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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人-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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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 
  “您已经接受他为英国的上议员了。” 
  “笑面人,蒙塔寇特爵爷,您真会说笑话!” 
  “不是说笑话,达彻斯特爵爷。” 
  蒙塔寇特向议会书记官打了一个手势,书记官从他的羊毛座榻上立了起来,向两位爵士证实了通过新爵士的事实。还把详细情形叙述了一遍。 
  “啧!啧!啧!”达彻斯特爵士说。“我刚才同伊里主教闲谈来着。” 
  年轻的安奈什来伯爵走近于勒爵士。于勒爵士还有两年好活,因为他是在一七○七年去世的。 
  “于勒爵爷?” 
  “安奈什来爵爷?” 
  “您认识林诺·克朗查理爵士吗?” 
  “认识。这个人已经故世了。” 
  “是死在瑞士的吗?” 
  “是的。我们是亲戚。” 
  “他在克伦威尔时期是个共和主义者,在查理二世时期仍旧是个共和主义者吗?” 
  “共和主义者?哪里的话。他不过是赌气罢了。他为了私人的事情曾经跟皇上吵过嘴。我从可靠方面得到的消息是,如果把海德爵士的大法官让给他,保险他就同皇上合作。” 
  “您使我感到诧异,于勒爵爷。听说克朗查理爵士是个正直的人。” 
  “正直的人!真有正直的人吗?小伙子,根本就没有正直的人。” 
  “那么,加图呢?” 
  “哦,您相信加图!” 
  “那么,亚里斯泰德①呢?” 
  ①雅典公元前五世纪的政治家。 
  “他们判他充军,这件事做得很好。” 
  “那么,汤麦斯·摩尔①呢?” 
  ①汤麦斯·摩尔(1478—1535),英国政治家,1535年因在教会改革中反对国王的专制暴虐,被处死刑。 
  “他们砍掉了他的头,做得也很好。” 
  “照您的意思,克朗查理爵士……” 
  “也是这种人。再说,一个人自愿亡命异乡,不用说是很可笑的。” 
  “他已经死在那儿了。” 
  “希望落了空的野心家。哦,我认识他,当然认识。我们是好朋友。” 
  “于勒爵爷,他在瑞士结婚的事,您知道吗?” 
  “仿佛听说过。” 
  “婚后生了一个合法的嗣子,是真的吗?” 
  “真的,不过已经死了。” 
  “还活着。” 
  “活着!” 
  “活着。” 
  “不可能。” 
  “这是事实。已经证实了,批准了,并且注册了。” 
  “这么说,这个儿子就要承继克朗查理的爵位喽?” 
  “不是就要承继。”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承继了。已经办好了。” 
  “办好了?” 
  “转过头去,于勒爵爷,他就坐在您背后的男爵席上。” 
  于勒爵士转过头去,可是格温普兰的面貌被他森林般的头发遮住了。 
  “原来是这样,”老头儿说,他只看见格温普兰的头发,“他已经采用了时髦的打扮。没有戴假发。” 
  格兰得哈姆走近柯尔彼贝。 
  “有一个人掉到陷阱里去了。” 
  “是谁呀?” 
  “大卫·第利—摩埃。” 
  “为什么?” 
  “他不再是上议员了。” 
  “怎么回事?” 
  于是格兰得哈姆伯爵亨利·奥伏克未尔克就把这桩奇闻源源本本地告诉了柯尔彼贝男爵约翰:送到海军部的一个海上漂来的葫芦,儿童贩子的羊皮纸,“国工的命令”,杰弗理的背书,萨斯瓦克上刑罚的地窖里的对质,女王和大法官对这些事实的认可,圆厅里举行的审查和最后授为克朗查理爵士等等。两位爵爷都要努力看清楚坐在斐特瓦耳特爵士和阿朗德尔爵士中间的这位新爵士的面貌,可是他们的成绩不见得比于勒爵士和安东什来爵士的更好。 
  再说,格温普兰恰巧坐在一个容易躲避别人好奇的目光的暗地里,这也许是偶然的,也许是两位保护人受到大法官的指示,故意安排的。 
  “他在哪儿呀?他在哪儿?” 
  大家一到议会都这样大叫大嚷,可是谁也没有看清他。有几个在“绿箱子”看过格温普兰的爵士的好奇心特别重,但是他们也是白费力气。格温普兰藏在一群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老态龙钟的爵士中间,正像我们有时候把一个年青的姑娘巧妙地藏在一群寡妇中间一样。患痛风病的老头子对别人的事情是不大关心的。 
  大家正在传阅一封只有三行字的短信抄本。据说这是约瑟安娜公爵小姐写给她的姐姐——女王——对女王陛下命令她嫁给克朗查理的合法嗣子新上议员费尔曼爵士的答复。信是这样写的: 

    夫人:这个安排正合我的心思。我可以把大卫爵士当作情人。 

  下面签名的是:约瑟安娜。这封信——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年青的“不戴假发派”的摩亨男爵查理·俄克咸普敦兴趣盎然地把这封信读了又读。法维沙姆伯爵路易斯·德·杜拉斯,一个有法国精神的英国人,瞅着摩亨微笑。 
  “好,”摩亨爵士大声说,“我就要娶这样的女人!” 
  旁边的人听到了杜拉斯和摩亨的谈话: 
  “娶约瑟安娜公爵小姐,摩亨爵爷!” 
  “为什么不可以?” 
  “该死!” 
  “她会使一个人快乐啊。” 
  “会使好几个人快乐的。” 
  “咱们不都是这样吗?” 
  “摩亨爵爷,您说得对。讲到女人,咱们总是吃别人剩下来的东西。谁是第一个人呢?” 
  “也许是亚当吧。” 
  “不是他。” 
  “那么,是撒旦。” 
  “我亲爱的爵爷,”路易斯·德·杜拉斯最后说,“亚当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丈夫。可怜的受骗者!他把人类扛在自己身上。其实人类是魔鬼和女人生的。” 
  主教席上的那坦涅尔·克鲁是个双重的爵士,在俗是克鲁男爵,在神职里是窦汉姆主教,他问法学家柯尔蒙来伯爵休·柯尔蒙来: 
  “这可能吗?” 
  “这合法吗?”柯尔蒙来说。 
  “新爵士的授爵仪式是在议院外面举行的,”主教又说,“可是,据说有先例可查。” 
  “是的,查理二世的鲍尚爵士,伊丽莎白时的歧来爵士。” 
  “还有克伦威尔时期的布洛希尔爵士。” 
  “克伦威尔不能算数。” 
  “您认为怎么样?” 
  “简直是个大杂拌儿。” 
  “柯尔蒙来伯爵大人,”主教又问,“这位年轻的克朗查理爵士在议院中的地位怎么样?” 
  “主教大人,因为当中插进一个共和政体,议院的次序已经变动了。克朗查理如今在上议员中间,居于巴那德和索美兹之间,因此,费尔曼·克朗查理爵士轮到第八个人发表意见。” 
  “说实在的!这是街头的一个江湖骗子呀!” 
  “这出戏本身倒不使我惊奇,主教大人。这种事也是常见的。即使是更惊人的事也可能发生。一三九九年正月一日,贝德福州的乌西河突然干涸了,那不是‘玫瑰战争’的预兆吗?如果一条河能够干涸,一个爵士自然能够沦为贫贱。伊大卡的国王攸力西兹什么行当都干过。费尔曼·克朗查理虽然外表上是个蹩脚戏子,可是实质上仍旧是一个爵士。卑贱的衣服并不影响高贵的血统。不过在议会外面举行审查和授爵仪式,尽管是合法的,但也可能引起反对。我认为应该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应该在以后的枢密院会议上向大法官提出咨询。我们应该研究一下,我们在一两星期之内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主教说: 
  “结果还是一样。这是格斯鲍杜斯伯爵以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奇事。” 
  于是,格温普兰啦,笑面人啦,泰德克斯特客店啦,“绿箱子”啦,《被征服的混沌》啦,瑞士啦,歇隆啦,儿童贩子啦,流亡啦,毁容啦,共和政体啦,杰弗理啦,詹姆士二世啦,“国王的命令”啦,海军部打开的葫芦啦,做父亲的林诺爵士啦,嫡出的儿子费尔曼爵士啦,庶出的儿子大卫爵士啦,可能引起的纠纷啦,约瑟安娜公爵小姐啦,大法官以及女王啦等等谈话资料,在所有的议员席上传开了。窃窃私语好比一根火药线。他们抓住每一个细节。这件怪事引起整个议院喃喃低语。格温普兰跟做梦似的,模模糊糊地听着这片嗡嗡的声音,还不知道这是他引起来的。 
  然而他还是很注意,不过他只注意深远的地方,忽略了表面。过度的注意反而把自己和周围的人隔离起来。 
  议院里的嘈杂声音并不妨碍它的工作进行,正如一支军队掀起的尘土并不妨碍它的前进一样。法官们——他们出席上议院,只在被问的时候才能发言——已经坐在第二个羊毛座榻上;三位国务大臣坐在第三个座榻上。上议员的嗣子们涌进宝座背后的地方,他们待在这儿,既不能说是在上议院里面,又不能说是在上议院外面。未成年的爵士们坐在替他们专设的台阶上。在一七○五年,小爵士的名额大概在一打以上,如罕廷顿,林肯,多塞特,瓦尔维克,巴斯,巴灵吞,得汶特窝特——他后来死得很惨——,隆格维尔,隆斯德尔,杜德来,华德和卡忒勒特等,这堆小孩将来就成了八个伯爵,两个子爵,两个男爵。 
  议会中央的三层席位上,每位爵士都在自己的席位上坐定了。差不多所有的主教都出席了。公爵们阵容强大,从索美塞特公爵查理·西摩开始,直到汉诺威的选帝侯剑桥公爵乔治·奥加斯大斯为止,这个爵位刚册封不久,所以地位较低。全体都是照年资的先后就座的。计有:得文公爵卡芬狄士,他的祖父曾经把九十二岁的赫伯斯藏在哈德尉克;利支门公爵楞诺克斯;三位非茨洛家的公爵;扫桑波登公爵;格拉夫顿公爵和诺尔桑波兰公爵;奥德蒙公爵巴特勒;波福公爵索美塞特;圣阿尔班公爵波克拉克;波尔登公爵鲍来;黎芝公爵奥兹本;裴德福公爵罗泰斯来·拉塞尔,他的纹章题词和座右铭是:Che sara sara①,意思是说随遇而安;白金汉公爵设斐尔德;罗德兰公爵曼涅兹和其他的一些公爵。诺福克公爵霍华德和芮斯白莱公爵托尔波特因为是天主教徒,没有出席。马巴洛公爵丘吉尔——我们管他叫坏蛋巴洛——当时正在对法国作战,也未出席。苏格兰公爵——昆兹白莱公爵、蒙德罗斯公爵和罗克斯堡公爵都是在一七○七年册封的——当时自然没有出席。 

  ①意大利文:要发生的事总是要发生的。 
               第六章 贵与贱 

  突然间,议院里亮起来了。四个守门卫士捧着四个插满蜡烛的多枝烛台,放在宝座两边。宝座在蜡烛光的照耀下,发出紫红色的光辉。虽然宝座是空着的,可是却威风凛凛。即使女王坐在那儿,也不见得能增加多少威严。 
  黑杖侍卫长走了进来,举起权杖说: 
  “女王陛下的钦差大人驾到。” 
  嘈杂的声音顿时平息下来。 
  一位头戴假发,身穿曳地长袍的书记官在大门口出现了,他手里捧着一个百合花的垫子,上面放着一卷卷羊皮纸。羊皮纸就是议案。每卷羊皮纸上悬着一个带丝绦子的、叫做bille或者bulle的圆球,圆球有时候是金子的,所以英国的法案称为bills,罗马的诏书称为bulles。 
  书记宫后面跟着三位穿上议员长袍、戴羽毛帽子的人。 
  这三个人就是女王的钦差大臣。第一位是英国的财政大臣哥多尔芬;第二位是枢密大臣播布洛克;第三位是掌玺大臣纽客赛。 
  他们不是按照爵位,而是按照官职大小,一个跟着一个走进来的,哥多尔芬走在前头,纽客赛殿后——虽然他是一位公爵。 
  他们走到宝座面前的席位那儿,摘下帽子,对宝座鞠了一躬,随后又戴上帽子,坐在凳子上。 
  大法官望着黑杖侍卫长说:“传下院议员到木栅这儿来。” 
  黑杖侍卫长退了出去。 
  刚进来的书记宫是议会书记官当中的一个,他把堆放议案的垫子放在羊毛座榻当中那块方形地方的一张桌子上。 
  接着,大家停顿了几分钟。守门卫士在木栅前面放一个有三级踏板的梯凳。这个梯凳面上是深红色的天鹅绒,镀金的钉子排列成一朵朵百合花。 
  已经关上的大门重新打开了,一个声音大声说: 
  “忠实的英国下院议员们到、” 
  这是黑杖侍卫长在替下院议员报到。 
  爵士们戴上他们的帽子。 
  下院议员们由议长带头,光着头走了进来。 
  他们立在木栅那儿。穿的是便服;大部分都是黑色的衣裳,佩着剑。 
  下院议长是可敬的约翰·史密斯绅士,安多弗城的议员,他立在木栅中央的梯凳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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