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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呢,是谁大肆渲染造谣中伤,又是充实的一日过去了,钟声又鸣响了,一声又一声,静谧而安详,钟声里也总带有喧嚣不安的味道。保罗主教大人连着举办一个小小的私人晚宴都举步维艰,按期举行吧,唯恐再伤害已经名声玷污的孩子,不举行取消了吧,更委屈了他们深爱的人,同样是伤害,左右为难。
雷克夫来到保罗府邸作客,阿蕾西像一个唠叨热心的母亲跟这位老朋友谈话,细碎的话语围绕着她放心底的人,暴风雨将要在那一天,甚至把槲树吹倒,一些高塔要倒塌宫殿也将要动摇,但孩子是无辜的!这位夫人深知其实是自己和丈夫连累了玛瑙,若没有跟保罗牵扯上关系,玛瑙不会受到如此大的非议责难,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一对夫妇,收养怎么样的孩子,旁人的眼光会变得完全不一样的。
“躲在背后的人,他们的箭太快太狠,雷克夫。”
“爱他便信他吧,玛瑙他会自己站起来的,我武圣的徒弟并非外面相传那样懦弱无能之人。阿蕾西,提醒保罗,该写信告诉离家远行中的孩子,他即将有一位可亲的弟弟,让他赶紧回来,是否能来得及参加晚宴,即使不把它当有象征意思的宴会,哪怕仅仅是一家人圆满相聚一起吃饭,都是巨大的能量,能温暖人心铲除一切不好影响的力量。”
府邸附近出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影都要叫人心惊一阵,你能期望睚眦必报的小人忽而一天幡然悔悟改过自新么,如今回想一下,那晚轻而易举地就收拾那群恶徒,现在看实在蹊跷。
光会责难别人却不告知对方正确的道路,这不是另一种自私吗,自己都尚未了解其所然,这时候责难对方的人也是错——恶徒被释放出来的事情第一时间也被带到了保罗的耳边,当时主教大人对身边的人摇头,沉思一下,一言不发地走下祷告台,红色的教袍染上尘埃。
“看来事情远远没有到终章。”
………………
………………
“也许哪儿沾染来的颜料。”
低低地喊一声,说着与心声相反的话,是的,绝对不会是所熟悉的任何作画颜料,他瞪大眼儿,皱眉思考着,最后有点茫然地仰头。
圣歌的序曲在傍晚的钟声中奏起,夕阳余晖抚摸过洁白的神殿,空气带着点湿度,各样华丽的车辆在大道上来往穿梭,平民们提着木桶勺一瓢水洒到石板路上,“乔,你前几天的做法有点不对,也许你希望能跟我谈谈。”笃笃地有礼貌地敲门进来,基里说,就看到呆坐发愣中的兄弟。
噢,你流血了,基里说。
假如这不是我的血,又会是谁的呢,有些鲜血不可以白流,必须用更多的鲜血去偿赎,乔站在边上,想着。
“乔,你冷静,或许不妙,我需告知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那些闯入主教大人府邸的恶徒,那些罪无可赦的家伙,被释放出来了?为什么?”
恶人因奸恶而劬劳。所怀的是毒害,所生的是虚假,但如若背后再添加筹码,天平还是会无可奈何地往罪恶的深渊倾斜。
近神者都交代过玛瑙不要轻易使用特殊的力量,有些敢于否认神灵受原罪**唆使的生灵最为排挤异类,他们的字典里面就没有接受和包容,叮嘱教导她学会沉默掩饰真性情——不要看别人,不去附和也不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沉默与安静,独立和持重忍耐,在平常可欺的人类眼中,成为另一种难以接受的精明傲慢吧,在脸上挂着我不好惹请不要愚弄我的大字警告,冷冰冰的强势拒绝,其实距离最后的放弃也仅一步之遥。
“是本能吗,遵循神的旨意替她挑个人类导师,让她去学习,何处有嫉妒分争,就在何处有扰乱和各样的坏事,根本不懂得为自己着想,历经万年轮回了都学不会乖,这倔犟乖谬一族,从来执着又不听劝。”
蜗牛不正用坚硬的外壳武装保护柔软的身体,几百年看遍沧桑变幻,近神者若有所思,饶有兴趣地遥望远方,心态接近于悲悯感叹——是的,神啊,你创造了一只多么令人惊叹的蜗牛。
而心不存任何感激的奸人,最喜蹂躏践踏看似比自己柔弱的生物。(看小说到顶点。。)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第二十三章 你好,半身】………
谁让你随便使用我的能力了……你用它做什么……
哦,你竟用它来保护该死的人类……
第一次融合你排斥掉了我……你居然不要我……
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了……既然分开了一万年,那就继续分裂下去……你是你,我是我……
混沌总相依靠,背靠背手相连,心神相连血脉相通。(看小说到顶点。。)温暖的白色灵魂背后散播着丝丝阴冷的黑色雾气,宁谧肃静,一体双面比双生子更紧密和禁忌的存在方式,那么熟悉,玛瑙不知道,在半空间孤独黑暗中待了整整万年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重浓郁的仇恨,才逼得前世要活活把灵魂分裂成两半,一半留在半空间一半进入轮回积聚能量——近神者说后患无穷的。
你好,玛瑙,重新介绍一次,我是共享身体的另一半灵魂,吾神名为觖。
虚空里,身后的存在忽而扣紧了玛瑙垂落身侧的手指,发黑的指甲,一如最初的发色。
谨以此誓终身相随,不离不弃,我亲爱的半身。
我……守不住……自己……我多么害怕,有一日,会伤害到你们……
不要靠近我了,不要靠近我……
………………
………………
“谁来先打断这个锁链,人类啊,是翻脸无情的生物,总该受到刻骨的教训。”
————麒麟是侍奉神的灵,神差遣它们来帮助需要拯救的人,传达神的意旨,是神在地上的发言人,本体无形无质,但可有多种具象化身,反面正是为了侍奉高次元的神而诞生的灵体生物,或是协助神惩罚违背神谕的人,使神的意旨能够被服从。
敢于放逐自己撕碎灵魂的麒麟,千古自莎多大陆诞生以来大约就只有这一位了,勇气可嘉,万年半空间的沉寂积聚,得出怎么成品他倒可以坐看凝视一下,做不眠的睁目观看者,看纯粹的黑和白能否糅合成一种新的颜色。
莎莎啊,莎莎,可爱的人儿,你来猜猜,做个有趣的游戏如何,论断这世上是只有一个玛瑙觖,还是两个?
仿佛已经看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最后的近神者,第一个无情地看透某些事实的白衣男人,卷袍盘坐阖合双目,束手就看事件继续恶化发展。
“近神者,你在自言自语吗?”
绿色的头发依附着岩石,用非常妩媚姿态赤身趴在地上的青蛇女妖天真地问,皮肤流转幽幽的青色,她一双瞳孔尖尖的蛇眼里面泛着笑意。
落基山脉生活的底色就是无尽的争斗和不厌其烦的杀戮,四周都是动物的残骸骨头,舔舐手指上的血,莎莎嗅一下空气里的味道,满意地深呼吸,啊,这是青草混合着花香的香味,不是她喜欢的味道,却是她最在乎最关心的那人喜欢的——附近的大个子家伙们都看不起她这个新生的区区小蛇妖,整天挑着时间就来挑战她,忙得她都没空进入冬眠了,尾巴轻轻地拍打着,不让蛇儿冬眠,天神都不会允许的,莎莎觉得没有比这更委屈的事情了。
“我可爱的人偶
再系上漂亮的锻带吧
装饰着茜草的红珊瑚
展现你的舞姿吧
果实丰茂的国家花儿洋溢
在街角可以听到
喜悦欢歌的声音……”
小手一插一抽伸入最靠近身边的妖魔尸体,滑腻腻黏稠的血液顺着手臂流,腥臭味大盛,挖出内脏撕咬,弄脏了俏脸的莎莎咯咯咯地笑不停。
人们说依罗河里面每当无风的夜晚就会传出歌声,那是河里的妖魔作祟,袅袅歌声引诱着无知的生灵,走入死亡的界限,或许只有在离得最远的时候,才能把曾经走过的那段日子,看的最真确最清楚。一边进食莎莎一边哼唱音调怪魅的曲子,她就想起来了,过往一年冬,她舍弃了冬眠,强自抵抗着顽强的天性,陪着觖一起度过,那时落基山脉美极了!可以看到绿色是怎么一点点退出舞台,然后寒风呼啸,万籁俱静,漫山的雪花纷纷飘落,那么沉寂又洁净的世界。
每当月圆之夜,觖还会教她唱歌跳舞,整夜地唱下去,把沉睡的生灵都唤醒,悠远清脆的声音可以传播到远方。
“人类,那么脆弱,无能的东西哦,他们还敢,侵犯和挑战比他们更强大的存在?”她不活在自己的唇上,吻了我的人将会失去她,啦啦啦,往唇上涂抹红艳的鲜血,莎莎对着如镜的湖面照,捧着脸蛋有越唱越开心的趋势,连人类中的武圣都赞美过她的歌声呢,有什么好保留和害羞的呢,而不受区区蛇妖影响,悠闲的近神者眺望远方,衣袂变幻着形状,还是一副无动于衷不起波澜的表情。
“近神者大人,你的意思,是觖在人类中间,现在,很不快乐?”
觖说过,她想追求的不过是很微小很微小的愿望,简单的事情,朦胧的期盼,轻易就该得到才是,莎莎喜欢觖身上的气味,是那么的香,像树叶尖隔夜的霜雪,没见过的人怎么会明白,觖那么温柔。
为什么别人不疼觖?蛇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莎莎想觖了,人类里面没一个好东西,嗯,莎莎要保护觖,要快快冬眠才行……呜呜呜,下次会是什么时候醒来?”蛇妖上次冬眠一不小心打个盹就睡了几十年,再次醒来时候,洞前的树都粗壮了整一大圈。
激动愤恨的代价是牵动后背狰狞的伤,刚才另一只实力恐怖的魔物留在她身上的伤口有拳头那么大,发黑是全腐蚀出来的,还滋滋地冒着诡异的青灰色烟,打一顿,莎莎付出一个重伤,对方付出生命,附近的树木也被破坏殆尽了,背后的伤口舔不到!恶狠狠地喊出以上这一句话,莎莎只得重新趴下虚弱地喘气。
“好吧,就这样办,觖不喜欢自己动手,那莎莎就要,把人类,可恶的人类,全部吃掉!没人能,欺负觖!”
近神者听到了她嘟着嘴神伤的自语,挑起的眉角蕴含一种本该如此的意味,收起指间荧光闪烁的神秘戒环,抓起她的尾巴,在她哇一声尖叫吐出有毒的信子以前,在这只冷血的妖魔开展迅猛的反扑之前,一下子把连日杀戮几乎已经称霸大半个落基山脉的美丽蛇妖抛落万仞山崖。
隆隆的岩石滚动声响,蛇妖的惨叫声震动森林,一阵鸡飞狗跳骚乱。
“你也见识过,并在前面担当吹号,何须在我面前掩饰每当月圆,玛瑙觖那另一半灵魂就蠢蠢欲动。神灵且没有在其上施展封印,‘他’爱多久苏醒或沉睡,无人阻止。”(看小说到顶点。。)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第二十四章 污浊的踪迹(上)】………
“真脆弱的家伙,瞧,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哗众起宠的,最没用的总骑在我们头上。(看小说到顶点。。)”
等了几天,都没有神殿的人跑出来把他捆绑住扭送到大牢去,乔也纳闷了——罪名当然就是以平民的身份伤害尊贵的贵族大人,他又不是糊涂到两眼昏花反应迟钝,手心不巧沾上的是什么东西,具体的他还是分辨得一清二楚,正因为如此,他逞强地继续与平常无异的工作,不曾就告之最亲密的兄弟。
乔他有种久违的不知所措感,揉揉金褐色的头发,先诧异,之后又满心懊恼。
“去认错吧,外面投机钻营的流言实在过了头,换谁也不愿承受。”以为伤到了玛瑙的人是自己,然后他到了保罗主教大人的府邸附近,就看到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摔倒地上的仆人哀叫不止,穿着铠甲手握刀剑的士兵不断围堵跑过来,还有人大喊杀人,这群去而复返的凶徒,忽而就出现了,溅开的血在半空划落优美残忍的弧线,人头耸动兵荒马乱里主教大人和夫人站在一起,泣不成声的阿蕾西夫人眼角渗出涔涔泪水。
“全部抓走!哼!你们这些连心都是黑的恶棍,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被谁放出来的,现在,给我走!”威武的军长把人全部带走了。
————谁相信武艺超群的武圣大人心爱的徒弟,主教大人的义子,伟大的有声望的人物,连一个只会握画笔的学徒都不如?
安静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