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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不理柳儿啊?好歹妹妹我也是关心你啊,这还没飞上枝头呢,就摆起架子来了?哼哼……真是可笑。”柳儿冷笑出声,见流锦默不作声,理都不理她,便分外气愤,现在王爷宠的是自己,她什么都不是,竟然敢对她的话置之不理。
听着柳儿的话愈加的刻薄,流锦也不再忍受,直起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嘲讽的说:“关心?我怎么没感觉到了,姐姐就只听到有只疯狗在不停的叫啊叫的,吵死了。”
几个婢女成群结队的走了过来,躲在树丛间好笑的看着两个争论的女子,悄悄的窃窃私语起来,还时不时的指手画脚的。
“你!流锦,你给我小心点,王爷许诺说,不日便会立我为妃,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落在我的手里。”柳儿恶狠狠的警告着,杏目闪过凌厉的光,死死的瞪着流锦。
“那也到妹妹能爬上王爷的床再说吧。”心如刀绞,痛得难以呼吸,欧阳亦宗,这就是你的女人吗?流锦冷冷的说着,收起工具,挎过篮子便走出了花圃,想要远离柳儿的纠缠。
“哼!我没爬上王爷的床,至少我是清白的,可姐姐呢?你倒是死缠烂打的爬上了,还不是被王爷吃干抹净,就一脚踹下了床!”柳儿反唇相讥,拦住了流锦的去路。
“走开!”流锦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凛冽的气势让柳儿有些惶恐,可她扭头看了看树丛间看笑话的人,眼波流转,撞了撞胆子,挺起胸膛就是不让流锦过去。
“姐姐别走啊!谁不知道姐姐工于心计,妖娆放荡,想巴巴勾住王爷的魂儿,这会儿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可是大家眼中的红人,茶余饭后谁不歌颂你的丰功伟绩啊。”
流锦抓着篮子的手愈收愈紧,浑身微颤的隐忍着勃发的怒气。
柳儿见流锦被自己冷嘲热讽的哑口无言,一丝报复的愉悦之感涌让心头,越发张狂的吵骂着。
“说好听点儿,姐姐那是热情开放,说难听点儿姐姐就是骨子里的骚媚劲儿作祟,巴巴的离不了男人。”
流锦脸色越发的苍白,胸膛剧烈的起伏,她扬起右手,在柳儿喋喋不休的嘴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这是你逼我的!让开!”流锦厉声呵斥,炙怒的眸子紧锁着柳儿那张可恨的脸,银牙咬的咯咯作响。
“你,贱人,你敢打我。”柳儿大惊,顿时火冒三丈,扬起抚着脸的手,就准备还给她一巴掌,眸光在流锦身后暗暗扫过,扬起的手迅速垂下,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顿时捂着被打的嘴脸,放声大哭起来。
“你打我,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柳儿做错什么了吗?呜呜……”
看着突然转变的柳儿,流锦便觉得有些古怪,果然,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不用回头,流锦就猜到是他,否则柳儿不会这幅嘴脸。
咬了咬唇,流锦死死地攥住篮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从柳儿身旁走过去。
“怎么,打了本王的贴身侍女,就这样走了吗?”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戏谑邪魅的语气,从身后传来。
流锦的脊背顿时僵住……
114 心伤无痕
流锦脊背顿时僵住,停下脚步却依然没有回头,紧咬着唇瓣的贝齿,越发的用力。
“王爷,您要为柳儿做主啊!姐姐她,她无端端的痛打了柳儿一巴掌。呜呜……王爷,柳儿好冤啊!”柳儿爬起身,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指责着流锦的暴行,楚楚可怜的看着俊逸非凡的欧阳亦宗。
“怎么回事?我茗王府的丫鬟都是这般没有教养的吗?”欧阳亦宗冷声呵斥道,走到流锦的面前,微怒的眸子扫过眼前的两个女子。
树丛中看好戏的几个婢女,看到怒气渐长的欧阳亦宗,便都战战兢兢的悄悄寻机溜走了。
跟在身后的叶魂皱眉看着呆立的锦儿,心中很是担忧,自前日一别,他还没来得及找她叙旧,可为何锦丫总是遇到麻烦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站着就有理了是吗?”欧阳亦宗深邃嘲弄的眸子紧紧锁着傲气倔强的流锦,不悦的说道。她就不知道辩解吗?就只傻傻的站在那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流锦闻言,心下更加黯然,忍着心头翻搅的各种苦味陈杂,垂头直直跪了下去,却仍旧咬唇埋首不语。
“王爷,柳儿见姐姐在烈日下种植花草,很是心疼,就好心的劝她停下歇一歇。谁知姐姐竟勃然大怒,对柳儿又嚷又骂,柳儿气不过便争辩了两句,姐姐她就恼羞成怒,狠狠的打了柳儿一巴掌。呜呜……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只是好心而已啊!”柳儿痛哭流涕,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是这样吗?锦儿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欧阳亦宗挑了挑眉,玩味的看着流锦,他不信她为了躲避自己,就能死不开口,连辩驳的机会都放弃。
流锦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眸中猖狂肆虐的眼泪,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压抑了下去。可双目还是一片潮湿。她把挎在胳膊上的篮子当做救命的浮木,死死的攥在手中,生怕一个松懈便会掉进伤痛哀怨的漩涡。
“是啊,锦丫,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啊,王爷自会秉公决断,你干嘛不吭声呢?”一旁的叶魂再也忍不住出声,焦灼的提醒着流锦。
听到叶魂关切的声音,流锦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含笑看向高大的男子,雾气氤氲的水眸便直直映入两个男人的瞳眸。她的牧声哥哥在担心她呢?轻轻眨眼,旁若无人的给了叶魂一个放心的微笑,流锦再次垂下了头,认罚认打,她都认了,她不屑也不必解释辩驳。他若相信她,她就没有辩驳的需要,他若不相信她,怎么辩解也是徒劳。
“王爷,柳儿的脸好痛啊,头也有些眩晕,看来这几天柳儿不能侍奉王爷左右了,王爷恕罪。”柳儿瘫软在地,有气无力的说着,便再次痛哭起来。
“柳儿莫哭,放心吧!本王自会为你做主,来,快起来吧!这几日你就不用伺候了,等会我让余伯安排两个丫头照顾你,你就好生休养就是。”欧阳亦宗缓缓走到柳儿身边,关切的把梨花带雨的她扶了起来,怜惜的把她抱进怀里,心痛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软语的含笑安慰着。
“谢谢王爷,柳儿谢谢王爷的痛惜。”柳儿娇羞的依在欧阳亦宗的怀中,一如那个伤人的晚上。
流锦心中一阵激烈的抽痛,缓缓过后竟慢慢平静了下来,默默伸出紧攥竹篮的手,覆在心口,隔着衣襟抚摸着胸前的血色玉佩,就好像抚摸着娘亲温暖的脸庞一样。所有的委屈伤痛悲怨愤恨,都随着渐渐平稳的呼吸,和慢慢清明的眼眸,一点一点的消退。看,欧阳亦宗,即便当着我的面,如此呵护宠爱着另一个女人,我的心也不再痛了,我成功了吗?成功的把你排除在心门之外了是吗?
“流锦,既然你无话可说,便就是默认了今日的罪行,本王看在公主的份儿上就给你留几分薄面,从今日起,你就去柴房劈三天的柴,也算本王小惩大诫。好柳儿,你可满意?”
欧阳亦宗冷冷的对流锦宣判,转向柳儿的脸却在瞬间换上皎灿的笑容,那俊逸潇洒的脸,让柳儿深深地迷恋沉溺。
柳儿连连点头,怎会不满意?她早就说了,王爷定是喜欢她的紧,否则当然不会如此呵护宠爱于她,倘若她能在茗王府谋得一席之地,哪怕只是做个小妾,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示威的打量着地上俯首端跪的流锦,柳儿轻轻勾起嘴角,轻蔑的笑了,哼,和我斗,你还嫩的很呢。
“王爷明察,锦儿定不会是如此蛮不讲理的人,您就开恩放过她吧。”叶魂慌忙跪在流锦身旁,焦急的向欧阳亦宗求情。
“叶魂,这时你才来求情,不觉得太晚了了吗?”欧阳亦宗嘲弄的睨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慵懒的开口,抚了抚柳儿的发梢。
“王爷……”叶魂还待开口,流锦攸的抬头,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向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叶魂只好顿住话语,失望而又不满的低下了头。
欧阳亦宗深若潭渊的黑眸,闪过一丝阴鹜,转向柳儿柔声的说道:“柳儿,本王送你回去休息。”
“谢谢王爷,可是,柳儿好像不能走了。”柳儿娇滴滴的说着,声音像只刚睡醒的猫,柔软无力。
“哦?是吗?那本王只好勉为其难拥美人入怀喽!”欧阳亦宗扬声大笑,一把抱起柳儿,跨步走了过去。行到流锦的身旁,没有一丝的犹豫,他飞扬的衣摆轻扫过流锦的肩膀,带走了流锦对他的最后一丝眷恋。
“王爷真坏,拿柳儿打趣呢!”两人调笑着渐行渐远,那刺耳的笑声终于消失在耳边。
叶魂站起身,把流锦拉了起来,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又是心疼,又是好气。
“你这丫头,真是倔。”
“好了,哥哥还要责骂锦丫吗?锦丫已经够委屈的了。”流锦佯装生气的样子,嗔怪了一声。
两人相视而笑,一同向院外走去,可流锦还是忍不住回头,宛若清泉的明眸睨了睨那席远去的背影。……
115 等待叶魂
“锦丫,你和王爷他……?”叶魂欲言又止,探究的看着流锦。
“我们没什么的。只是我……也许我得罪他了吧!”流锦苦涩的一笑,不知该怎样对叶魂说她和欧阳亦宗的事情,本就是一团纠缠不清的糊涂账,如何启齿呢?
“哥哥,娘亲她还好吗?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流锦皎灿的明眸满含希冀,她好想念娘亲,好怀念娘亲温暖的怀抱哦。
“锦儿!其实……”叶魂脸色一沉,正待开口,便有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
“叶大哥!王爷命你快点过去呢!”杜子豪飞快的跑了过来,焦灼的说道。
“锦丫,大哥先去了,晚饭后若得了空闲,我便去寻你。”叶魂皱了皱眉头,拍了下流锦的肩膀,便和杜子豪一起走开了。
流锦深深的吐了口气,垂眸向紫菡院走去,她要和公主交代一下去处,她还要去接受惩罚呢!劈柴,三天是吗?无论如何都难不倒我的。
流锦和公主刚说了一半,欧阳紫芋就不乐意了。非要去找欧阳亦宗评理,她不知道为何大哥总是针对锦儿姐姐,觉得这两人简直太让人郁闷了,干嘛总是如此别扭躲闪,各自伤怀,互相折磨呢!
流锦好容易说服公主,无奈她怎么也不让流锦去柴房,最后,欧阳亦宗的惩罚只能胎死腹中了。
夜幕在流锦的期待中,终于慢慢的来临了,流锦随便塞了几口饭,便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等待着叶魂。她真的急切的想知道娘亲的消息,还有为何牧声哥哥会改名换姓,做了欧阳亦宗的属下呢?
从日暮西陲,到月上中天,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锦焦灼的等待着,悄无声息的缓缓流逝。步出房间,依着房门,抬首凝视着着明月良久,流锦失望的蹙了蹙眉,看来牧声哥哥是来不了了。
失落的出了房门,流锦来到花坛,掀掉了桔梗花上面遮阳的帆布,心不在焉的走入了后院的那片草地。皎洁的满月倾洒着清明的光亮,草地依旧静谧安宁,丛中的小虫不知疲倦的浅吟低唱。席地而坐,小草如细滑的毛毯,柔软的触感让流锦不由莞尔,生命力顽强的小草,就是一位位勇士,虽然卑微平凡却坚忍不拔,山坡平原,石砾间,悬崖壁,处处有它们翠绿的身影,若有来生,她愿做一株渺小的小草,无忧无虑的接受着风雨的洗礼,云雾霜露的滋润。永远没有烦恼的绽放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轻微的脚步声,渐渐传来,流锦一惊,脊背顿时僵住。她丝毫不敢回头,双手紧攥住衣角,却不知如何是好。
“锦丫,就知道你在这。”叶魂高兴的走了过来。
流锦顿时松了一口气,释然的放开了绞着衣摆的手,含笑看着于他并肩席地坐下的高大男子。然她还未平复的呼吸,却泄露了刚刚的紧张和慌乱。
“哥哥,你总算来了。锦丫一直等你呢。”流锦兴奋的扬声笑道。温婉甜美的笑让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在这无风的夜里,也径自微微颤动了一下茂盛的枝叶。
“嗯,妹妹久等了,我处理了手头所有的事情,就赶去找你,见你不在房间,便猜到你定然在此。听清儿说,这里可是你的专属地盘。”叶魂宠溺的看着眼前美丽若坠凡仙子的流锦,扬起嘴角欣慰的笑了,他的锦丫,他终于找到她了。
“呵呵。娘亲她还好吗?不知道她老人家身体怎样,她整日操劳,一直很瘦弱,这十二年来,我每每想到娘亲的脸就想哭,她太苦了。日后我一定找机会去看望她老人家。我想对她说我……”
“锦丫!”叶魂苦着脸,声音哽咽的打断了流锦喋喋不休的话语,她满脸幸福憧憬的笑,瞬间凝固,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