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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得不承认,有了墨渊的幻术,很多事情变得轻而易举了。
“主人,刚才在六王爷进来的时候,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穿过了结界,只是没停留多久便又离开了,根据他的气息可以断定,他和上次来的是同一个人。”墨渊恭敬的说道。
“他是皇帝身边的侍卫长,也是暗卫的头领,随他去吧,且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或许能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也说不定,安一川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希望投靠了凌亦深的林西诚将军带领着他的二十万大军,能快些抵达晏城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被迫耍无赖
冬日的夕阳总是很红,如一个火球般斜挂在天边,一阵冷风吹过,夏景澜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又从荷包里拈了颗酸梅放进了嘴里。
她曾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过上公主般的生活,吃好住好,整日也无所事事的清闲,事事都有人伺候着,可如今她真的拥有了这种生活,却是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反而是有些怀念以往每日上班的充实生活。
她无声的笑了笑,人果然都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爱安一川,毋庸置疑,可是这样金丝雀般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每天看着他忙忙碌碌,而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他永远不会告诉她吧?所以她永远不懂他永远走不进他的世界。
她们之间的距离依然如此遥远。
这让她不禁开始怀疑,上次自己选择留下来是对是错?
正在她想的入神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一怔之下,清冽的声音已传来:“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忙完了?”她回首,看着已近在咫尺的人。
“嗯,今后几天都不会很忙了吧,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他拉起靠在廊柱上的她,往屋子里走去:“这么冷的天,怎靠在这里?!”
他语气含着淡淡的责备与关切,听得夏景澜一阵欢愉,说:“屋子里太闷了,想出来走走,我穿的这么厚,不会冷了,倒是你,怎么不多穿些?”
“本人内力深厚,这点寒冷算得了什么?”他微微昂头,一脸的臭屁,本以为能将她逗笑,事实上她也的确笑了,可那笑容里含着太多的复杂。
“怎么了?是不是我这些天都没陪你,不开心了?”他俯身揽过她的肩,蹙眉认真的看着她。
想了想,夏景澜深吸了一口气,犹豫的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借兵?借兵……做什么?”
若惊凤楼真的插手朝政了,夏景澜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曾说的借兵的事。
和预料的不同的是,安一川听了她的话后,并没有多大变化,反而是多了丝无奈的笑意,她真的很敏感呢。
“等用了晚膳,我便和你说清楚,好不好?”他看了看天色,诱哄般的说道。
听到用膳两个字,夏景澜一惊,这几天,他们很少在一起,吃饭也是分开的,她喜欢一个人吃饭,所以孕吐的事无人知晓,如今,她还能不能瞒过去?
似没注意到她脸上的慌乱,他自顾自的说着:“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不知道你听后是会哭还是会笑,有些期待了呢。”
在皇宫那件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是该让她知道的时候了,虽然事后她狠毒的诅咒还犹言在耳,但以现在他们的关系,她应该能接受了吧?
一直这样瞒下去他也很辛苦的好不好?这种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他忍得够久了。
夏景澜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任由他将她拉进了花厅。
待菜一一上来之后,夏景澜彻底绝望了,只因桌上除了她这几天吩咐的清爽小菜之外,还多出了她以前爱吃的大鱼大肉。
他能记住她的喜好她固然很高兴,可是他能不能不发挥在现在?她已经不做食肉动物好多年,改走清纯路线了好伐?/(ㄒoㄒ)/~~
夏景澜在心里悲号呐喊,甚至内牛满面,可旁边不知得了什么便宜而一直笑意盈盈的人,此时更是得意,他修长的手指拿起面前的玉筷,夹起一块糖醋鲤鱼,在夏景澜欲哭无泪外加无声乞求的目光中,终是准确无误的放进了她的碗里。
“你不是最爱吃这些菜吗?怎么只看着?嗯……该不会是要我喂你吧?”瞧着夏景澜抿着唇,一副不满的样子,安一川好心情的问道:“好吧,为夫就辛苦一下。”
说着,他真就挪到了夏景澜身旁,拿起她的碗筷,将那块刚夹进去的鱼凑到了她面前:“来,张嘴……”
他轻声哄慰,羡煞了门外的侍女,若在平时,夏景澜也会幸福的冒泡,可是,那股几乎闻不到的鱼腥味,在她的嗅觉中却无限放大,胃里一阵翻涌,现在的她只会冒出酸水来。
她死命的忍着,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小口,顿时憋红了脸,这次,她再也忍不住,推开他的手就往门外跑去,俯身在干枯了的花圃旁,吐了个天昏地暗,甚至头晕眼花。
紧跟着她跑出来的安一川,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哪里不舒服?吐成这个样子?”
他眉眼焦躁的责问,又吩咐一旁的侍女去将郁梅开找来。
“不用不用,”夏景澜赶紧出声制止:“今天中午小睡时肚腹受了些凉,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开玩笑,郁梅开来的还了得?
“不行,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他已经回屋里倒一杯茶出来,递给她漱口。
“哎!我也是大夫,自己身体怎么样难道我会不清楚?这点小病就去找郁梅开,我很没面子好不好?”夏景澜只得佯怒的找出这个蹩脚的理由。
谁知,人家安一川根本不吃这一套,轻斥道:“胡闹,这种时候还在乎这个?!”然后瞪着一旁的侍女道:“还不去!”
“不准去,我不要我不要,郁梅开来了我也不见他……”没办法,夏景澜眼睛一闭,对着安一川耍起了无赖。
苍天啊,他到底得罪谁了,竟逼她至此~~~~(>_<=~~~~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关于他的身世
见她脸色苍白,甚至都站不起来了还在坚持着,安一川没办法,只好先妥协了,挥退了侍女,将她抱进了屋里。
“先休息一会再吃东西吧,我让他们将饭菜再热一热。”安一川小心的把夏景澜放在了床·上,伸手探向了她的脉搏。
夏景澜一惊,忙装作不经意的收回手的样子,起身下床,干笑着说:“不用再热了,我现在就去吃,中午没吃好,早就饿了呢。”
安一川深沉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疑惑,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将她扶道乐桌边。
一顿饭,夏景澜死命的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硬着头皮吃了几口油腻的肉,那感觉像是在……吞苍蝇,并且还要装出一副很开心很美味的样子。
天啦,她从来不知道,美味佳肴有时候吃起来也会变得这么痛苦。
推掉了碗筷,夏景澜随意的用袖子搓了搓嘴巴,便一本正经的看着也放下了碗筷的安一川:“现在可以说了不?”
“嗯,”安一川轻应一声,将她抱至软榻上,用狐裘将她裹了个严实才停手。
虽然夏景澜觉得这完全没必要,因她为了自己的身体和宝宝着想,已经穿的很厚了,根本感觉不到冷,但他的细致还是让她很受用,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这般呵护备至。
安一川坐在软榻边上,微微侧身垂首,像是在思考什么,须臾,才抬起头道:“我跟你说过我和安若清是有一些亲戚关系的吧?”
“嗯,”夏景澜点点头,这家伙倒也爽快,直奔主题了,不过,等等。
夏景澜脑中飞快的闪过什么,若安若清是百夷国王爷的女儿,那安一川岂不是也是百夷国的皇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父亲原本也是百夷国的王爷,但因遭别人陷害而家道中落,不得已之下,你流落中原,创建了这惊凤楼,你借兵是为了回百夷国报仇是不是?”夏景澜娓娓说道,然后一脸苦恼:“看来陷害你家的仇人是个大人物啊,还需要你借兵,一定很难搞定。”
她说的轻松,而安一川早已心惊,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着她。
无怪他会如此,因为百夷国知道他身世的人,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教那个人杀光了,就连安若清和她父亲知道的也只是表面。
而在惊凤楼里,知道的人也仅限于像莫迟夜和碧月这样最早跟着他的人,那时他还小,几个人出生入死后,他有时实在憋得难以承受了,偶尔也会跟他们说几句。
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莫迟夜说的?这种可能微乎其微,莫迟夜虽对她好,但还是应该有些分寸的,没有他的允许,他敢随意向人透漏他的身世?!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我、我猜的不对?”他无意中露出的冰冷眼神,吓的夏景澜打了个寒颤。
“你……猜的?”安一川盯着她的眼睛,以确定她这话的真伪,真的只是猜测吗?
“啊﹋原来你是在在意这个啊,”夏景澜恍然道:“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真的只是猜的,你没听我给你讲的那些故事吗?每位大侠的背后都有一个狗……呃……悲、悲、悲、悲惨的身世,不然也不会造就你这么一个倾世的英雄……是吧?”
夏景澜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收住了那句话,不然以安一川现在的眼神,她绝不怀疑她把那句话说出来之后,会被他一掌拍飞。
狗血归狗血,若发生在他的身上,那样的不幸,让她的心微微的疼。
经过她的再三保证,安一川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你说的没错,大致就和你说的差不多。”
看着他一向沉静的眼眸里痛苦和杀意不断交替闪烁着,夏景澜缓缓握紧了他微凉的手,眼神真诚而心疼的道:“那你愿意和我说一说吗?一个人闷在心里会很痛苦的。”
安一川一震,眸里闪过震惊和欣慰,反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良久,才轻声道:“安若清的父亲荣王爷和百夷国现在的皇帝是亲兄弟,而我们家虽是皇族血脉,但关系已经很远了,应该是属于远房堂兄弟的关系吧,我不太懂这些,”
一提这层层的关系,安一川就有些头疼,他歉意的笑了笑,继续说:“我父亲善战,曾一次次的击退来犯的别国,保卫着百夷的疆土和百姓的安宁,但是,你也知道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话吧?当邻国皆震慑在我父亲的威名下之后,皇帝便罢了我父亲的兵权,昔日无往不胜的常胜将军,便只剩了个闲散王爷的职位。”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为将者的悲哀
听到这里,夏景澜的手不禁一抖,这让她想起了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将军袁崇焕和岳飞,一代名将,没有战死沙场,反而被自己的同族所害,不一样的时空不一样的朝代,却发生着同样的事,这到底该说是人性的悲哀,还是历史的悲哀呢?
“自罢了兵权之后,我父亲开始是有些不能接受,整日苦闷不已,但后来他和我母亲有了我,便也开始渐渐享受起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说到这里,安一川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那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和至亲之人在一起,那种感觉是无可取代的。”
这样想着,他耳边似乎又想起了那甜腻委屈的声音:“小川﹋你怎么可以和你爹爹合起来欺负我?”他轻笑着闭上眼睛,回忆着那时的画面,十几年了,他以为有些事他会记不清楚,可如今回忆起来却依然清晰如昨。
但是,美好的画面转眼被流离失所的搬迁和躲藏取代,最后定格在漫天的火光。
他忽然握紧的手指捏痛了夏景澜的手,但她只是咬紧了唇,不让自己打扰到他,她知道,他一定是回忆起了往昔痛苦的事。
平复下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歉意的看着她青紫了一大片的手,起身去拿药箱,夏景澜却抱着他不肯撒手:“后来呢?”
她声音微微颤抖,不想让他想起往日的痛苦,可是又很想知道,想要和他一起承担,痛他所痛,恨他所恨。
想要知道,她爱着的这个男人经历过多少苦难,才长成现在这样优秀强大。
“然……然后,由于我父亲在民间的威望很高,很受百姓的爱戴,即使罢了我父亲的兵权,皇帝依然是处处刁难于他,指派给我父亲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借着这借口一步步要将我父亲至于死地,当然了,我父亲心里也是明白的,在我四岁那年,虽然那时我不懂,但我依然记得,那一年我父亲对皇帝提出了要去他在百夷国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