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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村里带出来的,张妈又是您拨给我的人,也都是些知根底的人,管教也是有了好多种法子的。”
她也是将自己的那点儿心思说白了,沈老爷听罢,又回过头来看了胡雅一眼,见她浑身汗津津的,才是个孩童的样,却说着老气横秋的话。
“张妈,”沈老爷冲着里头叫道:“你是怎么照看人的,小夫人一身的汗,莫要着凉了。”张妈侯在了门槛前,听了话,正要去端水,就见周嬅捧着铜盆上前来。
“老爷,您辛苦了,”她又捧了个干净的帕子,递到了沈老爷的前头。她今日施了些粉,在了树阴下看着,明眸皓齿,将一旁脸红发乱的胡雅比了下去。
周嬅很是热络地看着沈老爷,铜盆在了手中微颤着,她可是瞅准了机会,特意献了殷勤。
“胡雅,你是沈家的主母,”沈老爷并未接过那条软帕,“要懂得,对了下人要恩威并施。”眼前的这名婢女,他还有些印象,正是打虎村祠堂里献艺的女童。那日,胡雅挡在了她的前头,而今日,她却抢在了主母的前头。
沈老爷细细看去,这名女童倒真是清丽脱俗。只可惜。。。心术不正了些,像极了。。。
沈老爷说罢,拂袖离开了。剩下了胡雅站在了旁边,看着越发不自在的周嬅。
张妈忙是又端了盆水,又取了件干净的衣裳,唠叨着胡雅快些换下。胡雅看了看周嬅,见她低着头,眼眶中涌着红色。
“小夫人,”张妈见胡雅正要上前,“你莫要忘记了老爷的吩咐,您要记得,”张妈眼里带了些责难,“主是主,奴是奴,这都是命。”
平日看着和气的张妈,转手将胡雅梳洗过的那盆水一股脑倒在了周嬅手中的铜盆里。半盆水变成了一盆,周嬅的手猛地一挫,咬紧了唇,泛出了青白色。
恩威并施,胡雅在了张妈的半推半拉下进了屋。西边的太阳透过了树缝照了进来,周嬅的脸上折出了好些光影,她的两只手还是僵硬着。
“主是主,奴是奴,”她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刺刺地看着南厢房里头,那为何房中的胡雅是主,她是奴。她才是锦衣玉食,呼唤仆从的那人,为何又成了今日的样子。
“碰”的一声,孩童的笑声在一旁响起。铜盆子扣在地上,周嬅浑身湿透了,脸上的脂粉晕开了,身上的一片狼狈。
脏水顺着她嫩白的脸上滑下,她如同急红了眼的母兽,瞪向了沈少恬。
沈家的小少爷后头跟着好些婢女,一伙人正在了院落里玩着毽球,刚才一热闹,就打到了“罚站”的周嬅。
刘奶娘见了周嬅,“哎呦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南厢房里的周大妹子,你看看,花一样的人儿,怎么就成了雨打风吹后残花样。”
“小少爷,你走远些,”刘奶娘见沈少恬要去捡球,“可别让那些下等人的晦气带了过来。”西厢房的人也是眼红沈老爷三番两次到了南厢房来,既然不能挑了里头的正主的刺,只能是找着下人出气。
沈少恬可懒得听这些,又见那颗双面绣的金色毽球滚到了水里,污了样子,“你个丑女人,滚到一边去。”他作势抬起了脚,揣在了周嬅的胸口。
“你个野种,”周嬅披散着头发,狠声骂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夜,我铁定又是吃到撑死,
(⊙_⊙),过去的一年是很神奇的一年,好吧,那是对我自己说的。
写书是我自娱自乐的一种方式,很开心有人能陪着我一起乐呵,
收到的每一条留言,我都很开心,很珍惜的嘎,
然后捏,大伙儿新年要快快乐乐,
无论是大一岁还是老一岁滴~
生活么,开心也得过,不开心也得过,
前几天,陪朋友去医院看病,
觉得健康真的很重要,
熬夜的妞们,
早点睡吧,第二天一大早记得吃早饭,
要记得给亲朋好友拜年哦
2012,要和某人一样元气满满,手拉手努力往前冲哦~
☆、野 种 风 波
不大不小的一声,如同闷雷落地。沈少恬年纪还小,一时半会儿还未反应过来,“野种”两字在院落里回响着,手中的毽球滚进了水里,彻底脏了。
“小贱人,我撕烂你的嘴,”刘奶娘似疯了般冲了过去,扯住了周嬅的头发,往了草地上按去。她的身子壮些,周嬅憋红了脸,也使不出劲来,被扇了好几个耳刮子,脖颈和耳间也被抓出了好几道指痕。
“奶娘,”沈少恬扁起了嘴,见了地上扭在了一起的两人,“野种是什么意思?”
“小少爷,”西厢房里一个多嘴的婢女叫着:“她是在骂您不是。。。”
“啪”的一声,刚要发话的婢女捂住嘴,“小夫人。”胡雅正冷眼看着多事的小婢,打人的手,还有些发麻。
张妈使着劲,拉开了地上的两人,“谁准你们多嘴的。”胡雅训道,她的眼里带着平日从没有过的厉光,话不仅仅是对张妈说的,亦是对周嬅说的。
周嬅左半边脸已经肿着,小少爷的事,她也是听了院子里的几个小厮说的,沈家主母住着的北厢房,是沈府最偏僻的地方,是沈老爷将她囚在了那里。
跟在胡雅身边这几日,沈老爷宁可呆在了南厢房里,也不肯去西边看看苦恼的小少爷,事情八九不离十是真的。
“小夫人,”刘奶娘还不饶人,伸手又要和周嬅扭在一起,“天底下哪有下人敢多嘴主子的事,您这个婢女,还真是生了雄心豹子胆,您该好好管教了。”
“张妈,”胡雅的脸色变了变。刘奶娘冲着西厢房的那群婢女使了使眼色,她今个儿就是要逼着胡雅教训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房里的人早就看这自认有几分姿色的小贱人不顺眼了。平日里也没有个下人样,搔首弄姿的勾搭着各个院里的小厮。
“沈府可是有下人教导主子怎么做事的先例,”胡雅一字一句的问到。刘奶娘也是一愣,这是。。。周嬅则是目无表情。
“我屋里头的人,除了老爷,”胡雅走到了周嬅面前,见她的发间和高高肿起的左脸颊,鼻子有些发酸,手指收紧了。“啪”的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胡雅的皮肤黑些,巴掌扇下去的时候,并不甚明显,西厢房的人才是愣了愣,又听了“啪”的一声,胡雅再问道:“小少爷,这可是足够了。”
周嬅的泪咽进了喉里,如同刀割般,热的发涩。
沈少恬反应了过来,周边一片寂静。“丑。。。小。。。你做什么。”他先前还寻思着“野种”是什么意思,这会儿一下子好几个耳光,让他将事情搁在了脑后。
刘奶娘也不敢发话了,她也不敢将今个儿的事情说到了老爷前头去。“落鹜院”里的人都知道,老爷最忌讳别人在他前头说起过世的主母和小少爷的身世,而且小夫人也是当众扇了自己耳光子,也算是给她个台阶下了,小少爷又还是不懂事,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小少爷,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用膳吧,”刘奶娘理了理衣裳,正要离开。
“等等,”胡雅揉了揉两颊,刚刚还是有些太用力了,“我替我房里的人还了小少爷几个耳光,你那几巴掌又要如何还?”
刘奶娘的脚如同被钉子钉住了般,嘴上也是吐不出话来了。
“周嬅,去将你刚刚的几个耳光要回来,”胡雅说得不紧不慢,语气却无比笃定。
到了这会儿,周嬅反而不敢动了,很是不信地瞅着胡雅。 “上去,”胡雅咬着牙,“她使了几分力,你就还几分力。”
西厢房的婢女们作势就要围上去,刘奶娘也是狠狠盯着周嬅,料定了她不敢动手。
“谁敢上前拉着挡着,一并子打了,”胡雅的声音拉高了些,她原本不甚高的个子,在夕阳残光里拉长了。
“你敢,”刘奶娘看着挨近了过来的周嬅,“我是夫人的陪嫁婢女,谁敢动我一分。”
张妈看着情形,张了张嘴,也是想劝着胡雅留几分情面。
“你也知道你是‘夫人’的陪嫁,怎么不一路子陪了过去,”胡雅轻描淡写地说着,周嬅又走进了几步。
“你个贱。。。”刘奶娘将脏话忍在了喉里,再看看旁边的小少爷。沈少恬还是一脸的好奇,他并不知道此时院落里正起着争执,平日他给了下人几耳光也是常事,只是从来没有胡雅这样自个儿打自个儿的。
连着好几声巴掌,周嬅打得眼里放出了得色,下手也是又快又狠,直将刘奶娘打成了猪头奶娘。
“够了,”张妈将她拉了回来,眼里还带着些埋怨,今个儿开罪了刘奶娘,以后也算是和西厢房结了梁子了,“方才奶娘也没打到你几下。”
“总该是有个利息的,”周嬅撤了手,眼里却没有多少感激,“小夫人,您说不是么。”
“嗯,”胡雅随口应了句,却是将刘奶娘彻底开罪了。西厢房的那群婢女搀起了刘奶娘,一伙人散了去。
“小夫人,”张妈叹了口气,冲着今天的事,她也是知道胡雅是个直心直肠的人,“你今日怕是做错了。”张妈看着周嬅也不理会院中的狼藉,托了个口,回去敷药了。
“张妈,”胡雅拿起了那个铜盆子,看着水爬上了自己的手,盆底闪着个亮晃晃的黑脸。“在了府里,总该是要让人又敬又恨的。”
铜光闪过,张妈又成了副木然的神态,“今个儿的事,你就如实和老爷说了罢。”张妈这样的老奴,又怎么会简单的在了自己房中跑腿,院落里的事,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就会全到了沈老爷的东厢房。
张妈点了点头,接过了胡雅手中的铜盆,走了开来。
明明才是春日,院子里头却有些冬天的寒意了,胡雅站直了身子,摸了摸脸颊,感觉着上头的火辣蔓延到了心里,西边只剩一片残阳。
☆、调 教
宾院里头,虫鸣鸟叫,一派夕阳斜下的和美景色。沈查子正练着琴,弦共七根,他调得不松不紧,丝弦在了他的指尖划开了道口子,血珠子沾在了弦上,打了个转儿,融在了褐红色的琴木上。
门径处一阵脚步声,沈查子并不抬头,只是用了嘴吮了口指尖,嘴里问着,“你来了,”他的声音清脆圆润,一时之间让人辨别不出男女。
来人还有些迟疑,直到沈查子拨动了第一注弦,她才哆嗦着坐了下来。
沈查子的小院处在了宾院的最里头,此时暮色渐浓,他房中的下人也忙碌去了,院中只剩他和周嬅两人。
“你可是想通了,”他又按下了第二注弦,琴弦受了挑拨,发出了阵闷音,周嬅瞧着他的脸上很是专注,连抬眼打量自己的功夫都没有,她这时还是恼恨着,手往了琴弦上一按,哪知反手却被沈查子抓住了双手。
沈查子的手先是如块温玉般,很快又变成了块烧红了的烙铁,周嬅既想甩开他的手,又不敢甩开,只得是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思,先是松了松手,又腾出根手指,在了她的手背上来回轻揉了起来,最后又绕到了她的虎口处,猛地往了她的手心一捅。
周嬅惊呼了出来,先前红肿起来的脸更红了些,她慌着要起身,哪知身子却软得没了样子,瘫了下来,整个人就进了沈查子的怀里。
他的身上,带着股沉香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你。。。”周嬅感觉着身前多了阵黑影,不自禁闭上了眼。
她的颊边疼了起来,那几根纤长的手指在了她的脸侧摸过,随后再是一阵叹息。周嬅小声嘤咛了起来,在了他的怀里,她才有了阵被人疼惜的感觉。只可惜她闭着眼,又是因为嫉恨迷了眼,并没有看见那阵叹息之下,那双眸却是带着无尽的讽刺。
“我该怎么办,”她蜷着不动,贪婪地吸食着那股源源不断传来的香气,手更是紧紧的箍在了他的臂上,从来没有一刻,如同今日这般,她觉得自己是卑微的,下贱的,这时候,只要是任何一个强有力的臂膀,都如同无边苦海里的一根浮木般,让她生了攀爬的心思。
“你是个如菟丝子般的女人,水做的骨血,又怎么经得起那些人的糟蹋,”沈查子口里说着,听在了周嬅耳里,恰如帮她脱离苦海的天籁。
“你。。。你能帮我?”周嬅睁开了眼来,期盼着看着他。方才,她也是如此期盼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