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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皇妃要改嫁-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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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奈的郑重保证道,安一川便真停在了原地。

    她走至桌边,拿起毛笔比了比,又在桌上扫了一圈,没其他可代替的工具,只得硬着头皮下了笔,她不会用毛笔写字啊,难看就难看吧。

    写完之后,她皱眉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吹了吹,神秘兮兮的揣进怀里后,便拉着一脸不善的他去吃饭了。

    本已经渐渐减小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大街上人们匆匆打扫着街道,门铺又相继打开,开始迎客了。

    莫迟夜默不作声的看着旁边游魂一样的女子,不知道她出来到底要做什么,已经走过几条街了,她依然是这么神思恍惚,心事重重的样子。

    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景澜,你不是说出来要买些东西,路上用吗?”

    “啊?”夏景澜有些茫然,随后反应过来的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她指着一条他们刚走过的街。

    “你……是不是……还在生楼主的气?”他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

    “嗯?我、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我们又没关系。”她低下头,啜喏着,提到安一川,她眼眸划过一抹痛。

    “唉,景澜,你误会楼主了。”莫迟夜微叹一声,以楼主的脾性,是不会向人解释的吧,虽然看到她和楼主在一起会心痛,可看到她不开心他更是不忍。

    “误会?怎么误会他了?”夏景澜有些不明白莫迟夜的话。

    “关于秦清浅策划谋反的事,凝风堂确实已经报过楼主了,而楼主也拟好了对策,这段时间你一直和秦清浅走的近,楼主没时间去看你,便派了个人去告诉你,谁知那人半路被安若清截下了,说她正好去看你,直接告诉你就行了,送信的人也就信以为真了,后来你还是和秦清浅走得很近,楼主以为你真的很喜欢她,也就任由你了,那时楼主便知悉了秦清浅他们的计划,想着她诱·你出去的时候再截下你也不晚。”

    莫迟夜忽然顿了顿,看着惊愣住的夏景澜,问:“你知不知道楼主身中蛊毒的事?”

    “知、知道,这、这和他的病有……什么关系?”她一凛,记得宁魅儿说他的病是三个月发作一次,从第一次遇见他到现在,天……刚好九个月,也就是说……

    夏景澜一把捂住唇。

    “你想到了,昨天楼主毒发,他本来想撑着出去让门卫叫住你,结果体力不支……从……楼上摔了下来,门卫听到动静就去找我了,所以等我们回来之后,再去通知你已经晚了。”

    莫迟夜漠漠的叙述着,而夏景澜几乎站不稳,脸色瞬间惨白,怪不得昨天他都没有动手,怪不得他今天的脸色苍白泛青,怪不得他从软榻上站起来的时候几乎都站不稳,原来不是脚麻了。

    她不敢想象,他毒发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样高傲的人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眼前再次浮现出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吐得满身是血的样子,没有人在他身边,他怎么办?

    她忽然手指痉·挛的抓着莫迟夜的衣袖:“那他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请没请大夫?”

    “已经没事了,楼主有暂时缓解蛊毒的药,服下就会没事,而且楼主内力浑厚,两层的楼,摔下来没有大碍,你今天也看到了。”莫迟夜耐心的安抚着焦躁不安的她。

    看着她担忧的几近崩溃的样子,楼主果然是没向她解释,不然他们现在早和好了吧,她不至于这样失魂的游荡在寒冷大街上。

    听了他的话,夏景澜果然安静了下来,转过身朝前走,只是脚步更加虚浮,眉宇间有着深深的挣扎,她一手按在胸前,那里是她在安一川的书房写的那张纸,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小川:

    其实有些人是为了遇见的

    而不是用来相守的

    且

    我觉得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

    还有

    我爱你!

    景澜留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若不知来日山高路长,一瞬当惜2

    “莫莫,秦清浅的家人真的是安一川派人杀的吗?”夏景澜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

    “这个……是,当年惊凤楼成立没多久就已经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了,在南方一带,最有声望的便是江南四大家及以铸剑享誉天下的秦家庄了,哼!秦清浅的父亲铸剑技术不怎么样,却是善于心计,当时的江湖门派分立,各门派间争斗不休,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殃及无辜,惊凤楼有了些实力后,楼主就有了统一整个武林的念头,也确实已经收服了一些门派,秦清浅的父亲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以举行武林大会的名义邀请了江湖上一些门派……”

    “实际上是为了商议怎么除掉惊凤楼,是不是?”夏景澜接过话头。

    “你怎知道?难不成那是你也在?”莫迟夜诧异的打量着夏景澜,那是早些年的事了,她又不会武功,怎么知道江湖上的事?

    夏景澜不置可否的道:“这种前人已经用烂了的手段,他们也好意思拿来再用?”

    莫迟夜点点头:“这种事在江湖上是常见的,”继续讲道:“这个消息被凝风堂的人打探到,报给了楼主,待武林大会尚未开始,楼主便派了汉阳门的人解决了秦家,也算是给武林中想要对惊凤楼动心思的门派一个警告吧。”

    说起往事,莫迟夜不禁一阵感慨,事情说起来只有几句话,但其中的曲折和艰辛谁懂?他们一群人追随着楼主,从刚开始建立惊凤楼到现在这样不可撼动的武林霸主的地位,一路经历了多少血的洗礼,那真真是踩过堆积如山的尸体,淌过流成河的鲜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啊。

    “可是秦清浅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惊凤楼是觊觎她家的铸剑笔记,才会痛下杀手的。”

    “她当年虽然也已经十五六岁了,可是上面还有两个兄长,他父亲要做什么有岂会跟他说?况且,那时的确是有很多江湖上的人为了得到她家的铸剑笔记而找秦家的麻烦,尤其是那些一样以铸剑发起的门派,偷、抢、骗、借,什么手段都会用。她不知那段内情,便以为惊凤楼也和这些门派一样的目的也不稀奇。”

    “嗯,也是……”夏景澜若有所思,想想四年前,秦清浅确实才十五岁,然而安一川也不过才十八岁的年纪啊。

    十八岁的年纪,若在现代也,也堪堪成人,正是挥霍着父母的血汗钱上学的时候吧,没有独立的能力,也不懂得生活的艰辛,而安一川却已经建立起惊凤楼,为了生存而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上厮杀血拼,稍一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忽然想起血薇里的一句话,说:这个江湖寂寞如雪,所有的少年在出生时便已苍老。安一川便是这样吧,还有莫迟夜他们,没有可以倚靠的家世,在这个江湖上,也只能使自己变得强大,变得无懈可击。

    凛冽的风卷起屋檐上的雪,刮在脸上有些疼。

    他此时在做什么呢?是在看那些鸟儿送来的信,处理着楼务,还是倚在窗边,手持着玉箫吹奏?不过,他这些天都这么忙,应该在处理事情吧。

    她有幸曾听过他用萧吹奏的乐曲。

    那时他们刚去沉香楼,晚上闲来无事,他便倚在小院的树上吹了一曲,前院到处是旖糜腐烂的气息,吵杂令人作呕,而后院清冷了很多,经由他寂寥的箫声洗过,更多了份凄冷。

    他斜倚着身后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枯树,修长的手指轻托着玉萧,放在唇边轻轻的吹起,声音低沉,冷冷切切,仿佛从遥远的荒原传来。

    她倚在窗边听着,竟有种苍凉的感觉升起,如风卷过雪的荒原,只剩苍茫寂寥,月华如水,将他和枯树的剪影拉的沉长,衬得一身白衣的他更加孤寂清冷。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便是她能想到的形容他的词。

    那时她终于确认,他确实很寂寞,但他身边却极少有下属跟着,即使现在也仍是总见他一个人,一个人住,一个人在书房,一个人去什么地方,一个人散步,一个人用膳,甚至连沏茶整理房间这些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即使偶尔和下属在一起,也总能让人觉得他是融不进去的,就像一滴油落在水里,看似靠的很近,然而却是不同属性的。

    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留下的思想渐渐打败了要离开的念头,她想陪着他,即使只站在他身后,什么都不做也好,至少他看起来不那么孤单。

    她忽然转过头,看着身后一直静静跟随的莫迟夜,对,就像莫迟夜这样,只静静跟在他身后也好,其他的事,待到再隐瞒不了再不能陪伴的时候再说吧。

    现在想来,他身上是不是有着让她为之疯狂的魔力呢?

    见她回头,莫迟夜对他微微笑了一下,询问的看着她。

    她捂着肚子说:“莫莫,我又饿了,想吃福盈楼的水晶包和红枣莲子粥。”

    和安一川一起吃饭时,因为想着事,没吃多少,现在她确实有些饿了。

    见到她笑,莫迟夜不由松了口气,将一闪而逝的痛楚和苦涩掩去,被她拉着往福盈楼走去。

    夏景澜怀揣着油纸包里还温热的水晶包,快步朝安一川的主院走去,想着他中午也没吃多少,就给他也带了些。

    在院门处遇见了从里面出来的郁梅开,他手上还提着个药箱,显然是给安一川看伤来了。

    郁梅开的无色堂虽然是研制各种毒药的地方,但毒和医也是分不开的,他在江湖上便被称为“玉面毒医”,医术了得也就不奇怪了,此时,抬头看见夏景澜,他有意识的将药箱往身后掩了掩,微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夏景澜也装作没看见他的药箱的样子,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往里走。

    她总觉得一个整日和毒药打交道的人,长得也必定一副阴狠毒辣的样子,心肠更毒,看谁不顺眼就给他的饭菜里加点佐料,让别人肠穿肚烂而死。

    但自从见过了郁梅开,她的想法便大大颠覆了。

    所谓“玉面毒医”,这“玉面”自然是形容人的相貌好了,郁梅开长得确实好看,相较于颜无痕的刚毅俊美和莫迟夜的冷酷无俦,他则多了份儒雅,清秀的眉宇间有着书生的文质彬彬,薄薄的唇看起来总像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让他看上去更加温润如玉。

    试问,若不知道他的身份,谁会将这样温润清秀的公子和毒药联系在一起?

    待他走过身边时,夏景澜嗅了嗅,空气中还带着他身上独有的药香,这个用毒高手长得可真“善良”啊,不过她可不会认为郁梅开真的善良,因为她上次说郁梅开善良的时候,莫迟夜面无表情的向她陈述了一段往事。

    在他和郁梅开同去巴蜀左家庄执行任务时,左家庄的家主在穷途末路时挟持了书生摸样的郁梅开,以为他不会武功没什么威胁,而且看起来他在惊凤楼的地位也很高,然而,被劫持的郁梅开不惊不慌,非常淡定的从袖间拿出一枚浸过化尸水的银针,漫不经心的刺进了左家主握刀抵在他胸前的手上,然后,众人便眼睁睁看着左家主在转瞬间化为了一堆白骨,连点肉渣渣都没剩,余下的左家庄的人在恐惧之下纷纷自刎而死。

    夏景澜一边感叹一边往白楼走去,这次她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宽敞的房间置满了书架,一袭白衣的人此刻正站在一排古旧的书架旁,一手放在唇边低低咳嗽着,一手指间划过一排排的书籍寻找着,听到开门声,压抑住咳嗽微微转过头,见着是她便缓和了面色,笑着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夏景澜随口应了一句,将怀里的油纸包放在了桌案上,走过去伸手抱住了他清瘦了的腰。

    安一川也忙揽住她,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压抑的咳了两声,说:“怎么了娘子,这么快就想为夫了?上街都买了什么?”

    夏景澜也不搭理他,在他怀里蹭了蹭便抬起了头,一脸严肃的道:“把衣服脱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若不知来日山高路长,一瞬当惜3

    单薄的身子陡然一僵,随即安一川又恢复了痞痞的语气打哈哈:“娘子,虽然我们将来会成亲,但现在这样……不太好吧。”

    夏景澜却是倏然垮了脸,原先的严肃退去,变得担忧:“你身体真的没事吗?接下来要赶两三天的路啊。”

    安一川一怔,随即漠漠道:“莫迟夜和你说了?”

    “嗯,安一川,你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她想象着他的过往,心中不禁一痛,他看似风光的表面下,掩盖的辛酸谁知道?

    “以前?怎样过?”安一川不甚在意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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