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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8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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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晋中走了,再没回来。梁司琪在一个秋风苦雨的夜里,独自把孩子生下来。风雨飘摇的土坯房里,传出一阵新生婴儿的哭声。有点老了的接生婆,叹了一口气:“唉,一个女孩。”山村里重男轻女思想严重。

    梁司琪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农村生活,其中的苦处就不用多说了。但她觉得很幸福,看见孩子就觉得什么苦都值。山村里人都知道她是正正经经结婚以后生的孩子,都骂方晋中是陈世美。可外界却说梁司琪是未婚先孕,秋然是私生女。结婚证平常真没人拿它当回事,可到了要紧处它还真就是回事。

    四人帮粉碎了,国家各项工作也飞快地走上正轨,一切都好起来了。父亲也来信说,组织上正在复查他的材料,估计很快就要平反。

    终于恢复高考了,这时母亲来了。这是外婆第一次见到秋然,这个过去的资本家小姐,现在的国家干部正眼都不瞧秋然一下。她告诉女儿,高考填表时一定要填未婚,更不能填有子女。

    梁司琪说这样填是欺骗组织。母亲回答,怎么叫欺骗组织?你结婚证呢?孩子的父亲呢?孩子的父亲要是死了,死亡证明呢?要是离婚了,离婚证呢?你这些都没有,就不能填已婚。未婚而有孩子,那就是未婚先孕,未婚先孕属于品德问题。品德有问题你成绩再好,大学也不会录取。“那,秋然怎么办?没有秋然,我宁可不上这个大学!”梁司琪态度坚决。

    母亲着急了。说她就知道司琪倔,特意赶来。不能因为女儿脾气倔,而误了她的前途。母亲又哭又闹,就是不能扳回女儿的心。母亲最后跟女儿说,你大学不考是吧,那你就在农村待一辈子?好吧,你愿意在农村待一辈子,我也管不住你。但是,你不是心疼秋然吗?你忍心让秋然跟你在农村待一辈子,做个乡下丫头?

    乡亲们都赶来听这母女的争吵。乡亲们是淳朴的,他们知道知青们都回城了,现在只剩下梁司琪。他们明白城里当然比农村好,他们也知道女儿连着娘的心啦。

    队长这时插话说:“我有个远房叔叔,今年六十多快七十岁了。老夫妻俩无儿无女,依我看把秋然送他那儿去吧。他是城市户口,秋然去了好歹能当上城里人。”梁司琪大喊:“秋然绝不能送人!秋然不能做没妈的孩子!”

    梁司琪将秋然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秋然不懂事看妈妈哭,也跟着哭。乡亲们也跟着流泪,大骂方晋中是陈世美是白眼狼。

    梁母最大的毛病是为人太过冷静,不知一个女人遇事要那么冷静干嘛。不过她也算不上女人了,一个老太婆而已。可她最大的优点也是冷静,所以他们家她做主。正在梁司琪抱着女儿哭成一团,乡亲们也陪着落泪时。梁老太太突然问队长:“你能问问那老人家能收寄养吗?生活费抚养费我来出。”

    队长点头答应马上就去问。梁老太太拿出路费与辛苦费,千感谢万嘱托。见女儿还在哭,耐着xìng子对她说:“梁司琪我告诉你,我可为你们梁家cāo碎了心。现在是寄养,孩子还是你的。你总不能带着孩子上学吧?你总不能让你孩子只是个农村户口吧?你还要为孩子今后考虑吧?孩子上什么学校受什么教育,到底是城里教育条件好,还是农村好这个你总明白吧?”

    母亲这些话也很有道理,孩子今后的教育,确实城市比农村好。要是坚持带着孩子,自己考不上大学事小,确是害了孩子。

    梁司琪考上了大学,考完试她就上张爷爷家去看女儿。奇怪的是秋然非常粘爷爷nǎinǎi,并且还有一个男婴,听说只比秋然晚来几天。爷爷顺着秋然的名字,给这男婴取名叫秋生。女儿跟爷爷姓张,不然不好上户口。这个姓的问题,梁司琪倒无所谓,女儿就是姓方又有什么好了?本来想让女儿跟自己姓,但自己有弟弟,梁家不缺接姓的。

    在大学里追梁司琪的男生可以列成一个加强排,得到的回答都是淡淡地:“我已经结过婚了,还有两个孩子。”没人相信,连女同学也不相信。这个温婉娴静,总是带着几分忧愁几分温柔的姑娘,是结过婚的?

    梁老太太也百思不得其解,女儿长得不差啊,大学里那些男生都瞎了眼,怎么就没人追她呢?眼见着就要毕业了,年龄也越来越大。老太太开始着急了,托人一打听差点把老太太气死。

    那时的大学生称为时代骄子,各地各部门都抢着要,这点要让现在的大学毕业生眼红。梁司琪与麒林市一中联系好了,毕业就去那儿上班。梁司琪一整个夏天都待在麒林市陪着一对儿女。心想着等正式到一中上班,学校答应分给她一套房。虽然是小户型,但带俩孩子过也够了。不过我们都走了,爷爷nǎinǎi怎么办呢?梁司琪还在为这个伤脑筋呢。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派遣证却是把她分到姚河市一中。她再去找学校,找教委找人事局都迟了。梁司琪yù哭无泪,她不是会吵闹的人,哭着向领导请假。她要送女儿上学,孩子第一天上学不能没有妈妈送。

    从麒林市刚回家,梁老太太把司琪叫到身边。拿出一根绳子一瓶安眠药,对女儿说:“你是想你妈上吊呢?还是想你妈吃药?”梁司琪懵了,不知母亲闹的哪一出。梁老太太对她说:“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今天就去相亲。你还要为那陈世美守活寡?为了孩子,孩子不好好的吗?上一年级了。她有爷爷nǎinǎi,有弟弟不挺好的吗?”

    梁老太太又命令:“这是个刚从战场转业回来的团长,你要再说什么结过婚有了孩子什么的。我就死给你看。”

    现在的梁司琪已经是心如死灰。昏昏沉沉地随着母亲去相亲。她连那男人长什么样都没看一眼,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她只出了一个条件,她要去读研。那男人一下就看中了梁司琪,爽爽快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直到领结婚证,看着结婚证上的名字,她才知道这男人叫李会元。另外还听母亲说过这男人是部队正团级转业,现在是副县长。是哪个县的副县长?梁司琪也不知道,她也懒得问。李会元是个jīng明主儿。拿到结婚证后,就与梁司琪商量。读研我当然支持,但我认为最好先去学校报到,咱们把位置先占了。然后可以弄一个带薪读研,这个我负责。反正今年的已经考过了,你总不能在家待一年吧?梁司琪现在只是坚持自己的底线,那就是读研。其它的都无可无不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梁司琪今天到林玲家等孩子们回家,林玲把秋然那天遇流氓的事和她说了。梁司琪正吓得心跳,王长青来了又说一遍。她在这一带人缘很好,邻居们听说她来了都来看她。秋然遇流氓的事大家都知道,七嘴八舌抨击流氓,议论这世道怎么这么不太平。

    张秋生回到家,妈妈正抱着姐姐哭。这是怎么了?正糊涂着呢,妈妈一把拉住他,摸着他头说:“秋生啊,好孩子,好孩子。”待张秋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后,心想,没什么吧,这可是我姐吔。

    府右街的烧烤摊越来越多了,由于接不上电,靠着路灯的亮光和各摊位前的乙炔灯照亮。得赶紧把房子买下来,这样起码可以从里面接电了,张秋生一边忙活着一边这样想。

    梁司琪今天也跟来了。她要看看秋然姐弟俩带领邻居们干出来的这番事业到底怎么样,邻居们都夸着呢。连岳迺明这样不是邻居的摊主,听说她是秋然姐弟的妈妈,都跑过来夸两句。有人夸自己的儿女,做妈的当然高兴。孩子知道创业,知道勤工俭学,并且没耽误学习,这是好事。

    听说秋生要把这摊位后面的房子买下来,梁司琪感慨这孩子的野心。干任何事敢往大里想往大里做,这孩子以后必然有出息。梁司琪忍不住到后面房子里看看。后面的大门开着,她前前后后仔细的看着房子的每一处细节,可以看出这房子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偏院。她家以前的房子也是这样,小时候她住过这样的房子。秋生这孩子好啊,是干大事的料。
第二十九章 恶人的复仇
    酒席散后回去的路上,李卫军一直抱怨王绍洋不该接这个拉皮条的活。游说妇女跟牛跃进去**,这个难度太大了。我要是能说得妇女去**,还不如说给自己做马子呢。给的钱也太少了,磨破嘴皮才五百。

    王绍洋只有耐心劝说,没办法我们现在是一无所有,没有积累就无法办大事。聚少成多,蚊子也是肉啊,这不是穷闹的吗?牛跃进也是因为穷,连乌**都愿意当了。最后分了一下工,何强和洪明杰去拉皮条。胡斌还是倒卖假古玩玉器,他与李卫军配合。

    胡斌声明:“香香你们现在不能卖,我还没玩够。”李卫军最烦的就是胡斌,尤其是这家伙太好sè。男人嘛,都好这口,可你胡斌也太过分了。李卫军鄙视地说:“你什么时候又给那女人取名了?你怎么给女人取名总是香香?我cāo!比你妈小不了几岁,还生了三个崽。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老子明天就把她送牛跃进那儿去。”

    一般情况下,这时胡斌肯定要跳起来与李卫军干架。可这次没有,胡斌只淡淡地说:“行,反正香香是大家的,你也有一份。是你们都不玩,我才玩的。不过,你要是把她送给牛跃进,那我就把那个什么小薇薇也送去。”李卫军跳起来,大叫:“凭什么啊?那个老女人是大家的。薇薇是我的马子,你凭什么送?”说着就捊袖子准备打架。

    王绍洋喝道:“行了!大家都是兄弟,为了女人打架不嫌丢人?还有胡子啊,你别那么没文化好不好?是个女人你都取名叫香香。说说看,你都给几个女人取这名了?”洪明杰与李卫军是同事,他俩关系最好。洪明杰也说李卫军:“你与这小子计较什么?他就是一变态,他爱玩老女人让他玩去好了。”

    胡斌听这话就不服了,他说:“我爱玩老女人?你们不也玩了?头汤还是你们喝的吧?还有,香香才三十七八岁,也不算老吧?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呢。”

    还是叫香香,王绍洋真拿胡斌没办法。他对胡斌说:“你玩就玩吧,我也玩。可是你真不能叫她香香,这个叫法太猥琐。你妈才四十出头吧?你妈比她才大几岁,你像叫小女孩一样叫她,真的太变态。”

    胡斌还是不服,他说:“那你们还叫她小妹儿呢,这更变态。”麒林土话叫年轻未婚的女孩做小妹儿。胡斌认为王绍洋他们叫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女为小妹儿才真是变态。

    这帮人所说的女人叫段时英,就是李卫军与洪明杰在厂里偷铜回来时,看见胡斌抱在怀时那个女人。她的事如果展开说,没四五万字说不完,而且大都极其三俗且少儿不宜,写出来也要被删除。再者她也不是主角,连配角都勉强,我们就简单说一下。

    她老爸与丈夫原来在麒林道上也有点小名气。这翁婿俩在道上干的是赌博买卖。他们在郊区租了一座小楼当赌博场。那天来了两拨人要在这儿赌一场。

    开赌场的不管客人怎么赌,只要能抽头就行。合该这翁婿俩倒霉。这两拨人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赌鬼打架也是常事,这个不算他们倒霉。

    倒霉的是因打架影响了邻居休息,于是报jǐng。后来有人猜测,这两拨人都是或起码有一两个逃犯,否则不会见到jǐng察就玩命。因为赌博算不上是多大的罪,甚至都不能说犯罪,充其量只是违犯治安管理条例。至多罚款加拘留,袭jǐng才是重罪。

    是的,这两拨人见到jǐng察就跑。jǐng察抓赌经验丰富,早在后门设了埋伏。结果后门的两个jǐng察负伤,其中一个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牺牲了。

    事情变得非常严重。翁婿俩倒霉就倒霉在,是翁婿俩打开后门让大家跑的,这两拨人当然也在其中。当时后门只埋伏了两个jǐng察。赌鬼们包括这两拨人全跑了,两个jǐng察一死一伤,就剩下这倒霉的翁婿俩,还是这个赌场的主人。

    牺牲的那个jǐng察是颈动脉被砍断,送到医院时血差不多都流干了。受伤的其实是联防队员,不是正规jǐng察。他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只觉得头部受了一下重击,然后就人事不知。本市的赌鬼也抓了几个来,但没一个人看见是谁袭jǐng,当时只顾逃跑哪有心思看别人干了什么?

    凶器找到了,一个鎯头一把菜刀。两件凶器都是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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