一大截卫生纸,用牙签蘸着腰间还没有凝结伤口的血,在卫生纸上写:救命。请看到这封求救信的人速打电话给冯锐堂,手机:xxxxxxxxxxx,我叫林河,现在被囚于……写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刚刚那个小伙子无意间透露这里是39楼,但那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要是我听了他的这么写了,万一错了,不是前功尽弃而且打草惊蛇吗? 
正犹豫间,听到外面,那小伙子高声在问:“喂,你好了没有啊?? 
我惊觉,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得抓紧,不然好容易得到的这个机会就要流失了。不如,我就写,“现在被囚于窗口墙上画了标记的那间。”然后,再涂点“标记”在窗口,这样比较万无一失? 
打定了主意,我装着仍然很痛苦的声音道:“就……就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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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还有一两分钟吧,我猜? 
正打算往下写,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山下鸿。我心中一凛,行动已经比大脑快地把手中的纸捏成团握在手心。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门已经被推开了? 
冲进来的正是山下鸿。被房间里面的不良味道刺激得皱了皱眉头的他,机警地盯着我看,试图找出什么破绽来。眼光落在我坐的马桶上,他眼中精光一现,嘲道:“怎么,你原来是坐在盖着盖的马桶上面穿着裤子上厕所的吗?? 
我苦笑:“想偷这几分钟单独待一小会儿,你也不给啊。? 
我的解释似乎让他满意,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一点下来,一面四周打量,一面不太在意地随口说:“独处?我看是想打主意怎么逃吧?? 
我仍然苦笑:“在这种地方,我还有什么主意可打?难不成还爬出去?”刚刚说到这里,我还在苦笑的嘴角蓦然僵在那儿? 
窗台边缘,有一小块不显眼的血迹!那是刚才倚在窗边往外墙上涂记号时,一个没注意让腰间的伤口不小心蹭上的? 
山下鸿并没有如我祈祷的那样忽略这一小滩绝不显眼的血迹。他的视线跟我的同时停留在它上面,转回头,他打量我的眼光落到了我腰间的伤口上,再别过去看看那滩血迹的位置,便飞扑到窗口,探出头去往外细瞧? 
失误既然已经造成,此时我更关心的不是如何追悔,而是把仍然握在手里的求救信销毁? 
由于墙外的标记才开始画就告失败,山下鸿未必会发现那残迹。只要我毁了手上的信,窗口的血迹就可以说是我趴在那里“透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留下的? 
不激怒他是努力保存自己的基本要件? 
更何况,我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希冀:要是那个行人去保安或物业投诉的话,也许就会被注意到异常呢? 
在他扑向窗口的时候,我已经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遍所在的环境? 
虽然山下鸿的注意力现在在外面,但立在门口的那个小伙子对我的一举一动可都注意得很? 
我站起来,转身背对向门口的小伙子,顺手按下了抽水纽,然后再顺手翻起了马桶盖?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他的注视下进行的,动作自然流畅,完全只是一般人的正常程序,只是在翻马桶盖的时候,我手里的纸团顺着马桶盖滑到了翻起的盖子跟马桶的夹角里,而那一点点落下的声音,则完全被冲水声掩盖了? 
除非后来的人翻下盖子,不然,它会很安全? 
其实我的第一反应是想把盖子掀起把纸团扔里面冲走。不过考虑到如果那样做,虽然速度上可能成功,但被发现我扔了什么进去试图销毁的机会也极大。而一旦被发现,很难想象他会怎样反应。所以我保守地选择了现在的方案? 
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的山下鸿,回身来到我面前,手指挑起我下巴,转脸对那个小伙子说:“林警官可是个很麻烦的人哦,你一会儿不看着他,他就会给你搞出许多事情来呢。”他接着转头对我说:“不过,这次,我可不会让你有机会跑了!怎么样,刚刚从这边看出去,感觉如何啊?是不是死命叫了都没人听得到啊?? 
我拨开他的手,苦笑道:“要是我真的死命叫过,你们会听不到吗?? 
他的手一把掐上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不管你想打什么主意,这次都别想成功!? 
“Alex!”他转头对那小伙子命令道:“把他绑回去,给我好好看着,一刻也不能松懈!? 
重新被绑回床上,Alex更故意地把绳子绑到特别紧,大字型地摊在床上,几乎一动都不能动? 
我不禁开始觉得有点后悔起来。要是半个月前,我肯在贵州多花点时间…? 
那天冯锐堂给我的那封来自贵州的信,其实是我的三师父安妮写的。三个师父自从处于半退休状态后,就到处旅行,寻找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们的生命里早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惊奇,要平淡下来很难。可是,三年前,跟着祖籍贵州的二师父李飞帆去故地探密的大师父保罗,在之前就因为看武侠小说的关系,对云贵地区的养蛊秘事着迷到不得了,一旦有机会深入其中,就根本不想走了? 
他还美其名曰搞研究,在那里跟当地政府合作,斥巨资建立了生物研究所,光明正大地借研究当地各种生物的名义研究起“蛊”这个神秘的玩意来? 
一向在一起的其他两位师父,当然也就和他一起在贵州暂时定居了下来? 
本来,我们之间的通信非常之少,只是在三位师父会在哪里住一段时间的时候,才给我封信告诉我行踪。因此,上一封信,已经是两年半前的事情了? 
而这次的信,来的时机不可谓不巧,恰逢我面临人生难关时,安妮来信告诉我说,大师父的研究虽然没有什么进展,对于“蛊”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还没有搞明白,但因为他的大方豪爽,已经跟当地几个部落结成了良好的友谊,学了很多很多“法术”? 
不错,“法术”,这个就是安妮来信里面用的字眼。因为,她到现在还是觉得,“蛊”这玩意神奇得不得了,一定是某种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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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灵机一动,想:要是大师傅学会了那么多下蛊的手法,我何不赶紧去跟他学两招?这样,要是最后不得不面对山下鸿的话,也可以有点防身的法宝啊? 
于是,我星夜赶往贵州跟三个师父会合? 
我跟山下鸿当年的纠葛,虽然从来没有跟他们多说,但以他们的人脉本事,自是非常清楚。我把现在的状况一说,他们就明白了我的想法? 
可惜的是,大师父告诉我,下蛊这个东西,毒物要自己养的才行,而且手法千变万化,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学得了的,要是匆匆学了,搞不好一个出错,反会让下蛊之人被毒物反噬,那时候可就药石无用了? 
我当时还想再试试,不过,在三位师父的劝阻之下,总算打消了这个念头? 
本来以为白跑了一趟,只有悻悻然打道回府了,不过大师父说,虽然现在他不能教我,但可以在我身上下点蛊帮我防身? 
一向喜欢捉弄人的大师父,想了半天,居然给我下了个“红丝蛊”。据说,相传,红丝是以前某苗族的圣女,长得美貌无比。但作为圣女的她,是不能跟人交合的。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长老给她下了蛊,若是有人跟红丝交合,就会当场死亡。后来,就把这种凡是跟人交合后男方会死的蛊,叫做“红丝蛊”? 
老实说,我心里面是惴惴的。“红丝蛊”针对的虽然是男性,但它的蛊是下在女性身上的啊,我……这个……生理结构就不同吧。不过大师父说,蛊之玄妙,自来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反正会有用就是了? 
于是,我被大师父下了“红丝蛊”后,有点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现在躺在床上,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形,禁不住苦笑起来。看来,以目前的情况,要杀山下鸿,只有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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