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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Q高的人不需要太多线索,稍微一动脑就能拼凑出原图。
眼前面覆黄金面具的男子绝对不是十方阎王,由小地方便能窥得大处,第一点气势上就差强人意,他没有赌徒的气质。
所谓一流的赌徒气质是稳、冷、静、敛。
眼神冷得看不出波动,叫人无从猜测手中牌面,手要够稳,神色镇定,适时的收敛眼底的光华,别因拿到一副好牌而沾沾自喜。
最主要的一点是他的手。
通常长年与赌具接触的赌徒,在食指与拇指上会留下摸牌和搓牌的平茧,而他的茧痕却在虎口处,表示他是惯拿刀、剪之类的器具,例如手术刀和止血夹。
他,不是赌徒。
「你们姊妹对人的称呼还真是有默契,十方先生不姓十方。」他为什麽要忍受这非人的折磨,一再纠正她们奇怪的思想路线。
「别拿我和东方婉婉的低智商相提并论,我不接受这种侮辱。」要她勾引个男人还会搞错对象,真是没用的大白痴。
看缩成小虾米成何体统,她是吃人老虎吗?看到她居然不上前热络一下,反性了不成?
「她是善良、没心机,不像某人城府深沉。」一开口,萧逢月就懊恼自己多事,她们自家姊妹的事自己干麽插手。
东方沙沙眼瞳紫光一闪。「阁下的面具做得很精巧,可惜不太合你的脸型。」
她的意有所指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有一丝心虚。
「你……你管不著。」祸水。
「立场不稳的人通常会有点支吾,你真是十方阎王吗?」自曝其短,她又多了一项证据,眼神不定。
萧逢月面具下的表情五味杂陈。「我当然是。」
「我不相信。」她投以轻视目光,制止单无我为他「两肋插刀」。
看你们如何自圆其说,烈火玫瑰可不是好戏弄的,就看你们怎麽支付代价。
「那是你的事,我没必要说服你。」讨厌的女人,一双眼利得像探照灯。
东方沙沙拖著平民鞋向上一睨。「我是东方沙沙。」
「我知道。」萧逢月接收到好友要他小心应对的眼神,心里一个老大不痛快。
他干麽要应付这个烦人的乖张女孩,二十岁不到一副张狂的模样,睥视所有在她面前呼吸的生物,怕弄脏了空气。
「不,你不知道。」嗯哼!不耐烦了,看你能撑多久。
「什麽意思?」他不解地看向正牌的十方阎王,一阵不安涌向心底。
暗自叫苦的单无我同样有著不安,不过他掩饰得不露痕迹,仅以眼神要他冷静,静观其变。
「阁下贵人多忘事,不久前你才以舍弟的安危威胁我得嫁给你,难道你有绑架恋童的习惯?」俗称恋童僻。
「你……」
三道抽气声同时响起。
「谁被绑架了?」晾在一旁的东方婉婉呐呐的问。
「你有几个弟弟?」蠢也蠢得有分寸,别让人家说东方家的种良莠不齐。
「一个。」东方婉婉秀气的伸出一指。
「算数不错嘛!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弟弟。」东方沙沙特别加重语气的点明。
明媚的水眸立即惊讶地瞠大。「十方先生,你绑架我家的取巧小弟?!」
「对,而且还凌虐他,捆绑他四肢,不给他水喝,每天只能啃一块发霉的臭面包,老鼠还咬他的脚指头……」她故意比出和猫体形相同的大小。
东方沙沙夸大的描述几乎叫人绝倒,个个一脸让牛屎糊了的表情,呆滞又错愕,实在没办法正常思考,仿佛人间一大惨事正在上演。
甚至连绑架者葛千秋都受了催眠,怀疑起自己是否善待东方取巧,他有好些天没下去舱底「探望」,说不定他吩咐照三餐送饭的服务生都怠职了。
「不会吧!他看来是那麽活蹦乱跳,应该不具短命相。」他口里低念著。
葛千秋嘴上是说服自己不碍事,但心下的忐忑可是难以平静,担心真如她所言的悲惨。
「十……十方先生,你心肠好……好狠毒,我家小弟天真无邪,你为……为什麽要害他?」呜咽不止的东方婉婉泣诉十方阎王的罪行。
「我没有……」涨红脸的萧逢月真想砍人,人不是他杀的……呃!不是他绑架的,他怎麽知道小鬼是死是活。
他讨厌和人打交道的原因就在此,颠倒是非,说长道短,无中生有,明明没做的事却要帮人家背黑锅,他干麽要当忍者龟。
就为了一点点私心判他死刑不公平,他是中了「美人计」,想把笨美人打晕拖回山洞教育。
「东方婉婉你是大罪人,因为你没看好他,等东方取巧头七那天,你就去陪葬好了。」
东方婉婉差点晕厥。「取巧你好可怜,姊姊对不起你,我很快就来陪你……」
萧逢月急了,她在说什麽鬼话。「你别相信她的话,我绝对没有加害令弟。」
是他们。
他眼神一转,苦笑的单无我和无力的葛千秋都快没脸见人了,烈火玫瑰的确名不虚传,搬弄是非的本事高人一等,叫人百口莫辩。
要推人下地狱不用出力,只要借把刀就成,怕死的人自己往下跳。
「是啊,最好别信我,小不点死得不瞑目,而你却和杀弟仇人厮混,不会良心难安吗?」哭吧!女人的眼泪是最佳武器。
泣不成声的东方婉婉已经让愧疚压得抬不起头,没发现某个人讪笑的嘴脸。
「恶魔女给我闭嘴,你没瞧她哭得好伤心吗?不落井下石你会少块肉呀!」可恶的笨女人居然推开他。
当他十恶不赦吗?
见人痛苦是我的乐趣。「东方婉婉,你还不替小鬼报仇。」
一说完,看似蒲柳之姿的柔弱女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为杀手,招式狠厉而绝情地逼向戴面具的男人,身手确实非凡。
杀手出身的葛千秋见状一惊,连忙出手相助,一一化解锁喉的凌厉。
谁也没料到水一般的娇柔佳人是练家子,所走的武功路数是属於阴柔一派,每一招都能克制刚式,攻得人无力招架。
十几分钟後,外围已经有人喊价加注赌一局,场边的加油声不断,一边倒的倾向美女。
「单老大,我快不行了,麻烦和你老婆商量一下,高抬贵手。」他看得出来东方婉婉是听令於谁。
头痛不已的单无我转向放火者。「老婆,你赌哪一边赢?」
「我以为你会请求双方停火呢!赌我们的婚姻,东方婉婉会胜。」因为打赢女人会没面子。
她看准那两个男人有意退让,他们不可能当众打女人,虽然是她自找的。
「我不赌,聪明人晓得谁占上风。」就让他们玩个过瘾出出汗,对身体健康有帮助。
「置朋友的生死於不顾,你够资格下地狱。」地狱的门越来越窄了,只因人太多。
他欣喜的一笑吻上她的唇。「老婆,我有多久没说我爱你?」
「三十一分钟又七秒。」她看了表一眼说,她对他的示爱有了免疫性。
「好长的时间,我是个失责的丈夫,我爱你,老婆。」他深情的烙下长长一吻。
「我可不爱你,姓单的。」她回以火热的吻,表情依然不屑到极点。
「你矜持嘛!继续保持你传统妇女的美德。」他不在意地揶揄她。
「有病。」她不理会他的看向已是满身伤的作孽者。
身为烈火帮帮主的儿女,他们遇到的凶险比一般人多十倍、百倍不止,为免死在仇家手中,自幼便有师傅教授防身术和攻击要领。
因此,四个同父异母的姊弟都拥有一身好功夫,只是烈火玫瑰的名声盖过他们的杰出,自然没人去探究其他人是否成器。
尤其是东方婉婉的气质和娇柔是属於楚楚动人型,谁会晓得她具有黑带三段的功力。
而一天没男人就骨瘦难受的东方柔柔是天生的花痴,男人眼中的她是暖床宝贝,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在床上周旋,哪管家里的黄脸婆咬牙切齿地欲揪出狐狸精。
若是身手不好早打成原形了,哪能四处卖弄风骚勾引男人。
再加上理论上是小孩的东方取巧,三个人给外人的感觉就是不具威胁性,等吃了亏才知猫的爪子杀伤力不下一头凶猛的老虎。
「单……单老大,我三个……三个月不支薪,全……全年无休……为你卖老……老命,你好心点……」呼!好喘,快累死了。
死月亮真不是东西,没见他拚死拚活的抢救他一条烂命,还在一旁扯後腿,怕他伤了如花佳人。
「自个保重,我赌你们输。」信他遵守诺言才怪,朋友交情并非一天两天累积而成。
「什麽?」他干麽打得气喘如牛,乾脆把正主儿推出去受死。
葛千秋边应付东方婉婉疾风似的攻击,一边对著萧逢月嚼耳朵,两人同时不怀好意的一睨忙著亲吻心上人的正牌十方阎王。
「住手,我不是十方阎王。」摘下面具,萧逢月以真面目示人。
早已见过他本人的东方婉婉不相信他的说词。「你还想骗我?」
「婉婉小姐别激动,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是十方阎王。」和事佬连忙出声澄清。
「你们联合起来骗我,不是他是谁?」她气愤的流著泪出招。
两个男人默契十足的一出手,以不伤她的程度擒住她双腕,架高她至单无我面前,无视他挤眉弄眼的怒视。
「他才是什麽十方阎王。」
「是你?!」
远处有两个妙龄女子心怀怨念而来,站在角落静静看著不靠近,其中一名女子俯身向另一名女子说了几句话後,相偕离开。
她们是朱玉娟和李珞儿。
***
「哇!二姊,他们在赌什麽,怎麽围了一群人在加油,我们也去吆喝两声。」看来好生有趣。
「你是猪来投胎呀!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是非,你忘了我正在『逃亡』。」都是老三陷害她,没事要她偷什麽机密文件嘛!
啊!又打我,我是悲伤小童,我会长不大。「我们可以去找大姊呀!」
「说你笨还算是尊重你,老大都自身难保了,你去帮她提鞋呀!」没有忧患意识的小鬼。
双手抱著头的小男孩以防备姿态抱著头,怕再挨拳头。「三姊在就好了。」
「别提那个死女人,不知窝到哪风流快活了,她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真正的冷血无情,翻脸不认人。
风流快活的人是你吧!可这次东方取巧不敢反驳,他被欺压惯了。「你看那是不是三姊?」
那厢风云变色快死人了,这厢一大一小吃著串牛肉看热闹,井水和河水分得十分清楚。
东方柔柔眯起眼瞄著眼前晃动的人潮,拥挤的程度几乎看不见被围在圈内的人,隐约可见中心点是以两个女人为主,那一身衣服很眼熟。
要是三丫头在游轮上,她何必像做贼似躲躲藏藏,想找个男人玩玩都不方便,每天只对著小鬼头都快觉得自己人老珠黄,青春不再。
「没瞧见,人太多了。」她只瞧见梭哈台旁的猛男,心口直发痒地想去抚弄他的全身上下。
花痴病又发作了。东方取巧顺著她的视线一瞟,作下这样的结论。「二姊,你站到发牌台上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说得也是。」她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朝猛男走去。
东方取巧赶紧出手一拉。「二姊,男人随时可以钓,你不想再藏头藏尾吧!」
「可是……不一定是老三呀!」好难下决定,他的身材挺健美的,肯定很威猛。
想想心都酥了。
就是,他很确定。「你想光明正大的偷欢还是像情妇一样见不得人?」
「这……」可恶的小鬼,干麽这麽精。「台子挺高的。」
东方取巧眼眶红了,他就知道自己命苦。「二姊,我的背让你踩。」
「乖!疼你呵!二姊晓得你善解人意。」她不客气地踩著他的背爬上去。
嗯!视野变宽了。
东方柔柔拉了他一把。两人看向人头阵内,终於发觉目标所在。
「离太远了,声音又吵得很。」该找个东西来引人注意。
东方取巧颤抖的往後退。「二……二姊,我不行啦!我还是小孩子……」
不等他哭诉完,她拎起他的後领向前一掷,惊恐的尖叫声大起,围观的赌客本能的回头一看,来不及闪躲的成了肉垫,一道黑影滑至中心点。
一双拖鞋出现在男孩面前,他抬起头一看——
「三姊,我……我好痛哦!」
由此可知,小男孩也是不平凡的人物,在两位有虐待人习惯的姊姊长期凌虐下还能长得活泼可爱,没一点能耐早回去帮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