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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探案之活尸 - 程小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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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事态闹大,终于没发出命令。他又转过头来,握着拳头,睁着小眼,气息咻咻地
要想大骂一场,但似乎又给霍桑的冷静态度镇慑住了,只是哭笑不得。
    “这件事敝友是不能担任的,你还是另请高明。”我代替霍桑逐客。
    那人又把白巾抹着他的额汗,恶狠狠地向霍桑点点头,仿佛暗示一种:“好,
过一天给你算账!”的恫吓,随即气忿地走出去。我听得他的保镖也跟着出门。直
到汽车开驶之后,霍桑才放下报纸,坐直了向我说话。
    “包朗,你现在瞧见了。我真是给这班人弄昏了!前天来了两个大亨和三次电
话;昨天清晨五点钟和夜间十一点半,又有同样的主顾。我的门槛真要给那班无赖
的家伙踏穿哩!刚才我正在计算这种人的广告,还会有多少人来缠扰不清。”
    我道:“原来你是这样子忙。那真是讨厌。我起先还误会——”
    霍桑忽摇摇手。“唉,慢!听着,又有汽车来哩!我怕透了,不敢再存什么希
望,一定又是这一类家伙。包朗,你给我出去回绝了,我的神经委实再受不住。”
    汽车声果然停在霍桑寓所的门前。孟蓉圃受了买落,我想不会回来报复罢?他
既带着保镰,一定是有武器的,倒不能不小心准备。我心中的怀疑分明已从我的神
态上表现出来,霍桑忙给我解释。
    他道:“不是的,你放心。我从那汽车喇叭声音上辨得出是另一辆汽车。唉,
施桂已经出去开门了。你快出去,我不愿意这种人再踏进我的门槛——至少我不能
让我的办公室的地板再给这种人的足迹玷污。”
    我立刻走出办公室,打算执行霍桑委托我的任务。可是这项任务终于没有完成,
相反,出乎意外地我竟给霍桑招来了一场大祸。

                            第二节  画符动作
    施桂已经开了大门,招待来客进来,那来客竟是个摩登装饰的年轻女人。我虽
还来不及细瞧,但是她那袅袅娜娜的态度和色彩惹目的装束,都足以吸住我的神思。
高跟皮鞋的咯咯声急促地经过了天井里的水泥通道,她就登上了石阶,开始踏进门
口。我还僵立在办公室门口,霍桑也已从藤椅上站起来,带着惊异的语声向我问话。
    “是个女人?谁?”
    我没有回答,但把目光瞧着外面。一霎眼间,那女子已从我的肩膀擦过,咯咯
地走进办公室。我退后一步,索性让霍桑自己去应付。
    她穿一件淡蓝色印百合花短袖的薄绸旗袍,袖子特别短,露出两只雪白的臂膀
;旗袍的叉缝中露着两腿,下端直掩盖到那双赤足穿的银色舞鞋的鞋面。她的头发
蓬松着,耳朵上戴一副小块翡翠串成的长耳环。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面庞的皮肤
很白,不过白得有些可怕。一张小嘴,嘴唇上并无樱红,两条细长的眉毛,眉尖紧
蹙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也分明丧失了原有的灵活。她的一只手用白巾掩住了嘴,
另一只手扶住了办公室的门柜,眼睛瞧着霍桑,默默地一言不发,却也不像是害羞。
    霍桑有些发窘,期期然说:“唉……请问……?请坐。”
    她仍旧没有答语,但她的态度又有了变异。她的掩嘴的右手忽而放到腹部上去,
用力按捺着,她的腰微微向前弯曲,额上也有些汗珠。霍桑突然伸出两臂,走到那
女子的近身,扶住她的肩臂。
    “包朗,请把这藤椅移过来。”霍桑显然很着急。
    我忙把那只椅子移近门旁。霍桑便扶着那女客坐在椅上,但是她的异常状态仍
没有好转。她的两只手都按在腹部,身子更向前楼着,粉额上的汗点也增粗了些,
说明她的肚子正感到剧烈的疼痛。
    霍桑偻着身子,问道:“女士,你贵姓?有什么事?”
    女子勉强拾起些头。她的双眉紧锁,面容越发可怕。
    她的嘴唇本来没有抹唇膏,这时已没有一丝血色,并且在微微地抽搐,分明她
正感到痛楚难忍。她似乎摇了摇头,没说话。
    “怎么样?可是腹部有什么疼?霍桑又问。
    她还是哑口无言,她的头重新沉倒了。
    霍桑忙高声呼唤:“施桂,快出去叫汽车:包朗!你来助我一臂。她好像已经
不能说话。我们赶快送她到医院里去。……唉,且慢,瞧:”
    我瞧见她有一种奇异的表示。她举起右手摇了几摇,似乎不赞成霍桑的建议,
接着,她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向空中画符似地划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但确
信她这种举动不像是拘挛,倒像病人在神经昏乱时指手划脚的样子。霍桑的发光的
眼睛注视着她的手指,他的呼吸也都停住了。
    “包朗,你瞧得出吗?”他喘息着问。
    我还不了解他问话的含义,只摇了摇头。
    霍桑又着急又失望地道:“唉……女士,你可能再写一遍——?”
    我才明白霍桑已经领会到她的画符动作,她是在用手代口,写什么字。霍桑的
问话并无效果,女子的右手重新回到了她的腹部。她的上身不再佝偻,却向后仰着,
头靠着椅背,绿豆般的汗珠已经蔓延到面颊骨,脸色已白中泛青,上嘴唇向上蜷缩,
微微露出白色的牙齿,她的眼睛也闭拢了。霍桑急急换上皮鞋,又穿上一件白帆布
的外褂。
    “汽车已经开走了。”施桂回进来报告。
    “唉!……怪事!”霍桑像受了雷震一般,怔了一怔。
    “包朗,快打个电话给转角上的龙大车行,叫他们赶快放一辆车子来。”
    我依照他的意思打了一个电话。女人还像先前那么样子,眼睛仍没有张开,两
手都按在腹上,呼吸更短促,隆起的胸膛在急促地一高一低。霍桑握住她右手的手
腕,在诊察她的脉息。他紧蹙着双眉,显得他已经感觉到情势非常危险。
    “汽车来了。”施桂进来报告。
    霍桑一言不发,便把右手插进那女子的左腋,穿到背部,右手伸到她的腿弯后
面,用力一抱,那女子的整个身子便离开椅子。
    “包朗,快打一个电话给济众医院的杨祟义院长,请他们立刻作好急救准备,
越快越好。”
    他早已抱着那女子走出办公室的门,跨下石阶,走过水泥通道,从大门口出去,
预备上车。
    我不知道济众医院的电话号码,便急急在电话薄上翻查。门外喇叭声响,我知
道霍桑的汽车已经开走了。一会儿,医院的电话接通了,但是杨院长不在院里,有
一个叫张敏的医生和我接洽,我就把霍桑关照我的话通告他。张医生问我病人是哪
一个?患的什么病。我没法回答,只说是一个女人,可能是中了毒。
    在已往的若干年中,我襄助霍桑处理了不少的疑难案子,所经历的惊骇、诡秘、
紧张的局势委实计算不清,但是这一次又突冗、文焦急、又困惑的情景竟浸透了我
的脑膜!这女子姓甚名谁?是什么人?她的来意怎样?不但我在梦中,连霍桑分明
也毫无头绪。她既然是主动地来见霍桑的,怎么见面后不说一句话?不见得是个哑
巴罢?她仿佛思着某种急病,或者竟中了毒。但是中毒和患病,应得去请教医生,
怎么来害霍桑?据我估计,她的来临分明使霍桑遭受到一种不易辩白的横祸。她的
病如果还能医好,固然还可以查究她的真相;可是,万一不测,霍桑受了这意外的
牵累,又将怎样交代、怎样应付呀?
    这时已是下午五点半钟。外面骄阳还没落下,它的威力仍然控制着整个天空,
空气是热烘烘的。这办公室虽两面通风,窗外又遮着竹帘,但是我的额上和嘴唇上
仍不断地蒸发着汗珠。我站起来开了电扇,又脱下了府绸外衫,走到书桌前面,烧
着一支白金龙,开始在室中踱来踱去。
    我不但替霍桑担忧,连我自己也感到万分不安。
    看这女人的打扮,分明是一个受过时代洗礼的所谓摩登人物。她的翡翠的耳环、
花绸旗袍的式样和高价的银色皮鞋,很像是一个阔老的娇女。不过现在那班所谓交
际花、舞星甚至“庄花”这一类的女子,装束上也往往这样子宫丽华贵。所以不经
过相当的接谈,一刹那间,要从服装上辨别和确定她的身份,也不是容易的事。
    我踱来踱去的脚步声音,似乎引起了施桂的好奇心,他站在办公室门外,仿佛
在窥探我的举动。我一瞧见他,脑子里忽然感受一种触动:这女子到这里来,会不
会出于误会?
    我招招手,说:“施挂,进来,我有话问你。”
    施桂跟随了霍桑二十多年,他的忠顺的服务曾给霍桑不少的助力;并且因着经
验的积累,在观察功夫上他也有相当的能力。他的年龄已在四十五岁以上,头发带
些儿灰色,但坚实的体格还在现时代的一般少年之上。他走进来时,脸上也带着愁
容,分明他也体会到霍桑的不幸遭遇。
    我问道:“施挂,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施桂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她。”
    “那末,你刚才开门时的情形怎么样?”
    “我听得了汽车停在门前,知道有客人便出去开门。我把前门拉开时,那女客
已经走下了汽车,正把什么东西交给司机;接着,她拾头瞧了瞧门牌,便急急地走
进门来。”
    “唉,你看到她瞧过门牌的?”
    “是,我看见她抬着眼睛,站住了好几秒钟。”
    “这样说,她是特地来这里的,不会是误会的了?”我自言自语。
    施桂自动地接嘴道:“那没有疑惑。她还问过我霍先生是不是在家?”
    “唉!她开过口的吗?”
    “正是。”
    “她怎么说?”
    “她只说了一句话:”霍桑先生在里面吗?‘“
    一个疑团解除了。她是专程来访问霍桑的,也不是个哑巴。我仿佛从黑暗中得
到一星子火光,精神上兴奋了些。
    “施桂,说下去。她可还有什么别的表示?”
    “她没说过第二句话。”
    “你对她说些什么?”
    “我只应了一声‘霍先生在里面’,便站在一边,让她走进来。”
    “她说的什么方言?”
    “北方话,不过声音很特别,低得几乎听不出。”
    “那末,你会不会听错?”
    “不会。她说话时和我距离不到两尺。”
    “你可觉得她有什么异样?”
    “我觉得她很慌张,这一点我倒不奇怪,因为那些来求教霍先生的,都是这个
样子。不过她说话时声音太低了,说一句话又急忙用手巾掩住了嘴,仿佛感到什么
疼痛;她走路时也有勉强支撑的样子。这些我觉得都是异样。现在,我看霍先生非
常为难呢。”
    “是啊,我也正替他担忧。”我应了一句,把烟尾丢掉了,重新烧着一支新鲜
的纸烟。我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还有,你可曾注意她坐的那辆汽车?”
    “没注意,只看见是一辆黑色轿车,漆的颜色显得有些陈旧。”
    “可看见汽车前面的号码?是白牌还是黑牌?”
    “我也没注意。后来霍先生叫我出去,汽车已经没有影踪。”
    我吸着烟不答,暗付那汽车一送到便即开走,也很奇怪。
    “包先生,你不妨打个电话到济众医院里去问问,这女人究竟能医得好不能。”
施桂向我提议。
    这句话提醒了我。我也承认唯一的希望就在那女子能够医好,最低限度也得叫
她能开口说话,这样才可以明白她的来由和真相,使霍桑脱离难关。电话接通了,
接话的是医院的挂号的人。
    “杨院长在不在?”
    “他回去了。你哪里?”
    “爱文路七十七号,我姓包。请张敏医生接话。”
    “他在急救病人。你等一会儿再打来罢。”
    我怕他挂断电话,急忙应道:“喂,喂,你可知道这个急症病人怎么样?”
    “听说是中了毒,此刻正在洗胃。”
    “有希望没有?”
    “这个我不知道,也许已经好了些。”
    “那末,请你通知那一位陪急病人来的霍桑先生,我要和他谈一句话。”
    “那也不方便。他也在急诊室里。”
    他说完了这句,接着是咯笃一响,分明他觉得不耐烦,便将电话挂断了。施桂
站在我的旁边,似乎也从我的脸上得到了什么暗示,“包先生,可是她还有希望?”
他忙着问我。
    我答道:“那是位挂号的,据他说急症病人已经好些。”
    “那很好。济众医院就在那边民权路上,离这里很近。包先生,你不如索性走
一趟,听听确实的信息。”施桂的眉峰展开了些,又第二次建议。
    施桂的提议确有意思,因为我与其这样子坐不稳站不定,倒不如亲自去瞧个究
竟。我就丢了烟尾,穿上那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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