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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纤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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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的出奇,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流淌到纱帐上,渡上一层银白霜华。
目光如温水,彼此相融,银勺子敲击瓷碗,琳琅之声宛若年少时砰然跳动的心声。
此刻岁月静好,若时光能停驻,多好……
“陛下……”
“叫我的名字。”段紫陌放下碗,用手指轻轻抹去他嘴角的药渍,神情和声音就像五年前的紫陌哥哥,纤尘有些失神,半晌扯过他的手臂,依进他怀中,闷声道:“其实我也後悔了,本想著给个信出去暂时不动,哪晓得你一巴掌那样狠。”
本是道歉的话,被他说来偏要加些心眼在里面,不过也是事实,段紫陌就是爱透恨透了他这鬼东西。
只听他大言不惭的接著道:“再说了,我这是当机立断一劳永逸,草民有草民的做法,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像那些想当明君的人,杀个看不顺眼的人还得先找证据按罪名,再三司过堂,等斩脑袋之前指不定还会蹦出个百官请愿,到那时黄花菜都凉透了,我这样做,左不过是得罪的人加上个淑妃,你若是保不了我,我也不怨你,纤尘不怕死,只是会觉得皇帝陛下有些窝囊而已……唔……”
贱贱的嘴被堵上,段紫陌的舌恶意的搅动著对方的领域,苦苦的药味刺激他用力的吸取原本该有的香甜,湿热柔润的小舌躲迷藏似得挑逗著他不知疲倦的四处追寻,彼此的气息交融著,像藤连著蔓丝牵著缕,维系成一张经纬分明的密网,绑的人透不过气,动情的喘息在胸臆间起伏不定,细密的呻吟溢出喉咙,在段紫陌耳中似美妙的催命音符,理智像连绵的山脉被地壳的变动层层崩毁。
……有只小贼手偷偷溜到段紫陌的龙袍里,隔著亵衣揪揪捏捏。
像燎原的火舌,舔舐过的地方只剩下灰烬湮灭,段紫陌捉住那只手,在耳畔低喘:“别,你伤还没好……会疼……”
“不怕不怕……”纤尘狐狸一般的笑,舌尖撩过他的耳垂,声音里带著奸笑,“ 我会好好疼你的。”
段紫陌心尖子被舌头撩的痒痒的,只觉得自己化成了春泥,还没韵出纤尘话里的深意,一只手已经探到後面,立时恍然大悟,一个翻身压住企图行凶的人,怒道:“好你个小混蛋,主意打到朕身上来了。”
“哈哈哈……”纤尘笑得缩成一团,“不打你的主意难道找别人不成?”
“你试试看!”
段紫陌气的昏头转向的跳下床,额头冒著青筋,嘴巴里维持著威严,眼珠子却先软化下来。
床榻上的人笑得好不得意,黛色青丝被多情的月霜拂过,微微跳动的烛火印著眸中流光潋滟,唇角微弯三分多情三分冷豔,春日的寝衣襟口太不保守,加上方才的厮磨或是某人有意无意的放任,一边已经褪至肩膀,露出一抹雪色肌肤,精致的锁骨连著脖子间一处凹陷的阴影,几缕散乱的发丝正在那处随著呼吸拂动,段紫陌甚至看到了衣襟边一点嫣红,想移开视线却被被角边露出的一截修长的小腿给牵引。
──轰!
老大不小的成年男人突然觉得一身热血一股脑冲进太阳穴,鼻子一痒……
糟糕!
段紫陌陡然转身捂住鼻子,甕声甕气的恨恨道:“磨人的妖精,明日再来好好教训你!”
说罢大步仓皇而逃,身後传来纤尘发著颤的笑声。


☆、第十六章

刑部立案调查云阳候被刺一事一直没有进展,被刺那晚是初一,月色暗淡,目击的百姓看不清刺客面相,仵作验尸查明伤口时一剑穿心,立时毙命,四月的天气渐渐炎热尸体不宜久放,在七天法事做完後就下葬了。
五军都督府那边查无实证,萧将军官复原职,这事就这样压了下来。
唐欢在父亲下葬後生了一场大病,卧床整整一月,段紫陌数次出宫探病,唐欢表示理解皇上难处,在病愈後入京畿护卫各衙门协调,算是将京畿军恢复到了原先正常的岗位。
段紫陌松了一口气,心中唐欢更加亏欠,对他的安抚,也只能是无尽的温存,所有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公子,那唐欢像碾不死的老鼠,没踩死他倒让他捡了便宜,真划不来。”安子正愤愤不平叨叨。
手中的狼毫笔尖一歪,宣纸上喜鹊的眼睛像落下一滴泪,纤尘甩掉手中笔,端起茶杯吹开浮沫,面上看似平静,但心里早就揪成了麻花。
“这几日夜夜宿在灏钧轩,被天子滋养著还成天一副谁欠了他银子的倒霉模样。”
“那盘瓜子赏给你了。”纤尘懒懒指了指案子上的瓜子。
“啊?”安子睁大眼睛。
“你不是嘴太闲了想嚼嚼麽?”放下茶杯起身,步出屋子。
潇湘阁里没有小桥流水,院中有一口大缸,里面喂了几尾锦鲤,七月的刺槐树上槐花开的正盛,水面上漂浮著数朵槐花,引得鱼儿三两群的冒出水面嬉戏。
傍晚的风带著暑热扫过颊边,浸出的汗黏糊糊的占著发丝,扰得人心里烦躁无比,仰头再看天边残阳刺目,手中玩了许久的鹅卵石泄愤似的丢进水缸,惊散了鱼儿。
“谁又惹我的纤尘了?拿鱼儿出气。”笑意盈盈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纤尘瞟了一眼,那人一身素净的水色长袍,没带发冠,只简单梳了个髻,手里执著一把象牙骨折扇轻轻摇著,广袖轻曳衣袂飘举,不似平日的威仪逼人,倒像是个修道的隐士。
展平了眉目,淡淡道:“陛下很喜欢这样神出鬼没的吓人麽?”
“你会被吓?”人已至身後,气息从肩窝处扑倒耳畔,纤尘怕热,正要让开,却被拉住手,另一只大手搁在他头顶上比了比,“又长高了不少,这样下去只怕会同我一样高了。”
话毕拉著他就进屋,一边大声吩咐著安子去准备热水。
“干嘛?”纤尘问。
“瞧你一身汗,先沐浴,完了带你出宫。”段紫陌用衣袖擦去他鼻尖的汗。
纤尘眼睛一亮,又一暗,不屑的横眉道:“陛下的私生活倒是安排得没有一丝空隙,现下天都快黑了,出去屁大点时辰还得回来赶场子侍候人,不累麽?”
段紫陌将他的腰间软肉狠狠了掐了一把,道:“你以为我想麽?还不都是你闹下的事我来收烂摊子。”说罢,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表情危险,“你是在吃醋?吃谁的醋呢?”
“哼!”纤尘大步走进里间准备沐浴,“可别偷看,仔细我把你吃干抹尽!”
段紫陌在外间坐下来,眯眼聚光欣赏著屏风後影影绰绰的身影,嘴里却说著:“都是男人,你的什麽我没有,需要偷看麽?”
屏风後面水声响起,隐约一条长腿正跨入浴桶,突觉得口干舌燥,唤了宫女送来一碗冰镇酸梅汤,正要喝,屏风後露出一张热水蒸得霞光飞扫的脸,“给我尝一口,热的厉害!”
“鼻子还真是灵。”段紫陌一口将酸梅汤饮尽,举起碗笑道:“没有了,再说你也不能沾冰的,可得听太医的话。”
太医嘱咐不能贪凉,别的宫里这暑热天里都用冰和水降温,独独这潇湘阁禁冰禁水,为了防止他偷偷食凉饮,段紫陌加派了不少耳目在这边一天十二时辰不间断的盯著。
安子拿出几套生丝袍子给段紫陌选,他挑了件天青色对襟袍子,拿到里间里给纤尘换上,等人出来了只觉得耳目一新。
挑这件是因为怜他怕热,这对襟袍子不用绑腰带,生丝质地轻盈,垂感极好,加上他气质清贵身姿挺拔,穿上这样的素淡长袍,远观若谪仙飘逸出尘,近看就像一位出游的学子。
侍女将他一头黛色流泉自耳後挑起用同色发带系好,其余发丝和著发带垂在身後,段紫陌挑了把古檀香木折扇配他的一身打扮,前後左右看了看,赞不绝口。
“山东骡子学马叫,装个什麽劲儿?”纤尘不自在的拨开胸前的头发,小声嘀咕。
他很懂得一开口就是煞风景,段紫陌哭笑不得。
乘轿辇出了宫,早有人牵马候著,段紫陌接过马缰,同那两人闲聊:“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地方,给朕介绍介绍。”
两人正要说话,纤尘牵过一匹马,附耳低声道:“自己的地盘还要问别人,丢人不丢人?”
段紫陌偏头瞥他一眼,对那两人挥挥手,“行了退下吧。”
两人上马挥鞭前行,不多时到了离宫不远的府前大街,这条长街是大兴最繁华的街市,因为南跨十里瑶湖,西衔皇宫正门安阳广场,北边则是柱廊飞檐的豪府座座,那都是各贵胄府邸的聚集地。
大兴早在一年前取消了宵禁,每到了黄昏时分,原本该是人迹稀少,现下却是一日里最热闹的时候。
街道两旁大大小小的商户酒肆林立,店外檐下各色幡子灯笼晃得人眼花缭乱。
“今日怎麽人这样多?”纤尘跟著段紫陌下马,以往在临烟阁没有出来闲逛的机会,或是说从小到大,几乎就少有逛街市的机会。
若说有,那还是在北国为质子的时候,和段紫陌出来过几回,那时的帝都在幽州,可没有这大兴城一半繁华,饶是如此,也是回回玩的尽兴而归。
“今日是乞巧节啊。”段紫陌深深看著纤尘的侧脸,从他出神的表情就能读出,他想起以前两人一同逛街的情景。
南方极为重视乞巧节,在七月初一那一天,长街已经封道,车马不通行,官府划出了一条街道用来设摊专卖乞巧物品,是为“乞巧市”。
找了家酒肆栓好马,两人漫步长街。
游人如织,多数是年轻的男女,以未成亲的女子居多,三三两两一群群的姑娘们结伴逛乞巧市,询价砍价的嘈杂声音不绝於耳。
待走过一段路,纤尘恍然觉得这道更拥挤,简直是举步难行,迈一步等一步。
耳畔段紫陌低声笑语:“姑娘们的魂儿尽被某人迷昏了。”说罢一叹:“这道可怎麽走啊。”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年轻的女子,前面的时不时往後瞄,左右的探头偷看,掩嘴轻笑,後面还传来声声笑语。
纤尘脸一红,心里的燥火也跟著上来,可以忍受被男人肆无忌惮的看,面对女子的欣赏的目光,却什麽都不能从容。
暗骂一声自己贱,脚下的步子开始往前急迈,埋著头向前挤,身後传来段紫陌带著笑意唤他的声音。
纤尘更加气愤,不帮著解围也就算了,他居然一副看笑话的姿态,不想理会他,後面的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远。
人潮如海般拥挤不堪,纤尘回头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头顶间,一个人的脑袋正一起一伏,一把象牙折扇在空中挥著,一个念头突然冒起,纤尘鬼鬼的一笑,掉头就走;打算躲起来瞧瞧段紫陌心急寻他的模样。
没多时挤出人围,乞巧市外面就是连著城南瑶湖的一条支流,石拱桥上可登高望远,是个好去处。
小河两旁很多女子在放河灯,远观黛色的河水里漂浮著无数盏点著白蜡的河灯,悠悠向著南边飘去。
走上桥中探头一看,那些灯是朵朵白莲的花型,白纱被弯成花瓣形的竹篾绷起,五片花瓣被匠人的巧手制得生动如真的睡莲一般。
纤尘又出了会神,白莲不染淤泥,这世上哪就真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事物呢?
不过是任各人一张嘴去洗白玷污罢了。
人说干净就是干净,人说脏了即便是纤尘如雪也是再干净不起来。
白莲花也有烂芯的时候不是麽?
“小哥也来放一盏吧。”
桥下放灯的女子们纷纷抬头笑望拱桥上漂亮的少年,一个姑娘大方的打招呼。
见他呆愣愣的不说话,那姑娘便又笑著解释:“放河灯求个心愿,乞巧这天放的河灯很灵验的。”
“为什麽是莲花形的?”纤尘问。
“白色的莲花代表忠贞和爱情,是世上最干净的……”
“呸,不害臊!”一旁的女子笑著打断,“这种话亏你说的出。”
“怎麽就不能说了,你敢说自己求的不是姻缘?”
“臭丫头,看我不教训你。”
几个姑娘们在岸边嘻嘻哈哈的推搡著,纤尘瞧著这些大方的女子嬉闹,唇边弯起一抹笑意。
正要下桥,方才说话的姑娘又叫道:“小哥快下来,我这有多的一盏,给你放。”
纤尘下意识摸摸腰间,空无一物,呐呐道:“我没带银两。”
“不要钱,送你的,快过来。”那女子笑著招手。
盛情难却,再说有便宜不占可不是他的处事风格,大步下了桥,绕道岸边,接过女子递上的莲花灯,捧在手心仔细瞧,做工虽没远看那麽精致,但也算是很漂亮的了。
“写上要许的愿,再点燃白烛放进河里。”
接过毛笔思索,一旁的几位女子目光灼灼的想看他写些什麽。
“鱼传尺素,心照不宣。”
姑娘们面面相觑,只见纤尘点燃蜡烛放下河灯,俊美的脸上始终挂著意味不明的笑。
(鱼传尺素,成语,指传递书信。出自古乐府中的“尺素如残雪,结成双鲤鱼,预知心中事,看取腹中书。”纤尘写的这两句话的用意是希望段紫陌能完全明白他心中所想,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这里的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他想放下一切恩怨和段紫陌在一起,只是他能放下却对对方没有信心。)
静静看著那河灯愈飘愈远,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寄望。
想著心照不宣的人,却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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