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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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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烟与李秀英都悄悄放出神识,在偷偷听三个男生说什么。听到这里,两个女生相互对望一眼。都在疑问,吴痕大概是要逼问张秋生的什么秘密。这下两个女生更有兴趣将偷听大业进行下去了。

    吴痕对张秋生的油盐不进无可奈何,苦笑着说:“看来,敌人要是将你抓去,想逼出口供恐怕是难上难。”

    张秋生突然想起二十一世纪互联网上非常流行的一个笑话,说:“其实吧,也不难。从前呢,有个叫王老五的,是个革命者。有一次不幸被敌人抓住了。敌人对他严刑拷打。什么辣椒水、老虎凳、皮鞭抽、烙铁烫、竹签钉手指等等等等,王老五是宁死不屈。

    敌人想硬的不行来软的,给他送来一个美女。第一天,王老五招了一部分。第二天,王老五又招了一部分。第三天,王老还想招,可是美女没来。”张秋生说到这儿不说了,悠悠的吸烟,一个一个的吐烟圈。吴痕忍不住问:“后来呢?”

    张秋生将嘴里的烟吐完,说:“没后来,第三天就解放了。”李满屯拍了一下大腿,没说话。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一口四五米长的烟柱。吴痕也没说话,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也吐出一根烟柱,大约十几米长。

    吴烟又与李秀英对望一眼,这家伙怎么就想得出来这样的破故事?她俩的共同想法是,跟着张秋生混想不学坏?难!两人都感到深深的忧虑。

    吴烟是为自己的同胞哥哥焦心,李秀英是为堂哥担忧。两个少女也同时为自己忧愁。长老们如果坚持要她们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幸福,这便如何是好?

    吴痕定力还是很强的,稍一迟疑就意识到又被张秋生带跑题了。将手中的烟屁股掐灭,对张秋生说:“好吧,什么革命、人类、地球的事咱们不谈,你没出世或还小的事也不谈。就说说你所知道,这个大伙儿咣咚咣的来历!”

    张秋生被逼不过,只得接着被丢了半天的话茬说:“据说。先声明,这只是据说。据说那基座比一般成年人高一个头,四边水光溜滑。有一段时期,总有一个人坐在上面。人们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来。总之他盘着腿,用他那忧郁的目光,慈悲地望着下面的芸芸众生。熙熙而又攘攘,为名乎?为利乎?于是就有了麒林市的千古绝唱。”

    “完了?”吴痕与李满屯同时发问。张秋生点头:“嗯,完了。”你他娘的前言搞那么多,正文就这么一点点?这么个破歌,还,还千古绝唱!吴痕又准备掏雷符劈这家伙,十分钟预备铃响了。

    上课前得上个厕所先。吴痕与李满屯都没功夫与张秋生再行纠缠,匆匆向厕所跑去。快到厕所时,遇到林玲从厕所出来。吴痕停下来,拦住林玲说:“你们刚才唱的那个是什么歌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吴痕就是这德行,什么事都要彻底弄清楚,否则觉都睡不着。一时倒也没顾及在厕所旁边拦住一个女生是不是合适。

    林玲再泼辣,被一个男生在厕所附近拦住也有点害羞。而吴痕的问题也让她生气,大声地说:“听不明白就对了。那就是一个神经病唱的歌,你要能听明白,就也是神经病。”

    神经病唱的歌?吴痕就感到奇怪了:“张秋生说没有知道那人是从哪儿来,也没人知道他向何处去。没人知道那人怎么上去,又是怎么下来。总之是挺神秘的,怎么回事?”

    林玲扁扁嘴说:“你没事去管神经病从哪儿来,向哪儿去?你吃饱了撑着?除非你也是神经病!”这倒也是,吴痕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又拦住要走的林玲,问道:“明知是神经病唱的歌。那你们还唱的那么起劲?”

    吴痕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林玲就不由生气,愤怒地说:“张秋生又扣钱又扣点的威胁,谁敢不好好唱?还有,我们班的男生,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唯恐天下不乱!”

    这倒也是,高一一班妖孽多。只要新鲜好玩,什么事都敢做,从不考虑后果。够呛!nǎinǎi的,又被张秋生摆了一道。

    第一堂课是语文。梁司琪夹着一叠书与作业本来到教室楼前,就看见孙不武像个泥塑木像站在那儿。一开始,她还以为孙不武又在搞怪。再一看,吴烟与李秀英都守在旁边。

    上课时间,两个班长不进教室,而是守在孙不武身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孙不武出了什么大事。梁司琪还看见地上有一些石子,石子的zhōng ;yāng有一柄比钥匙大不了多少的小剑。这些石子小剑,共同按着奇怪的规律排列成诡异的图案。她心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阵法。装作没看见,隔的很远就问两个女生:“孙不武怎么了?”吴烟回答:“他练功岔了气,现在动弹不得。我们在这儿守着他。”

    梁司琪叹了口气,知道就是这样,而且不仅仅是练功岔气这么简单。吴烟与李秀英将她当做普通人在蒙,她们哪里知道自己的老师每天都在方寸小筑里学习、备课、练武。梁司琪修为当然很菜,但因为天天在方寸小筑里修炼,对天道的认识可能比她的这两个学生要深的多。

    梁司琪快四十岁的人了,可不像张秋生那样毛毛糙糙。不用人说,她也知道修真者的事,除了他们主动说,一定不要过问。能装糊涂,最好是装糊涂。她对吴烟与李秀英说:“我叫钱不喜他们来照看,你们回教室去。”吴烟赶紧说:“不了,钱不喜他们不懂。他们来了,我怕会坏事。还是我们在这儿看着吧。老师,准我们半天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很久很久以前呀
    吴烟发现哥哥也在发楞,以为他也入定了。心想,今天是什么rì子?怎么这些男生个个都有机缘啊。随后又有些失望,因为吴痕在皱眉又抓头皮。

    不多久,张秋生与李满屯就来了。张秋生看着孙不武,问李满屯:“老孙就这么戳着,一动没动?”李满屯点点头,说:“是啊,就这样一直戳这儿。”

    张秋生笑嘻嘻地说:“看来,孙家的门道比你们李家要大。你没戳一会儿就完事,人家戳的时间比你长,戳功比你发达。”

    李满屯与张秋生是闹惯了的,听张秋生如此说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李秀英就不行了,见张秋生公然侮辱她家的功法,忍不住抢白他说:“你什么都不懂,尽在这儿胡说八道。参悟天道与时间长短没关系,你少在这儿丢人!”

    张秋生没时间与李秀英斗嘴,他还要带同学们唱歌去。将一些籽玉丢给吴痕后,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像是不服气又回头冲李秀英说:“我丢人不丢人碍着你什么了?我就喜欢丢人,你管得着吗?”

    李秀英被他气的直跺脚,一时想不起来拿什么回嘴,一冲动就骂:“你这个小偷,走一处偷一方。”话骂出了口,立马又后悔。这话骂的太过份了,别惹得这家伙真的生气。

    张秋生果然是生气了,回过头说:“好吧,我是小偷。这些东西都是脏物,你们别用。省得脏了你们的手!”

    吴痕飞快地将籽料装进衣兜,对张秋生说:“别生气,别生气。秀英就是这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何况,这也是为老孙做事。”

    这句话提醒了张秋生,这是为孙不武做事,不能因为闲气坏了他的大事。对吴痕点点头,掉头又往回走。这次是走就走了,一句废话没说。

    李秀英觉得非常委屈,特别是吴痕叫张秋生别跟她一般见识。难道我的见识比这家伙差吗?越想越生气,可又发作不出来。一来她也怕张秋生,这家伙是什么怪事都干得出来。二来吴痕开始布阵了,她得帮忙或跟着学点东西,没时间继续生气。

    一共十八颗籽料,大的有鸡蛋大,小像核桃大小。吴痕比划着方位,将一颗颗籽料布下去。最后缺一个镇住阵眼的法器。四个当今修真界的新秀,可怜身上都没有法器,更别说法宝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当今的修真界是多么的没落了。

    正在吴痕等三人一筹莫展之时,李满屯将手伸进怀里掏呀掏,掏呀掏。掏出一柄小剑,问吴痕:“这个行不行?”

    吴痕一见这小剑,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两个女生也不顾淑女形象直咽口水。吴痕结结巴巴地说:“飞,飞,飞剑?啊,啊,不不,是仙剑。你,你,你怎么会有仙剑?”

    这柄小剑,就凭吴痕的修为都能看出品相不凡,已经超出一般飞剑,达到仙剑级别了。

    吴痕的问题,也是两个女生要问的。三人一齐将目光投向李满屯。李满屯说:“我和张秋生光顾了一艘远洋渔船,这是在那条船上得到的。”他将那次给牛长风当保镖的事,简单的向三人说了一下。

    李秀英咽了一下口水问:“照这么说,这仙剑实际上是张秋生得到的了?他怎么就给你了?”李满屯理直气壮地说:“他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我这条命都是他给我的。没有他,我早死在乌克兰大草原上了。两架直升机追在屁股后面打,你们知道吗?”

    李满屯说到这儿就激动。这些吴痕在黑河电话中就已经知道了,李秀英与吴烟也早已听说。这次是李满屯当面亲口说出来,给他们的感受又是不同。

    李秀英暗暗后悔,刚才骂张秋生太过分。飞剑现在在修真界是重金难求的法宝,就更别说像这样高级别的仙剑了。各门派如果知道哪儿有这样的法宝,会打的头破血流,甚至会不惜牺牲生命去争夺。

    李满屯说:“另外还有三件古玩,他还叫选一件。我没要,实在不好意思再要了。”三人同时都在心里说,最重要的给你拿来了,那些普通古玩要不要也就这样罢。

    仙剑插在聚灵阵中间,整个阵法气象为之一变,立即有丝丝灵气向这儿慢慢涌来。吴痕叫李满仓与钱不喜各自带兄弟们唱歌去,这么多人挤在这儿,别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引起不相干的人的好奇,必然会坏了大事。

    甚至吴痕自己都离开这儿,到张秋生那边听他们唱歌。李满屯看看吴痕走了,想想也跟着过去。这儿有吴烟与李秀英就足够了,在二十一中校园内应当很安全,没人会招惹孙不武。有吴烟与李秀英在这儿,就更没人敢招惹了。

    “大伙儿咣咚咣吔,咣呀咣咚常吔,吃饱了六谷爆吔,乞呀乞得常…——”张秋生带着同学们傻不楞登的唱,翻来覆去的就这么四句,还越唱越起劲。男生们兴奋的摇头晃脑,大声的狂吼。

    那种嘶哑的倾诉,狂野的呼号,又一次让吴痕有着莫明的感触。可是看看旁边的女生,又大都脸露鄙夷,迫于张秋生扣钱扣点的威胁,勉强轻声跟着哼哼。

    张秋生大手一挥,歌声终于嘎然而止。“好,大家唱的不错,”张秋生对大家的表现给予充分的肯定与表扬:“马上要上课了,大家休息一会。口渴的喝点水,憋着的去放放。”几个女生啐了他一口,相邀着上厕所。男生照例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吴痕凑到张秋生身边,问:“老张,你这唱的是什么歌?我怎么听着觉不出来味啊?”张秋生在怀里掏啊掏,又掏出一瓶格瓦斯,还没打开瓶盖就给宋念仁抢去。宋念仁抢走格瓦斯还不算,又掀掀他的衣服,说:“秋生,你这怀里怎么揣许多东西?”

    张秋生将全身上下拍拍,说:“没了,就这两瓶。你可别一口气喝完,给我留点。”吴痕了解张秋生的德行,做事不分轻重不分主次,稍不留神他能把你的话题带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吴痕拍拍张秋生肩膀,说:“哎,我问你话呐。你唱的这是什么歌啊?”

    张秋生眼睛盯着宋念仁,生怕他把格瓦斯全喝了,嘴里回答说:“这歌没名,一般人直接以它的第一句歌词为名,就叫《大伙儿咣咚咣》。”看着宋念仁咕咚咕咚将格瓦斯喝了将一半,赶紧一把抢过来。吴痕催促说:“你别尽记着吃呀喝的。说说这歌来历,我怎么琢磨不出个味呢?”

    听张秋生的口气,好像一般人都会唱这个歌,吴痕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张秋生大大的喝了一口格瓦斯,咂嗼咂嗼嘴巴,正想接着喝第二口,瓶子又被李满屯一把抢过去。他也没问这儿怎么会出现格瓦斯,仰起脖子就往嘴里倒。张秋生骂道:“妈的,喝口水都没个安稳。”吴痕不管他喝没喝到水,追着屁股问:“你回答我问题啊!”

    张秋生重新抢过还剩四分之一不到的瓶子,用袖子擦擦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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