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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之初,吾本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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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夫人,你记性真不大好,怎么有直呼我夫君的名了呢,啧啧,切记,你是有夫之妇哇。”我拍拍良辰清的手,头微微向后扭了扭:“萧棠之,给她看,我真要回了。”
  
  言毕,不顾清儿横在我身前的手,直接绕过行至门口,掀帘走开,放下帘子之时,想了一想,我终是忍不住侧首道:“良辰清,我以为这几年你该玩够了,不过,日后我陪你便是。”
  
  ******
  
  五年来,无聊之余,央浅墨逍教了我书法,却不想初次派上用场,却是今日,我无奈一笑,提步出了园子。
  
  走在回七哥所在小园的小道上,我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原本以为此次能将良辰清打压一番,讨回一次五年前她欺了我的。可到头来,非但没能动到她,反而在萧棠之面前挣开了催眠。这若是萧棠之问起,我不知该如何答他。总不能说,“我想你想的紧,但躲了这许久,不敢见你,所以自我催眠失忆了,你别怪我。”
  
  这念他念得紧倒是真的,至于为何催眠,若是日后他知了内情,非将我拆卸入腹不可,唉。我抬手捶捶额角,这不正是古人所言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么,早知如此,我便不那么冲动了。
  
  “唉。”重重将心中郁闷之气吐出,暗暗决定,等见了七哥与白先生再议。
  
  “七哥,白先生,无碍了。”推开门,便见白先生正与七哥坐着谈论,所言正是方才之事。两人听得我所唤,均扭头望向我,我直着背,含笑向他们走去。
  
  “小姐,今日这般,实属冒险。”白先生屈指轻轻敲着桌案,皱眉道。
  
  我耸肩一笑,自行倒了杯水灌入肚内,喝完不急不慢放下杯子道:“为何冒险?你指萧棠之或是良辰清?”
  
  “良辰清若是得知你已诞下萧家嫡子,定会因怒而狂,届时怕会对二笨下手。”
  
  “哼,她不就是想要橙玉么?如今便是给了她又何妨?”我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垂首思索白先生所言。
  
  橙玉之事,也是穗娘的师傅告知我的。之前我只知,此玉自我出生便戴在身上,玉佩为碧绿之色。偶然间在我的生辰,夜里我迷蒙睡醒之时,见胸前的玉佩竟成橙色,幽幽泛着橙光。我诧异了一晚,却也兴奋了一晚,只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稀罕之物。之后一连守了几个夜晚,却不见橙玉再变色。多年之后,我方琢磨出,这玉竟只在我生辰之日变色。
  
  此事除却七哥还有萧棠之,我不曾与外人道出。便连独一无二,也是瞒着的。五年前的某日,无意间萧棠之提起,我方留意到,便是连我生辰之日,它也不再发光。
  
  为此我忧愁了多日,不巧被穗娘的师傅碰见,他似是知橙玉之事,只抓起我的手腕替我把了脉,才将摸着短到几乎没有的胡子,神秘对我道出实情。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好友凡岁的完结文(阿初很喜欢她的文风~):
这是好友同类型的新文,亲们支持下哈!




☆、好娘子之圈三二(捉虫)

  当时瞅着穗娘师傅那副“神棍”模样;我着实不大想相信于他。只不过;他到底是将橙玉之事说了个全;我知的与我所不知道的;均一一道了出,这才让我不得不信他。也就是那日,他要我应了他;日后不论何事;我都需好生护着穗娘。但似乎向来都是穗娘护着我。
  
  “夫人可是想知橙玉之事?”
  “橙玉?你说的可是这玉佩?”
  “正是。若是夫人不介意;老夫可将橙玉之事道来。不过,夫人可否先应了老夫一个请求?”
  “诶?这算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
  “橙玉,形貌教寻常玉佩无异;平日里呈碧绿圆滑之色。独在寄主生辰之事;橙玉借助夜间明月光华,玉体泛橙色光泽。然。。。。。。夫人可要老夫继续?”
  
  “你!——臭老头,赶紧说。”
  “那老夫先前说的请求。。。。。。”
  “说!”之间我都能记得当时自己咬牙切齿愤懑又憋屈的神情。
  
  “夫人果真爽快。如此,老夫便将橙玉之事告知与你罢。然,橙玉并非寻常之物,此玉甚通灵性,若是感知到寄主有后,它便会舍旧择新。在下一任寄主出现,并且合时机之前,橙玉会陷入休眠状态。如此一来,便与普通玉佩无异,它的异能也无法为人所用。至于何时再次恢复灵性,老夫也不知。”
  
  “诶?诶?若是照你这般说,我。。。。。。我。。。。。。莫非。。。。。。。莫非。。。。。。”
  “恭喜夫人,正如你所想。”
  “真。。。真的?”
  “夫人可是怀疑老夫?”
  
  他说的那一番话,等我之后再回过头来回味一番,想要再问何为橙玉的“异能”之时,老头子已经躺在地下了。也不知橙玉之事为何人所泄露,总之,在嫁给萧棠之之后,麻烦便多了许多。不过,到如今这些均不重要了。现下要紧的,除了将二笨身世掩盖好,还需想好怎么应付萧棠之,果真是恼人。
  
  “小姐可有听得白某所言?”
  
  “恩。”我急忙将飘走了思绪扯回,胡乱点了头,又突然察觉气氛不对,想了想,便又补充道:“白先生可否再说一遍?方才,方才我听漏了几个字,呵,呵呵——”
  
  白先生斜眸觑了我一眼,伸手端起茶杯,别过脸去,揭盖细细抿了一口,就是不再与我开口。我知他定又是在心里数落我,便转了眼神,望向七哥求助:“七哥。”
  
  原先神色略显僵硬的七哥,对上我的视线之后,打破脸上的表情,轻笑着道:“我发觉,只要小迟挣开催眠,失神呆愣之时便多了许多。过去之事,或是他,小迟可是还未放下?”
  
  我忍不住白了七哥一眼,小声嘟囔:“我何时说过将萧棠之放下了。”
  
  “小迟说什么?”
  “没,哎呀,七哥,现下不是谈什么放下放不下的时候,你先告诉我,白先生方才说了何事。”我刨刨下巴,望着七哥问,眼神却不自觉瞟向白先生,他喝完茶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嘿,好你个白点苍,果真打算不理我了。
  
  “恩,小迟可打算继续‘失忆’?”
  “白先生方才问的?”见七哥扬眉点头,我摸了摸脖子道:“反正我觉着无甚必要了,现下良辰清知道我未失忆了,萧。。。。。。萧棠之也,也知了。”我再次偷偷瞄了一眼白先生,他仍不曾睁开眼,一手收在袖间,一手搁在几案上,一下一下轻轻扣着。
  
  唉,这白点苍白庸医,自他突然现身肃彷替我解毒,又教我催眠之时,我便被他的脸色牵着做事了。不过,他到底是有几分能力之人,这些年教会我助了我的,怕是这辈子也难以还清了。
  
  我吸吸鼻子,几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抓了他的衣袖晃了晃,软了声音道:“不过,若还是需要继续服药催眠,小迟也是无所谓的,白先生?”
  
  白先生突地睁开眼,偏头直直盯着我,语气平平道:“小姐可是以为,白某这般做事为了自己?这些年,只要是你要做的事,白某又有几次阻了你?当初你央我教你催眠,白某不曾过问你缘由,也都依了你。白某做这些,只不过以为,眼下七少主尚未有下落,小姐如今为锦家唯一可以依靠之人。不论小姐如何依着性子胡闹,总不至于忘了肩上的职责。”
  
  印象之中,白先生从不曾这般严厉与我说话,想来这一次,当真是我说错话了。我揉揉鼻子,继续往前凑了凑,讨好地唤他:“白先生。。。。。。”
  
  “日后你是否‘失忆’,自己且把握好。不过,催眠所用的药物,对身体损伤极大,你本就是亏虚之身,这服药之事,暂且止住吧。”
  
  “哦。”我闷闷点头,“那不是不能‘失忆’了?”
  
  白先生将我的手拂开,起身戳了戳我脑门,气得发笑:“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你不就是害怕面对萧棠之么。这几年装失忆,若是还不曾将他看清,你便活回去了。”
  
  我抬手抓抓后脑,却被脑后发髻碍住,只得又拿下手,讪笑道:“是,是有些慌。要不。。。。。。我,我再看看?”
  
  白先生似看笑话一般轻轻掠了我一眼,负手转了身往门口而去:“这便是小姐你夫妻二人之事,白某不才,只会摆弄药材,帮不了小姐了。”
  
  我眼角一抽,控制不住喊了出来:“哼,难怪你孤身一人无妻儿,活该当和尚!”
  
  白先生脚下一个踉跄,微微动了身形,我以为他欲要转身‘收拾’我,迈开步子准备好逃走,却不想他只弹了弹袖子,又提步前行。
  
  “白先生去哪?”
  “我这单身汉,自然去找善儿丫头寻吃的。那莲子汤,想必到火候了,我且先喝了再回萧府。小姐好生享受这夫妻乐事,莫要贪欢。”话音方落,白先生的青衫衣摆,也随之消失于门槛处。
  
  我捂住嘴,努力克制住喉间的笑意,估摸着他出了园子,才放开手,揉了揉嘴角,转身笑着对七哥道:“白先生方才可是尴尬了?”
  
  七哥浅笑摇首:“小迟日后不可再对白先生无礼。”
  
  “恩。”我敛起嘴角余笑,捧起茶又灌了一口,突然忆起一事,便问七哥:“可找到那人了?锦秦今日有何消息?”
  
  “不曾。”七哥将视线转开,也不知落于何处,低低道:“十几年不曾出现,一时间找不到也难免的。”
  
  “恩,那便要继续麻烦你了,七哥,锦函。”我抬眼顺着七哥所在望去,恰好见他侧脸上落寞之笑和轻轻扇动的长睫毛。将近午时,屋内光线甚是明亮,打在锦函白皙的脸上,似要将他肩上的担子给抗了去。
  
  “锦函自知该如何。小迟可别忘了,经过这些年,这锦七少锦苏廉,我怕是能做得比那人还自在许多。”
  
  “恩。”我勉强扯起嘴角,弯唇笑而笑。眼前的锦函,自我进锦家起,便一直伴着我,守着我,护着我,他是疼了我十几年的人,也是我心里的七哥,却不是锦家真正的七少爷。锦函是锦苏廉的影卫,十五年前,他受了锦七少之命,在七少离开锦家之时,背负了锦七少的所有职责,包括——锦家的覆灭。
  
  “小迟可有想好,自今日之后,如何与萧棠之相处?”
  “唔,届时再说,这问题着实恼人。”我丧气地摆摆手,实话实说。
  
  七哥起身走到我跟前,虚空揉了揉我发顶,似不经意地问:“那。。。这几年,小迟可是将萧棠之看清了?可要继续信他,继续。。。喜欢他?”
  
  我默然摇首,突然失了将七哥的手拿下的勇气,只心里暗自道:“这么多年的试探,甚至欺瞒,不就是想替自己找个理由,证明我并不曾爱错了萧棠之么。”
  
  我垂眸盯着七哥玄色方头靴上的银色文案瞧,也不敢兀自将这突来的沉闷气氛打破,更不敢抬首看一眼七哥的神情,只觉得七哥的手依旧缓缓顺着我的发顶,似乎,还把玩了我今日所戴的发簪。我无奈撇撇嘴,深深吸一口气,静等这尴尬时刻的过去。
  
  许久之后,视线中的方头靴动了动,紧接着便听七哥道:“小迟这般聪明,想是已有了法子。我该放心才是。”他拉着我的手,将我从椅子上拖起,边走向门口边道:“若再不去,莲子汤可都入了白先生的腹中了,我岂能无辜错过这白来之食,走。”
  
  我紧着步子跟在他身后,出了们见一路有丫鬟小厮看着,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便试着挣了挣手。七哥却手指一收握得更紧了。眼见着路过的奴才门均做低首状,我面上更是痒痒的。
  
  “小迟莫要忘了,我始终是你的七哥。”他声音顿了顿,步子却未放缓,紧了紧手又继续道:“也亏了我是你七哥。”
  
  低低的几个字,顺着风飘进我耳中,我心中一滞,抽回手的欲望便更强了,却始终下不了手。七哥,锦函,今日这话,我便当不曾听见,莫怪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说好的晚饭之前更
阿初木有食言的说
最近打算修文
亲们请踊跃向阿初提建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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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崩:
当时瞅着穗娘师傅那副“神棍”模样,我着实不大想相信于他。只不过,他到底是将橙玉之事说了个全,我知的与我所不知道的,均一一道了出,这才让我不得不信他。也就是那日,他要我应了他,日后不论何事,我都需好生护着穗娘。但似乎向来都是穗娘护着我。
  “夫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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