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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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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见笑了。”叶司函捂著鼻子,眼眶微微泛红,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声音非常痛苦。

“不会。叶大少还是赶紧去处理一下。”

叶司函望著霍海离去的方向,苦涩一笑:“看来养猫跟养老虎的差别就在这。”

杜孝之莞尔:“调教得好都是一样的。”

叶司函没再多说,可能是伤口太狼狈,有损他名门贵公子的风范:“杜少,今天谢谢你了,那我先失陪。”

余时中眼睁睁看著叶司函拒绝保镳得搀扶,捂著脑袋一拐一拐得走出包厢。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没有,他们……”余时中下意识想询问杜孝之,骤然对上一双鸷悍的眼,他触电一般避开视线,才发现自己的手早被人撺得死牢,根本无处可逃。

“叶司函养了头老虎在身边,纵然危险但总归是只猫。不像我,养半天才发现自己捡到的是只小狼腮,怎么养都养不熟。你说怎么办,嗯?”

作家的话:

这章下换人泻火呃

☆、八十四(下)

“我不知道。”余时中眼观鼻,鼻关心。

杜孝之松开余时中的手,往后挪了一步躺进椅背,低声吩咐:“坐上来。”

要是放作平时,余时中肯定会让羞耻心挣扎一翻,但今天心底虚,很快就依照男人的指示爬到他的大腿上。

“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余时中微愣,依言把双手搭在杜孝之的肩上。

杜孝之从口袋掏出一支笔长的东西,他看到男人的指骨一推,笔鞘就应声落地,亮出里头锐利的光芒,他尚未看清是什么,杜孝之已经拿著东西抵住他下巴,冰凉的触感一路滑到颈侧,连颈动脉都感受到些许的寒冷。

“怎么了,不知道是什么?”杜孝之轻声道:“用手摸摸看。”

杜孝之虽然这么说,但冰凉的硬物依旧顶在他脆弱的脖子,他空出一只手,沿著杜孝之的手臂小心翼翼得来到男人手中的笔器,他伸出指尖一沾,立刻疼得一缩,像扎到纺锥针一般。

是刀刃。

其实也不是真疼,是心里疼,这是杜孝之的信刀,他曾经被这把信刀的主人用削铁的利刃,在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上割出十几公分的伤口,只因为杜孝之要解他的裤子,失了手,即使是脱他的裤子,杜孝之就是不要用正常的方式,就是要撕烂他的裤子,让他看清楚自己就是个任他撕烂的贱货。

余时中一唤醒回忆,腿就有些软,听到男人在他耳膜边吹进炙热的吐息:“坐不稳吗?那把手扶好,别放下来。”

他把手放回男人结实的肩膀,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底下极具爆发力的肌肉。

信刀的刀锋划过肌肤的触感像细细麻麻的鸟啄,缓缓得啾著余时中柔软的颈线,滑过林彬买给他的衬衫领缘,再伸入高秀明给他打的领带结。

薄刃锋利,杜孝之手腕轻轻一动,红色的丝质领带便像薄弱的纸张被划成两片。

余时中猝不及防,反射性抽出双手去接被男人割碎的布条,杜孝之制止了他,道:“别动,手放好,我没说可以放下。”

杜孝之犀利的刀锋又对准余时中毫无防备的锁骨,外头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杜孝之沿著作工精良的钮扣,一颗一颗往下割开余时中的衬衫,片刻,柔软的衣襟批散开来,泄漏一大片冰雪般的肌肤,钮扣全部不翼而飞。

余时中咬紧下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遮蔽身体的衣料被男人轻漫得割得七零八落,余时中决定不再去看无情的刀刃,而是抬起头去求无情的主人。

“怎么不说话,昨天这张小嘴还甜得都能滴出蜜了,喊得多大声说你想被怎么样,怎么到别人家睡了一晚就变哑巴了?”

“你、……把它拿开。”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痛的感觉吗?你昨天怎么跟我说的,说你喜欢被弄痛,想被狠狠捅破,想要像处女一样被操出血,还是说,跟高秀明在一起就觉得自己变回处女了?”

“不、不是……”余时中牙根都在颤抖:“别说、了……”

“我不说,你说。”

余时中低著头没有任何过激的挣扎,就纯粹低著头,良久才说了一句:“杜先生,请让我放开手。”

杜孝之蹙著眉,余时中掀起眼皮又说了一次:“拜托。”

“为什么?”

“你放开我,我才能跪在地上……帮你……”余时中还是讲不出那种事,但那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杜孝之笑了一声:“为什么?我不知道你还喜欢用嘴巴。”

余时中怯怯得看著他:“你……你不要?”

“为什么要?”

“……”

“嗯?说话,你在想什么?”

不是余时中不想说,而是他实在又被杜孝之的逻辑绕糊涂了。

杜孝之叼著笔刀轻轻在余时中的胸膛上溜划,较钝的刀背抵在余时中的乳尖上,不清不重得来回摩擦,像极了爱抚,余时中身子敏感,没碰几下就难耐不堪,但他的手被禁止离开男人的肩膀,余时中想躲还不行,就只能敞开身体任由男人玩弄他。

“杜先生、请、你不要这样……”余时中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在喘,他咽下一口气,羞耻得压低嗓音:“你不要我帮你……那你要我做什么?”

“这么想要?昨天只用声音不能满足你吗?”杜孝之用指腹摩擦余时中嘴角的疤痕:“以前都是下面的嘴馋,现在连上面都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余时中顿了一下,赫然听懂杜孝之的话,这、这种话已经太超过他的道德范围,他哆嗦著发乾的嘴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杜孝之趁他羞恼之余,伸进他的衬衫,锋利的刀刃沿著背脊线顺流而下,一刀划一去,逐渐揭露青年漂亮的背沟,单薄的布料立刻一分为二散开,瘫软在余时中的臂弯。

杜孝之割烂他的衣服后,便阖上笔鞘,把信刀随意搁在桌上,叩的一声敲在木桌上格外响亮。

但这并没有让余时中放宽心,反而吓得脸都白了:“杜先生,对不起,不要生气,我、我……你、我现在就听你的……”

“为什么道歉?”

“因为……你在生气……”

“生谁的气?”

余时中睁开眼睛看著他:“我的。”

“为什么?”

余时中想了想,还真的不知道他是生哪件事的气,只好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杜孝之也不以为意,他凑到余时中的脸上,吮舐他的疤痕:“怕吗?”

余时中被男人的舌头弄得背脊发麻,脑袋闪白,他毫无意识得点头,杜孝之狠狠拧了他的腰窝一把,余时中立刻吃痛叫出声:“很怕。”

“怕就不该随便跟著别人进他的房间。”

“不是,不是的、林彬他,他说……”余时中心神不宁得飘移著目光:“他说你认识他。”

“你认识林彬?”杜孝之钳住余时中的下巴:“看著我。你知道他是谁?”

他不等余时中回应,徐徐接续道:“知道林佟吧,他是海市的首富,他膝下无子,林彬就是他培育的接班人。”

“林佟?他跟林佟……?”

林佟是谁在海市长大的人不可能有人不知道,他是全国能排进前十的富豪,在海市非常有影响力的一位人物。

“林佟的二哥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是林彬,另一个跟随他父亲走军部,和我碰过几次面。”

余时中被他看得全身都在痛,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那不就是认识吗……”

余时中感觉到他低笑传来的震动,心底更不踏实,他不知道杜孝之突然提到林佟是什么意思,急道:“林佟那么有名,没有人不知道吧,但我真的不知道林彬跟他有关系,林彬、他说他是来见你的……”

杜孝之把手搁在他的大腿上,悠悠道:“海城林家向来和市政府关系不错,你觉得林彬找到北都来是什么意思?”

余时中喃喃道:“我怎么知道。”

“林彬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不让我离开北都,余时中没说出来:“他说……”他愣愣得看著杜孝之深邃的眼眸,把心一横咬牙道:“海市的市长在找我。”

杜孝之沉默不语,余时中对他不感意外的态度心里有数,更加忐忑不安,他支支吾吾道:“我……”

“你想回去?”

“什么?”

“你想回海市吗?回去你出身的地方?”

要是前几年被问到这么问题,余时中犹豫半天可能还是会放弃,但自从林彬跟他说他母亲重病的事后,他不能确定能不能够再坚持欺骗自己下去,欺骗自己他不想回海城看他的母亲。

“这么犹豫,我帮你决定好了。”杜孝之轻慢得抬起他的下巴:“你说我把你交给楼青云怎么样?”

☆、八十五

余时中不敢置信他说了什么,什都还没说出口,又听到男人带著笑意的声音,和平常一样猜不透他的情绪,这次却带著深沉的耐性。

“什、什么……”

“楼青云不只一次向我提出要你的请求。”杜孝之噙著笑,余时中觉得他没在笑,但看起来就是带著笑意:“宝贝,他开出的条件是拱手让出码头的停驶权,你自己说,你值不值这个价?”

余时中如坐针毡,这句话一出口瞬间把他打进没有出口的寒窖。他年轻丧父,母亲被恶人逼迫改嫁,害他家破人亡后,事隔六年仍旧不放弃逼死他,他每天战战兢兢得度过表面上安稳的日子,如今高秀明护不了他,杜孝之又丢弃他的话,这天下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怎么,又不想回海市了?我难得给你机会选择,你得好好保握。”

“你、你要把我送给楼青云?”

“怎么是送?他把全国最大的海港城的码头使用权度给我做交换,时中,你说我为什么不给,最擅长衡权利弊明哲保身的你又怎么会不懂?”

“什么?”余时中惨白一张脸,反反覆覆好像就只会说这么一句。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杜孝之掐紧他的嘴角,指尖嵌进余时中细嫩的皮肤里,那条淡白的疤痕立刻划出鲜明的红痕,彷佛重新渗血的伤口。

“我不怕别人背叛我,只要他敢,有什么不可以。”杜孝之面无表情得看著他,眼神冰冷得彷佛看著一个死物,余时中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杜孝之,就是因为这双无情的眼眸,偶尔从他眼中投射出来的杀意,是那么真实又残酷。

杜孝之凑到他的耳边,危险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脖颈测,调情似的耳语跟平时无异,但在余时中耳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催命的子弹:“听好了,我最讨厌背叛我的人,最后没有死在我的手里,明白了吗?”

背叛?为什么是这个词?

“你想明白再跟我说,现在下去,回去做该做的事。”

余时中呆滞得瘫垮在杜孝之的腿上,直到男人又换了他的名字,他才如惊弓之鸟般跳下男人的腿上。

杜孝之很快拨起电话,似乎是叫人来载他回华志勤那,又叫邱圆给他备车,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就是要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余时中越看越心慌,杜孝之从来不这样的,他做了这么多错事,跟陌生男人在饭店的床上独处,穿别的男人给他的衣服,还不管他昨天发的誓到高秀明家住了一晚,杜孝之却没有惩罚他,没有狠狠得把他干哭他求他原谅,居然还说、还说要把他送给楼青云?他不知道楼青云是个大坏蛋吗?怎么可以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就把他送人?

“……嗯?怎么了?”

余时中愣愣得看著自己的手,和手里紧紧握住的一戳西装衣角,他死死咬著下唇,却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眼前这个男人,彷佛他一放开,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并没有动摇,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得瞅著余时中因为控制不住情绪而颤颤发抖的模样:“说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我……”

“什么?说清楚。”

“不要把我送走。”余时中猛然呐喊出来,那语调飞快又清晰,藉著他抬头的气势一股作气说到底:“不要、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杜先生,求求你……”

他说著说著不知道为什么就尾音就跟著哽噎:“不要这样,他会杀死我的,杜先生,不要丢掉我。”

杜孝之彷佛叹了口气又彷佛没有,低沉的嗓音依旧平稳无澜:“你再说一遍。”

“不要丢掉我……”

“再说一遍。”

“不要丢掉我……”余时中茫然得掀开眼皮,男人鸷悍的眼神立刻刺入他的瞳膜,像是复印心照不宣的语言,余时中畏颤颤读出他的心思,脱口道:“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我不想离开你。”

“不回海市了?”

杜孝之往前一步,强制夺走他们两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余时中几乎正个身体都贴在他的胸膛上,得把头仰到后脑勺碰到背,才能看到男人的眼睛:“恩。”他用力得点头。

“那就一辈子别想再离开了。”

余时中没听到男人最后的低语,再后来发生的事他就丝毫没有完整的印象,所有的记忆被撕成无数条残破的片段,他依稀知道自己被放上包厢的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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