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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的性命。本就存在的人数差异,更是处于劣势。真可谓是险中绝境!前方是伸手见血的杀手,后面是可怖的万丈深渊。不顾沙薇的意愿,洛景鸢一鞭抽向马匹,马立刻受惊似的往回快奔。速度如飞,有人想拦拦不住,倒是一下冲出了重围。可她不愿离开!心忧洛景鸢,却迟迟控制不住发疯的马匹!弥千苑在一旁哭喊,扰的人心更乱。
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大喊‘不能放走黎沙薇’!伴随着追上了的马蹄声,马车瞬间爆裂。车架子四分五裂,飞散各地。
“沙薇——!”洛景鸢在不远处大喊。没东西支撑的沙薇随着马匹的翻倒一齐摔在地上。有几块尖利的石子直接刺进了皮肤中,痛的一身颤抖。可等不及感受疼痛,身边又有一道寒光一闪而过。指尖一动,本能抬眼,只见一黑衣人正提刀砍来。眼看着刀刃迎风而下,抵不住的气势风头。可刚才这一摔,哪有力气再反抗?只觉眼前一煞白,几乎昏过去。
锵————
刚闭上眼,听见一声‘锵’响。并没有预料之中的鲜血飞溅。晃了晃神,猛然睁开眼,两把刀刃居然硬生生的横在眼前。其中一把无疑是夺命之刃,另一把被一个身穿蓝黑色衣服的人拿着。它们锋芒交错,谁也不让。沙薇愣了愣,眼看两人在面前打了起来。良久才反应过来,是皇城官兵!他就像个信号,一群官兵霎时闯进阵中。瞬间,杀喊声震天,刀剑撞击频频发出凄厉声响。沙薇不敢发愣,硬忍着痛支起身子。回身一望,洛景鸢已经被人保护起来。看来这应该就是他的对策,想要趁此机会,引出暗中小人。
只是不料黑衣人还有同党。眼看官兵来袭并不示弱,反而再聚一群人!沙薇赶忙走了几步,拉起护着肚子的弥千苑,“你怎么样?”
“……没,没事。”她神色惊恐的摇摇头。两人不时躲避着飞来的刀势。
危急时刻,洛景鸢不忘呼喊沙薇的名字,却力不从心,根本靠不过来。黑衣人又团团向他那里攻击,官兵们只能配合着往中心处聚集。这样一来,她们这里就变得十分薄弱。面对攻击,没有武力,两人只能跌跌撞撞的往一边退去。直到脚边响起一阵细碎声响,回头一望,已经悬崖边沿。
“怎么办?怎么办?!”弥千苑边哭边问。手紧紧捂着肚子。尽管不想死,可沙薇真的没有办法了。一眼望到洛景鸢,他正满脸焦急,拼命想冲过来。这一下,她倒是平静了。也罢,若有人能为她伤心,这辈子就算没白活。仿佛诀别似的,她对着他释然一笑。心底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拼死一搏,也要保住他还未出世的孩子。
正准备牺牲自己,护着弥千苑离开,绝境中的奇迹竟然发生了?!皇城的援兵源源不断的杀来,形势立刻逆转。黑衣人即使武功再高,人数实在抵不住。短短一算时间,损失惨重!死的死伤的伤,被生擒的不在少数。眼看就快赢了,她默默舒了一口气。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放松警惕,结局竟会改变的这么快!
莫名的一股力量,狠狠在她脚边绊了一下。顿时身体发麻,心提到了嗓子眼。往后一步踉跄,等她意识到结果,已然来不及挽回。只见弥千苑冷冷的眼色迅速变小,身体悬空,迅速的坠落下去……
……
洛景鸢几乎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凝结,眼睁睁的看着人影消失在悬崖尽头。他发疯的呐喊,全力甩开官兵的阻拦,直直冲了过去。他甚至有种一起跳下的冲动!还好弥千苑看出了他的心思,急忙拉住他大喊,“夫君,别过去!太危险了!”不想洛景鸢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即使如此,也太晚了。等到了悬崖边,只能看见白雪茫茫的一片,空荡死寂,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就像之前,看着她的背影一次又一次消失在大雪之中。无论他在怎么呼唤,都只有自己的回音。
刹那间,绝望来袭,阴霾笼罩。在陡峭的崖边,他失神的跪了下去。
***** *****
御史台的某间屋子,赫连翌一身官服正听回禀。话毕,挥了挥手,把人遣了下去。一副神情似笑非笑,谁也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直到门扉合上,一个人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绯色的长卷发在昏暗的屋子里,依然有鲜艳的光泽,“你的计划失败了。与此相比,洛景鸢似乎技高一筹。”
赫连翌‘咦’了一声,“你似乎还挺欣赏他的。不过的确没错,若他是一般角色,就不会那么难办了。”谈话间,顺手挑了挑烛火,“真是没想到,尚书令大人竟然不声不响的先看猜穿我的行动,然后派了官兵埋伏。今次可真是损兵折将啊。”
“损兵折将?哼,别惹我发笑。那些不过是你的棋子,即使成功了,也是要处死的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以你的个性怎么会把威胁留下?”听完,赫连翌放声大笑。其中的阴气更添诡异气息,“苍玄啊苍玄,看来你还真是不太了解我。你觉得我能容忍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吗?能先考虑到的,我绝不会留到最后在处理。”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成功了,那些人是要杀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如现今一般失败了,要怎么办?”见苍玄久久没有答话,他知道肯定得不到回答,冷笑一下,解释道,“实话告诉你,那些人不过是我另找人买通的杀手。在此过程中我从未露过面。别说没见过我的样子,对我赫连翌的事情他们更是一概不知。所以即使被洛景鸢生擒了,想招供也赖不到我这。如此,我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明白吗?”
苍玄皱了皱眉,沉声道,“果然如你的作风。卑鄙!”
“呵。卑不卑鄙都好,洛景鸢这次的确赢得漂亮。好在我也不算输的太惨,毕竟除掉了一个黎沙薇。这倒是好事。”
“两天已过,洛府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尸体,你这么有把握她死了?”
赫连翌撇了苍玄一眼,“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还能活命?那可真是神仙。就算她是,逃过了一劫,别忘了,她身上还有黑殇之毒。算算日子,这几日就要发作了吧。”
因为挑动,烛火亮了起来。摇摇晃晃,却始终照不到整间屋子。苍玄绯色的发丝映着烛光,好似火在燃烧。他虽然没有感情,但道义还懂得的,“居然对女人下此狠手。赫连翌,你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他一副好笑的样子,“权术争斗自古以来就是成王败寇,哪还分什么男女有别?不过,我承认她确实做的不错。好几次都被算计到了。只是太感情用事,有了弱点才会着了我的道。除此之外倒是个人才。……怎么?你有话想说?”眼见苍玄抿起嘴,视线撇开,赫连翌狐疑的反问,“有话就说。虽然我不讨厌猜测别人的心思。”
“与你无关!”
“的确,是与黎沙薇有关吧。”见苍玄皱起眉头,他知道自己又猜中了,“从刚才开始,一提到黎沙薇,你的表情就有微妙的变化。我不认为你会和那个琉璃一样感情用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知道有关她的内情。可对?”
“……”
“不肯说?那让我猜猜看。”他围着苍玄绕了一圈,终于在他面前站定,“御三器力量各不相同,你这把‘剑’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对‘琉璃镜’我倒是很好奇。一面破镜子,能有什么用途?”
“……我没有理由告诉你。”
“不是吧。我记得你的那位大人,可是要求你与我好好合作的。合作者这份关系,难道还不足以令你相告?再者,人已死,隐瞒还有意义?”苍玄看了看他,又暗自思考。的确,赫连所说有一定道理。而且,御三器之事并不是需要刻意隐瞒的秘密。只是长久以来销声匿迹,才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琢磨着,沉声道,“‘镜’同‘境’,司空转界,法无所限。换句话说,它可以令祭祀人时空回溯。除御三器与本人外,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时空回溯?!”犹如天方夜谭的词汇,就算是赫连翌也不免惊讶一番,不过好在他聪明,理解的快,“你意思是指,黎沙薇一直在重复的经历同一段时间?”
“不错。她本人的记忆是保留的。同样的,你当然不会感到有任何不妥。”
太过抽象的解释,他听着,先是愣了良久。然后干笑变成大笑,不久之后,又再次恢复一贯的样子,“还真是方便的东西啊。难怪我每次见她都觉得恨意十足,原来她早就见过我。特别是洛景鸢入狱那次,总觉得她能够算到我的下一步。”他频频摇头,“好险,好险啊。看来今次我不按常理出牌的选择是对的。”话语深意,满眼是胜利后的欣喜。可他赫连翌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同时注意到了苍玄的措辞,“等等!你刚才提到‘祭祀人’?也就是说,时空回溯是有代价的?”
“……那个镜子不是所有人都用得起的。”
赫连翌指着苍玄的手定在半空中,是想继续往下问,但转念一想,愣是挥开了手,“罢了,人死都死了。说这么多实在费力气。有这空闲,还是想想如何能除掉那个尚书令为好。”苍玄站在一旁,另怀看法。只是不满赫连翌的作风,始终没有说出口。
一屋死寂,满室阴冷。烛光立在屋中央摇摇晃晃,诡异而邪魅。
曼珠沙华(2)
沙薇觉得全身都在痛,每每牵动心神。浑噩之中,似乎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声声回响,是要逼迫她醒过来。可随着越发清楚的意识,痛楚也愈发明显。刺激着身体,周围如火在烧。不,不是火。是冰雪!她记得,周围的风很大,每一阵都深入骨髓,一整片山脉都被雪霜覆盖了。她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看着远处,突然,整个人往下掉!身体没有支撑,悬在半空中,酥麻从心脏一直蔓延到指尖。强大的气压四面捻挤,仿佛要把脑中的空气全部挤出去。就这样,她飞快的坠落下去,越坠越快,越坠越快……然后——!
“啊————!”沙薇突然惊叫着坐起来,大口喘气。浑身被汗水浸湿。隐约听见身旁有人再叫,“来人啊,快来人,黎小姐醒过来了。”边喊边为她擦汗。沙薇神志恍惚,任由摆弄。没过多久,就有一群人匆匆进了屋。
“薇儿!薇儿,你怎么样?……楚璇,你快来看看。”话音刚落,冰凉的指尖抵住了她的脉搏。对于浑身发热的她来说,多少感到心安。等清醒一点,才意识到是有人为她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换着不同手法,或轻或重。她也趁着机会缓了下神,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身上还盖着上好的锦被。
“恢复的差不多了。”冰凉抽离,留下一句断言。代替的是一双温暖的手,“薇儿,你怎么样?我可怜的孩子,你看看我啊。”急切的声音牵动沙薇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头有银丝的中年妇人。她的长发挽在一边,头戴金银发饰。满身锦缎,多半身价不凡。只是打扮的颇为异域风情。
“……您是?”
“薇儿,我是你姑妈啊。”妇人笑着回答,立马招来身后一个威严男子的一声呵斥,“急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万一人家姑娘和你没关系呢?”
“不可能!她一定是薇儿。你看看,这眼神,这嘴角,简直和她爹当年一模一样。”妇人慈爱的抚摸着沙薇的脸颊,目不转睛。手掌有些粗糙,体温却意外令人安心,“可怜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原以为跟了尚书令能够过上好日子,怎么就从山上摔下来了呢。真害姑妈担心死了。”这一句话正好点醒了睡迷糊的沙薇,“……大人!大人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还是…还是……”
“若你所指是尚书令,他已经回皇城了。”恐惧之时,威严的男人沉声说道。想了想,不顾抗议,一把拉起坐在床边的妇人,自己靠了过来,“情况一会再解释。在此之前,本王有几句话想先问你。你定要老实回答。”
沙薇这时已清醒的差不多,一听问话,本能戒备起来。暗自打量,男人一身奢华。而且自称本王?!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特权。还有刚才的妇人同样奇怪,言谈间慈爱无比,竟然说是她的姑妈?可她是孤儿,又从哪冒出个亲人来呢?看着眼前两人互相使眼色,未感恶意,反而显得亲切。但毕竟是在宫里呆过,又经历了那么多恶斗。轻信他人可是大忌!沙薇心底一盘算,冷声道,“自然。若无利害关系,我定当知无不言。只是在此之前,您是否应该先亮明身份?”
“哼,不错。知道世间险恶。看来摔一摔没有坏处!”
“哎呀,你怎么说话呀。别把薇儿吓着了。”
“行啦,你闭嘴。本王自有主张。”一段小插曲后,男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