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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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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峥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忙垂下眼,脸色泛红,“对不起,姑娘与在下的一个失踪的朋友甚像。”
“朋友?”白筱诧异他将这样的称呼用在她身上,他们以前在一起时,向来她不是弯刀,但他也不是那个瓢,实在扯不上多少关系。
曲峥面容微苦,“应该是说在下的主人才对。”
白筱轻笑,“看样子,公子对你那位失踪的朋友,念念不忘。”
“只是心中有愧。”他不知为何,在这个陌生的姑娘面前不愿说一句假话。
白筱看及左右,他们二人立在街道中间说话,很是扎眼,不时有人向他们看过来,轻咳了声,“此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子???”
曲峥也感觉很不自在,再说他一个男子在街道上纠缠人家姑娘,很是不该,但潜意识觉得现在放走这个姑娘,他会后悔,一反以往的寡言淡漠,“姑娘不知可有空闲?”
白筱求的就是他主动,让知秋看了,也只能去跟容华说是有人招惹她,而不是她去寻曲峥。
如果那人精知道她寻曲峥,他一条藤就能摸上去,把她的目的数得清清楚楚。
在艾姑娘和莫问的对话中,分明对容华十分顾忌,那这件事自然瞒着容华好些。
曲峥见她迟疑,忙道:“姑娘别误会,在下别无他想,只是???”只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他又是个不说谎的人,一时间也找不出好的借口来填塞,灵机一动,道:“明日灯节,不巧在下做的风灯还拿得出手,在下正在做风灯,以备明日许愿之用,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如有兴趣,在下就多做一盏给姑娘。不过风灯听说要在柳岸湖畔放,愿望才能实现。”
“当真灵验?”白筱哪里会信什么许愿,冥冥生死,全是宿命老儿写好的,在这儿许愿,哪怕是念破了嘴皮子,他根本就懒得搭理。
“在下不知,不过每年灯节,姑娘们乐此不倦。”曲峥微微有些紧张,唯恐她开口拒绝。
“那麻烦公子为小女子也做一盏风灯,不知何时能做好,公子仙居何处,做好了,小女子派人去取。”
“无需劳烦姑娘,姑娘只需留个地址,在下做好了,给姑娘送去便是。”
“那谢谢公子了。”白筱向他福了福,“做好了,送去‘竹隐’茶庄便是。
”南北朝女子在灯节放风灯,本来就是一种风俗,所以她要盏风灯也是正常不过,绝不会有人多想。
“竹隐?”曲峥愣了愣,他身为北朝重臣,哪能不知‘竹隐’这个地方。
白筱轻点了点头,“正是。”
曲峥微微失望,她即便是活着,怎么可能在在‘竹隐’那样的地方,“明日午后,定然送到。”
白筱又向他道了谢,才告辞离开,走出几步,又回头道:“忘了告诉公子,我叫小竹,别送错人了。”
“小竹???”曲峥轻念,失望的心又瞬间复活,飞快看向已坐上车,正放下车帘的白筱,这一刹,整个人呆住,那动作,与那丫头一般无二。
白筱将窗帘揭了条细缝,看着曲峥的神情,沉默了,她这步棋,赌得实在有些冒险。
她让他怀疑她,却又不能确定是她,如果他是贪图利益的人,定然会去向北皇或者白宜禀报,如果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做出什么举动,她也就可以从中证实这些年来,心存的疑惑,到底是谁对她下手。
如果他瞒下不往上报,那这个人还可以用,那“冷剑阁”的事,也不愁打听不到。
看上去是双利,但有可能赔上的便是自己的性命。
随后想到容华如果知道她把北朝的人招惹到’竹隐‘会是怎么样的一副神情,怕是要比锅底还黑,就觉得有趣。
知秋在帘外咳了一声,“姑娘,昨晚衣坊为姑娘定制的衣裳,说是连夜赶着做,今天会送两套过来给姑娘试试,要不早些回宫?”
白筱寻曲峥的事已经算功成,横竖也没什么事,“也好。”
知秋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兴奋得不得了,隔着车帘对着她道:“没想到姑娘也认识曲公子,曲公子性格怪癖得很,是太子想得,却不得多年的人。而他做的风灯更是一绝,每年飞得最高的风灯必定出自公子之手,所以南北朝的姑娘们想得到他一个风灯,想得发疯,恳求他做一个风灯,不知有多难,没想到他居然肯给姑娘做风灯。”
白筱与曲峥一起一年多,还不知他会做风灯,“他做的风灯当真灵验?”
“另不灵验不知道,但传言他每年会为他已故的小主子放一盏灯,给他小主子照明,实在是个赤胆忠心又怀旧的人。”
白筱撇撇嘴角,小声嘀咕,做样子给人家看罢了,生前也不见多好,死后还能有什么赤胆忠心,鬼信。
回到“顾和轩”,果然衣坊的嬷嬷们已候在门口,见她回来,捧着装着衣裳的盒子向他行礼。
白筱不知荣华和古越是怎么对下人吩咐的,这些下人见了她,都是按对主人的礼节,一来她懒得去辩,二来她本身的身份也受得起这些礼,也就没加理会。
推开门,迈进屋,屋中淡淡的梅香若有若无的飘来,他离开已有两日,就连古越的龙诞想味都散得渣都不剩,可他这梅香却是不散。
放了衣坊的嬷嬷进来,抖开赶制出来的那两套衣裳,却是极素雅的款式,衣裳披在身上,擦过肌肤,又冰又软,痒痒的十分舒服。
束上腰带,紧窄的上衣,宽幅的裙摆,十分合体,难为她们那么短时能赶制出来的东西也如此贴服。
另外配有胸衣,室内浴后所穿的软袍。
虽然她觉得这样的软袍,在这屋里是不可能派得上用场,不过她们的这份心意,她是心领了。
那几个送衣裳的嬷嬷交换了眼色,最后又捧了个盒子递到她面前,神态暧昧,“这个是我们送给姑娘的。”
白筱见那盒子比别的小了许多,包装的极为精致,比那几个大盒子更华美了许多,按利她不该随便接受别的人赠礼,但见她们神色怪异,忍不住好奇,他们送的什么东西,接了盒子便要拆。
嬷嬷拦下她,低笑道:“等我们走了,姑娘再看。”
白筱不好这么接受她们的东西,但转念一想,都在宫里的,这么直接回了人家,难免伤人,大不了这些日子,她寻什么回赠她们,把这礼补回来便是,便欣然接了,“知秋送客。”
候在们外的知秋推门进来,引那几位嬷嬷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白筱心挂着那个盒子,等她们前脚出门,后脚便揭开那个小锦盒,从里面提了间东西出来,眼都看直了,这???这???居然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不但薄,还却布少料,领子大的不知能不能扛得住肩膀,往下更是挖得能露出大半个胸脯,长度怕也只能到大腿。
这东西穿了跟没穿一个样,这东西给她,要她穿给谁看,不用说也知道了。
她愣过之后,一张脸涨得通红,如果不是那几位溜得快,她真会将这东西揉成一团,摔在她们脸上。
这时窗棂轻动,一个人影从窗外飘进,落在窗前。
白筱惊得抬头看去,来人面如桃瓣,眉如墨画,斜挑挑的凤目含秋蕴水,顾盼间媚态自生,他背光而立,有光自身后窗棂透入,另他肌肤隐隐泛着流光,风吹过,吹着他耳鬓墨黑长发翻卷一阵,拂过他艳红的唇,留下一束半含着不去。
真真比春晓之花还娇,比月下芙蓉还媚。
白筱愣了愣,当即无语,四年了,他还改不了这偷鸡摸狗的习性。他的狗鼻子倒是灵光,她前脚回来,他后脚便寻到她的住处。
风荻见她自提了件东西发愣,定眼一看,脸上也刹时烧了起来,干咳了一声。
白筱转眼看自己手中之物,更臊满面如吐猪血,飞快的将那东西揉成一团,藏在身后,冷声道:“你出去。”
北朝皇宫的护卫脓包倒让他来去自如,半夜摸进她的寝宫,南朝的护卫越加的脓包,可以让他他白天的在皇宫里自由来去。
风荻不走反上前,向她走近,直到她面前才停下,俯视着她,“筱筱?”
白筱身体微僵,忙站起身避开。
风荻伸手一拦,双手撑了她身后的床缘,将她卡在臂间,吹开唇上墨发,锁着她的眼,一点点向她伏近,直到她觉得她的腰快断了的时候,才停下,“筱筱?”
白筱僵着身体,“什么筱筱,你认错人了,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私闯,?活得不耐烦了?走开。”
他不屑的一笑,“当年我去北朝皇宫看你,不也这么来的,谁能奈何得了我。”
“什么???什么北朝皇宫,我不知你说什么。”白筱一个头三个大,怎么就遇上了他,她的长相与四年前已有很大区别,他怎么这么肯定她就是白筱。
他邪魅一笑,双手在桌缘上一撑,轻飘飘的斜倚在给她搬进来的新软榻上,以手撑了头,细细的打量她,“果然是我的筱筱。”
第一卷 第095章 不知道的年份
白筱见他退开也就不再避,仍于桌边坐下,锁眉看着对方那张比女人更俏的脸,却又觉得女气让人厌恶,撇嘴笑了笑,男人长成这样实在是极品。
仍于桌边坐下,将揉成一小团的透明布料压在屁股下,用裙幅遮住,才自行在桌上翻了杯子,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喝着给自己压惊。
风荻眼角钩着她所坐之处,笑意莹然,“那衣裳做起来颇为不易,你这么揉了,且不糟踏人家的一番美意。”
白筱白了他一眼,面色冷了冷,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人,与她也算不上熟络,怎么就纠缠不清。
风荻嘴角微钩,眼角处飞出些暧昧之色,另白筱越加眉头直皱,听他低笑了一声,声音带了湿意,道“要不你穿上试试,我帮你看看她们做的是否合身。”
白筱正含了一口茶在口中,即时喷了出来,呛得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却听他在一边‘啧啧’“你这么见不得这些东西,以后嫁了我,夫妻之乐岂不少了许多乐趣?”
白筱生生被一口气差点哽死,青了脸,就着手中半盏茶朝他砸了过去,“无耻,谁要嫁你”
杯中茶泼得七七八八,风荻抬手将她砸来的茶杯捞在手中,睨着她,凑到唇边将杯中残余的那点茶汁慢慢饮下,“真甜。”
白筱小脸越加的青黑下去,眼里飞刀一刀一刀地戳着他,真难为他,早晨的时候还跟落水狗一样到处逃窜,这是却这副德行,“真不该管你的闲事,你死了,世间还少一个祸害。”
风荻面色微凛,继而又笑道:“你这一世的老子,着实有些手段,竟然能请到这等身手的杀手,如不是筱筱怜惜,我今天便又要去哪阎王小二那儿饮回酒了。”
这人还当真自恋得紧,她怜惜他?他的话又让她暗吸了口冷气,果然是北皇,“我叫小竹,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的什么筱筱。”不管他怎么一口咬定她是白筱,她也给他来个打死不承认。
她不认,他也不强求,把玩着手中空茶杯,打量四周,微一咬牙,“容华小子居然敢把你藏在自己住处,也不怕古越吃味。好在那小子断袖,不会把你怎么的,不过古越却不甚妥当,筱筱,还是随我回西越的好。”
白筱睨着他越加的无语,声调冷了下来,“我们非亲非故,你这般无理纠缠,只会叫人厌恶。你寻我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不必这般兜兜转转。”
他见她神色冷然,却又坦坦荡荡,脸上笑意渐敛,他一直以为以他的修为,那些梦婆汤顶不了多少事,只消过些日子便会失效,不想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你当
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不记得我?不记得青丘?”
青丘?白筱茫然的摇了摇头,她能记得的不过十被阎王框得在地下排了九年的队,在之前什么也不记得了。
风荻心间微量凉,飘身落在她前面,乘她一愣之间,握了她的手腕,凝神闭目,过了半晌睁了眼睛,她服了忘情丹,还被封了记忆。
自嘲一笑,她对他的记忆只是在‘大眀寺'起的头,在这之前是一片空白。
他这世为人,也按天规封了法术,不过那日阎王醉得厉害,他使了小手段,保了这段追魂之术,孟婆曾欠他一个人情,在他喝孟婆汤是背身泼了,孟婆假装不曾看到,所以他到这凡间是带着过去原原本本的记忆。
白筱见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发愣,有些着恼正要发难,他神色一定,伸手在他脸上一刮“不如我给你算上一卦。”
“你还会算卦?谁信?放手”白筱挣着抽回手。
他拉了根凳子于她对面坐下,“当真会,你不妨试试,报个生辰来,我帮你算算运程。”
白筱鼻子轻抽,哼了一声,一个未知的年份脱口而出,“天元二千六百九十七年。”说完自己就是一愣。
风荻即时愣了愣,他出生于天元一千五百二十三年,而白筱小了他整整一万来年,生于地元二千三百年,这小他一千来年的生辰却不知是谁的,心里念头闪过,难道是他?心间五味杂陈不是味道,她什么也不记得,如何能知道那人的生辰,“筱筱居然对三万年前感兴趣。”
白筱抿了抿唇,也不知这年份是怎么来的,却感到这个人和她一样,怕是从下面上来的,或许当真与她过去有些牵连。
不管以前如何,她现在不记得他,也不想与他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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