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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冥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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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想确定一下,“告诉我,这真是女娲的东西?”

“嗯。”近来总是与他处在一块的花咏,很习惯地走至他的身畔站着。

“她曾用过?”

“是的。”身为见证人的她再点点头。

“你说过,你奉命得守护冥斧。”他百思不解地抬首看着她,“为何你要将冥斧交给我?你大可等女娲转世后再将冥斧交还给

她。”

花咏迟疑了一会,有些心虚地垂下脸庞。

“那不是我给的,是冥斧选择了你……”至今她也不知她为何会因他而醒来,也不知冥斧为何别人不选,偏偏就选了他。

看着她芳容上的神情,马秋堂想了想,尖锐地问。

“你原本期待着取走冥斧的人会是女娲?”搞了半天,原来他只是她所将就的对象。

隐藏的心事遭说中,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花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将脸庞压得更低了些,不敢直视他看穿她的目光。

马秋堂将脸一板,“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不是——”花咏念急地开口,忙想补救些什么,但在这时,他却朝她抬起一掌示意她什么都不必多说,然后回首看向站在门

外的干竺。

“何事?”

“王上,段重楼来访。”

“快请。”他吩咐完后,接着对身旁的花咏交代,“你先出去。”

花咏瞧着他隐藏起先前不快的表情,在看出他不愿再对那话题多谈后,无言地照他的话离去。

在门扉经她轻轻掩上后,马秋堂一手抚着额,弄不清方才自己那顿无明火是打哪而来,他也不知自己怎会对她说出那么刺人的话,打小到大,他更是不曾对女人生过一回气……

“你没资格脸色比我更难看。”一打开门就见马秋堂那副心事重重外加居心深锁的模样,这让特意来此的段重楼不悦的情绪更加升高了点。

马秋堂侧过脸看着他那不相上下的臭脸。

“今日你是专程来找我兴师的?”真难得,长相与个性都同样斯文温善的他也会有这种表情。

“对。”段重楼没好气地在他面前坐下。

马秋堂挑高一眉,“为牧瑞迟?”想来想去也只有那家伙能够惹火他了。

“我已经把他给踢回来你这了。”想想在他鬼伯国不走?门都没有。

“你是不是也认为,同情与义务,这两者毫不相干?”他还以为牧瑞迟到了鬼伯国,会搬出另一种戏码来博取同情,看样子,牧瑞迟似乎没有从他这学到教训。

“没错。”一提到牧瑞迟,段重楼就忍不住要抱怨,“要我同情他是可以,可他要搞清楚,我鬼伯国又没欠九原国什么,凭什么他在你这碰上了钉子就找上我,还一再逼我为他出兵讨伐孔雀!”

马秋堂耸耸肩,“他不是孔雀的对手。”

“难道我就是?”段重楼烦不胜烦地搔着发,“不是我自私自利,而是现下就算我拖着你老兄一块去找孔雀,能不能有一丁点的胜算,都还是个问题呢。”

“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他俩总不能互相踢来踢去吧?

“就和你一样,先搁着。”段重楼朝他挥着手,“总之九原国的事可以缓一缓,先找到女娲才是正事。”为了那道害九原国遭灭的神谕,现在的地藏可是兴起了一阵寻女娲热。

马秋堂不以为然地摇首,“除了找女娲外,还有另一件事。”

“还有?”

“阿尔泰。”

“他怎了?”那家伙不是九原国的地下真主,全九原国的希望吗?

“他背叛九原国到中土去了。”马秋堂徐徐道出他所不知的内情。

段重楼张大了眼,顿愣了一会后,露出早就心里有数的微笑。

“不意外。”他以客观的角度来看待阿尔泰的作为,并又也颇能体恤阿尔泰的想法,“其实,九原国并不是个可以满足阿尔泰的国家,说真的,让他待在九原国当个义子,算是委屈他了。”

马秋堂朝他摇摇指,“委屈与背叛,这是两回事。”现下的阿尔泰可是九原国还族眼中的耻辱,以及整个地藏的隐忧。

“这是九原国的事。”

“但他若助人子,到时就是整个地藏的事。”若是阿尔泰真的去了中土投效帝国,那么他们地藏可就多了一个难缠的大敌了。

他不禁垮下了脸,“说的也是……”唉,近来怎么麻烦事一箩筐烦都烦不完?

置放在案上的冥斧,耀眼的金泽侵入段重楼的眼底,他迅即想起方才在来这的路上,兴奋的干竺在他耳边所说的那一大堆消息,他顿时一扫脸上的忧愁,起身走至窗边,朝下看着方才在廊上见过的花咏,此刻正独坐在宫栏上。

“你们长老口中的国宝就是她?”他兴味盎然地问。

“你很好奇?”马秋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

“不过是想看看百年前的人长得什么样。”乖乖,虽称不上是国色天香,但这等花容月貌也够让人目不转睛了,想不到这个缺乏女人的黄泉国,在百年前女人倒是挺美的。

“她叫花咏。”马秋堂也走至窗畔,低首看着她独坐不语的样子。

段重楼不着痕迹地瞄了瞄身旁的他一眼,光是看他神色复杂的模样,就大抵明白方才初见他时,他是为了何人而显得心事重重了。

瞧了她一阵后,马秋堂突然开口。

“你带她一道去找女娲吧。”

段重楼微皱着眉,“带她去?”

“她很想见女娲。”她所思念的亲人们,再也不会存在于这世上了,但她还有机会见到另一个她想念的人。

段重楼摊着两掌问:“女娲究竟有没有投胎转世谁都不知,若是找不着,岂不令她更加失望?”

马秋堂怔住了,他倒没想到还有这情况。

“况且……”段重楼转了转眼眸,“她愿不愿随我走,那又是另一回事。”

马秋堂横他一眼。

没把他的冷眼看在眼里,段重楼亲热地一手搭上他的肩。

“哪,听干竺说,她很粘你。”听说这个黄泉国的国宝,谁都不亲,就独独与他走得近,更神奇的是,这个完全没有女人缘、也不得如何同女人相处的马秋堂,居然会在她面前放下身段,待她一如自己。

“她只是很孤单。”他冷冷地推开肩上的大掌。

段重楼笑咪咪地继续探内幕,“还有呢?”

“因我拥有冥斧。”他板着一张脸解释,愈说口气愈糟,“守护冥斧,似乎是女娲对她的命令。”

“你很失望?”冲着他的表情与口气,段重楼自行推测出一个恐怕连马秋堂自己都没想过的答案。

马秋堂不悦地拧起眉心,“你在暗示什么?”

“难得你这座男人宫里头也会有女人……”段重楼感慨地长叹,“别太不开窍,要好好珍惜啊。”再不珍惜这难得一见的女人,这家伙也许真会一路打光棍到老了。

“你可以上路去找女娲了。”他别过脸,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真冷淡的青梅竹马……”段重楼摸摸鼻子,“你就这副死德行才会孤家寡人到现在,该检讨啦。”

“再不走我会叫药王把你拎出去。”

他识相地举高两掌,“是是是,我这就走,行了吧?”

随着段重楼的离去,一室又恢复宁静,但马秋堂却觉得,段重楼那些隐喻的话语,却没有随着他的脚步而走,仍在室内徘徊不去。

搁摆在案上的冥斧,受了窗外折射的日照,散放出绚烂耀眼的金光,他看着那两柄冥斧,试着去想像当年女娲的模样,因他很想知道,花咏口中的女娲殿下,究竟是曾如何深植在她心中,才能让她在沉睡了百年后,仍是想再见到女娲。

他不确定此刻泛滥在他心头的感觉,是否就是段重楼所说的失望,因他明明就知道,在花咏的心底,她仍旧活在她过去的天地里,他不过恰巧是她在新世界中所倚赖的人,他并不是她所等待的对象,他只是个替身。

只是个替身罢了。

YAN YAN YAN

在与花咏有过一阵小摩擦后,马秋堂不得不承认,他俩之间的关系是有些改变了,不仅是他待她的态度,她亦是。

他变得无法再单纯的只是对她付出同情,而她则是像找着了在这个世界里的方向,开始积极地以行动想说服他某件事。

“你不必一直捧着那玩意跟着我。”近来一直被她跟上愿下,被跟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的马秋堂,在一回宫又见她捧着那对冥斧等着他时,他有些疲惫地抚着额。

“我从未见你用过。”从她醒来到现在,这两柄斧头就一直被他搁在房里摆着好看而已。

“因为我没打算用它。”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不解,“为何?”既然没打算用,他又何须去取?况且这种器人人皆求之不得,却独独选中了他,而他责视为无物?

“我为何要用?”马秋堂反而不仅她干嘛要为了一个神器那么在意。

她正色地声明,“因你是冥斧的新主人。”

“我会去取它,自有我的原因,但那并不包括我必须使用它。”那玩意仅是让地藏心安的精神象征,而他既不是女娲,亦非力大无穷的神人,他一点也不想用那种根本就没法用的东西。

花咏并没因他的话而打消念头,眼中仍是没有丝毫的让步。

“我一直未告诉你,女娲转世了。”他在告饶之余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想去找女娲吗?”

转世了,还是原来的那个女娲吗?

聆听着这意外的消息,花咏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或激动的反应,自来到这个世界认清了现实后,她己不再奢望任何百年前的人事物能够残留下来,在她已把泪流干了后,现下的她,只想背负起她被托付的职责,并尽力去完成它。

“你可知道女娲会转世?”看着她从容镇定的表情,马秋堂不得不这么想。

她淡淡带过,“殿下曾提过。”

马秋堂双眼焕然一亮,“你能否认出转世的女娲?”

“大概能。”她模糊地应了声,努力地回想着当年女娲在她耳边是怎么说的。

他伸手推促着她,“收拾一下行李,待会你就出城。”

“上哪?”

“去追段重楼。”他边推着她走边解释,“他是鬼伯国的国王,他要去找女娲,你能帮他确认他是否真找对人。”

“我不想去。”出乎他意料的,向来都听从他的话的她,头一回向他表达拒意。

“为何?”他停下步伐看着她认真的模样。

“我不想离你太远。”她坦坦直视着他的眼眸,一点回避也没有。

他却因此而眼神有些不自在,“你不能一直跟着我。”

“为什么?”

“你迟早都得在这世界自立,无论是以什么身分。”在她捉紧他不放的目光下,他开始说些将他俩距离划分出来的话。“在那之前,你可以倚靠我,但你也必须为日后学习独立。”

花咏没有反对他所说的一字一句,她安静地聆听着他表面上听来似有道理,并似在为她设想的话语,但她心里,所想的却是那个曾对她说过,无论是寂寞伤心都可告诉他的男子。

眼前的他,一下子将她推得好远,戴上了国王的面具,以公事公办的冷淡口吻说着话,以疏离的眼神看着她,他再也不是那夜抱着她抚慰她的伤心,直至烛火灭尽仍没放开她的那名温柔男子。

他是何以改变了?就因他知道了她原本等待的人不是他?她是因此而伤到了他的自尊,还是他觉得他为她做的一切,仅只是唤醒她后所必须承担的责任?她不禁开始测量,她在他心中所站的位置是在何方,或许对他来说,她是个他不得不去面对的包袱,因无法袖手旁观,所以得勉强自己接受的意外访客,为了她,包括他在内,是否整个黄泉国的人也都在勉强着自己来接受她?

若是可以选择,她也不愿如此的,无论她的出身如何、她是否是百年前的人,她也是有自尊的。

见她一动也不动,也不言语,马秋堂按着她的肩,希望她能听进一些。

“花咏,你有你的人生,我不能左右你的,你明白吗?”她不能永远当只新生的雏鸟,紧跟在第一眼所见的人身后,如此一来,她岂不是要跟着他的人生而过她的人生?

因他的话,她明亮的眼瞳一下子变得黯淡,几不可闻的低语,徘徊在她的唇畔。

“可是我的人生,早就已经被左右了……”

他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她垂下眼睫,紧握着双手,“请你放心,我并不是一株菟丝花,我不会永远依赖着你的,只是,眼下我有我不能离开你的理由,请你谅解。”

握放在她肩上的手,在她接下来的无言中,反而变得像是不该摆放在那似的,马秋堂僵硬地撒开双手,微侧着脸,试着想看她的眼眸,想看看她在想些什么,但她却一壁直视着地面,就是不看他。

他并无意伤害她……

“你们俩说话一定要板着脸吗?”靠在远处宫柱上的药王,在他俩皆沉默不语时,打岔地介入他俩间。

“你来做什么?”马秋堂迅速退开花咏一步的距离,再迎上药王打量的目光。

满会作戏的药王,很聪明地装作刚才啥都没看到,“奉你之命,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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