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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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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懂了我的言下之意,伸手将我握住,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微光,半晌后才道,“吴邪,我没事了。” 
            我握紧他的手。为了这块玉,我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危险,几次跟死神擦肩而过,都险险的把命捡了回来。但能换来闷油瓶一句“我没事了”,怎么想都是值得的。 

            此刻正值夜幕降临,虽还未完全天黑,但沙漠的上空已经能看见繁星点点。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想到了苏妲己墓室里的那些壁画,心里居然有些凄凉。 
            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最后却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被赐死,死后还只能偷偷葬在离城千里之外的地底下,与蛇虫鼠蚁为伴。 
            似乎感觉到我心情受影响,闷油瓶握着我的手拍了两下,拇指指腹安慰式的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 
            “小哥,”我开口,“周武王是真的喜欢过苏妲己,对吗?” 
            闷油瓶点了下头,“恩。” 
            “那,苏妲己真的是妖狐转世吗?” 
            “……我不知道。” 
            闷油瓶迟疑了一下,随即道,“别想了,都过去了。” 
            刚说完,就听见那边的人喊着,“吃东西了。小同志们,过来吃点东西。”我扭头看去,那些人正朝闷油瓶招着手。 
            闷油瓶道,“你等我一下。” 
            我看着闷油瓶起身往那群人走了过去,眼前视线骤地一抽,就觉得地平线好像突然变得扭曲,视线里那些应急灯的光一下亮一下暗,闷油瓶那逐渐走远的背影也模糊扭曲着。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伸手不知揉了几下,却发现视线还是那样一明一暗,整个世界的景象都在清晰与模糊之间晃动。随之而来的,是我颈间的伤口忽然剧痛了一下,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痛楚却一点点扩散开,传至我的大脑。 

            闷油瓶已经盛了一碗什么东西走过来,我尽量睁着模糊不清的眼睛看着闷油瓶扭曲的身形靠近我,蹲下,“吴邪,你先吃。” 
            已经是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我都看不清。 
            我勉强笑了一下,伸手去接闷油瓶递过来的碗,同时间,视线全然一黑,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极度的黑暗。 
            手来传来滚烫的湿润感,我知道一定是我的手跟闷油瓶的手错开,打翻了碗导致那些吃的都泼在了我手上。 
            闷油瓶几乎是立刻握住我的肩头,“吴邪,你怎么了?” 
            我笑了一下,抬手朝闷油瓶伸了过去,“小哥……我看不见了……” 
            也许这一次我是真的瞎了。以前在地下迷宫里,我也这样反反复复失明过好几次,但随后都能再度看见。我不知道这一次的过程有多久,但对此我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 

            如果我的眼睛是要交换那块玉的代价,我是甘心承受的。 
            从沙漠出来后,我们便跟着胖子直接回了北京。 
            坐在北京同仁医院的病床上,我听着邻床传来“年纪轻轻怎么就瞎了”之类的言语,心里却反而平静淡然。 
            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回去杭州,便打了个电话交代了王盟好好照看店子,又给家里通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外面旅行,跟朋友一起,不用担心。 
            知道我的眼睛失明,一路回来胖子都在唉声叹气,责骂老天不公平。我睁着眼睛坐在车的后座,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紧紧握着闷油瓶的手,借着从他手心传来的那一点凉意让自己镇定。 

            黑眼镜和小春的心情似乎也很不好,想想也是,下一趟斗出来居然把眼睛给整瞎了,换了谁都会心情不好。目不能视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我知道黑眼镜和小春是在为我郁闷,我本想开口安慰他们几句,但想着我自己也是心情低落时期,又拿什么去让他们心情好转呢?便一路沉默不言的过去。 

            一路上,闷油瓶的话很少,只有在问我饿不饿或者累不累的时候,才会开口。我想他的心情一定比我更糟,说不定他会在心底自责如果不是为了他,我的眼睛也不会瞎。我捏了他的手一下,毫无焦距的眸子对上他坐的方向,微微一笑,启唇无声道:我不后悔。 

            顾不得车上还有其他人在,闷油瓶一把将我抱住,狠狠勒进怀中,那种粉身碎骨般的力道,仿佛将我的骨头揉进了他的身体里。那一股怅然哀伤从他身上传过来,是这么的汹涌浓烈。 

            我想笑,最终还是忍不住眼睛湿润了一下。 
            “吴邪,吴邪,吴邪……” 
            他在我耳边不断低声唤着,一遍一遍念着我的名字。 
            “我在。”我回答他,“小哥,我在这里。” 
            闷油瓶却还是那样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哭,在我看来,“哭”这个字跟闷油瓶是绝对不会挂钩的。但在车上他抱着我的那会,我清楚感觉到了他身上的自责、内疚、哀伤、悲痛等多种复杂的情绪。那种情绪包围着我,我都想哭。 

            我并没有自己或是闷油瓶想的那么脆弱。我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六年、大小斗下了好几个的男人,眼睛瞎了这种事,根本难不倒我。但闷油瓶的情绪影响到我,连带着我的心情也跌到了最低点,好像瞎的那个人是他,我要不断的找些话来安慰他,告诉他,“我没事,真的。以后看不见了,你就不会去下斗了,挺好的。” 

            闷油瓶在我耳边说的很轻,很坚定。他告诉我,以后我不下斗了,吴邪,我陪着你。 
            我刚笑着答应,转头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闷油瓶身上有着太多的背负和疑问,他的生命从我知道开始,就是在斗里度过的。只有在斗里他才能展现他天神一般的气势,让他所有的光彩得以绽放。现在他答应我不再下斗,却让我心里有着一丝别扭的失落。 

            毫无疑问,下斗真的是一项危险的技术活,我不希望闷油瓶经常往斗里跑。但又怕不让他下斗,因此遮住了他身上的那抹光彩。失去光彩的闷油瓶,还是闷油瓶吗? 

            我将这个疑问抛给胖子,胖子却怪叫着,“我说天真,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吧?你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有心情去管小哥下不下斗这个问题?小哥他要说以后不下斗,那肯定就是不会下了。哪怕他以后碰到必须要下的斗,那也是以后的事,至少现在他对你说的话是真心的。何况以后你的眼睛要是好了,有斗陪着他一起下不就得了。” 

            我想想觉得也是,胖子这人虽然有时说话粗糙到了一定境界,但仔细琢磨还是有点道理的。 
            胖子立刻又洋洋得意起来,我都能想到他脸上的笑意将肥肉挤成了一堆,“那是必须的,你胖爷是谁?那可是纵横首都琉璃厂,打遍倒斗界无敌手的摸金校尉王胖子!”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有胖子在,哪怕是天塌下也觉得并不可怕。 
            回到北京后,胖子将我安排进了医院,并告诉我这里治疗眼睛是最好的,不但权威还各种先进设备齐全。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反驳或者是挑剔的资格,胖子说什么,我只能听着跟着住了进来。 
            黑眼镜和小春在医院陪了我一天后离开,说是要去找一些关于海市蜃楼的资料,看能不能帮助我恢复眼睛。 
            胖子也在第三天离开。他接到琉璃厂打开的电话,好像是出了些事,不得不先回去一趟。走前不住朝我道歉,并保证处理完事情马上回来。 
            我笑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一定在朝我哈腰鞠着躬,便摆手道,“没事,去吧,我还有小哥呢。” 
            门被打开,再度阖上,走廊上传来胖子疾奔而去的脚步声。随即,我搁在床边的手被人握住。 
            “小哥?”我扭头对向闷油瓶所坐的方向,眼前只是漆黑一片。 
            闷油瓶的手指一根根嵌入我的指间,与我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吴邪……对不起。”他说,话语里透着让我揪心的痛。 
            这个闷油瓶…… 
            我苦笑着。明明瞎的是我,为什么他的哀伤却这么浓烈,仿佛要将我烫伤。 
            “我还是那句话。”我将他的手握紧,笑得很真心,“我不后悔。” 



            (四十三) 
            胖子在的那两天,该检查的就都已经检查了一个遍。医生仔细询问了我失明的经过,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下斗被狐狸咬了,只能支支吾吾编造我是去森林公园被动物咬了。 

            我看不见医生的神情,却能听出他话语里的爱莫能助。各项检查都显示我一切正常,根本无迹可寻,但我眼睛瞎了又是事实,这一点,就连医学角度也没法解释。 

            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墓里的很多东西,确实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也许这一次我要瞎,是必须的。 
            如果是用我的眼睛来交换闷油瓶不尸化,那就瞎吧。 
            入夜后的医院,静得让人觉得阴冷恐怖。 
            我住的病房只剩下我一个病号。进来时还有一个刚刚做了近视手术的,在我住下的第二天便出院了。 
            临走前那人还嘱咐我一定要放宽心好好养病,说不定哪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了。 
            他的话一直在我脑海回荡。说不定哪天睁开眼睛……我就能看见了…… 
            闷油瓶没日没夜的守在我身边,即便是到了晚上也坐在一旁不肯阖眼。好容易旁边腾出了空的病床,我便将他赶过去睡一会儿。 
            我窝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很久,久到足以感觉闷油瓶应该是入睡了,才掀开被子轻轻走下地。 
            我脚尖探了一下地面,鞋子不知道被闷油瓶搁在了哪里,我无声叹了口气,干脆光着脚走下床。夜里医院的地面透着冰冷的凉意,从我脚底逆流往上蔓延至我心里。我照着记过的路线摸摸索索走到窗边,伸手贴在玻璃上。 

            今晚外面有没有月亮?是不是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就能看见? 
            这么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的阖上了。心里尽管根本就没有抱希望,但睁开时那熟悉的漆黑还是让我忍不住的失落了。 
            根本就不值得期待,也没必要失落,一早就想好了拿自己的眼睛来换闷油瓶的健康无事,现在这样,让他知道了,岂不是比我更难受? 
            我贴在玻璃窗上的手微微蜷起,握成拳,手指扎进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心里的痛早就已经麻木了身体其它地方的神经。 
            说不害怕、不难受,那是假的。 
            白天面对闷油瓶,我可以笑得一脸的无所畏惧,告诉他我没事。可到了晚上,虽然我看不见昼夜的交替,但那种属于夜晚的独特寂寥和冷清,还是能一点点侵蚀着我。 

            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将我往后揽去,随即闷油瓶的脸微微俯下埋进了我的肩窝。 
            我反过手抚摸上闷油瓶的脸,感觉他零碎的刘海在我手心微微扫了一下,嘴角扯了几下后,终于还是笑了,“小哥,今晚有月亮吗?” 
            闷油瓶抱着我腰的手一下子收紧,将我牢牢禁锢在他怀中,许久后才低声道,“……没有。” 
            我点了下头,“小哥,我吵醒你了?” 
            闷油瓶摇头,“不是。” 
            我想想觉得也是,闷油瓶一向浅眠。印象里他睡得比较熟的几次,都是在杭州的家里。他跟我睡在那张双人床上,两个人拥着一夜到天明,早上我起来去放水,闷油瓶还那样沉沉睡着,墨黑的发丝从脸庞滑下,遮住了他大半张清秀的脸。 

            在这里,到底不是杭州,他心里又有心事,能睡得着才怪了。 
            我手指摩挲着闷油瓶的脸,两个人就这样站在窗前,很久没动。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等醒来时,人正躺在闷油瓶的怀里。他的手将我紧紧抱在胸前,我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感觉他的视线落到了我的脸上。 

            “吴邪。”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小哥,天亮了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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