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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瑞庸说你读过《女戒》,但我看你的举止,似乎不像是读过的。大概是你读的版本有误吧,所以我就寻了竹简版的给你,应该能保证内容的正确性,你放心读吧。”
“麻烦您了,如此大费周折的挖苦我。”直接说她无妇德操守就得了。
他神情灰暗,“我是好心啊……”非常委屈,间接指控柳笛践踏他一片好意。
明知道对方是恶意,却无法发脾气,柳笛挤笑,“王爷对臣妾真好呢。”
“你知道就好。”瑞涵亦笑,温润而儒雅,“做一个贤淑的王妃,你我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
怎么听着像威胁呢。“尽量吧。”
什么叫尽量吧?!他道:“虽然我让你看女四书,但更多是让太后满意你。至于我本人,除了不贞,我什么都能够忍受。”
不贞——她的死穴,柳笛脸色灰败,苦撑着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臣妾知道。”
这女人油盐不进,希望能让她借着‘假出轨’这件事,好好反思,本来打算今天打算说出真相,给她心灵豁免的。结果她给他一个‘尽量吧’的答案,这样看来,还得让她忏悔几天。
“能让我抱抱你吗?”
“哎?”柳笛瞪大眼睛,随即僵硬的点了点头。
他轻轻将她揽进怀中,“我不会再点住你的穴道,我会耐心等到你心甘情愿给我那天……”
你怕是等不到了。她硬笑,“哦。”
瑞涵不满意一个‘哦’字,“我的病症可能有得医了,不过还需要些时日,你能安安分分的等我回来么,不要再惹麻烦。”
“是。”
他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对比她以前张牙舞爪,揉自己脸蛋的猖狂样,让她负罪的忏悔一番,未必不是好事。
而柳笛则心说,齐瑞涵,你已是病魔缠身,我不能再让你的人生更可悲。
对不起,还有,再见了。
—
三日后,瀚王妃离奇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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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想走就成全你
1王妃不安分,人人都知道。所以元海看到她做男装打扮外出,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不寻思出去闲逛,才算怪事。而王妃本人也和平常一样,甚至连最亲近的两个丫鬟都没带,孑身一人出行。
离家出走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穿着拖鞋,跟家里说下楼买包烟,然后人间蒸发。越是平常的举动,引起猜疑的可能性越小,被发现的几率越小。
柳笛深谙此道。
王妃当夜未归,元海才觉得大事不好,马上派人去恩国公府邸询问。得到否定的消息,又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确定都没有她的踪迹后,立即通报了在宫中的瀚王本人。
瑞涵怔怔的站在楼台之上,眺望夕阳余晖的落影消失在殿宇巍峨的檐牙之下。
她就这么消失了,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殿下……”这时元海走了过来,呈递上一封书信,“应该是王妃留下的。”
他眼睛一亮,赶紧拿过书信,拆开展信,厚厚实实的一叠纸张,里面是不是写了许多关于她下落的信息?
“对不起……对不起……”
厚厚的几叠纸,写的是同样的三个字‘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还要走?!她一贯是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什么事是错误的,心里明镜似的,却偏要去做。
“殿下,恩国公那边该怎么处置?”
把柳笛私逃的罪责都怪在恩过公身上,用来出气么。
“罢了,她既然愿意走,就随她吧。”瑞涵折起信,塞进袖中,小心翼翼的保管好,“上报宗人府,就说王妃昨夜里薨了,派去找她的人,统统召回来。”
“就这样算了?”元海不可思议的问。
“还能怎样。”他苦笑,“她从入府开始,就想着有朝一日要离开。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帮过我,我就成全她的自由罢。我还没狭隘到,非留什么人在身边不可。”
跟她说,希望她能等他回来,他尝试过要留下她……
是她选择了遗弃他。
“殿下,上祖派人来问,您对‘那件事’的回答。”
瑞涵道:“告诉他们,说本王答应了。”
王爷的回答,出乎元海的意料。“……是。属下这就去回话。”
元海退下后,瑞涵摸出她曾给‘瑞庸’的银铃,拎在半空中,风吹过,铃声清脆悦耳。
玎玲。
姐姐,我们来玩吧。
铃音遥遥传出,悠扬飘向远方,萦绕于淡金色的云霞。
眼睛酸涩。
“说话不算数,说过哦一摇铃就来陪我的……可你人现在在哪里呢。”
—
十九个月之后。
仲夏酷热,府院里做事的婆子丫鬟都贴着墙根和树荫走,来来回回,穿梭不止。
今天是这宅子的小主人周岁生日,从早上开始,忙到近晌午,终于准备妥当了。
在正堂内设了一个大台案,上面摆满了各色物件。儒释道三教的经书,还有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等等,不一而足。
正文 这孩子像谁呢
1“嘘——夫人和少爷来了。”
只见一双十年纪的明丽女子,怀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夫人是个‘寡妇’,这是公开的秘密,据说他的丈夫,早年经商攒了下些银钱,都留给了她,同时留给她的,还有一个遗腹子。
初来的下人,听闻此事,都觉得夫人可怜,年纪轻轻,貌美俏丽,就守了活寡,后来日子久了,才发现夫人乃女中豪杰,精力充沛,开朗活泼。经营了几家酒楼,入的银子流水一般。
生活富足安定,又有一个可爱的让所有女人母爱爆发的儿子。
这日子,除了没有男人外,哪有半点瑕疵。或者说,没有男人管着,简直舒服的没边了。
柳笛抱着小公子,来到案前,她温柔的对坏中的小男孩儿说道:“庸庸,你今天就满周岁了,你以后想干什么啊?想做什么,就去抓吧。”
“拿拿——”小孩莲藕似胖乎乎的小手伸向几案,去拿儒家的经书。
“小少爷以后能中状元呢。”旁边的丫鬟恭维道。
柳笛却不满意,中状元有什么意思,高级打工仔,伺候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她家柳睿庸才不要呢。
“乖,庸庸不要这个,咱们重抓哈。”
众人晕厥,抓周哪有重抓的啊。
可这时,小男孩拿了经书,小手又朝钱币伸了过去,奶声奶气的喊:“拿拿——”
很好,这回有她的风范了。
“小少爷以后定是富商巨贾,家财无量啊。”拍马的人继续拍马。
可睿庸的身子又朝胭脂伸了过去,“拿拿——”
“小色鬼,你离娶媳妇还远呢。”柳笛拿开胭脂。
“哇——拿拿——”睿庸黝黑的大眼睛里都是眼泪。
柳笛没办法,只得拿给他。“喏,给你,不许哭哦。”
“抱抱~”
“我不是抱着你呢么。”
“抱——抱~”
“……”她明白了,是姿势不舒服,调整了下,果然他咯咯笑开了。柳笛头疼,像谁呢,这孩子零星会说几个词,尤以“拿拿”和“抱抱”出现的频率最高。
拿还可以理解,贪财么,像她。抱抱呢?貌似那白狐狸不是这性格吧。
“呵呵……”
突然天空飘来鬼魅的轻笑声,顷刻乌云密布,大风卷石,一股妖风盘从天际飞进大堂,离柳笛不远处原地打转。众人吓的哇的一声,做鸟兽状奔去。
“是人还是妖?还是人妖?快给老娘现身!”柳笛顺手拿起桌上的砚台朝旋风砸了过去。
“脾气渐长呢。”风瞬间停歇,一紫发男子妖娆显身。
“紫莲?”柳笛一怔,“你来干什么?”
他笑,铁骨扇合拢指向她怀中粉嫩可爱的小孩,“可惜他注定不会长寿呢。”
“拿拿——”睿庸伸手向那铁骨扇,眼神晶亮,本能地知道这扇子值钱。
“你说什么?”柳笛护住睿庸。诅咒她可以,诅咒她的孩子,找死:“你刚出狱没两年,是不是又想回瀚王府里的监牢了?你最好早点回去,省得那天霹雷闪电,把你烧成灰。”
紫莲长眸一挑,“骂我做什么,是我听到他的父亲,想要拿他来续命。”紫底金花的铁骨扇重新打开,遮住面容,隐藏于后的金眸,暗含阴毒的流光,“作为护法,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已经很危险了……”
“那我该怎么办?”
“回京城。”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消失在空气中,只留声音飘渺,“孩子和他的父亲,你想让哪个陪伴你更久一点……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呵呵……”
正文 快叫爹爹
作何选择?柳笛表示完全没有压力,答案不用大脑都做得出,当然是选孩子。
孩子的父亲根本不在考虑之内。
“敢拿我的孩子做续命的赌注!哼,当我这个做娘的是死人啊。”柳笛咬唇恨道。怀中的小睿庸,咬着手指,目不转睛的盯着紫莲隐没的方向,吱吱呀呀的伸手去抓,一脸的向往。
很好,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像她。
娟瑞庸曾和她讲过关于续命的故事,所以听紫莲如此说,并不觉得突兀。至于陆霜白么,他既然了解上祖的笛声可以魅人,自然对神鬼之事,多有了解。
说他沾了巫术,倒也说的过去。
他要死要活,没关系,敢动两人的孩子?!不死,也要让他死。
遢从桌底下,战战兢兢的钻出一个家仆来,“夫人……刚才那妖精……妖精……”
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柳笛手指一般粗的神经。
“哦,我朋友。”轻描淡写,“我说你们,这满地的狼藉,都给快给我收拾了啊,愣着做什么?还有你,还不快从桌底下钻出来?!”
“那可是妖,妖精啊。”仆人抖着的站起来,双脚发软。
柳笛眼一瞪,“我和妖精谁可怕?”
“当然是妖精。”
“那如果我不给你发工钱,哪个可怕?”
“……您。”
“所以嘛,妖精什么的,统统忘记,不许再提。”
“是,夫人。”
柳笛成功的给家仆发表人世间最可怕的生物乃是人类的演说后。抱着睿庸,淡定而又翩然的回到了卧房。唤来亲信的丫鬟和管家,粗略的交代了几句,便让人准备车马,第二天立即动身起程回京师。
虽然是负罪离开,偷偷摸摸溜出的京城,但是回归的柳笛却坚信,最危险的行为就是最安全的行为,大大方方的坐在奢华的马车内,车前车后拥簇着随行的仆人,其中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么,是两个人,再苦不能苦孩子。
路过检查的关卡,守兵一见是这车马行头,便认定这车里坐的是进京省亲的贵妇,随意查查,便放行了。
于是,失踪人口柳笛大摇大摆的回到了京城。
恩国公府么,是不敢回去的,她爹看到她没死,估计也得怒的一掌劈死她。
而且当务之急,是找到陆霜白。
以前做王妃的时候,只需说一句,来人去给陆指挥带个话。就成了,现在她一介平民,见三品官,比走蜀道还难。
“麻烦您了,请一定把这个佩饰交给你们大人。”柳笛尽量让自己脸上荡漾着善意的微笑,双手呈上那翡翠麒麟挂饰。
陆府邸的门人,也颇有锦衣卫的风采,上下打量柳笛一番,“你谁啊,从哪来的啊,家住哪啊,为什么要见我们大人,这玩意又是什么,凭什么叫我给你递上去啊?”
柳笛摸出张银票,塞进门人手中,“总之通融一下,麻烦您了。”
“好吧,我试试。至于你,快走,快走,别在这碍事。”
柳笛便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客栈,出师不利,不知道哪年能见到那死狐狸。
正文 对不起你们母子
“就知道你会耍赖。”柳笛愤恨。
“咳!咳!”陆霜白呕出一口血来,但还不忘争辩,“我希望你能说明白。”
人都这副样子了,还说什么啊。柳笛道:“先把你的伤处理好,再说吧,反正来日方长,我们细细算账。你等着,我去朝店家要热水和金疮药。”
陆霜白警觉,“你不能随便出去,外面有……”
娟“有什么?”
“没……”现在正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有她协助算自己走运,“那你快去快回。”
“要人帮忙还挑三拣四。”柳笛皱鼻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