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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为什么贤良谦恭的女子他不爱,偏爱上古灵精怪的她呢?!
好生纳闷。
“我没说吗?”上官微笑故做无辜的偏著头,笑意吓人。“喔!你动作太快了,我来不及保护他。”
“保护?!”一个大男人需要她保护,真是笑话。
好吧,换个形容词。“更正,是来不及警告他三十里外有暴龙接近。”
嗯!听起来顺耳多了,有天崩地裂的震动感,砰!砰!砰!
“不,你应该把他的头转向我,那么在海里与鱼共泳的人就是你。”他会以为他是她,女扮男装。
他们实在长得太相似,若不知情真会当他们是同一个人。
而她又太爱搞怪了,突然扮成男人不无可能,她的身形够高,不易找出破绽。
除了声音。
“嘻嘻!幸好我聪明装聋作哑……呃,是我非常幸运没让你认错。”她抛了个令人反胃的媚眼,自得其乐的卖弄众人回避的风情。
她不吓人,她只是让人吓死。
不然哪有生意上门,“收魂”也要钱的,她算盘打得可精,不怕丑化自己。
“你还得意扬扬,不担心我错手宰了他?”杀人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他在战场上杀过的敌人不计其数。
所以他才会被选任阴间守将,因为他下手绝不留情,铁面无私不讲人情。
白牙恶心,黑牙吓人的上官微笑好玩的朝他眨眨眼。“放心,他没你想像的弱,你再给他十拳八拳也无妨,我替你摇旗呐喊。”
打过才知道谁比较强。
“微笑,你确定他是你亲哥哥吗?”而且是同胎所出的孪生子。
“我也在怀疑,他仿冒得太像了,我打算上法院按铃申告。”无双才有价值,谁要闹双跑。
“你……”风朗日无奈的宠溺一笑。“顽皮。”
这时,湿淋淋的大每怪捧著碗走过来,一身狼狈活像乞丐,头上还有一只海星附著,除非他不要头皮的强扯,否则只有和它和平共处的份。
远处的海鸟低空飞行,倏池泅入海中叼起—尾大鱼,扑扑翅膀飞回巢穴喂食雏鸟,满意的啄啄羽毛温暖幼鸟,以免它们失温致死。
一切平和得像不曾失控,海面依然微波荡漾,冷冽的气候阻止不了拍摄小组的决心,一波波的海浪成为女孩们跳跃的布景、
没人发现一双阴沉的眼睛注视海岸的另—端,似在渴望甘醇甜美的鲜血流入口中,让他能自由的活在烈日之下,不必藉由他人的肉体出现。
还阳丹的效力快失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会越来越弱,必须吸足一百名处子的血才能还他本体。
只剩五名了。
再五个人他就不用躲躲藏藏担心鬼差的追捕,他会拥有永生不灭的生命以及不老的躯壳。
“到底是谁模仿谁,敢昧著良心说大话,你才是仿冒的次级品。”好个小钱精,陷害他。
“呵!呵!呵!”上官微笑发出白鸟丽子的笑声。“像我这种艳丽无双、举世绝无的大美女岂是凡夫俗子的你能玷污?你以後少照镜子免得惭愧,满脸的坑洞还敢嘲笑人。”
“妹妹呀!你会不会太自大了些。”她敢说还没人敢听。
羞与为伍。
“比起你的自恋算什么,以为每一个女人都是你後宫的储秀,也不怕弹尽人亡。”他想当风流的唐明皇还不够格。
这丫头越来越不怕他了。上官可怜邪笑地朝她靠近,“疯丫头,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她根本没机会破身,基地内的男人全是她的至亲,而外面的男人她又看不上眼,所以……嘿!嘿!真是纯情。
“要你管。”她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再送他一把沙。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黄色废料收集站,管她是不是处女,她活得快乐又自在。吃得饱,睡得好,有没有男人根本无所谓。
只有这群无聊的家伙老爱挑起话题。是不是处女,犯了法吗?真是可恶的男人,等一下他就知道那碗鸡汤的厉害。
“你不该问她这种事,即使你是她亲哥哥、”风朗日冷冷出声。当初他问时并不觉得不妥,纯粹出自关心。
可是由上官可怜轻佻的门中说出却显得刺耳,像是一种嘲弄,他现在明白上官微笑当时的不快了。
喝!他成了过街老鼠不成,人人都仇视他?“我们一向百无禁忌互相调侃,你想来破坏我们双胞胎的默契?”
“这种默契不要也罢,你们都不是孩子了,凡事适可而止。”譬如肢体上的拥抱,以後是他的权利。
“啧,他在教训我们耶!好久没被训话了,感觉真怀念呀!老爸。”上官可怜故意取笑他的一本正经,假公济私。
她也觉得有点像。“不好意思,他训的是你不是我,别把我和你这混帐扯在一起。”
心里偷笑的上官微笑斜睨表情有些臭的风朗日,这声老爸可喊出她的心声,他真的很古板像老一派的冬烘,动不动就说教。
不过老爸非常宠她,是标准的女儿痴、孝女父,所以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他训过,只有毫无额度的宠爱,不怕刷爆。
倒是大哥常常挨骂,三不五时就出现严父教子图,好表示他们和一般家庭无异,“和乐”得叫人羡慕。
“姓上官的,你胳臂肘几时住外弯,怎么没先通知我一声。”他们是生命共同体,曾共吊一条脐带。
“好让你咔答一声拉直是不是,我没那么傻。”他绝对是同胞相残的最佳代表。
“喔!你承认了。”上官可怜伸手要拨拨她的爆炸头如往常一样打打闹闹,但这回落空了。
他略显讶异的看著以肘挡住他的风朗日,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同住一个子宫的妹妹就要成为别人的,再也不能又搂又抱的欺负她。
不过这家伙也太小气了,那是相他共同拥有一张脸的亲妹妹耶!碰一下不行吗?竟防起他这位亲大哥。
“承认什么,你不要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他委托我寻找两座古迹,你看著办。”上官微笑岔开话题,避谈爱在暧昧时。
“怎么又是我,你不觉得自己懒得过份吗?”明明自己可以做的事偏要推给他,当他乐於普度众生呀!
“谁叫你比我早五分钟出生,爱护妹妹是哥哥一辈子的天职。”活该他被她逮到。
“一辈子?!”她未免太贪心了吧!压榨同根生的手足。上官可怜看向风朗日,“先生,贵姓?”
“风。”
“疯?”哈!和那丫头疯个过瘾,真是天作之合呀!
“风起云涌的风,请你别想太多。”没人姓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呵……有意思,他看得出他在想什么。“风先生,你不介意我们家出产的小疯子有瑕疵吗?”
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瑕疵,无法弥补。
风朗日先看了一眼鼓著腮的小黑脸,眼神放柔地将她搂入怀中。“来不及後悔了。”
“说得好,我将她贱价拍卖,货物出门,概不退货……啊!你又踢我,目无长上。”真是无法无天。
“你才目中无人,敢私下进行人口贩卖,你逃得过老爸的铁拳吗?”胆大妄为。
上官可怜瑟缩的乾笑,习惯性要揽妹妹的腰,可是总有人快他一步。
“我势单影孤好可怜喔!你们联手欺负我。”哼!不让他抱,下回他找个天使来抱。
希罕呀!
“阿日,别理名为可怜,其实一点也不可怜的臭家伙,他常常出卖我。”势单影孤是因为伴太多了,他不知道该挑哪一个。
“他的名字是……可怜?”拥有这种名字的人的确很可怜。
“我老爸取的,很有创意吧!”绝对不会和别人重复,好记又好念。
如果是他,可能早就改名了,“令尊的想法十分独特,而且明显偏宠你。”
一个微笑,一个可怜,多叫人欷吁的对比,多亏上官可怜没有因此自暴自弃,还当宝延用至今。
“我是女生嘛!可爱又讨人喜欢……”嗯!什么味道、好浓。
“怎么了?突然拧起黑鼻子。”风朗日问这。看来挺逗趣的。
“我看她终於自省到自大的不可取,正在忏悔中。”上官可怜没好气的说。
上官微笑牧起微笑的皱著眉。“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死亡的气息?非常腥臭而且令人难以忍受。”
“死亡的气息?!”
“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臭?”
两人讶然的困惑神色告诉她,她又重复只有她一人看不到影子的事实,似乎她能感觉到那股邪恶气流。
为什么呢?
她找不到答案。
该不会她具有某种特异功能,而此刻才发挥出来吧?
越想越不安,她上岸是对还是错,她应该安份守己的待在冰山上和企鹅一同玩耍,以免让人家发觉她更多不平凡的一面,
她不想过劳死,能者不一定要多劳。
唔!又来了,那股气味在逐渐靠近中,浓得叫人想把鼻子割掉别呼吸。
白色的眼皮眯成一条线,上官微笑望向正准备休息的拍摄小组,以往熟悉的阳光男孩朝三人站立的地方走来,脸上仿佛蒙上一层晦涩的暗影。
是她看错了吗?
或者是气候变了呢?
风雨欲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事先通知我一声好叫人准备热饮招待,今天的天气有点冷,可别著凉了。”
过度热络的笑容失去腼腆之色,神情自若得叫人看不出异样,但是亲切的举止反而是一大败笔,他从没这么“成熟”过?
江暮成之子江达上个月刚满二十,小时候有自闭倾向,在专业医生慢慢引导下才逐渐走进人群,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由於他生性内向,即使他拥有灿烂如阳光般笑脸,吸引每一个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群众魅力,个性这是有一点放不开。
他很少主动和人打招呼,容易脸红的毛病老是改不过来,他受欢迎的主要原因是他像个单纯的邻家男孩,给人没有心机的感觉。
白布的纯净在他身上表露无遗,他是少数在大染缸中没被污染的纯白。
但这会他的表情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笑容依旧却少了灿烂,仿佛阳光已离开他身边,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暗色。
尤是那双眼看来不太自然,闪烁著诡谲的狡色,似笑非笑给人沉重压力,似乎天地在下一秒钟会陷入混沌。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直觉,明明眼前站著一位活生生的男孩,可是却叫人看不出他有活著的迹象,红润的嘴唇转为灰白,像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江达小子,你眼中有没有我的存在,你只看见你二哥就不用理我了是不是?”
他称上官月大哥,上官可怜自然沦为老二。
正确算来他应该是老三,上头还有一个绿易水,绿水晶之子。
“你是……”黑抹抹的一团……狮子。
一双粉拳往他胸口问候。“好呀!小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该去和墙壁做一番彻底的沟通,好好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避开了。
以往傻楞楞的江达会站著不动任由上官微笑欺负,向来慢半拍的他有牛的特质,反应慢,吃饭也慢,一切慢条斯理不急著完成。
所以他不可能避得开,尤其是她的速度极快,属於偷袭的—种,平常运动神经不错的过动儿都不一定躲得过,何况是“老态龙锺”的他。
上官兄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色,不动声色的以眼角互瞄一眼,传递著只有双胞眙才感应得到的讯息。
“二哥,她到底是谁,妆化得比鬼还丑,她还能见人吗?”鬼都没她难看。
果然有问题,不像江达的口气,太过骄矜。
“阿达,你胆子真大,敢这么说你二姊,你活腻了呀!小心她把你打成阿达。”上官可怜的笑意看来真诚,但未达眼底。
“二姊?!”这个丑女人?
他记得是个美如天仙的俏娘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叫人倒足胃口,谁还会多看她一眼。
“有疑问呀!小子,居然敢躲过我的飞拳,你太久没被我鞭尸了是吧?”上官微笑故做摩拳擦掌的姿态要教训他。
鞭尸?!
江达倏地凝眉敛眼,神情紧绷地像想起什么,一幕被挖坟拖出鞭尸的画面浮现眼前,溃烂的身体不禁鞭打而骨肉飞散,险无全尸。
他的手掌自有意识的握成拳,一股不甘心转为痛恨,森冷如冰眸芒隐隐浮动。
“怎么了?被你二姊吓到了,瞧瞧你脸色铁青且绷紧,你忘了她最爱开你玩笑?”看来有必要藉助辅助工具加以观察。
他太反常了。
“不要碰我。”现实和幻影有片刻重叠,江达奋力挥开他关怀的手。
不惊愕,但有些不悦。“阿达,你看清楚我是谁,别把二哥也得罪了。”
面色一沉,向来嘻皮笑脸,吊儿郎当的上官可怜也有严肃的一面,表情认真的以兄长身份训示他。
也要“他”认清自己的定位。
他可以肯定他身体内还有一个“他”,可是以科技仪器却验不出“他”的存在,仿佛有一层强烈的灵光阻止窥伺,无法看透灵魂深处是否多了一个“他”。
很诡异的现象,十分棘手,他还是第一回碰上,没使真本事是不行。
江达像是突然回神的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