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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会让你死，而是让你去杀人，你也要去吗？恩情不是这样报答的！他对你的恩情如果用这种方式去还，你认为还到何时才算还清？”凌儿给楚睿勋倒了杯茶水：“给。”
楚睿勋轻叹：“我不知道。”对未来一片迷茫的他从没有认真想过未来：“作为杀手，没有未来，随时可能丧命谁还会花心思去琢磨自己未来会如何？”
“那留在宸园给你自己时间，给你自己空间，好好思考好吗？”凌儿没有逼迫楚睿勋做选择，她只想让他不再和首领接触，让他理清思路自己选择未来的路，其实慕凌也是有私心在里面，她曾答应过碧落，她会尽力做到，且相对于宸园，至少这敌对组织里棘手的几个核心成员中的一个不会参与其中对辰和泽傲也减轻了不少压力。
楚睿勋第一次感受到慕凌对自己的用心，这种无形的支撑力让他欣然接受留在宸园里。
楚睿勋站在客房的窗前，心空，脑空，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在想，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什么也不知道。
“解决了么？”莲花堂内的五爷正闭目养神，对着窗外站立的人说着。
“爷，您放心，已经解决，而且看来九爷也已经安全到了宸园。”
“下去吧。”
“这么做能改变什么？这点事就能让九爷和首领崩了？”云飞翼淡淡的笑。
“当然不会，但消弭了这点小事能让我达到和慕凌相同的目的不是很好吗？相对于我和那个人，小九对那个人更加的尊敬，如果选，我相信他一定选那个人而不是我，所以，既然宸园能拴住小九，那正好可以让我减少顾忌。”
“因为他太像你么？”云飞翼一针见血：“所以你才解决掉赶去给首领报信的人？其实你让首领知道虽然不能让他们立即翻脸，但总归能加速决裂让小九回不得头吗？”
“我才不会那么便宜了那个人。我要让他慢慢的品尝众叛亲离的滋味。让他好像服了慢性毒药，缓缓的死去却毫不察觉，让所有信赖他、依仗他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看着他孤孤单单的归于尘土才会让我快乐。哈哈。”五爷此刻又有些歇斯底里，云飞翼却知道现在不该再问。
“这件事……首领，属下无意间发现，五爷知道枪支的下落。”南柯斗胆。
啪，一声，南柯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你再说一次！”首领的声音悦耳动听。
“属下就是死也该告诉首领，因为首领是属下的救命恩人，不仅救了南柯还有南柯的全家，所以为了首领的安全南柯必须据实相告。”南柯站直身子看着首领。
首领没有说话。
“属下无意间发现五爷经常和云老板出入毓风行，所以属下曾留意，毓风行里有宸园码头的货，只是里面是门吊部件，那么真正的军火该还在宸园码头内。”南柯直言不讳。
“哦？”首领继续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但是透过面具的目光已经从把玩的物品上缓缓移向了面前的这个人。
“属下是首领赐给五爷的下属，属下无怨，但是五爷若出卖首领，属下决不答应。”南柯是个怎样的人首领知道，看了他几眼后继续低下头把玩着。
“你出卖五爷，就难保日后不会出卖我！”首领的声音波澜不惊。
突然南柯笑了：“属下敢来告诉首领就是已经有所觉悟，南柯无悔！”说着一口鲜血喷出缓缓瘫软下去，一把匕首在心窝处赫然闪烁着。
为了防止秘密不被敌人过早发现而作的最好防范便是永远不会再说话。可他没想到南柯会这样做来报答他，第一次有了莫名的情绪波动：“老五……”沉吟许久：“来人哪！”
凌儿坐在床边儿，慕辰君和龙泽傲则在重新梳理计划。
犬吠，一阵阵不寻常的犬吠，小嗷嗷的吠叫最为厉害，凌儿第一时间将灯关掉，按照韶华所说顾卿怜还没有死，小嗷嗷对这个杀手能够感应。
凌儿从侧面观察，无可奉告先生？他在远方，也许是他看到自己的目光了，嘴角好像挂了丝微笑，看到了无可奉告先生凌儿的心情不算坏。
门开了是韶华，而凌儿也已经被辰君和泽傲拉到安全地点。
良久之后，警报解除。韶华准备回房间。
“韶华，睿勋在客房里。”龙泽傲提醒。
“我知道。”韶华站住身形，沉默了一下：“他会自己想清楚，就如同许久之前的我一样，如果自己想不明白谁也帮不了。”随即出门去了。
佟韶华和楚睿勋只隔一面墙而已，没有见面也没有说话，楚睿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时间过得真快，在未解决事情之前今夜是最后一晚清净，大约晚上十点多钟，凌儿依偎着辰。
“凌儿。”辰在凌儿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
“恩。”扭头对上辰的双目。
耳畔细细密密的一阵阵鞭炮声传来，几乎细到不可闻。
“都这么晚了谁还放鞭炮啊？”凌儿走向窗户，轻撩起窗帘。
电话铃声随着鞭炮声而起，慕辰君去接，与此同时凌儿看到了十六铺方向天空微微泛红，因为相隔较远所以难以分辨究竟是不是自家码头，但这里都能看到火的话怕是现场该是火海一片。
“辰，你来看！”凌儿此刻再听到的鞭炮声已经变了味道，枪声，那是枪声。
“有人闯进码头杀人！”慕辰君刚放下电话，门就被打开，龙泽傲第一个冲进门：“我就知道那小子说话就不会靠谱，果然！”
“走，去码头。”慕辰君拉起凌儿下楼，刚出门就撞上了楚睿勋和佟韶华。
楚睿勋紧咬着嘴唇，似乎犹豫了下：“我也要去。这件事总也是有我的责任。”
没时间耽搁，上车直奔码头。
离码头越来越近，枪声变越来越响亮。宸园的众人虽然知道此役危险却从未想到当他们踏入码头的那一刻就已经一脚踏入了一个巨大的危险漩涡，而漩涡中心则是个累积多年的无底的阴谋黑洞，而这个阴谋是他们所料难及的……
第三十三节 鏖战（一）
不用见天日，码头在火中被照射得和白天一样清晰。只是遭火焚的不是宸园码头而已，连绵的火势通天的火焰燃烧着宸园以外的码头。
刚到码头外围就被密集的枪弹所阻。
宸园码头外陷入恶战，看得出这批人是亡命徒，还好宸园码头素来防范就很严密，虽然遭受突袭但也没有损伤人命。
凌儿被慕辰君搂护在身子下，头顶、耳畔边呼啸而过的子弹，破碎的车门玻璃散落在头上、身上那冰凉阴冷的感觉让凌儿对家人的安全担忧。细柔的小手被辰握在手中，他温暖的体温和温柔的力度让了凌儿安心了很多。
“看来对方还是冲着宸园码头里的东西来的，点燃就会爆炸，其他码头遭殃是为了照亮吗？真是一群疯子！”飞扬嗤之以鼻。
内外夹击间，强攻不下似乎有人命令不恋战的亡命徒丢下尸体暂时突围撤离了。
码头内伤者不下数十人。
楚睿勋看向佟韶华，无言。
凌儿抖落着头上玻璃的碎渣，楚睿勋看在眼里缓缓的握紧双手，目光不再淡然，转身看着慕辰君：“刚刚只是试探性的突袭，目的我想该是让宸园里的重要人物有机会进入宸园码头，再进行包围。”
“这样可以一举成擒然后再威逼利诱是吗？”慕辰君浅笑。
“你们知道为什么还要进来？”楚睿勋惊讶。
佟韶华嘴角泛起微笑：“就是在等他们来！”
“为什么还要把她牵扯进来？”楚睿勋指着慕凌：“你知道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让她涉险，她是你妹妹！也是龙泽傲你未来的妻子！”质问着慕辰君和龙泽傲。
“换做我是首领，我会先把宸园里最容易擒获的人作为人质。一旦宸园码头拿不下来那么人质总是可以起到牵一发动全身的作用的。所以我决不能留在宸园，其实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凌儿绝对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揣度而是了解，这份了解来自数次的较量。
“那你们准备……”佟韶华还没说完一声轰鸣拉开了另一轮攻击。熄灭灯火完全没有意义，周围的火焰将宸园码头映照得通明。
龙泽傲将凌儿拉近身边压低身子递给凌儿枪和子弹，嘎笑：“我知道你的点射很好，给夫君我保驾护航好不好？老婆大人！我的命交给你了！”越危险越平静，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其实龙泽傲的枪法和凌儿的一样稳准。
“包在我身上！”凌儿拍着胸脯，这句话把在场的男人都逗笑了。
楚睿勋就在慕凌身边，他不会随便杀组织里的人，但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慕凌。慕辰君看到了楚睿勋坚定的目光嘴角挂起微笑，楚睿勋在凌儿身边他可以暂时安心，因为楚睿勋比慕易论了解这个危险组织来得深入得多，从而更能保护爱妻安全。
佟韶华跟在慕辰君身边：“你把武器放在哪个仓库里，有没有安全措施，这么打下去咱们可是坐在个炸弹上了。”
“放心吧。”慕辰君拍拍佟韶华的肩膀。云飞扬已经回来：“应该说是对方太过自作聪明还是咱们太了解他的思维模式？他真的给了咱们进码头的机会才能按照原定安排部署。”在慕辰君身边隐蔽好：“易已经到位了。”小声说着。
几个人交换目光后心里踏实了很多
电话声音响起打断了公使和霍华德的争执。
“公使大人，当初我的承诺仍旧做数。”声音和缓……
南书房里，首领把玩着细小玲珑的翠玉小钗，一个人奔进来：“首领。不好了！”
抬起头看着慌里慌张的人：“什么不好了！”今天首领的情绪相当好所以才没有不悦。
“宸园，宸园里没有慕家大小姐！更没有七爷和九爷！”
“什么？”首领腾的站起身，第一次看到惊慌，这是报信的人第一次看到首领会因为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而毫无遮掩的有了惊慌。
“是，刚刚属下跟着顾卿怜一起冲进的宸园，宸园里就连下人都不在，根本是个空园。”
“可恶！慕辰君！你明知道危险竟然还把她带在身边！”首领突然狠狠的攥拳砸向桌面，顿时厚实的硬木明朝大书桌应声粉碎。
报信的人顿时额角冒汗，战战兢兢不知该怎么做。
“人呢？”
“首领问什么人？”
“顾卿怜！”
“不知道，顾卿怜冲进宸园没有就吩咐属下回报，属下没有权限问。”实话实说，那疯女人可是七爷的师姐，而且她一直叫嚣自己是未来的首领夫人，那疯婆子要真做了大自己可是管不了的。
“下去！”
“是。”退出来的人擦擦汗往回走，摇摇头，我的个妈妈呀，宸园的大小姐还真是挺可怕的，听说人长得漂亮也是罪啊，上海滩的恶龙被收服了，七爷也成了她的朋友为了顾卿怜威胁还让七爷亲自出马，九爷嘛也……现如今看首领的神色也是颇为重视，这慕家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人哪？
“你在这里做什么？”五爷看着在走神儿还不停走马上就要撞上自己的人。
“啊，五爷，没，没什么，您……”突然醒过味儿来的人惊讶，五爷该去码头督战，怎么……可惜他没有机会再思考了，毫无知觉的死去。
“何必杀了他。反正早晚也会知道。”云飞翼在五爷身边儿感觉有些寒意，今晚他很不一样，满含杀机的双眼。
“我今晚有杀人的兴致！”说得天经地义又惬意无比，却让云飞翼有些不寒而栗，伴君如伴虎果然不是胡说的。
“大哥！”五爷在门外轻声禀报。
“进来吧。”首领把玩的东西妥贴的放进怀里后应声。
“大哥！”五爷带着云飞翼进门。
“你不在宸园码头回来做什么？”首领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意外也不似生气。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回来。”五爷为难又急切。
“哦？连我向来果断的五弟也不知道该怎样做了么？”瞄着五爷声音里带着笑意。
“七弟和九弟跟着进了宸园码头，兄弟多年，五弟不想……”
说到这里，首领深呼吸了下，他刚刚就知道了慕凌进了码头他就在琢磨怎么处理，如今想想慕凌进了码头老七小九不去才奇怪，这……烦恼，更担忧不小心……慕凌啊！
“大哥，我要怎样做？”五爷有意进逼。
首领站起身，他突然发现一件事，这组织里的九个人，除了自己，二弟、三妹被自己流放，四弟只懂医术不懂武功，六妹根本就是女流，而老八失踪，小九和老七在宸园，自己竟然……无将可调。
“大哥！”五爷再度逼近。
首领背向着五爷目光转换了几次，对于老五的忠奸不明的情况下他别无选择：“来人那！”
“属下在。”
“调配人手，宸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