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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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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蜡。看样子似乎无什么人住过,其余一概家具,竟都象是新的。再配上送来的锦被褥缎,床幔纱挂。若只在屋中,倒似看不出身在陋室。只是屋子到底狭小了些。寝室里,一张大床外,便只有一只妆台,一排箱柜,便什么也没了。
熏炉是第一个生起来的,此时屋里已经暖和多了。褪了大氅,坐在床边,看着这陌生屋舍和忙来忙去的蓉蓉,不禁笑了:“将来,吾走后。让清河把这院子给了蓉蓉可好?”蓉蓉一楞,想起路上阿月说的事,心里便是难过。娘子这样好,偏生是个短命的。而这话,似在交待后事了么?闷闷继续整着衣裳往柜里折放:“奴不喜一个人住。娘子若体贴,就把奴发回温家,要不跟着公主也行。”
“蓉蓉不想放良么?”
娘子这话可真是呆气了,蓉蓉看着手中娘子的银狐氅,是公主给的,上好的银狐皮。可是再好又怎样嗯?“娘子不尊贵么?照样不得已。奴这样的,无色无才,放了良不还是一样?情愿跟着个好主子,遮风避雨的。”
宝袭不再说什么了。

东屋本来是下人房的,可蓉蓉十分乖觉的睡到书室那头的榻上了。没有离娘子很远,却也没有很近。留出一夜,而次日天色大亮前,似才听得娘子睡熟。
只有主仆二人的生活很简单!娘子爱睡懒觉,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来。蓉蓉借机也偷了懒,后来干脆应娘子意把榻搬到这屋来了,挤是挤了点,横竖又没外人看。白日里睡饱了,日头升上来照得高高,却不想起,便一起窝在被子里扯些闲聊。而后起身,吃早食。食后蓉蓉洗漱厨下,宝袭则自己收拾屋子。再然后蓉蓉出门去买菜,因其容色普通,出门衣料也是简拙,倒也很快和这头妇人熟惯了。对外只说服侍她家老夫人在此养病,所以要吃些好的,却也并不算奢贵。偶尔买些药材,并不奇怪。
至于下晌的时间,宝袭腻了做药膳吃食的,况香味太好,也引得左邻右舍侧目。便缠了蓉蓉学女红,开始的手艺便真是不用说了,直到半年过后,才算是缝的直线接边能让蓉蓉师傅满意。一年后就可以绣些领口绣边的卷草纹了,当然是单股细样的那种。等待永徽四年的春花烂漫时,宝袭终是穿上了自己亲手裁亲手缝的新春衣了。虽然基本上靠的是缎子本身的花色,只有十六只空线蝴蝶是宝袭自己绣的,但好歹已经从单线发展到叶子,最后可以加工空络蝴蝶了。这个进展让宝袭很满意,完全无视三个月才做一套衣服的效率。
然后:林邑国献象了。

“是不是想去?”大象那东西宝袭是不稀罕的,可在大唐来说,却是一生也难有机缘能看到的。蓉蓉想看个新鲜,挺正常的。
“娘子不去么?穿得简单点,人那么多,只要不靠近,谁也发现不了的。”蓉蓉当然知道娘子会放她去看,可是一个人出门,留娘子在家,蓉蓉不放心。宝袭失笑:“便是汝在又怎样?那么点力气,半点功夫没有。若真有坏人,挡得住么?何况,咱们不是还养了旺财。”
一指门口棚子里,正睡着呼呼的大肥狗,蓉蓉更是郁闷。娘子是越来越怪了,好端端的要养狗。养便养吧,看门也好。却养了一只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野狗,又老又丑不说,除了只便只会睡。更要命的是娘子居然还给起个名字叫‘旺财’!难听死了。可娘子一向是有主意的,没法子便只能从了。反正娘子也说得对,她不过是个婢子,若真有什么……看看左右,公主不会没防备的吧?

那日,拖拖拉拉半晌,还是在坊门快开前被踢走了。
而后关上大门,回到屋子里,拿着细炭笔继续描花样。蓉蓉说下步可以开始练的绣些实花了,给了宝袭一堆花样子,先练描,再说绣。四月的天气不算冷,也不算热的。描了一会子指间竟是有些冷了,手炉的炭有些熄了,便去揭熏炉的盖子,拣些热炭出来。夹出盖好,而后抱在掌心,不一会儿便又暖和起来了。再然后,才是要继续描样,便听得有人叩院门?
“裴子隆前来,娇客可在?”

宝袭拧眉,抬头再天,这是如何了?
可这人既已找到,便不用推拖了。更何况,他能如何?
整好衣服,出门至院,拉开门栓,便见一碧袍青年立在门外,左右竟是无人?不由笑了,侧手请进。

踏入院中有感,进得屋中却不免好笑。一盏花汤奉上来后,裴子隆几乎失笑:“温娘子倒是在此清闲自在。”
宝袭不待接他的岔,直入正题:“敢问裴大人,有何指教?”
裴炎看了其一眼,眸光直视门外空空,依旧端肃的面上历临时光,多了几分坚毅和深沉,看着更加老道了。不过这次,话倒直接:“温娘子可知,程三之事?”
“不知。”宝袭有点头疼,那呆子不会出什么怪事吧?话说那日转身离开,三呆子竟然一句话没有说。虽说先前那些话是狠,不过那块顽石那般便无语放过,还是令人意外的。而如今,这个裴炎寻上门来,直接说的便是这事?看来是出事了。果然一声冷哼,裴子隆怒了:“那和尚有甚好?汝竟这样不耻三郎。”

呀?
几年不打照面,这两个人难不成好上了?
宝袭可还记得程处弼甚不喜崔贞慎和裴炎这二人组的,这是怎么个着了?
见其这般意外,裴炎更是心头火起:“汝可知三郎两年前去了西州?”
“西州?”宝袭莫名:“他不是在东宫么?去西州做甚?”真不明白,这两年既没人给她送信,也从不打听。自然不知而后裴炎滔滔讲的那些什么新皇登基,国无太子,东宫任职多是闲置,又有调配时,程处弼要求弃文转武,随军出征去。多少人劝不得,可高宗听闻这事后,却是允了。给了一个七品小校职,便立时送到西州了。一转两年……“上月时被送了回来。”
送?
回来?
难道……

————————

“阿伊,叫她回来吧,就看一眼。就让三弟看一眼,行不行?”
两年前程处亮就劝过了,死劝活劝,可三弟还是扔了文职,去了西州。那刀口滚血的日子焉是好过的?三弟又是个实心眼,杀得血性起是不要命的。这不,让送回来了。伤成那样,还病得糊涂。程处亮憋不住了,可温氏到底被藏在了哪里?却是怎样也翻不出来。唯有来求清河一条路。
可清河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汝这果真是为三郎好?戒便戒了,断便断了。反正没两年了,这会子回来,热辣辣的再分开。介时又如何?”
程处亮说不过她,气得跺脚,可也没法子。抛过两年多,温氏算下来不到三年的活头了。便是真拉回来,让三弟天天抱着,总归还是要分开的。气得厉害,又是心疼,坐在一旁生闷气,却不知该气谁?

“有这功夫,还是想想,怎么劝着他想开。而后续娶,才是正事。”
清河的话很正经,绝对是好意,更绝对没有讥俏的意思。可是驸马眼圈红了,大嫂这二年病得一直厉害,尤其今年更是越见沉疴。常起不来身,家务多半执在齐氏手上。而那二滕两年内更是又诞下一儿一女来!大哥十分不悦,曾有一次与程处亮说过,便是不为别的,也得续娶一门,勿使那二姬过于得意。程处亮没话说,只是提了伯云伯献两个。大哥倒也利落:“吾子已足,伯云甚好。不需再子。”其中意思真是让程处亮听的得头疼,却是劝不得。
见这人越发头疼,清河心中这个暗自爽快。隔了一会儿,收拾完桌上卷轴,打发阿月送出去后,才接了盏酪说话:“听说以前郑氏相看的一个堂妹,成了望门寡,拖着至今还未成婚。不如驸马去与汝大嫂讲,便聘了那女为三郎继室。”

程处亮呆住,而后笑了。
喜气便给公主做揖,大嫂病势原于心症。若是知道清河不再与她计较,或可好转。别的不说,伯云伯献有亲娘操持。至于大哥爱玩哪个,便是顾不得了。只是:“为何?为何不气她了?”问得坦白,却在坦白下仍有三分心思。
清河低眉而笑,玩转流帕:“该死的原不是她。便是她死了又如何?不过白便宜了更讨厌的罢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是不了,只是凡人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
转过一遭,天自有回报。













第156章 新应对
惊讶、担忧、有思、狐疑、盯视,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然镇定自若。
裴炎心中才因其刚才讶异而生的喜悦一点点的褪了下去,而温氏唇边渐起的一抹了然则更让人恼羞。别开脸去,听温氏咳了两声,而后平静言语:“有劳裴大人告知,甚谢了。”除此之外便再无言语。

裴炎起身告辞,却在出门前看见了里面桌上摆的花样,不由讶异:“温氏不是不善此道么?”
宝袭自来有些不懂这人,不明白他为甚欢喜?更不明白所谓情义?连带今日突如其来也不过一二分,对于这项好奇,其实十分好作答:“长日无聊,总要有个打发。先人不爱的,并不等于吾等不会。别人能做的,为何温氏做不得?不过为了存世尔。”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这人,果然裴炎笑了。扭过头来看温二娘,眼中赞叹欣赏:“二娘始终让裴炎惊奇,居然猜到。”
宝袭落眉,转回榻上坐好,有些萧瑟:“非是有多聪慧,只是吃过苦头,有些机警尔。这处只有公主知晓,阿兄都不曾来过。裴大人竟有如此本事?可见是有手段的。怎么?圣人不信自家姐妹,倒信起表妹夫了不成?”

裴炎心里惑了一下,没有接语。眼见温氏唇角弯弯,便有些恼了:“既知如此,为何不问吾之来意?”
“尊使请说。”
裴炎眼中已冷:“圣人问尔,为何这般薄情?三郎又哪里不好?”
状似出气,可宝袭已经太习惯于这种应对了。她姓温,从阿兄那里获得宠爱那日,从可谈朝政那日,便注定了她是那个借口。所以,不需多想,便有定论:“裴大人以为痴情是何?”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宝袭点头承认:“可若一方不得长寿嗯?”

裴炎愣了,怔怔看着温二娘,再瞧这屋院,忽而明白了:“汝有疾?”温氏没有回答,只是抚着榻上扶手轻语:“若当真为一个人好,便因做踏实事,哪怕一时让其痛苦不喜,却总会有好的一日。只为虚名,怕是更对不起真情二字。”
“汝这般,到底还是喜欢三郎了?”裴炎的话里有些怪意的落寞。宝袭拧眉顿了一下,又道:“吾又非草木,他待吾好,自然知道。虽不能报万全,却总是希望他好的。”又自嘲笑了笑:“那人是个呆子!又是个拗脾气,要让他改了什么很难。需要很多的岁月,怕也不肯。唯有气死才可以!”气得跳脚不行,气得吼叫也不行,哪怕摔门子也不过扭头就好且不记仇,更别提一两个月顾不得,却因为帮他家人,反而更欢喜小心翼翼。真是让人没有办法!

语中无奈的略有甜蜜,让裴炎不喜,扭头更加冷肃:“洪道可知汝心里有了别人?”
宝袭讶掉,而后便失笑了:“难不成裴大人希望非汝所爱便皆凄惨?”
裴炎警醒却已然晚了,温氏看其已是轻蔑,话中更是直白:“做人当心正。天底下多少同好?多少有缘?总是稀少。连极乐之地尚有佛、道等等多途,只视一条路上的为友,便狭隘了。”话毕,再不肯给颜色便赶了出去。

一路闷气,赶到芙蓉园,大宴已过,趁更衣时高宗召见裴炎。听完所述,便见圣人有了笑意。不免有些闷气。高宗看了挑嘴,遂又把中书舍人唤了进来。因三月前吴王后人在封地不见之事,朝上引起大波。多数人主张声讨通缉,可也有一部分人不同意见。其中,以虞公立场最定。麟德殿失火,朝中大员一日被刺杀十余人之案,刑部尚无定论,推于幼子头上,实乃荒唐。为此圣人当时虽允了,却日见冷落。事隔一季,高宗想知道温氏定论。
参拜受礼后,高宗把刑部追查吴王后人的折本扔在虞公面前,温思贤接起一看,愣住。上头竟然道,吴王府金银细软大半成空,历来忠仆更是一人不见,显然早有大逆。甚至推测,吴王并未身死,不过李戴桃缰,请旨开棺。

“卿还有何话?”
温思贤低笑:“臣幼时曾看一戏,上言一官员受污,上封查抄,竟从家中寻出千金若干。状子打到御前,被告官员却退下靴子请众臣看他身上唯一一件还是家中之物的履袜,竟不是绫罗只是细麻。”

高宗眉眼立挑,中书舍人又讲:“官员贪腐,人以为常。金银不会开口,说不清楚到底是何家之物。若无那履袜作证,便是谁也不会相信那官还是清廉。”
“虞公这是在为吴王解说?”高宗的话里听不出好歹。
温思贤却决绝摇头:“非也。臣从未见过吴王,不敢定论。只说可能尔。”

“便为一可能,陷圣人与危难?”裴炎已是指责了,可温思贤却仍平静:“圣人兄弟十余人,堂兄弟更是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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