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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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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马猜到一个人选,魔心罗汉,而且再往深说了,两个驴友被杀后,眼珠就被掏了,赵四家的死婴,同样遭到这种厄运。
    铁驴忍不住骂了俩字,“变态。”这也是他来到霞光镇之后,第三次说变态这个词了,可见魔心罗汉在我们心里到底是什么德行。
    我们没等继续说啥呢,突然间起风了,劲儿还不小。
    我被这么一吹,从心往外的一激灵。
    这可是山洞,就算外面有风,也不该吹到这里来,难不成这山洞是贯穿连通的?还是个风口?
    更邪门的是还在后面,风是迎着我吹来的,可湖面起了浪花,竟是反向的,有种推着船往前去的意思。
    这下赵钱孙李他们炸锅了,全跪在船上一边拜一边瞎念叨,说他们这次来是为了抓凶破案的,没有意冒犯各位的。
    姜绍炎皱眉看着赵钱孙李,想了想说,“咱们划水本来就费劲,既然有这种浪助力,别耽误了,赶紧动身。”
    铁驴还用船桨对着赵钱孙李他们的船舷拍了拍,大有催促的意思。
    赵钱孙李也听话,都不念叨了,当先划船。只是他们太紧张了,划船的力道太大,一下子就超出我们半个船身。
    铁驴赶紧用船桨对着他们的船尾又拍了一下,强调说,“哥们啊?赛龙舟呢?稳着点。”
    他们先后应声,我们仨也急着跟上去。
    这么往前走了五十多米吧,周围环境再次变化了,那股风没了,浪也停了,而洞壁上也变得光秃秃了,没了壁画。
    只是这里的洞壁,底子是黑色的,却也不知道咋搞得,在这上面又凸出一条条的白色岩石,乍看起来,像肋骨一样,零散的分布着。
    我心里有股子难受劲,本来我习惯顺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它照到哪儿我就顺带看到哪,但现在舍弃这种念头了,我只是微微侧头,盯着湖面看。一方面缓缓心情,一方面这么划水也不耽误啥。
    但就因为如此,也被我瞧到一个怪事。那一瞬间,湖面上冒出一个气泡来。
    我很诧异,还立刻问,“驴哥你看到没?”
    铁驴啥都不知道呢,顺着我指的湖面看了看,又问我,“咋了?”
    我挺蛋疼,因为现在湖面重归平静了,没有气泡出现了。
    我指着专门一个地方,让他再等等。而我这个举动,也让两艘船再次停下来,所有人都拿出一副好奇心,看着那里。
    稍微过了一会儿,铁驴忍不住凑过来,一屁股撅着趴在船舷上。
    他是咬定主意更仔细的观察,而我不经意的往右侧一看,发现这里突然冒出个气泡来。
    我又招呼大家,指着这处湖面。同样的,等大家扭头后,这里也没反应了。
    铁驴跟赵钱孙李他们都拿出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姜绍炎若有所思。
    我还琢磨咋跟大家解释呢,没等开口,周围湖面都有反应了。
    我都数不过来,反正好多地方都冒起气泡来,个头大的气泡,跟巴掌一样,个头小的,也就葡萄粒般大小,但小气泡跟穿好的珠子一样,咕嘟嘟、咕嘟嘟连续冒着。
    这下大家精力全分散了,铁驴还来了一句,“卧槽,这里水开了么?”
    随后他拿起船桨,对着湖面戳进去,等伸出来后,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船桨。
    他摇头跟我说,“湖水还是冷的。”其实我比他聪明一点,心说真是水开了的话,怎么也得有蒸汽吧?也犯不着用船桨做试验。
    我们都琢磨起来,想知道这种现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姜绍炎最先有个想法,他还嗅了嗅鼻子,问我们,“大家闻到那股味道了么?”
    一时间我们都跟小狗一样,嗅啊嗅的,但也相继摇头,表示没啥发现。
    姜绍炎突然闷头笑了,念叨句,“这个魔心老鬼,真服了他,竟然用这种昏招。”
    我不懂,让他解释一下。
    姜绍炎答非所谓,再次跟我们强调,“大家就不觉得,空气里充满一股血味么?”
    
   

第二十一章 诡尸

    被这么一说,我们变得警惕起来,又嗅鼻子。
    我是专门的法医,对血腥味肯定比其他人要敏感,但这次我还是没察觉到有啥,更别说他们了。
    我很实在的先摇头,说明没有发现。其他人也陆续表态。
    姜绍炎不理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湖面上,哼笑一声,又问赵钱孙李,“霞光镇的水葬地点是在这里么?”
    赵民警回复说,“这地方离洞口太近,不是葬人最佳地方,再往里走,有专门的葬台,那里才是镇民的“埋骨”之地。”
    姜绍炎点点头,又跟铁驴说,“拿家伙事,我打赌水下面有猫腻。”
    他俩立刻准备起来。他们的背包里有绳索和铁八爪,只是把它们组装起来后,新问题来了。把这玩意儿往空中抛,勾住什么地方或东西很容易,但水是有浮力的,把它们往这里面丢,有些费劲。
    他俩也有招儿,一起划船到洞壁旁,借着匕首的锋利,把几块有棱有角的石头割了下来。
    他们把石头绑在绳子上,这样增加了坠力,紧接着一人对准一个地方,把铁八爪丢下去。
    我跟赵钱孙李一起在旁看着。绑铁八爪的绳子很特殊,不仅又细又结实,上面每隔一米就有一些小绳结,能测试长度。
    我足足数了十一个绳结,这铁八爪到湖底了,换句话说,水还挺深。
    姜绍炎跟铁驴慢慢抖动绳索,让铁八爪能在湖底小范围的抓一下。只是很可惜,他们忙活一番,没抓住什么东西。
    但他俩不死心,重新收了绳索,各自对着另一处湖面抛了下去。
    这次铁驴有发现了,对我们说,“勾到东西了。”
    姜绍炎停下手头工作,赶紧凑过来照亮,而我上去搭把手,跟铁驴一起往上倒腾绳索。
    我能感觉出来,勾住的东西还挺沉,而且很快的,我看到湖里出现一个团黑影。
    我们没松劲,继续倒腾。渐渐地,黑影更明显了,让我受不了的是,我看到一张脸了,貌似还没有眼珠子,脑袋上裂了一个大缝,铁八爪就钩在那个缝里了。
    我挺郁闷,心说也太巧了吧?钩哪不好钩这里,不纯属提前吓唬我们一通么?
    我怕赵钱孙李这四个民警冷不丁见到这么血腥的尸体会害怕,也说句话,给他们打预防针了。
    没想到我这话反倒让他们哥四个好奇,尤其赵民警还往前探了探,离船舷很近了。
    我也不想强调啥了,心里念叨一句,这胖子一会吓个好歹落到水里,那都怪他自己。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尸体出水了,我跟铁驴也不嫌恶心,合力把他抬到船上。赵钱孙李他们确实有点小混乱,但也没出啥大岔子。
    我们一起看着这尸体。他身上几乎是裸的,衣服裤子大部分都烂掉了,脸也稍微有点肿。
    赵民警最先啊了一声,我不知道他又咋了,抬头看着他。
    他一脸诧异,指着尸体说,“这不是柱子么?前一阵刚水葬的,咋出现在这里了?”
    霞光镇没多大,其他民警也都认识柱子,这下好,他们又神经兮兮上,有人念叨说刚才那些事,一定是柱子弄得,他变鬼吓唬我们。
    这四个人又对柱子连连说好话。我们仨却不这么认为,姜绍炎还跟赵钱孙李说,“都冷静下!别乱!”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情绪平复下来。
    姜绍炎指着柱子尸体,又说,“既然这里不是祭台,尸体怎么突然到这的呢?一定有蹊跷,另外刚才湖面冒泡带出血腥味来,这也告诉我们,下面的尸体不少,这样吧,让小冷做个尸检,咱们从这方面入手找找原因,你们认为呢?”
    我看着他们。赵钱孙李沉默一会,先后点头。
    其实我心里憋着一句话没说,幸亏这次拽出来的是柱子,跟这些民警没有直系亲属关系,不然他们很可能不让尸检的。
    我也不磨蹭了,赶紧先对柱子尸体做了个尸表检查。
    我首先看的是眼眶,发现周围的软组织和骨骼都没有受伤的迹象,也就是说,眼珠子被人割的干净利索,很可能用了眼球固定器和眼球切割器。
    光凭这点,我就能肯定,这是魔心罗汉他们干的好事,之后我又观察尸体脑部。
    我记得赵四家发现的那具童尸,大脑是被取走了的,为何柱子这么特殊,颅骨被劈开,大脑却不被取走呢?
    我用手电筒对里面照亮,发现他大脑皮层上有瘤子。
    我问赵民警,“柱子怎么死的?”
    他回答,“先前是咳嗽胸闷,等去外地医院一查,医生说是肺癌晚期,癌细胞都飞了。”
    我明白了,魔心罗汉他们也一定发现瘤子了,还很挑剔,对这种病态的大脑不感兴趣。
    但与此同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问赵民警,“柱子水葬多长时间了?”
    赵民警稍微算计下,回复说,“有半个月了。”
    我纳闷了,心说半个月?尸体应该高度腐烂了才对,甚至还会出现巨人观,就是有颜面肿大、嘴唇外翻、四肢增粗、阴部膨大呈球形等等的特征,可眼前尸体,除了稍微有点水肿,怎么一点这方面的趋势都没有呢?
    姜绍炎跟我想到一块了,指着尸体大脑跟我说,“做个切片出来。”
    我赶紧从胸囊里拿出解剖刀和小镊子,配合着动手了。最后我用镊子,夹出一小条脑组织。
    我们仨都凑近了观察。我最先发现,这脑组织颜色不对,稍微变黑了,我又小心的凑近闻闻,有刺激性的气味。
    我把这两个现象说出来,姜绍炎有个猜测,问我,“是不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不敢肯定,因为胸囊空间有限,真没有专门检测它的药物,我只能回答,“很有可能。”
    这么一来,我又有疑问了,福尔马林也就是甲醛水溶液,就算魔心罗汉他们有意从葬台那里盗取柱子尸体,等取走眼珠后,又给尸身弄上福尔马林做防腐剂,但这么丢弃在湖底,被水一泡,福尔马林也早该散了才对,怎么他大脑里还有这么多的福尔马林?
    我一时间瞎捉摸,姜绍炎却打断我,提醒说,“再切!”
    我发狠了,这次切的比较深,也拿出好长一条的脑组织。本来我没抱啥希望,觉得这块脑组织除了有福尔马林以外,没啥发现呢。
    但我看到切片中有一个小鼓包,这是正常大脑不该有的。
    我急忙把切片平铺在船舷上,又用解剖刀在其四周划了划,这下明显了,从里面挤出来一个半透明的迷你小肉丸。
    我让姜绍炎用电筒细照,发现里面封着一个虫子。
    合着柱子的大脑里不仅有瘤子,还有这种鬼东西。铁驴冒出个想法,跟我说,“徒弟,再闻一闻。”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谁的鼻子不是鼻子,不就闻个气味么?
    但都这时候了我也没推却,也防着一手,谁知道这虫子啥样?别放到我鼻前后它突然一弹射,飞到我鼻孔里。
    我找了个银针,对着小肉丸使劲刺起来。也别说,这虫子还真是活的,死前很痛苦的挣扎来挣扎去的。
    我耐心的戳了好几次,等确定它死透了,又想凑近闻闻,不过它身上的甲醛味太大,我没怎么离近呢,就熏得忍不住了。
    我把这情况跟其他人说了,姜绍炎很淡定的回答说晓得了。而我突然产生个念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柱子尸体,心说他身上的甲醛不会都是这虫子分泌出来的吧?那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小肉丸啊?
    我还想给柱子的胸腹腔解剖,好好观察下,姜绍炎却摆手说不用了。
    他叫铁驴一起,把船又靠向洞壁,给柱子尸体上绑了个绳子,绳子末端也牢牢系在岩壁上。
    这样一来,柱子算临时下水寄存在这里了,我明白姜绍炎啥意思,等我们做完任务回去了,再通知柱子家属,让他们重新为柱子水葬一下。
    姜绍炎对这处湖面的兴趣很大,又叫铁驴拿出铁八爪,对着水下抛起来。赵钱孙李刚刚听过我的尸检分析,这种科学检测让他们不怎么害怕了,也一起划桨,让船贴近我们。
    能看出来,他们四个想帮忙,但姜绍炎和铁驴都没有想被替的意思。
    铁驴的“运气”真好,没一会儿又是他有发现了。
    还是刚才的搭配,我跟铁驴一起倒腾绳子,把这东西往上拽。
    我能感觉出来,这次钩的东西很轻,估计连柱子尸体一半的重量都不到,我乱想起来,心说能是啥呢?
    渐渐地,水下出现黑影了,我看那轮廓,猜测这是个小孩。
    等又离近一些后,我诧异了,水下稍微露出个小脸,只是它上面毛茸茸的。
    我一时间心里毛愣愣的,也给大家提醒,“这次是个长尸毛的小孩尸体,都做好准备。”
    赵钱孙李他们又有点小骚动,姜绍炎和铁驴很稳重。随着砰的一声响,尸体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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