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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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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语,脸色凝肃,无法像他那般自若,谈笑风生。

因为她想到,他应该已经娶妻。

“您如何会知道,我人在江南绣庄?”她问,之后又想,这是多此一问。

他知道她在江南绣庄,必定是玉贝勒告诉他。

“到你的绣庄再说。我有话,要跟你好好叙叙。”他对她道。

叙叙?织心想不出他要对自己说什么?

“走吧!”他忽然伸手挟住她的腰肢,随即抱著她一跃上马。

织心惊呼一声。

她几乎腾空而起!

“你怕?”他已将她安稳置于马背,有力的左臂仍紧搂她的纤腰。

她白著脸,摇头。“不怕。”

“不怕?”他低笑。

然后,像是故意的一般,他双腿一夹马腹,骏马立即向前飞冲而出。后方的两名随从,也随即跟上。

织心双肩在颤抖,他看在眼底。

她单薄的背贴紧他—颤抖地贴紧他!

“还不怕?”风驰电掣中,他贴住她耳畔低语。

她咬紧唇,仍然摇头。“不怕。”

他一笑,再夹马腹,骏马似箭般射出。

“现在,怕了?”他问。

“不,”她还是说,指尖掐进了他的手臂,却不许语调有一丝不稳。“原来,这就是双脚踏不到泥土的感觉。”她逞强说。

雍竣沉下眼。“好!”他将缰绳扯到最紧。

骏马以最快速疾驰,人在马背上,已似腾云驾雾。

织心就要反胃,然而她仍然固执,固执著要撑到红豆绣庄。她赌以此刻马行的速度,她的折磨不会太久。

雍竣并未怜香惜玉。

他信她真的不怕!

撇嘴,他铁臂钳紧她纤细腰肢,一路看著她脸色煞白……

直到红豆绣庄。

田七看到雍竣,显然十分惊讶。

他虽未出声,可织心已注意到他惊疑的脸色。

“你知道他是谁?”织心问田七。

屋后,织心在下处梳洗,好不容易才压下强烈的反胃。

她脸色吓人的惨白。

“姑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她摇头,唇无血色。“你知道他是谁?”她再问一遍。

此刻雍竣正坐在后堂,正在等她。

“不清楚,只看这位爷气派非凡,我猜他定不是普通人。”田七含糊其词。

织心虽怀疑他的说法,可也没再追问田七。

因为雍竣等在后堂,她知道,他向来没什么耐心。

回到后堂,织心已命人端来一壶新沏的茶水。“贝勒爷,您喝茶。”她亲手为他倒茶。

“即便我已不再是你的主子,你还是这么周到,这么殷勤。”他隐晦的眸深深盯住她。

织心别开眼,有意无意,走到角落边最远的椅上坐下。“贝勒爷要对织心说什么?”

“绣庄的生意好吗?”他问。

“不好。”她答得太老实。

在他面前,她说不出谎话。

“既然不好,为何不答应如意轩的条件?”他提起。

织心睁大眼看他。“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咧嘴,并未直接回答。

“依我对如意轩的了解,她不会轻易罢休。”他只对她道:“为了你以及红豆绣庄,你应该答应如意轩的条件。”

她不语。

“如意轩出得起好的价钱,你不该拒绝。”他再道。

“她要买的是我,我不能答应。”她说,双眉低蹙。

“那又如何?你做的是生意,各蒙其利,不该想太多。”

“倘若有人出价一倍,那么我就有拒绝的理由。”

他眸色一黯。“谁能比如意轩出价,再高一倍?”

织心咬住唇。“我不能说。”她这么回答他。

他挑眉,半晌,淡笑。“得罪如意轩,你会尝到苦果。”他提醒她。

“我知道,如意轩的名气很大。”

“不仅名气大,手段也不光明。”

织心吸口气。“贝勒爷来,是为如意轩做说客?”

“不是。”

“那么,贝勒爷所为何为?”

他咧嘴。“我来,只为看你。”

织心没有表情。

“我不再是你的贝勒爷,你也不再是奴婢。现在你跟我,只是男人跟女人。”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凝著脸,一字一句说。

他笑。“男人看女人,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她瞪住他,一时不能反应。

“你还是婢女时,我既然无法强迫你嫁我为妾,那么,现在我已不是你的爷,正好用男人的方式,让你愿意委身于我。”他竟然说。

织心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疯了。

“您已娶妻。”她一字一句道:“再说,我不嫁您,是为——”

“不管为什么,那是过去。”他打断她未完的话。

她屏息。

雍竣狂魅的眼色攫住了她的呼吸。

“我不再是你的爷。”他诡淡地嗄道:“我要你,再也没有以主欺奴的顾虑。”

“我,不会嫁一个已有妻室的男人。”她说。

困难而且哽咽。

只是言词太短,她的哽咽听不清晰。

“我没有要你嫁我。”他居然笑:“我也没说,我会娶你。”

织心面无表情,咀嚼他的意思。

他撇嘴,悠悠道:“到了江南,一切跟京城不同,有些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礼法道德了。”

她瞪视著他,脸色凝白。

他却咧嘴对她笑。

这笑,让她有不祥预感……

他盯著她的眼不再冷淡,却像恶狼正盯住一块俎上肉——

原来,她竟然从不曾了解她的主子……

从不曾认识真正的他。

第五章

织心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店外田七忽然奔进来——

“姑娘,店内有一位爷指名要找您。”田七道,他刻意避开雍竣的眼睛。

“来者贵姓大名?”织心问他。

她松口气,田七出现及时解除了雍竣给她的压迫感。

侧过身,她如田七一般,也避开雍竣的目光。

“他没说,只指名道姓,要找柳织心姑娘。”

“我知道了,你先回店内招呼来客。”

“姑娘现在就得随我出去!那爷本要闯进来,现在虽给拦住,只怕他们拦他不住——”

田七还在说话,外面已有骚动。

“大爷,那是内堂,您不能进去!”伙计挡不住人,只得跟在一旁苦苦哀劝。

娄阳理都不理,他迳自直往内堂进来!

织心奔到门口,见到娄阳,她目瞪口呆。

“你不来找我,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见到织心,娄阳英俊的脸孔立即焕发光彩。

相较于他的霸气,坐在后堂的雍竣,显得冷淡阴沉。

他不发一言地瞪著大剌剌走进内堂的娄阳,矜淡冷峻的脸孔,面无表情。

“娄阳贝勒,有事请到店内相谈。”他为她大胆闯入,织心却脸色冷淡。

娄阳望进内堂,看她刚才为何在此耽搁,不意,看到雍竣冷肆的脸孔,娄阳脸上的笑容冻结。

“原来,大贝勒也在这里。”娄阳冷笑。“没想到,现在织心姑娘已非巴王府家人,大贝勒竟还前来探望,如此体恤昔日家人!”

“贝勒爷只是来——”

“来看你?”娄阳侧首看她,低笑。“织心姑娘,男人来看女人,目的多不单纯!如同我与大贝勒,动机虽不近,亦不远矣。”

织心语窒。

她不知道,娄阳贝勒竟是如此张狂的男人!

他这话震住织心,雍竣却没把他当一回事。“娄阳贝勒好兴致!”雍竣懒洋洋道:“我家织心,既非你的家人、更与你贝勒爷八竿子打不著边!她竟也能让你娄阳贝勒无视礼法,穿堂入室,无法无天。”

娄阳听见却大笑。“难道大贝勒是被请进来的?”

雍竣邪笑,刻意压低,似与其分享心得。“我把她带上马,再叫马快跑,趁她吓得昏头转向的时候,再柔声哄她带我进内堂。”

娄阳眯起眼,笑容僵硬。

织心脸色白了又红,现在已转成桃红色了。“两位都请移驾店内,内堂不是用来招呼客人的地方!”

“瞧,我对你说我俩的事,惹她生气了!”雍竣诡邪的眼盯著娄阳,似笑非笑。

织心连粉颈也涨红了!

娄阳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两个男人都不肯移尊就驾,一个站、一个坐,像两匹恶狼,带爪的眼神互相瞪视撕扯对方。

织心只好走到娄阳面前,对他说:“娄阳贝勒,请您先出去,我会感激您。”

娄阳移动眼珠,他冷色的眸对住织心,霎时变得柔和。“好,我就听你的。”

话毕,他立刻转身离开。

雍竣却依然坐在内堂,没有要动的迹象。

“贝勒爷?”织心回身问他。

“你摆得平他,不见得摆得平我。”他淡道,忽然抽出腰际的贝勒宝剑,盯著剑鞘,似在玩赏。

“如果您一定要待在这里,我也由您。”她说。

他抬眼看她。

“您想待多久便待多久,一会儿丫头会来请您用晚膳。”她只好对他说。

话说完了,她转身要回店内,应付娄阳贝勒。

然而她才抬脚跨出一步,却忽然被人从身后勒住腰腹——

织心吃了一惊。

她还来不及转身。

“你为什么不反抗?你应该叫我走,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他贴在她耳畔粗嗄地低语。

那瞬间,织心胸口狂跳起来。

她咽著口水,喉头发硬发酸……

他的热唇贴著她柔腻白皙的颈,紧紧圈住她,低笑。“但是,我明白,你心底只有我一个男人,所以你不能叫我走,因为这次我走了,也许不会再回来。”

这些话,揉碎了织心的心。

她不能动也不能反抗,也因为不能动也不反抗,她只能消极无言地抵抗著他的狂炽!

“告诉我,爱一个男人到这种地步,是什么滋味?”他低笑。

她脸色一白,颤弱如薄纸。“你太过分了!”

她挣扎,他低笑。

将她压在墙与他之间。

她仍背著他,他不肯让她回身,看见他的眼睛。

“织心,”他低低柔柔喊她的名,似蓄意揉辗她的心,然后再喊一遍:“织心,从八岁起你已是我的小织心,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你的心早已烙了我的印。”他唇齿寻到她颈背后的肚兜带子,玩笑地咬开它,热唇大胆狂肆流连于她雪腻的颈子……

织心睁著眼,她的身体就像意识一样麻木,直到他的指触及他不该触的,揉握了她颤栗的身子——

这瞬间,她忽然清醒,毫不犹豫挣开他的掌握!

她退到远远角落,衣衫已乱。

屋内充斥一股晦涩的阗魅,他的眸色并不清明,那双灰浊的眼瞪著她,他眸中那狂莽的欲色令她心惊。

“逃的好。”他却笑,佣懒而低嗄地笑。“再不逃,也许今天,你就逃不开了。”

她屏息,无言。

“你应该逃,逃开我,永远不要停止挣扎。”他眸色魔魅,往下继续对她道:“因为,我也想知道,我可以多爱一个女人。”

屋内的气息凝结了。

织心仿佛听见堂外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她的四肢就像一块冰,喉头却有一块热铁,灼烫著她胸口,煎煮著她心窝里的苦水。

“再爱我,你也不会如我爱你一样爱我。”终于,她能发出声音对他说。

他不语。

“永远缺那么一点,这就是我为什么宁愿离开,也不能嫁你为小妾的原因。”她再说。

他笑了。“也许,你对。”

她怔立如木石。

“毕竟你是世上最了解我的女人。”他又说。

她无言,颊畔也冰冷。

“不过,我还是怀疑。”他再说。“怀疑我自己,对你,为何放不开手?”

她没有表情。

看著她,他沉眼研读,仿佛她是奇妙的玩物。“所以,不要让我轻易得到你,必等我了解自己,等我弄清楚,我究竟愿意为你付出多少。”他笑,然后低柔地道:“听见忠告了吗?我的织心。”

这话像针刺进她的心窝底。

他需要证明的,是她已经清楚的事情。

他知道她爱他,却不知道自己能给出多少爱。

多可笑、多讽刺。

别开眼,织心不看他。“如果你还留下,我会送来晚膳。”她说。

然后不再多言一句,她跨出屋外。

雍竣仍留在内堂,看著她仿佛弱不禁风的单薄背影,他晦暗的眸底,掠过一道复杂的诡光。

娄阳等了很久。

对他而言,想像著织心与雍竣两人独留于内堂,时间便过的太慢、也实在太久!

正当他不耐,站起来想再次闯进内堂时,见到绣庄外一抹绿衣身影,隐藏在对门与街树之间。

隔著街道,绿衣人凝目注视著绣庄内一切动静。

他头戴著斗笠,身上披著一件披风,帽沿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脸面。绿衣人隐身在树后,看似不愿引人注意。

娄阳眸色一闪,他不动声色地转身,眸光却正对街道那头的绿衣人。

绿衣人略抬帽沿,身形闪动,顷刻间已奔窜出一条街。

娄阳仿佛若无其事,他慢慢走出绣庄,身形才突然窜起——

他如燕子跃上屋檐,随绿衣人方向而去。

织心回到店内,已不见娄阳的身影。

她问田七。“那位爷人呢?”

“不知道,那爷刚才奔出去,忽然就不见了人影。”田七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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