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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的,张口却有点结结巴巴。“啊?哈哈……许……许……”我是想说,许你个大头鬼!谁知,还没说完,乌霆就揉了揉我的头,笑道:“呵呵,跟你开玩笑的。”我暗呼一口气,呆呆的说:“哦!”
过了一会,乌霆突然蹲了下来,与我视线相平。“呐,作为回报,以后私底下我欺负你的时候,你可不许用神月殿主的身份来压迫我。我若带你出去玩,你不许无精打采,请你吃东西,不许只动几筷子,送你的衣服,你要经常穿,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想我了一定要跟我说,不想的时候一定要想,想不起来就……”
这家伙真是罗里吧嗦!我忍不住打断,“好啦好啦,怎么变的比女人还罗嗦?”
乌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我的鼻子,故作困惑道:“小昔很罗嗦的吗?”
我推开他,结果他没动,我反倒倒床上去了。爬起身,我吼道:“我又不是……嗯?”
乌霆看着我,很得意的笑,很得意!
我气急,抓起枕头就丢了过去。结果乌霆头一缩,枕头直直飞到了弦羽脚下,扬起了一角雪衣。我指着乌霆对弦羽说:“弦羽,快,帮我砸他!”
弦羽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异样。弯下腰,捡起枕头,弦羽不紧不慢的说:“绿昔,别闹了,你的腿还得让太虚再看看,先别乱动。乌霆,你先回去吧,身上的伤还是赶快治疗的好,廖宇宫主的缨枪是极烈的,拖太久,可能会留疤痕。”
我一听,也忙不送点头。“是啊是啊,回去吧,回去吧!下次再找你算帐!”
乌霆扭头瞟了眼弦羽,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说:“多谢流星宫主关心,乌霆这就回去了。”走到门口,乌霆突然转过身,暖日的光芒将他金色的短发染的更是光彩夺目。“小昔!”我咧嘴笑着冲他摆手。他邪邪一笑,丢下一句话,甩头就走。“你看,你都不跟我罗嗦,所以,你应该不算女人吧!”
“乌霆——”我掀了被子就想追出去扁她,谁知,脚一落地,右腿整个就麻了。要知道,这时我的左腿还搁在床沿上啊,所以,压根就是倒栽葱!幸好,半路被弦羽扶住,那大理石地才免了一场被我啃出坑来的厄运。不过,这一下虽没让我撞着,弦羽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让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搂着我的肩,弦羽说:“绿昔,以后别和乌霆过多接触,知道吗?他和你,到底立场不同。”
立场不同?我扶着弦羽挪下左腿,皱眉道:“为什么?”
弦羽一扬手,房门自动合上,四周多了一层无形的司空结界。弦羽坐到床边,将我放到他腿上,才缓缓开口:“乌霆是天帝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你知道吗?”
乌霆和天帝吗?嗯,好像是哦!天帝还是魔谙阁主时,乌霆是阅魔司,天帝继任帝位后,乌霆由天帝提名参选,继而升任魔谙阁主。由此可见,天帝对乌霆还是相当重视的,而相应,乌霆对天帝也该是绝对忠诚。这一点,苍麟那晚似乎也有提及。
我点点头,顺便扭了扭身子,脸上莫名其妙有点热。
“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两日,你一直在做梦?”
耶?这他也知道?我扭过身,看着弦羽变幻莫测的眼睛和扇子一样的睫毛,歪了歪脑袋,说:“好像是,可是记不清梦了些什么。”
“两日里,你在梦里一共叫了三个人。”顿了顿,弦羽有些恍惚的抚了抚我的头发,说:“你与师父分离,很是想念,这我知道。可你……怎么会认得苍麟?”
我愣道:“苍麟?”糟了!难道我不小心把苍麟被天帝锁在洞里的事给捅出来了?乌霆听到没?他会不会跑去通知天帝,然后天帝再来杀人灭口啊?苍麟呢,会不会有事?早知道我爱说梦话,晕倒之前就该先把嘴巴封起来的!现在怎么办,找弦羽帮忙吗?想到这,我一把抓住弦羽的手,脑门上都快急出汗了,“那个……弦……”
“而且叫的那么明朗,那么亲昵,就像是……亲密的恋人。”弦羽抽出手,拿纤长的手指慢慢抬起我的下巴。垂落的黑发,令人迷醉的凤眼,与他指尖的温度一起,烫的我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慌忙之下,我缩回下巴,把头埋进了弦羽的怀里。“弦羽,你说什……”
“绿昔,跟我去个地方!”
听到这句话,我长呼了口气,不加思索的边说“好”边准备起身。谁知,左脚还没完全着地,腿弯一受力,整个儿被打横抱起。我轻呼一声,条件反射的挂住弦羽的脖子,说出口却是:“我,我,我自己飞就好了。”
“不远。”弦羽勾了勾嘴角,转身朝门口走去,神态轻松的就像捧着根羽毛。我一时好玩,暗暗运了灵力,来了招泰山压顶。弦羽终于停下,无可奈何的看着我,说:“绿昔~~有些事,我已经遗忘的太久,现在,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别玩了,好吗?”
看着弦羽纠结成团的眼神,我吐了吐舌头,乖乖的撤了灵力。无聊之下,只好转着脑袋观赏起天音阁那些早已看的烂熟的风景来。看着看着,我突然想起个问题,于是,我晃了晃手臂。弦羽低下头看着我,脚步没有停。然后我很认真的拿下一只手,边数边问:“弦羽,你说我在梦里叫了三个人。师父一个,苍麟一个,才两个呀!还有一个呢?”刚问完,弦羽的身体明显一滞,害我刚刚揪起来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胳膊上。不过还好,不会痛。见弦羽不回答,我鼓了鼓腮帮子,嘟囔道:“谁呢?嗯……一定是你吧,弦羽!”当然,他还欠我东西呀!最最重要的一个吻咧!
“嗯。”弦羽的目光突然游离开去,只留给我一个曲线优美的下颚。而不知不觉间,弦羽的手臂,紧了好多,抱的我都有些热了。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们到了天音阁殿后的溪露亭下。我知道这里,白胡子没事的时候,就爱在这里喝茶看书。不用说,弦羽是来找他的。于是,不等弦羽开口,我拿下手做喇叭状,冲小山包包上的破亭子喊道:“白胡子——有人找——”
果然,余音还没消散,白胡子的白发白胡子就一股脑儿全露出来了。“鬼丫头,说了不许叫老夫……呃?流星宫主,你这是……绿丫头,你又出啥事啦?”话还说着,白胡子已经飘了下来,手都搁我额头上了。
我摇头,指了指弦羽,小声说:“我没事,他有事。”
白胡子将怀里的书拿回手上,抬头看着弦羽。弦羽说:“太虚,有些事你一直瞒着我不说,可能是有你的考虑。不过今日,我想我该去看看三生石。你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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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对生日没感觉了,压根没过。哈哈,汗……
第四十六章 末初洞
三生石?是传说中记载前尘后事,可占显三世浮沉的三生石么?
我来了兴致,连忙高高举手。“我也要,我也要看!”
白胡子看了看弦羽,又看了看我,脸上的惊愕昙花一现,转眼就扎进了蓬松的胡须里,只留下一脸的恭敬和谦卑。“流星宫主想看三生石,自然是可以,但不知流星宫主为何会认为太虚有所隐瞒?”
弦羽有些轻漫的抿了抿嘴角,哼了一声,转身起步朝小山包旁的石阶下走去。我勾着弦羽的脖子,回头,却见白胡子叹了口气跟上来,一张老脸满是无奈与忧虑,眉宇纠结的跟团麻似的。我觉得奇怪,正要发问,突然身子一轻,向下坠去。转头一看,竟是弦羽抱着我落入了亭后的雾谷中,四面缥缈蒙纱 ,甚是清凉。
难道三生石在谷底?谷底我去过呀,有溪有鱼花草不缺,石头倒是不少,可没见哪块生的特别啊!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境,而且是连弦羽都无法自由来去,需要白胡子指引的禁地?
正想着,弦羽已经缓缓停了下来,眼前呈现的,是一片藤萝交织怪石突兀的崖壁。崖壁上,青苔泛潮,凹处几乎完全被棕绿相间的藤萝和菱叶掩盖,枝叶间一朵朵碧蓝色的无蕊花,足有碗口那么大,就是含苞的花骨朵,也胖的像个手雷。我觉着有趣,放下手想摘,刚刚碰到,白胡子突然飘落下来,弦羽侧身让开。我不甘心的伸手一扯,花没摘着,却生生撕下一片花瓣,把一朵原本娇媚的藤花,裂成了两份残缺。
“流星宫主,恕太虚多言,您是要看您的三生事,还是……绿昔的?”将拂尘由左手换于右手,藤萝前的白胡子扭过头来问弦羽。
弦羽低头看了我一眼,抬起眼皮,嘴角微微上弯:“你认为呢?”
“这……”太虚垂下目光,颇为心虚的干笑了两声后,回头挑起手中的拂尘在崖壁前划了个S。
只见藤萝间蓝色光尾碎散而入,继而漫生出一层朦胧蓝雾,使得眼前那片绿藤蓝花缥虚的好似幻境。我大为好奇,伸出手正要拨开白胡子看个究竟,白须滑过手背,他已经侧身让开。而弦羽,则很是自然的抱着我,悠悠然飘了过去。身体渐渐被蓝雾包围,弦羽的玉颜和白衣,隔着蓝雾,也似被染成了淡淡的蓝色,仰望过去,亦妖亦仙,魅惑俊逸,真是别有一番风情。我呆呆的挂着,望着,受了蛊惑般,心中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只想着把手臂收紧,把脸埋到弦羽透着温暖的颈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避开所有的纷扰,才能面对无法预知的一切。而弦羽的怀抱,就像泊航的港湾,永远是船儿休息,躲避风浪的地方。
何时呢?我竟如此依赖这个人,而且,这雪洗白梅的香味,光细柔滑的触感,这副胸膛里散发出来的温度,竟带着一种似乎由来已久的亲切与熟悉,可以让人信赖到胜过相信自己,也能安心到没有任何顾虑。
“弦羽;你最好了……”恍惚中,轻声呢喃,脑中荡来荡去的,依稀是一副晨曦下逍遥如风的雪色秋千。
“绿……绿昔?”
身体被晃了晃。我回过神,脸颊所触之处,一片滚烫,弦羽的脸色,比起刚才,深了好多。“怎么了,在末初洞里觉得不舒服?”
我拿手背冰了冰脸,摇了下头,想了想,又点头:“身上没事,腿上也好很多了,可是,突然脑子里乱乱的。”
“这是正常的,末初洞里因为有三生石,其游散的灵气能与人精魂交融,唤醒记忆深处的东西。”蓝光暗去,走在后面的白胡子快步跟了上来。我这才发现,进来的洞口已经消失了,我们此时正身处于一条开凿的十分光滑平整的隧道里。隧道不宽,但很高,顶上呈拱形,两壁稍稍倾斜,偶尔会有向里凹进去的圆形或者方形的洞。圆形的洞里大多放的是夜明珠,而方形的洞里,都是些彩色的石头。白胡子说是五彩石,当年女娲下凡补天时用的那种,现在已经很少了。我听后,差点喷出来,心想,当神仙这么久,总算有一点和神话相符的东西了。正欲拿一块来仔细研究研究,冷不防弦羽突然顿住。“能唤醒……记忆深处的东西吗?那么,太虚……”弦羽垂着睫毛蹙眉想了想,半侧了身子,说:“你也该想起,你究竟都瞒了我些什么!”
白胡子两步跟上,借着光注目了弦羽良久,不承认,也并不否认,只说:“不知流星宫主何处此言?”
弦羽轻笑道:“太虚呀,你很聪明!这几万载,该办的事办,该置身事外的,就不见沾一点麻烦到你身上。”见白胡子垂下眼帘,弦羽收了笑意,回过身边走边说:“百年前,一夜之间,曦月殿异变,弑帝夺位,天帝崩,曦月殿被打入下界轮回,而我,则重伤昏迷达十年之久。太虚,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你能忘记的了?可我醒来后,对整个过程却十分模糊,你说,应该不应该?”
我仰过头,看着跟在后面的白胡子,等待下文。说实话,这百年前的政变原委,我奇怪很久了。我怎么也想不通,苍麟口中有着纯净眼眸的曦月,怎么可能会弑帝夺位?所有人都说苍麟死了,他却就在天界,还被囚了足足一百年。这是为什么,其中的过程又是怎样?而现任天帝——笛天,与当年的政变有什么关系,他要宇光镜只是为了打赢魔界?他苦逼百年,要天神权杖又要做什么?
“这个……当中过程,太虚确实不知。当年之事,发生在神月殿,太虚赶到时,曦月殿和您都已经重伤昏倒,天帝的龙冠锦袍散落在地,辗尘醒来后说是已经神魂俱散。”
弦羽哼了一声,说:“这些我听过,说点实在的。就说说,你屡次去广寒天牢探望那个渺烟,都问了些什么?”
渺烟?在广寒天牢和我说话的那个?
白胡子愣了一下,说:“您身上有渺烟下手的痕迹,这是她获罪的原因,但也恰恰是太虚奇怪的地方。”抬头瞟了弦羽一眼,又看了看我,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