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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若影 第一部 青阳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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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的暗自修炼,已经把整条任脉贯通扩张了,只是如今收纳存于梅若影涌泉的阴毒真气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我不能轻举妄动。一个月前,我用自身所有的修为缠上那股异种真气,引渡到任脉内,任凭它们自行消融,最终收归己用。只是这段时间不能妄动内力,否则就是任脉全毁的结局。
脚步声又在震动着我身下的地板。我知道,那些人又来了。
被拖过长长的黑暗的狭窄的走廊,两边是粗大的木栅做的牢房,并不全满,但少说也有四十来人。也有几间是厚重金属铸的小门,大概关的是十分重要的人物。
我以前并不知道,原来青阳宫里也有这么黑暗的地方,青阳宫也像政府衙门一样,又能关押人的地牢。要是在我们那个社会,这可是非法拘禁,是要判刑的。
我毫不反抗地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两手已经被固定在拷问室墙上的铁环里。
〃梅若影,梅小弟。。。。。。〃那个日渐熟悉的阴暗的声音在我耳旁暧昧地吹着气,〃今天你想通了吗?〃
我没什么可说的,也就不说话了。
〃呵呵,看来你今天也没什么话说啊。等下有话了,记得随时提醒我啊!〃牢头舒钺十分高兴地说着。
这家伙,多半是个心理变态,虐待狂那种。陈更也算是知人善用,难怪能一宫之主胜任愉快啊。

23 疑
鞭子重重地在身上锉出道道血痕,每一次都在已经结痂或尚渗血水的长痕上反复掀开新的裂口。
我无力地努力放松全身,接受自称为拷问专家的舒钺的鞭打。
时间慢慢地折腾着,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也是一种折磨。
在又一次晕厥过去,又被强制清醒过来的时候,终于听到他慢腾腾地说:〃你再倔强,可就由不得我不客气了。〃
我仍没有反应地听着这人的唠叨。
〃司徒家派来的人才果然不一般。〃他十分佩服地念叨着,我听他似乎拿出来什么,似乎是一个皮囊,然后砰的一声拔开了塞子。
一股浓郁的酒香在暗室中四逸。
〃这是北燕酿制的烧刀子,听说你也是很会品酒之人,应该知道这酒劲极大吧。〃
没有回答。
〃你还有机会,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
〃好,很好!遇上你这么个死鸭子,也由不得我痛惜这酒了。〃
说着,他咕嘟咕嘟地自己灌了好几大口,才舒舒服服地呵了一口酒气,喝道:〃上水!〃
原来,那酒并不是给我用的啊,想来也是,何苦在我身上浪费?
亏我还盼着他给我消毒消毒伤口呢。
我听着那些杂乱的咣当乱响声音、行刑者井然有序的脚步、舒钺愉悦地赞扬属下动作快的声气。
那些武师小卒们,搬来东西后并没有离开,舒钺让他们都留下来欣赏所谓的节目。
哗啦水响。
一瓢、两瓢、三瓢。。。。。。温热的水泼在身上。
我已经无暇思考他们为了多溶些盐,还特意加热了水;无暇感谢他们提供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无暇感叹似乎是毫不间断的泼水神功不知道要修练多少时日,或是同情等下负责收拾拷问室的虾兵蟹将。
我无暇想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有多么扭曲,满脑子只有刺辣、刺辣、铺天盖地的刺辣。。。。。。
意识模糊之间,只感到浑身上下类似被强烈电流击中时那种无意识的抽搐抖动,还有声带被猛烈的抽气带出的嘶嘶的摩擦声。
终于,令我能够暂时解脱的黑暗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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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时,我还被锢在昏厥时的地方。恍惚间以为已经过了许多年,可眼前那张兴致勃勃的面孔让我知道,这只是错觉。
舒钺俯身下来,满意地欣赏着我的虚弱。
〃真是多年难得一见的大人才啊!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你不知道吧。不过我会很快让你后悔自己这么能忍的。〃他的嘴角露出了阴冷的笑,一如前日陈更脸上的冰冷阴毒。
他的面孔从眼前离开,慢慢地说道:〃上烙!〃
又是一阵杂乱的声响,盐桶被撤了下去,又搬了什么上来。
他们每日这么搬来弄去的,也真亏得体力充沛了。
比鞭子更为激烈的折磨席卷上来。
昏天黑地中,似乎闻到一股股烤肉的味道,很快又转变成焦糊的臭味。
一次、两次。。。。。。我已经无力去数失去意识的次数,体力已经越来越是消散。
好几次,我想干脆不顾后果地承认。
我自然明白这么做的后果。一旦什么都说了,也许是出于泄愤,也许是出于我已没有拷问的价值,他们会将我处理掉。
其实,就算被直接杀了也好。但是好可惜啊,神经中枢断然地拒绝了。
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也不能自寻死路。
更何况,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招认,他们一问细节就会又认为我是在设套了。
还好,我只是虚弱,还不是脆弱。
舒钺看来被我磨得耐性全无了。真奇怪,明明是我被上刑,他倒把牙咬的咯咯作响。
他终于不耐烦地想起了什么,扯起我已经散乱的发髻,拉起我垂落的头来。
我微微地睁开眼,眼前是他那张放大的面孔特写。
〃你究竟招不招,再这么犟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你这还算完整的小脸的平安了。〃
我对他微微一笑。
终于想到要毁容了?
呵呵,不错不错,这招还算聪明。只可惜。。。。。。
遇到了我。
毁就毁吧,容貌是给别人看的,何必为了别人的愉悦心心念念为这皮相打点?
更何况,打点给谁看?
〃招字,已经从我的字典里抠出来了。〃我看着他戏谑地说道。
可惜他没有幽默感,也没有看过革命烈士的故事,足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我是不打算招了。他脸上越见愤怒,肩膀微动,我就闻到带着焦肉的热铁的臭味向我面孔贴近。
阖上眼睛,等待着这一波昏眩。
〃舒钺。〃一个令我熟悉得要流下眼泪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停了吧,今天。〃
。。。。。。
是他。。。。。。
竟一直在?
他竟一直在旁边不响不动地,看着这样狼狈的我?
为什么不离开?
为什么要在这时阻止?
为什么要让我对你失望?
为什么又不让我对你完全绝望?
原来最大的痛,还是来自于他。
即使有一天能够真相大白,有一天他悔不当初,有一天我能对他宽容原谅。。。。。。我们之间这道裂痕还能够抹消吗。
我能够忘记他阴冷的声音,忘记他决绝地离去,忘记他面无表情地旁观。。。。。。还有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众人围观取笑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吗。
如果还有以后,我能够忘掉陈更这时的样子吗?
只有一瞬间,却不知为何,他的声音让我紊乱的思虑被冻结般凝聚起来。
我动了动唇,唇上已经干了,粘在一起,撕裂开来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等等。。。。。。〃我努力向他声音传来的地方发出声音,那声音已经沙哑无比。
那个阴影笼罩的角落没有回音。
过了一会,才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他今日穿着如墨般的绿袍,步出阴影的姿态稳若远山,凝重的气息环绕在他身周。
〃想说了么。〃他问。
那声音一如以往的沉稳醇厚,在空旷昏暗的室里回响,合着桐油火把的焦味,恍如最深重的梦魇。
我摇头。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直没想起的事情。
也是思绪太乱,一直在想着梅若影留下的乱局,一直烦乱着对于我那些无中生有的罪名,所以才一直没注意到一个事关重大的问题……直到刚才那一刻。
〃那封信,是谁交给你的。〃我问。
〃那封信。。。。。。〃他的声音有些疑惑,立刻就明白我指的是那封密报青阳宫防务的信件。
那个所谓的我与司徒家秘密往来的罪证。
我从来也不知情。
里面的内容是防务情报,青阳宫时常更换岗哨,若是过期也就无效了。所以也不可能是一年半前的梅若影放出的。
〃自然是小冉,是他击下你放出的信鸽。〃
小冉。。。。。。有什么在我脑中闪了闪。
〃如果我说,小冉才是司徒家的内应,你信么。〃
他默默地看我,面具下的嘴角将笑不笑,隔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不再与我说话,转身离开。
我看得清楚,他并不相信。

24 宠物
我向来浅眠,很容易被人吵醒。但这几日,却睡得格外的昏黑。
情知自己是消耗过剧了。若是平时,只要稍微带些痛楚,我是不会如此熟睡的。
大概是怕我速死,也怕牢内疫病传播,行刑完我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上了伤药。
我已经不再去妄想陈更的回心转意。
也许他对我本无情,是我自作多情而已。他也许只将我当成漂亮可爱的宠物,没有兴趣了,就踢开了。
乡下不就经常有这样的事么,养得好好的狗儿,帮主人家看门也十分尽职尽责。可要是有哪天咬了认识的人了,主人家就会将它乱棍打死,然后烧了烤了,请上几家邻居,备上几壶好酒,大家分了吃了。
我不知当不当责怪陈更。
毕竟,前一刻友好爱慕,下一刻却反目不识,这样的事我也曾做过,很清楚那种心理。
我家附近有一条小路。
小学的时候,家乡还没大搞建设的时候,那条小路四围都是茂密的草地。所以附近的一家农户就把自家的马圈在那里养。
我放学的时候总喜欢绕道打那儿过,因为很喜欢马。
每次去都会找些它喜欢的草尖,手里捧着满满一大把去喂它。
看到它十分亲近地靠在身边放心地吃我手中的草,当时只感到十分开心,似乎花费时间为它挑草也是无比值得的事情。
可是有一天,我再次捧着草尖到圈着它的棚子前时,却看见它对我龇开了白森森的牙。
我十分害怕,退了两步。
它确立刻跟了过来,仍是龇着牙,为了跟上我,两只前蹄都已经跨到了马槽上。
我抛了所有的草尖,在地上捡起一段枯枝,作势要打,它才眼现惧色地退开。
打那以后,我再也没去看它,因为十分伤心。
我不知道它怎么了,明明我是这么用心地对它好,它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想要咬我。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去大新杨家那里学骑马了,才从杨捷那里知道,马儿见到要好的同类时,会龇牙咧嘴表示友好。
原来它是把我当成了十分要好的同类,是要表示它的喜爱与欢迎。
它只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了我。
而我什么也不懂,就这么拿棍棒威胁它,而后义无反顾地远离它。
可当我知道了、后悔了,再回去看时,草地已变成了宅基地,马棚也无影无踪了。
也许,我在他眼里也就只算是一条养着顺眼的叭儿狗,对我好时可以无比的好;可当他发现我愧对于他的好了,也就可以绝情断念了。
如今,我在他眼中已经是一条会咬主人的叭儿狗了。
我一直不知他的疑心会如此之重,即便对着前一刻风花雪月的人,下一刻便能起了重重的疑心,而后。。。。。。
。。。。。。在没有而后。
当他亲自执着烙铁,揪着我的头发时,前尘往事已经幻灭。
〃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是真的已经没什么好坦白的,就连他问了什么也几乎没有理解,只是半睁着眼呆若木鸡地看他。
终于,那烙铁还是落在我的右脸上,狠狠地、牢牢地,在脸颊上烧炙起蒸腾的白烟,我知道那是烙铁刚下去是蒸出的水汽;而后是黑烟,我也清楚,那是皮肤和皮肤下的组织被烧得变了质,冒出的带着碳粒的尘雾。
我挣扎着要把头抵在身后的墙上逃避那焦灼的烙,但是他把我的头发握得那么的紧,紧得无法挣脱一丝一毫。
在他手里昏过去又醒过来,短短一瞬间似乎是过了许多日夜,终于仍然是那无法抗拒的不适把我折腾得清醒。
〃你究竟还传了什么消息出去?青阳宫里还有没有你的同党?〃这个问题他问了许多遍了。
我只能摇头,牙齿已经咬得几乎要断掉,才稍微抑止了那覆盖到整个脑袋的激痛。
〃好,非常好,难怪这段时日来能让我青睐有加,〃他恶狠狠地说着,〃很有成就感吧,把青阳宫上上下下玩弄于股掌之间。听说司徒家的人都很能忍,司徒公子,你的戏还要演下去吗?〃
见我不说话,他又自说下去道:〃司徒家的人向来宁死不屈,可是你知不知道,司徒茂……就是你那个前些日子被抓的亲戚,怎么会把你供出来的吗?〃
〃我不认识他。〃我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他看着我,从面具下露出的两只眼睛充满嘲讽,说道:〃其实也由不得你不想知道了,等下就轮到你了。〃
说着,他把一只手搁到我的左掌上,劲力微吐,我便感到那一种已太过熟悉的知觉。
我终于睁大眼睛凄楚地看他,嘴角微动,生涩地吐出一个字:〃别。。。。。。〃
〃你知道这是什么啊,还真有趣,是怎么知道的呢?。。。。。。现在愿意说了么?〃
〃我已经都告诉你了。〃
那股原本只是轻微蠕动的劲力陡然间增强,锐利如刀锋,势如破竹般灌入我左掌的劳宫。
我几乎能够听到那森厉的破裂之声,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他的真气冲突之下寸寸断裂。沿着他的真气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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