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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悠面色一凝,“爹,这是真的?”
没想到那张纸条上说的竟然是真的!怪不得秦长瑞这般急着要接她们姐妹回来。
陈悠惊疑不定的将她在保定堂莫名收到的那只箭矢说给秦长瑞听。
“爹,也不知道是谁暗中透露给我这个消息。不过,昨晚,我与唐仲叔已经布置下去了,这样还是碍了那人的眼了吗?”陈悠心急如焚,不说保定堂是唐仲这些年来的心血,她也是对那药铺有感情的,况且里头还住着李阿婆和唐仲。
秦长瑞紧了紧手心,“说不准。若是那人做事雷厉风行,冷漠无情,说不定今日便要对保定堂下手。”
听了秦长瑞的话,陈悠的心简直如坠冰窟。“爹,那我们怎么办?”
“如何做,我今早已经叫阿力带信给唐仲了,他看了自会明白。”秦长瑞又与陈悠说了他的打算。
陈悠虽是认真听着,可心里就是忍不住的记挂着保定堂。
“阿悠也莫要太过担心了,我让阿力几个人过去帮忙了,一有什么情况,就立马通知。”秦长瑞安抚地拍了拍陈悠的肩膀。
陈悠也只能点点头,刚想要起身回房间休息好好想想这事儿。书房外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书房的门被敲响。
“东家。是我!”
这是掌柜的声音。
“进来!”秦长瑞盯着掌柜的脸看,永定巷百味馆的掌柜虽然是个中年男子,但总是一脸笑容,温和致致,很少会这样冷着一张脸。
“出什么事儿了?”
“东家。不好了,咱们刚到码头的药材被扣下了!”
“什么?”这次就连秦长瑞都震惊地站了起来。
瞬间,他也感觉到他这样过于激动,按捺下心中的惊讶,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薛明,咱们药材可交接了?”
掌柜脸色越加的苍白。“东家,回来汇报的伙计说,庞忠刚刚交接过药材还没有一刻钟,药材便被官府的人扣下了。”
陈悠瞪眼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药材如果没被他们的人接手,出了什么问题。或是被官府扣留,那这原因都要戴老板的承担,但是却偏偏在他们的人接手了药材片刻,才被官府的人扣下,这其中透着一股浓浓的阴谋气息。
秦长瑞又怎会想不到。他隐在宽袖下的拳头紧了紧,“现在形式怎么样?”
“庞忠带着人正在码头与官府的那些官差僵持着,耗着时间等着东家您过去。”
“叫人备马车,我们现在就走!”
薛掌柜行了一礼,急匆匆的去前院安排,这批药材花了他们上万两的银子,若这次真要出什么纰漏,先不说要他们是不是会惹怒官家,要是损失了,百味馆与保定堂都要元气大伤。
“阿悠,你去将这件事告诉你娘,我先带人去码头。”
陈悠点头,急匆匆的去后院寻陶氏,陶氏乍一听这个消息也是脸色突变,阿梅阿杏已在房中休息,陶氏与陈悠坐在房中,一时间,母女两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陈悠道:“娘,咱们坐在家中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您在家看着阿梅阿杏,我去码头看看什么情况,说不准到时候会有些法子。”
陶氏考虑片刻点头,陈悠有时候是有些急智的,说不定去了真能帮上些忙。“一路小心些,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定然是有人惦记上了咱们家,咱们不论何时都要小心,让阿力多带几个人。”
“娘,我知道了。”
陈悠拿了披风,就快步出了后院,刚到前院大堂,阿力就急匆匆的进门来,一眼便能看到他脸上的着急。
陈悠见到他这样的神色,心就往下坠。
果然,阿力三两步来到她身边,低沉微微粗哑的声音说道:“大小姐,保定堂那边不好了?”
“那边怎么了?”陈悠觉得自己出口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因为保定堂限制接诊,那些一大早围在保定堂外头的病患聚众闹事!唐大夫受伤了!”
陈悠脸色整个沉下来,想到这些年唐仲为她做的,对她的维护,想到他经常轻摸她的头发一副慈祥宽容的目光,陈悠的心是又酸涩又愤怒。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她在乎的人。
阿力敏感的察觉到大小姐身上气息的变化,他没有说话,只等着陈悠的决定。
“阿力,带上人,我们先去保定堂!”
陈悠迅速上了马车,让百味馆里的伙计将她的去向向陶氏汇报,阿力驾着马车,带着人,迅速的朝着保定堂的方向奔去。
天空中又有小雪飘下来,飘飘摇摇地盖住马车在道路上留下的一排车印。
陈悠带着阿力几人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保定堂门口,只见保定堂门口早已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堵满了人,争吵声,漫骂声,嘲讽声,乱成一片,那在保定堂门口前拦着的那几个强壮的伙计,脸上脖子上都有不同的淤痕,甚至还有一个伙计青青的鼻子下挂着血迹。
显然刚刚发生过一场冲突。
保定堂原本整洁的门口都是烂菜叶,一旁的对联也在打闹中歪七扭八,颇显狼狈。毫无平日里大药铺的风光。
陈悠坐在马车中观察着这些聚众闹事的病患,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眼里此时俱是犀利的光芒。
各种声音窜入陈悠的耳中。
“妈了个巴子的,你们保定堂就是这么医病救人的?把我们病患晾在门外!你们药铺是不想开了吧!如果不想开,我们就帮你们砸了!”
“什么仁医仁术,我娘这都还有一口气了,还不让我们进去,这不是要我们几个子女的命吗!老娘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因为你们治不了病,若是老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们药铺陪葬!”
“明明有药却不愿意救人,这到底是什么良心,就算是杀人放火的,心肝也没你们这么黑啊!”
“大伙儿,要是今天这保定堂不给咱们治病抓药,咱们就将它砸了!出了这口怨气!”
……
越来越多这种声音,渐渐地一浪高过一浪,很快保定堂里解释的声音已经被盖了过去,场面顿时有些失控,那些堵在门口的强壮高大的伙计慢慢也力不从心。
夹在人群中的一些病患从缝隙中看到保定堂大堂里摆放的药柜,贪念顿起,有些药材可是价格不菲的,若是趁着这个时候能抢得些许,或许能卖得一笔不小的银钱!
陈悠眼神渐渐只落在几人身上,她发现,每当病患们沉默下来的时候,总是这几个人带头将气氛闹了上来。就好像是有人蓄意在控制着这场暴乱。
“阿力哥,去后门。”
阿力很快将马车赶到了保定堂后门,开门的大娘问了好几遍,确定是陈悠了这才敢开门放人进来。
陈悠从车上跳了下来,进了保定堂后院。
“大姑娘,你怎么这么时候回来,保定堂不安全,快些家去!”大娘担心的说道。
陈悠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些,“没事,大娘,我自己有分寸,您帮我照顾好李阿婆,千万别让她到前堂去。”
大娘叹口气,应了一声。
“大娘,大堂门口那些人是什么时候开始闹事的?”
“就在大姑娘早上刚走不久,咱们药铺还没开,就有人在外头大呼小叫,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闹起来了。你唐仲叔刚才去前头解释还被打伤了,现在正在前堂的诊室里。”
陈悠道了谢,与阿力一起去了唐仲所在的诊室。
药铺里另一个年纪颇大、胡须花白的大夫正在给唐仲头上的伤口敷药,唐仲“嘶嘶”的抽着气。
老大夫无奈劝解道:“唐大夫你与那些暴民理论什么?那些人一看就是专门来找茬的,你就算再有理,也会被他们掰弯了去。”
“那总不能眼瞧着他们诋毁药铺!”唐仲叹气的拍了把大腿。
一撇头正好见到从外面进来的陈悠,惊诧道:“阿悠,你怎么回来了?”
陈悠什么也没说,上去亲自查看了一番唐仲额头上的伤势。
☆、第167章 巧计镇压
第167章巧计镇压
见唐仲的伤势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严重,陈悠才放心下来。
轻吁了口气,陈悠坐到唐仲的身边,“阿力将保定堂的事与我说了,我便赶回来了。”
陈悠并未向唐仲说药材被官府扣留的事儿,这个时候已经够乱了,她不想再给唐仲压力。
“你这妮子,知道药铺闹事,怎的还来,快些回去,小姑娘家能在这里帮什么忙!”
陈悠也不回嘴,便让着唐仲说,等到唐仲话说完,陈悠站起身,“唐仲叔,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大堂看看。”而后,陈悠向阿力使了个眼色。
阿力带着几个伙计紧跟在陈悠身后,出了诊室。
唐仲张着嘴瞧着陈悠这番动作,竟惊讶地忘记了阻拦,等到见陈悠转过了房门身影消失后,才回过神。
猛然起身,想要上去拦住陈悠,受伤的头部一晕眩,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地上,幸好老大夫还算是反应及时,拉住了他。
“唐大夫你这里作甚,你这头上血流的可不少呢,还是好好歇着吧,老夫瞧陈大姑娘能应付这场面,这几年,我在药铺也算是看着这姑娘长大的,就是你平时太紧着她,她没你想的那样娇弱,况且她身后还跟着阿力那小子,就算是去了没什么帮助,阿力也不会叫她受伤的。”
老大夫的一番劝慰下来,唐仲终于不像方才那么担心了。想到陈悠当时在李陈庄时,小小年纪就那么冷静聪慧,似乎这几年是他太紧着这个小姑娘了。
可即便是这样,唐仲还是不太放心,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还是在老大夫的搀扶下去了前头大堂。
陈悠一进大堂,各种愤怒的声音就充斥在耳边,刺激着人的情绪。外面聚众闹事的病患出口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只要是个正常人,难免不会立即愤怒起来。
陈悠扫了一眼堵在门口使劲朝药铺里挤的那群人,目光冰冷锐利。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寒刃,还没落在人身上就让人毛骨悚然。
首当其冲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被陈悠这种目光盯的浑身一缩,心中升起了些许胆怯,可是身后的人一个高声怒喊,她退下去的胆子又回来了,虽然心中仍然心虚,可是脸上却因为后头不断的支持而表现的更狰狞。
那些不断朝里挤的人已经将防线逼退了大半步,还有一步的距离,就能触到药铺的柜台,此时想要关门拦人已经不可能。那拦着人群的几个伙计,被外头的病患拍打着,额头脸上大冬天的都是汗水,隐隐有坚持不住的倾向。
现在必须立即想办法阻止这些人,不然后果不堪设定。很有可能保定堂内的药材都会被哄抢而空。
陈悠上前一步,将这些人的脸一个个映入视野中,阿力急忙也紧跟一步,怕陈悠受到丁点儿伤害。
陈悠微微偏头,轻轻在阿力耳边说了几句话。
阿力立即吩咐身后的几个伙计几句,几人飞快的离开了前堂。
陈悠勾了勾嘴角,清亮的声音高声道:“你们可知。这般聚众闹事,在大魏的律法中可要是被官府收监的!”
清透的少女声音在这群混杂的噪音中很有穿透力。
霎时,保定堂门口安静下来。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在这里毕竟基本上都是一些平凡的老百姓,一时听到陈悠这句话。都有些胆怵。
人群一时停下挣扎,让药铺的几个伙计都得到了喘息,他们都感激又期待的看了陈悠一眼。
人群中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见眼前人们都停止了喧闹,脸色一变,又急又怒的开口吼道:“呵呵。保定堂如今连个男人都没有了吗,竟然出来个丫头说事,别将我们当傻子哄,你这个丫头,能懂什么,今日保定堂不给我们诊病放药,咱们就进去砸了药铺!”
“对,砸了药铺!砸了药铺!”
被这个男子一带动,刚刚停滞下来的人群瞬间又激愤起来。
甚至比之前更加的难以控制。
陈悠看着那个男子冷冷笑了一声,毫不畏惧的又朝前走了一步。
陈悠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位大叔,我们只是开店做生意,主动权在我们,药材是我们的,我们想卖便卖,生意,便是你情我愿的事,什么时候开铺子,什么时候不开铺子,是我们说了算,又有谁规定,我们一定要将东西卖与你们?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要是将这理由说出去,恐怕几岁的小孩子都会嘲笑你!”
陈悠说的话虽然听着奇怪,但其中又却是有那么一两分歪理,一时竟然那人不知怎么反驳。
这时,人群中另外一个妇人吼道:“你们开的是药铺,如何和一般的铺子相比,我若在布庄里买了一匹布不喜欢我还可以去退,那么你们没将人的病治好,可以还回来吗重新治吗!”
妇人这句话一出口,人群立马又像是炸开了锅,陈悠嘲讽的看了眼那妇人,那妇人得意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