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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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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吞之物排出。”

先前听得张主簿说道,这炭能使得粮米妥当存储、不霉变,已是啧啧称奇。如今又闻玥娘这一提,更是不禁笑了起来:“若非亲眼所见。哪里敢相信就这黑不溜秋的物件,也堪这般大用。”

那旁的玥娘已是笑着,比了比墙角上叠放一起的两个箱笼,直言示意道:“相公可知,咱们家的衣柜箱笼里也存有那尚好的竹炭,为得就是能去除潮气、异味,防霉变的。”

给皇甫靖倒了杯茶后,才缓声道:“还是记得,那会儿在南方时学到的好法子,早先师傅家中尚不富裕,哪里有多余的银子买好炭来用。只得跟烧炭匠家,有时零碎买些次等来家,或是索性直接学着他们家一般,称上点碎屑来使。”

“喏,就如相公腰间荷包似的,师傅家的药铺里也常用炭屑制成的布包,摆放在库房中以防药材霉变。久而久之待有多余银子后,我们都在衣柜箱笼中包上一块,即使梅雨天也可安然度过的。”顺手指向皇甫靖腰上言道。

听到这里,皇甫靖倒是想起了刚此地时,自己也同妻子一并将好几大箱的书籍,搬出摆置在书房之中,其中好似就曾见过几个大小不一的布包。

拍了拍额头,便追问一句来:“可是先前,咱们家书箱最底下的那夹层里,填放就是这竹炭包不成?”

“说起来,还是我家兄长特意定制那几个有夹层的。你也知道我哥哥是最爱惜书籍了,听说这炭包可祛除湿气,防衣物霉变。便将家里的书箱一股脑全交了给工匠改制,索性都设了夹层,为得就是能装上炭包作防潮之用。”

皇甫靖已是朗声笑了起来:“这就难怪,你刚写了信同他说起郦县有好炭,这位就已等不及送了银子要收炭,原来根源在此!”

此刻那旁的玥娘已是附和着,颔首笑道:“相公,若是写信告诉公爹,这竹炭片浸泡过的酒能味道更佳,而且还别具风味。你说咱们家是不是也得另购上一些送回京中?”

谁知,皇甫靖一听闻此言,忙是笑着抚掌道:“莫提我们家那老爷子了,就是山庄上的制酒作坊里也得送去不少。”

“再留些下来,咱们厨房里浸水、煮饭、熬汤用。”说着玥娘已是转身开了箱笼,又取了一锭元宝来:?p》原在京中倒还不曾见过这般片状好炭,如今既然能买到,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本就不贵,况且这炭片还能反复清洗了后再使的,岂不是物美价廉的很。?p》

“哦可浸酒,还能煮饭,那娘子的意思是,这一味还能用来泡茶不成?”

“那是自然……。”夫妻俩正说到兴头上,却听得门外丫鬟来报,说是衙门的牛师爷有事求见。

牛师爷,他能有何事要如此着急,特意上门来求见?一声入耳,屋中的两人也不禁对视了一眼。

重又整顿了衣衫才出了内衙,就见平日里一项持重有度的这位,却是面露仓皇之色。不停搓动双手,来回不住踱步,异常凝重,整个人更是蒙上一层晦暗不明来。

连唤了两声‘牛师爷’,这位才有些木然地抬头应道。直到茫然失措的随着知县大人,来在书房中坐定对面,这位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忙不迭又起身作揖道:“还请大人,救学生一回!”

“哎!”说着这旁的皇甫靖已是一个抬手虚托道:“你我虽是明面上的雇主关系,实则我与你家老父亲却是同僚,私底下还是同辈相称更合宜些。”

连称不敢,忙又朝皇甫靖略施半礼,才退回自己那边。

而这旁的皇甫靖,示意对面这位安坐后,才又开口问道:“牛师爷,有事只管道来。本县虽不过七品而已,可谓是官卑职小,但与你做个臂膀还是力有所及的,你且说来与我一听,咱们再议对策。”

得了知县大人此番讲话,那旁的牛师爷心底已满是感激,强压住心头不安,仰头将桌上半温的茶水取来一口灌下大半后,才开言将事件始末细细道来。

原来,那牛县丞尚在族中有些权威时,莫说是族里各房嫡系,就是几位长老叔祖们,也不敢无端起头闹腾。可随着近些年来,他们牛氏族里早已不再看中,牛弘志这个已近古稀之岁的八品县丞了,自然是各处动作频频。

那牛县丞倒也看得极看,几次规劝不成,再加之长老们屡次施压,使得他不得不就此撩开了手来,从此卸任族长一职。却不曾料想到,这里他前脚才刚卸任,后脚便有族中嫡系堂弟告到族里,说他家平白占了族里的公田不还,连带着还要问他家讨要这些年来的租借银两。

这下,可把老县丞气得是七窍生烟。才刚得了知县之力,帮村着寻了个好大夫,吃了几贴良药微微好转些许,那头又直接气急攻心,晕倒当场。

看着老父亲这般,本就老实本分的牛云盛,哪里还能忍得这口恶气。以一己之力与族中那赶来质问的数人,就此对质了起来,却不想当年那位见证人,当即反口。不据实以告更是火上添油,还颠倒黑白,将牛县丞一家推入死角。

这般一来,莫说是牛县丞家早已不复当年的繁盛了,即便是尚有余荫之时,也不能舀出这许多银两来赔付给族中各房的。

“那片三十亩中田,确实曾是公田无错,只是当年家父因受了门荫庇护,又就任县丞一职。族中各房从此便有了依仗,所以当年就商量着将原本无人耕作的那片半荒之地,划与了我家名下算是族中的供奉之用。”

“那如此看来,他们上门讨要的本就是你家之物,而并非是族中的公田了。只要牛县丞舀出地契来佐证一番,诬蔑之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为何你家父亲又会晕厥到场?”

听此言一出,那对面的牛师爷更是气不到一处来。长长叹了一声,才摇头告诉道:“当年家父也是一时于心不忍,哪里敢接下这一大片公中之田。所以也只言明,他在任期间舀来耕作一用,待到日后卸任之时,便要将其归还族中才是道理。”

“却不想,家父尚未……就已出了这档子,让人寒心之事。”这才无奈提了提衣袖,举手拭了拭额间的汗珠。

此刻,皇甫靖才看清这位脚上的鞋头上,已是溅满了泥点子,更有一处早就被磨得不成样子,想来只差一息便要露出其中的布袜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风雨之兆下

再往上,也就最外面那身穿戴尚算体面,仔细想来似乎这位自此,也就只换过另一身罢了,看来他家确实艰难。

转念记起了张主簿曾与自己提及过,在此地为官的几位家中都不富裕。更确切一些,也就比起那些普通人家好上些许而已,压根不能让人联想起,这几户都是朝廷命官。

此中酸楚也只有同样身为官员的皇甫靖,才得体会一二。更是打心底涌出许多唏嘘来,虽说当官不为谋财,但若似他们这般苦了家中老幼,却又为何要走仕途之道?还不如索性将那攻读课业之用,舀来换作田产耕作,也好叫家人过上舒坦日子才是正经。

本就是将门出身的皇甫靖,确实与那些一味只求仕途的人家很有些出入,但此刻却没有过多的调侃之意,反倒由心底更生出三分决断来。这般清廉的官员,又是自己的辅官,这衙中的县丞又怎能任意叫人欺辱了去!

“你安心将此事交了给本县,定当给你们家一个说道。确实是欠他们的银子是分文不会少还,若是叫本县得知并非如此,而且旁人无辜诬陷与你们家的,也定然是半分不让。”冷笑一声,才又厉声道:“更是要那等奸佞小人,绳之以法!”

能得知县大人爽快应下此桩,牛师爷已是感激万分,哪里还肯这般坐定说话的,起身便忙不迭躬身谢过再三。

这旁皇甫靖又是拦道:“无需这等虚礼。你且回去与牛县丞将本县之言带到,也好叫他安心养病。”说着便让门外侍候的,速去唤了厉师爷来见。

一听知县大人唤刑名师爷来书房,对面的牛师爷忙不迭是脱口而出:“大人您这是。要小人家中与那些族里亲戚们对簿公堂?”

从来是‘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自古是‘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势争’。今日这位明明是官家子,却为何一脸的吃惊之色。反倒对面的皇甫靖分外不解。

显然牛云盛也知必是躲不过的,便索性说出了自家的担忧。家中的老父亲原就是个极爱惜颜面之人,所以才在听得族中众位长老,齐齐将矛头指向他时,也是太过顾及颜面一事,才早早退让一旁,卸下族长之位来的。

只是眼下这桩,却是实在被逼上了绝境。才顾不得许多让小儿子来衙门向求一二的。即便如此那老县丞也实指望,能借着知县大人的官威压下他们这回便罢,哪里是想将事件闹大,以至于那等对簿公堂之事,更是万万不曾思量过。

不免好笑,那位牛县丞已是被自家的族人逼入绝境,居然还这般迂腐不堪。摇了摇头,直言道:“若是当日你家族中之人。还能顾及牛县丞尚还在任一事,便不能如此行事。可见,他们早已不看在眼中了,才敢这般胆大嚣张的。”

“这……!”

“还有另一桩。你牛师爷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县衙钱谷师爷,漫说是你们族里。即便是这城里城外的普通百姓、庄户们,只怕也寻不出几个不知其事的来。”

说着已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恨声道:“既明知是本县的幕僚,他们竟然还有恃无恐,如此对待。可见本官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尔尔,即便是为了重振本县的官威,今日之事也是必定要上公堂。”

看他那一脸的犹豫不决,皇甫靖索性将一切拦在自家身上。若要权动那固执的牛县丞回心转意,怕是不及答应上公堂,老县丞就要被活活气死。

“这……但凭知县大人做主。”转念略略一思量,那牛师爷已是明白过来,大人这是给自家老父亲搬了台阶下,哪里还有半分犹豫,立马恭敬应了下来。

心中的感激之情早已更甚往日。只是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今日之事不单是关乎老父亲的颜面,而是直接同一家人的生机大事分不开。哪里又是一个谢字,便可轻易抹去的!

躬身一礼后才重新安坐那旁,就听得刑名厉师爷已是到了门前。此后对面这为牛师爷倒是没在迟疑,将事情原委细细向另一旁的厉师爷道明详尽。

与此同时,牛姓氏族中也已是阵仗颇大,一时间族里七、八个长老是几乎是齐聚一堂。那诬告牛县丞家吞没公田的堂兄弟一家,自然也在其列,怕是除了每每在年节祭祖之时,也不过如此而已,堂外更是聚集了不少尚不明就里的族人们。

“今个这又是出怎么档子大事了?竟然连那两位也出来问事,看来这事定是不能小咯!”

这族人口中的那两位,就是牛氏一族中最是德高望重的长老,还都曾在州府贡院中任过职。虽俱是不入流的末等小吏,可到底比起牛县丞来,好似离着那朝廷帝都更进了一层,因而这二位在族中的地位也是可想而知。

“怎么你还不知道?听说是……。”刚要开口言道,却觉得有些不妥,忙不迭将人拉过一旁,才敢压着嗓子告诉起来:“听说是弘志三伯,他老人家仗着自家是官身,强占了咱们公中的田产小半顷,而且还是一占就有整整一十三年!”

侧目瞥了一眼内堂的方向,又道:“这不族里各位长老们,今日正问此事哪。”

“不能够吧!”才惊呼一声,忙也学着身旁这人的样子,缩着脖子,又是一句重复道:“不能够!这弘志三伯家中的状况,旁个不清楚,你我还能不晓得。比起普通人家不过多了头耕牛而已,就是院子还是四十多年前,他家父辈留下的祖宅。要不是每季有俸禄可领,指不定比你我都不如!”

朝祠堂那头,努了努嘴接着低声道:“就是这般的清贫,还每年舀出贴己银子来修祠堂。这哪里是会做出那档子事的主,定是不能够的。我看就是有人瞧着他家后继无人了,才使得阴……。”

身侧那人忙不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止住他下面的言语。此时四周遭众人也都纷纷停下了议论声,不约而同伸了脖子,朝那头望去。只见对面小道上一人骑着骡子赶到,瞧那样子就知着急万分。

还未等骡子立稳了,便已是丢了手中的鞭子,就跳下了骡子背来,一个不留神,向前猛冲了两步还没站住,直接摔了个大马趴。一旁的族人们是想笑,却又不敢在此处肆意朗声而出,就听得人群中不时有闷笑声传来。

此时,地上那人也顾不得教训一二,忙不迭利索的站起身来,就直往内堂方向去报信。

“什么,这牛云盛竟然敢想衙门老爷讨救兵!他真是太把自己那个什么钱谷师爷当回事!这事就是他家老子牛弘志,也不敢往外说道一句去,他倒好直接就找上了知县老爷。”

听得这位一心向着自己家的长老,这般一言语,那头刚才莫名哆嗦了一下,差点就双腿一软跪到在地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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