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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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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久久地凝视着梦华,将自己失忆前后的两段记忆融合在一起,却始终没能找到关于梦华的记忆,唯有梦华给他送解药的那次。那次,在失忆的情况下他感觉梦华很熟悉,好像他们是认识的,此刻再去看梦华的脸,他终于明白那熟悉感来源于哪里,那个男人的外貌竟与他如此相似。
  他从来不过问子惜结交哪些朋友,也从不将围着子惜转的那几个男人放在眼里,可一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男人出现了,并且很有可能在他假死期间出没于子惜身边,这令他非常生气,好在这个人已经死了。
  他这一生最大的情敌,或许只是他自己而已。
  子惜盯着端华,隐约感觉出他在生气,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她认为自己做错很多事,现在也不知道是那件错事惹他生气了,也许她这个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他生气的根源。


☆、决战云中城(17)

  她用一种敬畏的眼神望着他,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话。
  “端华!”
  李诗蕴穿越战场,呼唤着这个名字。整个战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跟随她的身影移动,唯独她爱的男人始终不曾看她。
  端华听见自己的名字,平静转身,淡淡地望着那个与子惜差不多年纪的女人飞奔过来。他已经恢复记忆,即便如此,也不会记得李诗蕴,因为她从没有进入他的眼里,更不可能存在他的心里。
  子惜的目光也转向了李诗蕴,李诗蕴的靠近令她那颗惊慌畏惧的心渐渐平静下去,目光也慢慢地变冷。现在,她不杀李诗蕴,因为她感觉到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在仇视李诗蕴,就像当年在朝歌城下,所有人仇视她一样。
  李诗蕴停在端华的三步外,剧烈的奔跑使得原本惨白的脸变得红扑扑的,散碎的发丝滑落在额角,别有一番风情,丰满的胸脯起伏不止,足以吸引男人的注视,却不包括寡情的男人。
  她无视战场上数以万计的人的目光,大胆直白地对端华说道:“我爱你!不再因为你的权位、清贵的气质、俊逸的外貌,这一次是真正的爱上了你。子惜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甚至可以做的比她更好。带我走端华,我愿意和子惜共侍一夫,我可以做小,只要你带我走。”
  她只要一个机会,哪怕那个机会很卑微!
  附近的应秋战士们低低地嘲笑出声,两国交战,生死战场,最后竟变成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乞求婚配,史无前例,滑天下之大稽。拓拔战士们则纷纷低下头,为李诗蕴感到羞耻,李诗蕴再怎么不好也是他们将军的女人,她居然向敌军乞婚。
  “我不同意。”
  一个冰冷的声音替端华做出了回答。
  附近的嘲笑声也因为这个带着警告的声音而收声。
  端华静静回头,看了看神色阴郁的子惜。
  子惜放下梦华,拾起遗落在身边的乾坤剑,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异常缓慢,阴沉厌恶之情表露无遗,沾满血的脸庞显得又狼狈又狰狞。她缓缓地上前一步,根本不屑多看一眼李诗蕴,伸出手,一把抓住端华的手腕,也不想多说什么,就这么强行拉着端华往回走。
  端华倒也不说什么,乖乖地跟着她走。
  “我是李诗蕴,你记不起来了吗?”
  李诗蕴并不知道梦华把遗忘水的解药给了端华,以为端华依旧处于失忆状态。她亟亟地追上去,却不敢像子惜那样去抓端华的手,因为端华不一定愿意被她靠近。
  端华陡然停步,反手抓住子惜的手腕,一把把子惜拉回身侧。
  子惜错愕地抬头,看向端华冷漠的侧脸。
  端华却看向了李诗蕴。
  李诗蕴抑制不住的惊喜——端华终于肯回头了!他终于发现她的存在了!
  端华正色道:“李邑就是再混蛋,也绝不会做出卖国求荣的勾当,李家出了你这个叛国败类,真乃家门不幸。”


☆、决战云中城(18)

  李邑是左相的名字,也就是李诗蕴这个身体的父亲,然而李诗蕴却早已记不得李邑是谁。而“卖国求荣”、“叛国败类”这两个词像是狠狠地扇了李诗蕴一巴掌。那个刹那,她心中的穿越梦彻底碎了。
  她穿越了,却从没有得到眷顾。
  她和这里的每个人都一样,是芸芸众生里渺小的一员,她改变不了世界,只能被世界同化。
  端华将就近一把遗落在地的战刀踢到李诗蕴跟前,冷淡地对她说:“向应秋、向你们李家的列祖列宗谢罪吧。”
  李诗蕴明白端华的意思,他叫她自行了断,根本不屑于亲手杀她。
  她踉跄后退,惊恐地摇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颤抖地说道:“不,我不甘心……”
  像是想起什么,她突然指向子惜,凄厉地大吼:“我叛国?那么她也叛国,她杀了多少应秋人,你知不知道?拓跋望会进攻应秋,也是由她造成的,她闯入朝歌城,绑架皇太子,促使惠帝驾崩,她是今天这场战争的导火线!我要谢罪,她也要谢罪!”
  她已经疯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使得她口无遮拦,只想拉别人一同下地狱。人在被逼上绝路时,总会做出异于平时的举动出来。
  子惜微微一颤。
  她害怕的事情之一,就是端华责罚她。不管怎样,端华姓“端木”,应秋属于端木皇家。而按照端华的冷淡性子,很难有件事能激起他的愤怒,当她在计较这个计较那个的时候,端华也许根本没放在心上。
  端华直视李诗蕴,没有感情地说道:“她是我的徒弟,她做错事,我自然会罚她,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
  子惜的脑袋嗡一下炸开,再也听不见周遭的声音。
  是徒弟!
  还是徒弟!
  一直都是徒弟!
  她慢慢地挣开端华的手,做徒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能陪在他的身边,而李诗蕴连当他徒弟的机会也没有。死心吧,就当他一辈子的徒弟吧。
  “师父……我错了……”
  她双膝弯曲,跪了下去。
  她低着头,脑海里唯一的意识就是她又错了,又惹师父不高兴了。在那短暂的瞬间里,她暂时忘记了自己已为人母,已能独当一面。
  她恍惚觉得自己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对面的男人只是她敬畏的师父,小小的她逃不出师父的掌心,而永远被困在他的掌心是她小小的不为人知的心思。
  端华惊愕,低头看着跪在他身侧的子惜。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又吓坏她了。
  子惜弯下腰,前额贴地,颤声道:“师父,我错了。”
  小时候每当觉察到形势不妙,她就会认错,那时候她总是弄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好在师父也不会问她错在哪里。
  近些年她反复思考过去,终于明白,她做事欠缺思考,为满足一己私欲,却伤害许多无辜之人,其中也包括师父。她不该强迫师父做他不愿意的事,不该不听师父的话偷吃禁药,不该为报仇把天下人都卷进去,不该……


☆、决战云中城(19)

  子惜也不起身,苍白的脸几乎贴在染成红色的土地上,一遍又一遍的认错,好像唯有如此,才能减轻心里沉重的负担。
  一句“师父,我错了”,在子惜的口中不断重复,起初那声音低低的,像是心死以后的颓然,渐渐地情绪不受自我控制,声音随着慌乱不稳的情绪逐渐激烈起来,也越来越高。那声音、那语气,充斥着对端华的敬畏、惊慌、无措。
  战场上,数以万计的战士,死者已逝,生者无声,他们默默地听着子惜认错,一遍又一遍。
  问这世上谁能令子惜发狂发痴,唯端华一人能办到。
  端华俯身,微微颤抖的手落在子惜肩头。
  他握住她消瘦的肩膀,想将她从那肮脏血腥的土地上拉起来,可她却倔强地不愿起身,僵硬的身子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无论他如何拉扯,她一直这么跪着,重复地认错。
  端华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随着子惜丧失理智般的认错,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他终于理解子惜为何不肯告诉他过去,始终让他保持失忆的状态,因为他习惯于把自己放在师父的位置去看待她、接纳她,比起去爱她,他更习惯于被她爱着,好像知道她不可能不爱他,于是他从没有好好地爱过她。
  他在她跟前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她的肩膀。
  他回忆起失忆后的自己,就在前不久,他还认真地考虑过要好好待她,好好爱她,好好照顾她,也认真地思考了他们以后的生活。以她为起点,以她为终点,他的世界围着她在转,被她拒绝被她逃离后,他的心会很不舒服,会持续很长时间,会想要找寻过去与她的记忆。
  现在全部想起来了,他却又拿出师父的身份压迫她,因为她发过誓的——今生今世绝不忤逆师父。
  她做到了,可他情愿她没有做到。
  君莫染远远地望着这对师徒,不再接近子惜,转过身,默默地离去。这场战争,应秋已经胜利了,残局端木信会收拾妥当,他们的联盟也在此刻终结了。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提剑与他擦身而过,难以掩饰的杀气令他微微蹙眉,那个男人他没有打过照面,但他却知道那个男人,正是拓跋望手下的得力战将——郭先。
  郭先全身是伤,每走一步,便有鲜血从铠甲里流出,他的步伐也很不稳,似乎随时会倒在战场上,这样一名垂死挣扎的伤将,无人愿意与之相拼。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李诗蕴,毫不掩饰地走到李诗蕴的身侧,满目愤恨。
  李诗蕴呆呆地看着端华,就像拓跋望输了战场,她输掉了属于自己的战场。
  端华至始至终不曾将她放在眼里,他久久地凝视子惜,好像在思考要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子惜不知疲倦地向端华认错,已经没了意识,只是机械式地做着这件事。
  终于,端华缓缓地举起手臂。
  与此同时,郭先也举起了手中的战剑。


☆、决战云中城(20)

  一道春雷自头顶上空炸开。
  端华和郭先的手臂在同一瞬间以同样的速度劈砍下去。不同的是,端华一掌劈在子惜的后颈,子惜晕了过去,郭先一剑砍下李诗蕴的脑袋,李诗蕴立时毙命。
  没有感人肺腑的铺垫,没有生死一线的紧张,也没有死后的悲歌,就在李诗蕴发呆的时候,她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身首异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身下的土壤。她成为了战场上渺小的一员,历史只会记住这场应秋碧野之战,却不会记住她的名字。
  人来到世上走一朝,能留名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的人最终都会化作历史的尘埃,随风远去。
  郭先不屑多看一眼李诗蕴的死状,经历过无数场战役,人的生死在他看来不过是日出日落那么简单。他会为牺牲的战友悲伤,却绝不会怜悯一个毁掉他们将军的女人。
  他高举战剑,仰天大喊:“拓拔军的兄弟们,全体放下武器!”
  拓跋望一死,他就是拓拔军里最有发言权的战将,战争的局势已定,他们输了,放下武器投降,才能保全性命。
  拓拔战士们听令丢掉武器,然而郭先却没有放下手里的剑。
  当细密的雨丝自天空飘落之时,郭先横剑自刎,他以投降保全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的性命,自己却不愿做那战俘。
  郭先倒下后,拓拔战士们纷纷拾起丢弃的武器。整个战场寂寂无声,能听见战刀割破咽喉的绝决声,跟随郭先打前锋的战士们割喉自刎,用他们的死来捍卫拓拔军的尊严——宁死不做战俘!
  应秋的战士们为这震撼的一幕所动容,他们胜利了,却谁也笑不出来。
  端华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他淡漠地打横抱起子惜。
  绵绵春雨如丝线般飘落,轻柔地飘在端华的肩头,就像此刻的子惜乖顺地靠在端华的怀里,沉沉昏睡,凝固在脸上的血污被雨丝一点一点地洗涤,还原最初的纯净。
  雨丝越来越密。
  春天的雨有着脱离冬季后的温柔,却仍有些清寒,就像端华骨子里的清冷,以及那不易察觉的柔情。
  端华怀抱子惜,纵身而飞,迅速远离战场。
  端木信、君莫染等人默默地目送端华师徒,心里都有预感,今日一别,人海茫茫再难相见。
  结果,谁也没能实现儿时的梦想,端木信没能登基为帝,君莫染没能快意江湖,子惜没能与端华在素心庄宁静地生活到白头,身边的亲人、朋友、仇人一个个地退出了历史舞台,好在一个时代结束了,他们似乎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玄溟教的人想要追赶上去,却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前前教主带着教主消失在朦胧的雨幕里。
  自此以后,子惜的名字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子惜与她师尊的故事在民间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去。传说里,子惜是祸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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