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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查大婶手里端着奶豆腐、大盘子的手抓羊肉、奶茶等草原上的食物进来。
“你们慢慢用,我们就不打扰了。”
忽而查大婶拉着老伴出去,留下单独的空间给呼延迄和顾沫白两个人。
短短几天的功夫,胡拉贝草原就传遍了呼延迄一人斗群狼,拯救了忽而区许多汉子性命的光辉事迹。
与此同时,整个胡拉贝草原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们东朝族竟然放了外人进来!
此事惊动东朝族的五大长老,以及族长呼延玄赋,族长夏侯玄赋决定自己去会一会这个擅自入东朝族的外族人。
胡拉贝草原,族长毡房内。
公主紫萦替自己的相公系好裘袍,“相公,你打算赶他们出去吗?”
他们对东朝可是有恩呢!
“不,先去看看再说。听说是绒姑娘收留的他们。绒姑娘那么做或许有她的理由。我想先去了解下情况,查清楚他们的目的再做决定。你要不要一起去?”
夏侯玄赋握住爱妻的柔荑,在上面轻轻印上一吻。
“可…… 可以吗?”
紫萦像个十来岁的姑娘一样羞红了脸,她和赋在一起十多年了,还是好难习惯他动不动就亲他的举止哦。
“傻瓜,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在我的面前,没有男尊女卑这一套,你若是也想去,我们就一起去。你和绒姑娘也许久没见了,去见见也好。”
“还绒姑娘呢!她女儿都十七岁了,要是绒绒知道,肯定又要抗议了。哎,我也老了。”
紫萦不由地伤感起来。
“呵呵,一时改不过来。”谁让他们相识那会儿,她还只是个豆蔻女子呢。时间过得真快。不过……
“我的夫人,你一点也不老。在我心里,你还是如同我们相遇的那一年,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
“谢谢你,相公。”
紫萦感动的靠在自己夫君的胸膛前。
“相公,你后悔吗?”
他知道他指的是当初抛却所有,追随她而来这件事。
“并不。我说过了,这辈子都不会反悔。”
“可我一直有点……”
“你不爱本王了?”
男人的脸一下子沉下来。
紫萦到现在都还有些不习惯。原来不把爱字关在嘴边的男人,某一天之后天天将其关在嘴边。哎,谁说善变是女人的特质,男人也实在是不遑多让哎。
“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想我们的孩儿了,我……我只见过他几次面,我连话都不曾和他说过。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我……”
想起自己那个无缘养育在身边的儿子,紫萦便满心酸楚。
“乖,别哭。也是我太自私了。如果我那时候能不那么自私,不把孩子从你身边带走,想要用孩子留下你,我们也不会与他天人用隔。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夏侯玄赋把爱妻搂在怀里。他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紫萦还是没有把孩子的事给放下。他又何尝不是呢!
哎 ̄ ̄ ̄当初他们离开时,他还那么小,现在……只怕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也不认得了吧!最近的胡拉贝草原忽而查区格外得太平,这全都是因为上回呼延迄打退狼群,狼群在近段时间不敢进犯的缘故。
经过几天的修养,呼延迄的伤好了许多。
忽而查区那天被呼延迄所救的汉子的家长们,都来忽而查家送了好多肥羊肉和牛肉,表达自己的谢意。
只不过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没能见到呼延迄,都被宫凝央以病人需要静养为由挡在了外头。
“宫大娘这几天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顾沫白对进来收拾碗著的宫大娘由衷谢道。
忽而查夫妇要照顾羊群,还要给别的住户帮一些零散的忙,有时候没办法按时的给他们做饭,害得宫大娘她们自己家和忽而查家两头跑。
“不要再说这么客气的话。呼延现在可是我们胡拉贝草原的英雄呢!”
宫大娘收拾好碗著,笑笑地走出卧房。
顾沫白扶呼延迄坐好,体贴地替他盖上辈子。
“你会不会觉得冷?要是冷,可以上床来一起休息。”
宫大娘一起走出卧房,呼延迄就大手一捞,拉顾沫白躺在自己的身边。他知道她怕冷。
“才不会!今天阳光挺暖和的。你伤害没好全呢,你别乱动。怎么样,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闷坏了吧?”
“呵呵,每天都有你在我身旁叽叽喳喳的,怎么会闷。”
“哦 ̄ ̄ ̄你嫌人家吵啊?那我以后……不要和你说话了。”
“你敢!”
呼延迄扣住她的下巴。
“嘿嘿,不敢,不敢,你别用到力啦!”
顾沫白按住呼延迄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毡房外。
“娘,娘,你快来,有两个……有两个人……娘,你快来啦!”
在门外挡住每天络绎不绝的来客的宫凝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这……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夫妇,居然说他们是公主和族长哎!
“谁来了啊?你这孩子就爱大呼小……紫萦妹妹,赋……赋大哥?”
宫大娘一掀开帘帐,看见门外进来的熟悉的身影当即愣在在原地。
“绒姑娘,是我……我和紫萦来看你了。”
夏侯玄赋搂着爱妻踏进忽而查的毡房,忽而查夫妇不在家,家里只有萨尔、萨摩两兄弟。而他们也去出去喂猎犬去了。
“娘,他们真的是族长吗?”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族长哎!
“呵呵,你就是央儿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紫萦亲切地拉着宫凝央的手,她有时候真的有点羡慕绒绒可以有女儿陪在身边。
“宫大娘,央儿姑娘,是谁来了啊?”
在房内的顾沫白听见声音从里面走出来,在看见紫萦和夏侯玄赋时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你……你……你们……天哪!”
“怎么了?我们长得很吓人吗?”
紫萦不解地望着丈夫,怎么这个小姑娘一见到他们就吓得说不出话了啊。
“喂,顾沫白!你这样很没礼貌哎!”怎么可以拿手指指着他们的族长和公主!
宫凝央跑进去要抓顾沫白出来,这是他们的族长和公主,是他们东朝族最大的人物哎!她怎么可以这样站在门口,还不行礼,这样很没规矩好不好!
“不是啊……我……小新,你快来!”
“你叫什么叫啊!我又没欺负你!”
宫凝央受不了的跺着脚!
“怎么了?”
呼延迄抚着伤口走出来。
“你看……母后,那个是不是母后啊,还有那个男,男的的…。长得跟你超级像的!”
夏侯玄赋错了!
他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他的昕儿都长这么大了!
他那一双绿眸,即使不是遗传自他,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夏侯玄赋和紫萦发怔地盯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呼延迄。
“你……你是昕儿?西祈第二代君主,呼延迄?”
呼延迄的震撼不会比夏侯夫妇两人要少,“父皇?为什么……你……你根本没有驾崩?”
呼延迄的脸上结了层寒冰!他生气地甩帘出去,不想去理会站在大厅里的中年夫妇。
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父母亲手编织成的谎言里!他像个傻子!他此刻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父皇怀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他的母后了,因为不管是与不是,都不重要!父皇既然没死,那么母后也不是逼不得已离开西祈的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对他不管不问,哈!这时候他宁愿不知道他父皇和母后都还在世的这个消息。
顾沫白赶紧拿了件披风跟了出去,天,事情的真相怎会会是这样!不但小新的母后还在世,就连他死去许多年的父亲都“诈尸”了,天哪,这比戏剧还要戏剧啊!
“这,绒绒,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侯玄赋情绪激动地抓住宫绒的手臂,“你是不是在八卦阵内发现的他们?”
“怎么了?夏侯大哥?”
宫绒不太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两名好友情绪怎么会变得这么激动。
这时,喂完猎犬的萨尔、萨摩回到家里,见有一个陌生人抓住宫绒的手,性急的萨摩见有人对宫绒无礼,他出拳就朝夏侯轩赋挥过去,“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里来撒野!”
夏侯玄赋轻轻松松地挡住萨摩空有蛮力而毫无内力的一拳。
宫凝央赶紧隔开两人,“萨摩,你误会了,这位就是我们东朝族族长,而这位夫人就是我们的公主!”
“什么?”
“什么?”
萨尔和萨摩两兄弟同时惊呼!
族长和公主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毡房内!
“族……族长好!萨尔、萨摩,参见族长、公主。”
对家里突然出现的贵客有些不知所措,萨尔、萨摩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不知者无罪,你们起来吧。绒绒,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和萦儿,可以吗?”
宫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友会变得这么激动,但她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事关重大。于是她点了点头,让萨尔和萨摩去收拾下毡房,招呼夏侯夫妇坐在大厅内。把她如何认识呼延迄和顾沫白的始末交代了一下。
“哦,对了,我遇见那两个孩子时,他们的身上有这副画!”
宫绒从衣袖大众抽出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副画。原计划是要带他们去见夏侯大哥的,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这副画 ̄ ̄ ̄”
紫萦接过宫绒手里的画轴,摊了开来 ̄
是那年赋为她画的醉卧酴醾花仕女图!这幅画,这幅画不是……
------题外话------
其实订阅一直不咋理想,沮丧。本来这个也算是扑文一枚了啦。所以应该会这几天就完结吧。新文的反响也不好,所以有点想要先暂停了。
最近正在全身心的投入《问君心》,也就是《夫君,手到擒来》的创作当中。这是个有点虐,有点伤,有点谋,有点恨,有许多情的故事。胭脂本人很喜欢这个故事。
希望能够有机会和大家见面。
详情请看胭脂的公告!么么~
特此谢谢沧玄月童鞋的月票~鞠躬拜谢。
第八十章 吾家有喜
“小新,你等等我嘛 ̄ ̄ ̄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走这么快啊!”
顾沫白拿着灰色裘袍追着大步离去的呼延迄,但是她越是叫,呼延走得越快。
一心只惦记着追上呼延迄的顾沫白没有注意到手里拿着的裘袍已经拖到地上了,就在她小跑着上前时,不小心踩到了裘袍的一角,差点整个人连人带衣服地扑倒了在雪地上。
“哎哟!好痛!好痛!真的痛死人了!”
顾沫白故意嚷嚷地很大声,实际上,她只是稍稍崴到了下脚,但奇怪的是,肚子有点疼疼的。
“你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了?给本王看看。”呼延迄在顾沫白的身边停下来,撩起她的衣袖帮她检查伤口。
顾沫白乘机耍赖,“都怪你啦,走这么快干嘛!害得我摔倒,不管,你要扶我回去!”
“小沫 ̄ ̄ ̄”
她明知道他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去面对他“死而复生”的父皇,还有那个他最近才知道她的存在的母后。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理清一些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光靠自己一个人想是怎么也不可能会想明白啊!现在你父皇和母后就在忽而查大叔家的毡房内,只要你往回走几步,你就能够揭晓这么多天,甚至这么些年以来缠绕在你心底的秘密了。而且,这么多年,你一直以为你父皇过世了,心里因为没有见过他最后一面而觉得遗憾,现在他就在你的眼前,比起天人永隔,现在的结局不是要好上许多了吗?”
“你在强词夺理!我有你和怀静还有裴宔就够了。”
呼延迄瞪她,有点赌气地道。不得不承认,小沫说得很有道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些年他都一直很希望自己能够获得父皇母后的认可,以前是没有亲人关心,他强迫自己变强变大,用战争和国事麻木自己那颗孤单的心。
“好,你不去认他们也没关系。但我现在一个人真的走不动,你扶我回去,好不好?你换药的时间也到了。”
她努力想要站起来,但伤势好像比她预想的要稍稍严重些许,除了脚踝,她的膝盖也隐隐作痛,她勉强站起,膝盖的伤又痛得她一下摔倒了在雪地里。
呼延迄赶紧扶住她的身子,他可以任性地说自己的伤口不需要上药,但他没办法弃顾沫白于不顾。
她是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