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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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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成人礼都过了,小竹屋里还没有个人服侍,就连给小竹洗洗换换都是那位亲力亲为,但这总不是长久之计。
正想钻着空子寻机问一问容华,他居然把三梅给提过来了。
不知容华对她说了什么,她硬是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回了神就直接进了厨房捣鼓。
捣鼓完饭菜就去守着里面死睡着的那位,等得饭菜凉了,便又去热,热了又等。
知秋一边看着,对白筱的身份也想通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主人不明说,他也就当做不知道,拉住激动得两眼含泪要跑开的三梅,“你去里面陪着姑娘,我去帮你拿。”
三梅看着他拉住她的手的手,脸一红,没推辞,点了点头,等知秋跑走了,才往屋里走。
有说白筱一个人在桌边等三梅,闲着无事,满脑子都是那条青龙,那个眼神,一手撑了下巴,把在地下阎王那儿的事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虽然想不起自己到底哪来,又是什么,最终得了一个结论,自己应该是个上仙,天下人间年纪最小的上仙。
不管年纪大小,又是怎么混上的上仙,但上仙是神仙中最高层次的。
既然是上仙就应该有些过人的本事,哪能像现在这般脓包。
拿起一支筷子去点另一支,嘴中小声叫道:“变……变龙……变青龙……”
饶她叫的口干舌燥,筷子还是筷子,泄气的丢掉筷子,小声骂了一句,“当真是天地间最脓包的上仙。”怕是那个上仙台收了她那不记得的家族的贿赂,白白送她的一个上仙名号。
三梅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公主在说什么最脓包的上仙?”传说中上仙是最高等的仙位,既然是最高等的神仙,怎么可能脓包?
一来这身份不能再胡乱说,二来这丢人的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白筱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呃,没什么,只是我曾向一位上仙请过愿,不过一点用也没有,所以……咳咳……”
三梅脸色微变,在她身边坐下,“公主,这神仙可不能乱骂,神仙大多事务繁忙,天下人情愿的也多,也不能一一理会,但是如果责骂神仙,万一被神仙知道了,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白筱小嘴一撇,人家请丄愿听不见,骂一句就听见了,那神仙可也不咋地的了。
心里挂记着寻容华问贺兰皇后的事,草草用了些饭菜就推说抱了,吩咐了几句,出了门,向知秋问起容华的去处。
得知他回了‘熙和轩’二话不说,迈了步就走,出了太子殿,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这边的道路,只得又折了回来,重新唤了知秋问路。
知秋要引她过去,她想着早上容华离开时难看的脸色,现在去寻他,难免要看他的冷屁股。
昨夜才同过房,今天就别扭,在别人看来多半是她把他服侍的不好,让他嫌弃,虽然被他嫌弃不嫌弃,她无所谓,但给人在背后当笑柄是很丢人的,所以说什么也不肯让知秋跟着去看笑话,执意要他指名道路,她自己过去。
知秋只道是他们初试云雨,正在兴头上,不想他去当灯泡,带着几分了然的暧昧笑意给她细细的点了路。
白筱觉得他笑的很欠扁,但忙着记路,也就不与一般见识,带他一说完,逃命似的溜了,混蛋调丄教出来的奴才也很欠调丄教。
听知秋说的时候明明是听明白了,出来转了两圈,却有些迷糊,分不清东西南北,逃命似的溜了,这时天色已黑,更加难以辨路,又转得两转,最终是华丽丽的在这宫里迷了路。
骂了声该死,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不如叫知秋引着。
正不知该放哪儿走,见前面一个黑衣人影鬼鬼祟祟的蹲伏在人工湖白筱抬头往远处望了望,见几个有几分姿色的宫女在不远处将裤管有多高卷多高,露出雪白的两条腿在湖边戏水。
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大冬天的……那水,光想想便起了一身的粟粒,这些宫女不是喜好太过稀奇,就是身体过于的强壮。
视线再次落回蹲伏在这边草丛里的黑影子上,眉毛竖了起来,这色狼,色到宫里来了,居然敢在这儿偷看宫女。
白筱暗哼了一声,这事不遇上也就算了,遇上了哪能不管,正要上前呵斥,念头一转,美眸半眯,唇边露出一抹邪笑,放轻了脚步向黑影慢慢靠近。
她平日行路,脚步就极轻,这时就更无半点声响。
那人实在太过于专注,白筱到了他身后,他也没能发现。
白筱裂嘴一笑,提了长裙,一角向那人后腰踹了下去,一脚飞出后,才看清那人蹲在湖边横着的粗树根上,站的并不多稳,双手小心翼翼的伸向前方,而他身前不远有一只胖乎乎的小白老虎崽子,小前爪子极力吊扒着支在水面上的树根,两条小后腿,不住的蹬,转眼便要跌入湖中。
这么说来,那个人并不是在偷看对面的宫女,而是在设法救这只小白虎崽子。
白筱微微一愣,看向正往水中扑落得黑衣人,欣长的身影,衣袍翻起,里面绣着的龙纹的明黄里子……白筱顿时惊得睁圆了眼……
眼角处见树根抖了抖,小老虎崽子顿时再也抱不住树根,也向湖中跌落,急得叫道:“小老虎……”
古越没留神,被人一脚踹了出去,正在火大,单脚在水面一点,身体在半空中优美的旋了个身,正要返跃回岸边,听到叫唤,忙看向无边,骂了声:“该死!”
身子又是一旋,扑向老虎崽子,在它跌水前的一瞬间,将它提了起来,免了落水之灾,而他自己则避无可避的,‘扑通’一声跌入湖中,头直没湖水中,冰冷的湖水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怕老虎崽子湿了身,一手提着老虎崽子竖在水面上,只得一手划水,头钻出水面,抹了脸上的水珠,见白筱正捂了嘴,转溜着两只乌黑大眼,一步步往后退,打算溜号。
一肚子的火更是烧红了眼,指着白筱吼道:“你给我站住。”
那边戏水的几个,刹时间全静了下来,白着脸在湖边跪了一排。
白筱哪里敢站住,只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转身就跑。
古越沏的七窍生烟,单掌在水面上一拍,身子飞出水面,卷着水向她飞扑过来,身形又快又疾。
白筱心下一慌,跑得更慢,没奔出两步,便被扑倒在地,他全身湿尽的身子将她压在湖边草丛中,啃了一嘴的草。
他身上的水渗过她的衣裳,冰冷一片,引得她练达了几个寒战。
“敢踹我下水,你是想讨骂,还是想讨揍?”他眼里冒着火,这女人只要碰上准没好事。
白筱吐了口中青草,趴在地上,扭头凑了眼他还提在手里吓得哆嗦的小老虎崽子,方才这事,又是她冒进了,心虚道:“天不够光亮,我没看清是你,以为是哪个淫贼在偷看宫女洗澡……”
她不解释还好,这解释让古越满眼黑云,脸扭曲着,“淫贼?见鬼,这大冬天的,谁会在这湖里洗澡?”
他硬是被她激得浑身的气不知往哪儿发,跃起身,一把拽了她起来,“你倒是去给我洗洗看。”
“啥?”白筱愣了愣,尚未反应过来,身子悬空,往湖中飞落,吓得七魂脱壳,手舞足蹈,“古越,你这个浑球,我不会水。”
话落,身子一冷已坠入冰凉的湖水中。
“不会水?”古越唇边得意的戏谑顿时僵住,骂了声:“该死。”将手中小老虎崽子放在草丛上,重新跃入湖中,将刚呛了口气的白筱捞入怀中,游向岸边,跃出水面。
就这月色见她呛得鼻尖绯红,不住的咳,两眼怒瞪着他,却骂不出来,禁不住笑出了声,也不见她放开,湿嗒嗒的抗在肩膀上,寻到草丛中的小老虎崽子,捉在手中,抬步便走。
白筱这才回过神来,方才的理亏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张口便骂,“你和容华都是他奶奶的浑蛋,没一个好东西。”
古越眉头微皱,失笑出声,啧啧两声,“教你礼仪的先生该打。”
白筱气极,说话也乱了,“要打他,你打去,关我什么事;大冬天的,你丢我下水,你丧心病狂么?”说着,打了个喷嚏,身上又冷,风一吹练达了几个哆嗦,心里更气,又骂,“你真是该死的浑球。”
那边跪着的一排听她张口闭口的用三字经问候太子和容公子,惊得一时没忍住一片哗然。
古越这才想起那边还跪了一排,停了下来,回转身冷了脸对那几个道:“你们几个即刻去‘颐和轩’。”
那几位一听让她们去他和容公子常住的地方,又惊又喜,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看古越,已扛着那位昨夜才侍过寝的小竹姑娘大步离开,才疯了般爬起身向‘颐和轩’奔了过去。
古越抬头知秋向这边寻来,向他迎了上去,“你去叫尚嬷嬷马上到‘颐和轩’。”
知秋见他二人尽湿,不知二人这是唱的哪出,又见他脸色不大好,哪敢多问,转身就跑。
“回来。”古越叫住他,将手中小老虎崽子递给他,“叫人把虎崽子的围栏加一加,翻了出来,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知秋忙将小老虎崽子抱在怀里,等了等,见古越不再吩咐什么,跑着走了。
古越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白筱,勾唇一笑,这有人在,她倒是知道老实,“我丢你下水,你就气成这样,你踹我下水,又怎么说?”
白筱顿时没了声,叽唔了半天,憋了一句出来,“你是男人。”
古越‘嗤’的一声笑,“你是男人,我就不下水捞你了。”
白筱更是气闷,一声的衣裳湿着,贴在身上,水珠直往他身上淌,趴在他肩膀上实在不舒服,“放我下来。”
他不但不放,反而加快了步子,大步朝着‘颐和轩’的方向急走,“你跌了鞋子,黑灯瞎火的在这院子里怎么走?”
白筱动了动脚趾,双手吃力的撑着他的肩膀,回头往脚上望了望,过然脚上少了一只些,怕是刚才在水里乱蹬时给蹬没了。
烂刚吃过饭不久,胃实在顶得难受,深吸了两口气,提高了声音叫道:“我难受。”
“忍着。”古越冷哼了一声,不是她,他也不用遭这浑身透湿的罪。
白筱一惯不大吃的硬,听了他这腔调,回头在他耳边,没好气的大吼一声,“古越。”
古越耳膜被震得发麻,为偏了偏头,皱紧了眉头回瞪她,也没好气的回敬了句,“怎么?”
白筱小嘴一撅,降低了声调,“我难受。”好汉不吃眼前亏,看他那要吃人的德性多半是不会让她的。
古越瞪了她好一会儿,这丫头当真是能屈能伸,偏头‘嗤’的一声笑,将她身子耸高了些,错开她的胃部。
古越平日除了容华,话极少,但与白筱一起,不时会发生些口角,虽然总被她气得半死,但过后想起,又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一路行来,不见她再有动静,反有些不习惯,将肩膀耸了耸,“喂,你怎么不说话?”
白筱翻了个白眼,都成落水狗了,一肚子气没发呢,谁还有心思说话。
古越见她不答,又问,“喂,你……”他顿了顿,“哎,算了……”抿紧嘴。
白筱越加的两眼望天,这人今天不知抽了什么疯,“一个大男人,说话吞吞吐吐。”她话说了口,以为古越又会吹胡子瞪眼睛,不想他只是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第一卷 第118章 古越的破事
“按你所说,果然寻到先皇祖暗中建造的地下密道。整个密道满布南北朝全城。
中心仍是旧时的主宫,道路繁琐,至于我们宫外直至宫内地底,设了九环密道,可容纳万军,九环外绕过绕过旧时主宫,又有十八条暗道通往北朝宫,只是怕被北朝发现地下动静,不敢轻易有所举动,各出口尚不能查明……”
子涵手指在摊开的一张牛皮地图上比划,抬眼见案后容华静看着烛台发呆,心思象是并没放在他所说的话上,皱了皱眉,“容公子……”
容华‘呃’了一声,看回地图,“接着说。”
子涵又指了地图一处标记道:“我已按你的吩咐,在此处增设暗哨,但这边往东地势险要,你看还需不需要再设人防?”
说完不见回应,抬起头见容华又看着烛台,这么多年来,在谈公事时,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跑神,心不在焉。
暗想,昨夜是台子与那位小竹姑娘的成人礼,而从军帐中情形看来,
他与小竹姑娘怕是有不浅的交情,或许他是为此事伤怀,才会如此,握拳轻咳了一声。
容华也知失态,暗叹了口气,勉强一笑,“接着说。”
子涵望了望窗外,已过亥时,笑笑道:“天也不早了,我看这事不如明日再议,你早些休息。”
容华迁移的笑了笑,“也好,只是今天让将军白跑一趟,十分过意不去。”
子涵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卷起地图,“反正今天也是闲着,出来走走又有何妨,我回去了。”
容华起身相送,送走子涵,回到案后坐下,将一卷书籍推放在桌案上,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靠向身后墙壁,闭了眼。
早晨离开,便不曾去看她,虽然吩咐了三梅过去服侍,但终是不能完全将她撇开,令知秋每一个时辰过来向他禀报一次她的情况,得来的全是一直未醒,更觉焦虑。
难不成昨夜当真太粗鲁,伤了她?早晨过来给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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