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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逝水长-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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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颜知道他这种笑容的含义,不由吃了一惊“难道——”心念电转,“难道韩咎病重和你有关?”
  雍的眼神默认了一切她的问话:“为了你告诉过我的那道密诏……”
  “你见到密诏了?”绝颜神色如常,手指却不由紧张的抓紧了袖口,一路走来,这是摆到她面前的——天朝最后的秘密。
  雍摇摇头,言语中流露出隐隐庆幸之意:“没有,但是昨日,我听到韩咎和景肃的对话了。”
  为了弄清密诏的存放之处,他将两名心腹都派到了韩家,直到最近袁智也获知他身边无人。袁智派的杀手倒遇到了几个,他们两人却还是全无进展。再加上对密诏开启的时间也一无所知,他深知太祖个性多疑阴沉,死前留下的这道密诏一定非同小可。为免夜长梦多,他只能铤而走险,对韩咎下毒。这是慢性毒药,只会让人的身体慢慢衰弱,不易察觉。他出此策,是推断韩咎身负传诏之责,虽然平时对此绝口不提秘而不宣,可若是他的身体衰弱下来,为了不让密诏失传,他一定会及时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信任的人。果然不出所料,定国公景肃造访了韩府,他也终于知道了关于密诏的秘密。绝颜仔细听着雍的讲述,沉思不语。一道密诏却分两处保管,她又一次领教了这个太祖皇帝的心机。待他说完后,绝颜注意到他的神情,心中一动:“这道密诏——果然和你有关?”雍神色平静,眼底却涌动着一股深沉的寒意。绝颜看出他心绪激荡,轻轻握住他的手。他心中一暖,心中盘旋的愤怒和杀意渐渐散去,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虽然还没看到内容,不过也可以猜到了。”他的笑容透出几分晦暗,“与其说和我有关,不如说和雍家执掌的权力有关。”天朝无人不知,太祖皇帝出身雍地,从雍地起兵,继而招兵买马,厮杀半生打下整座江山。而雍家作为雍地的名门望族,更是倾全族之力辅佐太祖皇帝,雍的祖父可称是太祖皇帝身边第一智囊,忠心耿耿功不可没。是以太祖登基后,就将组建龙卫这事交给了他,亲口承诺座主的位子由雍家世代承袭。雍的祖父比太祖皇帝先行离世,临终前太祖皇帝还亲自主持了座主的传位仪式,这些,都被雍涯视为皇上对雍家的信任有加,雍雪见从小就不断听父亲提起。这道密诏,就是太祖在临终时,交给韩咎和景肃,要他们在雍家后人再次接替大司空位时交给继位的皇帝。”雍雪见冷冷说道,话里不无讽刺,“承袭大司空,也就是正式接替龙卫的座主。他们两人都不知道龙卫的存在,太祖皇帝自然从来也没打算告诉他们。所以才会在口谕里这么说。只可惜继位的高祖皇帝在位几年就驾崩离世,家父却身体安康,时机不到,密诏也就迟迟没有打开的机会,一直等到现在。”“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将密诏呈给皇上?” 龙卫座主的权力形同暗帝,绝颜隐约猜测到密诏的内容,心里不由得打个冷战。“明天。”雍淡淡道。“他为何要等到现在?”绝颜忆起这具身体的身世,太祖皇帝的多疑狠辣可见一斑,“一定要借由他人之手?”雍的笑容淡漠之极:“因为他笃信命数,据说祖父的命格恰是太祖命中的贵人,因此他隐忍不发,将除去雍家这个祸患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后人。”命数?绝颜微微笑了起来:“你好像还有别的解释?”看到她的笑颜,雍的眼中仿佛也有一些暖意。“我想那只是原因之一。”他接着说道,“天下初定,龙卫也刚刚建立,天将已去,”他有点歉意的看了绝颜一眼,见绝颜神色并无异常,才说了下去,“若再除去雍家,他手边再无可用之人。另一方面,身为帝王,既然他已经在龙卫面前亲口许诺由雍家世袭,也就不好亲自毁去自己对雍家的承诺,所以才会留下这道密诏。”说完他的眼神更加幽暗:“而且,当时龙卫还并不可惧。只有等到龙卫完全建成后,座主才会有形同暗帝的权力。”知道他的看法和自己不谋而合。绝颜笑了,白瓷般细致光滑的面容上绽开的灿烂笑颜,像是暗夜中洁白无暇转瞬即逝的昙花。“明早上朝,他们就会送密诏入宫。”“你打算中途截下他们么?”雍笑了起来,本就如梦似幻的面容更添了一层虚幻,像是山林间骤然起了迷雾,让人看不清这笑容的意味。绝颜明白他心中已有打算,抿嘴一笑,眼前人即将离开的事实涌上心头。“明天,让紫绡陪你起去吧。”不知怎地, 她心里有些不安。 “不用。”他安抚似的对她笑了笑。这个笑容并没能安抚绝颜的心绪,眼神接触的一刹那,心里不禁瑟缩了一下。她可以看出他的眼里藏着某种决心,也明白,就是种决心令她不安。 看出她不安的情绪,雍捧起她的面庞,绝颜抬起眼,直直望进那双本如雪原般神秘肃杀的眼眸,现在,这一刻,注视着双眸子满是温柔和坚定:“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会回来见你。”




第三十九章 转日回天不相让(上)


   和寒照的会面没有必要掩人耳目,所以绝颜光明正大的在府中接待了这位“多日不见”的三殿下。绝颜眼看出他对自己次的邀请有些狐疑。 
  从在客栈撞见他和仰溪的密谈开始,绝颜就知道这位三殿下绝非只是传说中那般“温和宽厚礼贤下士”,如果没有仰溪替自己作保,如果自己没有助他平叛,这个人——也会是她对面一个可怕的敌人。 
  即使如此,即使自己被视作他的智囊之一,即使自己为他献计无数的现在,这个人,对自己的信任还是有所保留吧? 
  微微笑,脸上挂上贯滴水不漏的笑容,绝颜开始了这次计划的第一步:说服寒照放弃争夺“迎气之人”的打算。 
      
  “她是这么说的?”寒诀对个禀告似乎并不吃惊,也不以为忤。 
  “正是如此。”祁落扬声音低沉,表情是始终不变的不卑不亢。 

  微风习习,从书桌侧悬挂的山水画中吹进来。若是第次进入间书房的人恐怕要大吃惊,细看才知道,原来画中的山水乃是借窗外的山水之景,整幅画其实是扇窗户。窗口上下贴纸张,上面绘有绿树浓荫,涓涓溪流,中间空出,正好和窗外的假山流水相映成趣,窗外山即画中山,画中水是眼前水,两者衔接得衣无缝,让人不得不佩服屋主人的心胸和妙思。 
  寒诀的目光投向窗外,虽然寒气未尽,枝头却已透出些春意。他走到窗前负手而立,似乎已经忘记站在桌前的祁落扬。 
  绝颜的不驯在他意料之中。也许最初接近的时候,他还会以为和其他子都样,只不过更聪慧些。但现在,他可不认为单凭纸婚约就能让对自己百依百顺、真心相许。 
  就像眼前的景色,似在画中,却在画外。 
    似乎觉察到次绝颜所谈的内容不会合他的心意,寒照望向绝颜的眼神比平日多分审慎。及到听完绝颜的回答,份审慎之情就更强烈。   “这么说来,郡主是不赞成去做‘迎气之人’?” 
  “殿下自己觉得,在做献酒之人之后,再当个‘迎气之人’合适吗?”绝颜不慌不忙的将问题抛还给他。 
  寒照并不接话,神色似有所悟,眼中却渐渐透出种果决,种眼神绝颜再熟悉不过,在自己的镜中就看见过无数次——那忍不住挣扎着抬头的、深蛰于心底的野心。 

  “郡主果然是谨慎之人。”他笑得和颜悦色,绝不吝惜赞美之词,只是赞美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不过也有人‘而再,再而三,三而竭’,若不鼓作气,只怕会错失良机。”句话依然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就像单纯在向绝颜转述别人的意见。“不知郡主听,是否另有感悟?” 
  刹那,绝颜仿佛见到朝堂上或是府邸中的寒照,面带微笑的咨询聆听他人的意见,他神情专注,眼神恳切,显然对话之人极之尊重,偶尔提出自己的看法,更显出他的确将意见听进去。定很少有人会察觉,在他偶尔插入的那三言两语间,已暗暗把握住谈话的趋向,将之引向他想要的结果。 
  ——才是谦谦君子礼贤下士的三皇子的真正面目。 
  绝颜早已知道服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同于战时的献策,是他熟悉的领域,尤其在现在样个离储君之位近在咫尺的时候,谨慎已不足以服他。 
  时机已到,是时候出那个真正的理由。 
  懂得什么时候该出真话,才是个合格的阴谋者。绝颜镇定的迎向寒照和煦的目光,理由无须隐瞒,只有因那理由而延伸出的计划,才是属于的秘密。 
    曲千秋静静走进寒诀的书房,脚步和平日样无声无息,平素就淡漠的气息更是淡到极致。走进房内,朝座上的寒诀施礼,接着就发现那扇山水画作装饰起来的窗户。似乎引起的兴趣,冷清的眸里也泛起丝好奇,仔细观察番之后,那丝好奇转成欣赏。寒诀闲适的坐在案后,直等曲千秋看完山水画窗,将视线转回到自己身上才不经意的开口:“和颜儿似乎很要好?” 

  饶是曲千秋素来淡漠,句话也让的眸中闪过抹讶色,时有摸不着头脑。 
  “未必有看到的那么要好。”曲千秋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自嘲。绝颜已经知道受制于寒诀,对她的态度却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依旧是客气有礼,言笑殷殷,也依旧的朦胧变幻,捉摸不清。个子,之前就没有看透过,之后恐怕也没有机会。 
 
   “知道有样东西,似乎总是随身佩带么?” 
  曲千秋微微蹙起眉头,越来越弄不清寒诀今日叫前来的目的。 

  “就算有什么随身佩带的,不过是些儿家常带的那些玉佩金锁——”话还没有完,就被寒诀打断。 

  “不是那些。”他隐隐加重语气。 
  不是那些?暗暗瞥眼座上的寒诀,仔细回想起来。 
  “对,倒是有样东西。”扬起眉,寒诀盯住,“什么?” 
  “沙漏。” 

  果然,果然很在意那只沙漏。自己送过那么多礼物,却没有样见用过,连自己送的梨花香囊也没见带过。看来,自己所想的也许并不是毫无根据。 
  寒诀神色不变,状若轻松的开口:“知道只沙漏是谁送的么?” 
  曲千秋心中微动,心思细腻的已经听出寒诀语气的不同,在悠闲的语调之下,隐隐透出的是丝掩不住的紧张之情。 
  摇摇头,偷偷观察起寒诀的表情:“只不过是只沙漏,从来也没注意过。更不会去问。” 

  和预想中的答案样,心底却涌起股小小的恼怒。他立刻觉出情绪的反常,将之压下去, 
  淡淡的打发曲千秋离去。曲千秋却停住脚步。 
  “他,还好吗?” 
  寒诀当然能领会话中所指,不动声色的:“只要在宫中切安好,他自然也会平安无事。” 
  听熟悉的答复,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低着头,似乎欲言又止。 
  “二殿下,就要和绝颜成亲。卿意和三皇子也是大婚在即。但是,卿意对,终究……”抬起头,注视着寒诀,确信他和自己样明白那个痴心子的心意。寒诀回望着,对话中之意再明白不过,眼中却仍是无波无澜。曲千秋看在眼里,只能轻轻叹口气,“只希望,殿下日后达成所愿,对不要太过为难。” 
  寒诀淡然笑,温雅的笑容透出股几不可觉的冷淡和不耐:“除曲家,曲姑娘对凌家也可谓是片苦心啊。” 

  望着那双清到见底却又清到无底的眼眸,曲千秋明白自己能为凌卿意所做的仅此为止。也许只能怪意弄人,静霄唯的妹妹偏偏会对他往情深。 
  越认识他,越感觉此人的可怕,心机之深,不要在皇子之中无人能及,恐怕在下——曲千秋的思绪顿顿,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个纤细朦胧的身影渐渐和眼前的身影重叠在起。 

  那个人,似乎也不会受到感情的困扰,即使有人对深深恋慕。想起此刻被软禁的七皇子,也许还有——韩大哥——向来沉默寡言的韩大哥。回想起他们两人见面时的情景,几乎可以肯定个想法。虽然韩大哥对恭敬有礼,没有丝毫逾矩,但他间或投出的眼神,旁人或许看不出,却瞒不过从小和他起长大的好友。 
  转身离去,借着转身的动作隐去唇边的轻笑。 
  也许,那个人的确比卿意更适合嫁给他。 
  只有那样飘忽的子,才不会为样无情的人所伤。 
  绝颜揉揉太阳穴,从铺着软垫的椅上站起,忽然打个小喷嚏。 

  正在外屋整理的菱儿连忙跑进来,面将火盆移近座位,面小声抱怨家位不知顾惜身体的姑娘。 
  绝颜刚刚服寒照,心情愉快,听到菱儿的抱怨,有心逗逗:“个时辰打喷嚏,听是被人在背后念叨的缘故。” 
  菱儿立时睁大眼睛:“真的?” 
  绝颜煞有介事的头。菱儿反常态的安静下来。火盆里炭火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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