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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看穿我的疑惑,缓缓开口,“若让别人嫉妒,就该拥有妒嫉。这就是这款香水的由来。”
我抬头,星光下的他,依然是骄傲得不可一世。
但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集合性感欲望与克制忍耐,造物主要用什么样的缜密心思才可以做出这样的男人?
正在我凝视着迹部的时候,主席台那边主持人的声音忽然意外的大起来。
“下面,下面,下面,颁布本届文化祭之最佳情侣。获奖者,获奖者是,是,是,迹部景吾,和,和,和,和。”
我的脑子一下子蒙住了,不会吧?
迹部也忽地诧异起来,微皱的眉暗示他的心情。
“和,和,和。”主持人就像卡了带子的录音机,半天说不出后面的人名。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我咬咬下唇,忽然反应过来。
我在这里莫名地焦躁什么啊,那是那家伙的事情,才不关我的事情呢。
只是,我抬眼看了看迹部,又垂下眼帘。
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就不要对流星许愿。
“最后的获奖者是,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主持人终于豁出去一口气念出了名单。
……
……
……
石化?不。中毒?不。诅咒?不。麻痹?不。
现在的我,并没有中任何魔法,只是笑倒了。
远远地,主持人还哆哆嗦嗦地念着获奖理由,“他们出位激情的演出,默契完美的演技,真情实感的对白,赢得了全校的一致好评和赞赏。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挑战极限的勇气和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深深地感动了……”
我不行了,我胃都笑痛了。现在接近笑拧的阶段,再笑估计要笑岔气闪到腰了。
“不要笑了。”
隐约间,谁的声音盖过外面的喧嚣。
我抬眼,视线中,迹部逆光站着,不怒也不恼。
“嗯,呜,扑哧,嗯,呜,噗――――啊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忍不住啦。虽然知道这样当着当事人笑很不礼貌,但是实在是太好笑了嘛。
最佳情侣,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
哎哟,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不要笑了!”迹部忽地扳过我的肩膀,力道不痛但是无法反抗,声线意外的冷淡却又充满不可冒犯的威严。
我僵硬地看着他,我看见倒映在他瞳孔中的我,笑意全无。
我最终低低说出一句,“对不起。”
然后他放开我,理理额发,似乎也有些懊恼刚才的举动。
可他转过来时,他又是平日那个迹部景吾,骄傲而不可侮辱。
气氛冰冻时,天空忽然开满绚烂的花火,温暖整个夜空。
我直直看着天空,蓝丝绒般的星空,盛开那么多美丽的花朵。
怒放之花,虽谢犹美。
失神间,脑门心又被人狠狠地敲一下。
“再敲会变笨的。”我捂住脑袋后退三步远。
“本大爷是在帮你修脑子。”迹部上前两步瞪住我。
“你这是非法施工。”
“本大爷在维护冰帝校容校貌。”
“切,这算什么。”我索性不看他,别过眼看向天空。
除了美艳的烟火,音乐声也渐渐飘来。舞会开始了吧。
我愣愣地看着,听着,什么也没想,只是发呆。
就这样呆着也不错。
时间滴答地走,年华无声地流,什么烦恼什么心结都可以忘记了吧。
“会跳舞吗?”迹部的声音从近处传来。
“你还没走啊?”我回应一句,又看到他不善的脸色。
哇,我立刻举起双手保护脑袋同时后退两步。
迹部看着我的举动,似乎真的想赏我一个大栗子但是停顿两秒后却又忽地优雅一笑。
他慢慢弯腰,低头,唇边一抹笑容倾倒天上的烟花。
“公主殿下,本大爷有幸请你跳舞。”
我痴了一痴,忽而笑了。这个家伙,请人跳舞还一嘴命令语气不加问号。
“当然可以,王子殿下?”
我伸出手,回敬他同等待遇。
他却是不再说,牵过我的手缓步起舞。
慢慢的旋转,分开又会合,离开又走近,一步又一步,一步再一步……
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跳着慢慢熟悉的舞步,听着风送来的音符,终于慢慢地开心地笑了。
只是,记忆总是不听话地回到昨天。
彼时花开,我和谁也曾烂漫跳舞。
细碎舞步,重重鞋印,无香之光,纯白之梦。
手指忽然被捏痛,我抬眼轻轻抱怨,“迹部,轻点,我手痛。”
他却是专注地盯着我,双目瞬也不移地锁定我的彷徨。那粒幽蓝的泪痣,便是在这样的目光下,愈加迷人。我忽然就有种被看透的感觉。那个男人的眼睛,容不下一粒砂子。我自然也逃不开,他的守备范围。
他低沉又自信的声音水样泄露,一夜花香。
“和我跳舞的时候,不准想任何人。”
他又轻轻地笑了,如阳光下的罂粟,毒药般致命。
“除了我。”
我的胸口,早已装满了一个海洋的疼痛,却被他半句话全然颠覆。
之后,再度盛满全世界的碧蓝之水。
烟火璀璨,华美的碎屑蝴蝶样翩然掉落。
众神的星空下,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我,静静旋转,旋转,回忆与身体一起微笑。
于是我想起了那句世界上最让妈妈心花怒放的一句话。
如果你愿意做我的舞伴,那我永远都不要交换。
第六十一回
完
金色之秋 于千万人中遇到了你 第六十二回 云上的日子
第六十二回云上的日子
文化祭之后,冰帝学院又恢复了宁静的校园生活。
网球部也恢复了正常的训练课程,我也回到每日早起每日晚归的生活轨道上。
迹部和忍足的绯闻,嘛,也慢慢地消失了。
回想文化祭的事情,却只觉一场游园惊梦。现在帷幔落下,曲终人散,隐隐失落感随着树梢金黄的叶子一同坠落,渐渐铺张了整个校园。
微风渐凉,满世界的绚烂芳华,也到了最后的繁华。
有时路过职员室的我,会驻足看看老师办公桌上放着的绿色盆栽,顺便看看被放在展示柜中的奖章――金色之秋。
回首那些天的日子,真像是一个梦啊。尤其是和迹部一起跳舞的事情,虚幻如水月镜花。
我轻轻地笑了笑,然后便看到班导懒洋洋地出来打破我的美好回忆。
“白河啊,把这个作业发回去吧。”
“……是。”
说起来,最近也快期中考试了吧。
唉,身为班长,不考好一点对不起观众啊。
嗯,基本上只要考前好好复习,多看看笔记做点题,应该就没问题的。
说起来,上次交上去的八音盒,老师还没有发下来。
我的东西,不会被当作不可回收垃圾焚烧处理了吧。
回到教室分发完作业后,我忽然发现八音盒回到了我的桌子上。
“咦?”我疑惑地拿起来看看,然后打开盒盖。
优美的叮咚声悠悠飘出,美妙得像首诗。
“悲怆?”
八音盒是不会自己发声的,除非有人将它准确地拼接在一起它才可以运转。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我的那个盒子是不能运转的。
可是,怎么就突然会动了呢?
我拿着八音盒眯着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看竖看里外看就是看不明白。
“白河君。”忽然就有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身一看,凤窘迫地站在我身后。
我一下子明白了。
是他,是他做的。
我看看他手边那个眼熟的小东西,苦涩地笑了。
“凤君,你。”我的话音哽在喉间,因为凤是微笑的,我又怎么可以说出任性的话呢。
“嗯,是我自己自作主张换的啦。白河君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我怎么会生凤君的气呢?”
“那就好。”凤依然像只等待主人陪它散步的小狗,笑得那么天真无邪。
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拍拍他的头,我也只能微笑了。
后来的日子,因为青少年选拔的事情,迹部当之无愧地入选,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网球部一把手兼任总指挥。
真好命,可以逃过期中考试呢。
再看看网球部成员,看把那群小子乐得跟过节似的,还以为我好欺负呢。
神监督可是预先给我准备了一式三份的训练菜单,而且我还可以自由把握训练程度。
哼哼,小心点。
再后来,我收到了小虎的信。
他说,他也有去参加冰帝文化祭,但是因为时间缘故,他去的时候是星期六的下午。
而且,随行的人很多,他也没有办法找到我。
我看着他写的忽然变得扭曲的几行字,忍不住笑起来。
对了,那天巧的是,我还碰见不二了。还记得吗?就是我们上次见面时的那个人。
他和一个红发男孩一起来的,关系很好的样子。
我慢慢放下信纸,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他在这里,他曾经在这里,他曾经离我那么近,那么近,可我始终没有发现他。
当我陪着父母走过冰帝的走廊,游览着展览,观看着表演,吃着东西的时候,他也在这里。
他曾经,和我在那么小的一块蓝天下,却没有遇到。
我闭上眼,拒绝再次回想。
再后来,我去了慈郎家,路上顺便还去看过上次那个冒失姐姐的店。嗯,她的手艺稍微有所进步了。唉,她总算不再把糖和盐弄错了。
在慈郎家的时候,我遇到了丸井。
按照约定,我给他带了好多草莓蛋糕,当然也有慈郎家的份。
我们三人去了上次慈郎带我们去的地方。
深秋的山上,又是别有一番风味的风景。
我坐在树上,丸井一边吃一边给我讲星期天的惊险故事。
他是如何如何运用妙计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又是如何如何把大家牵引到女生厕所又是如何如何摆脱尴尬最后又是如何如何……
只是在说到回去的时候,丸井忽然迟疑了一下,“嗯,其实,我们那天没来多久。看了一下就回去了。”
“真田一定在挂念训练的事情吧。”我叼一根草叶,想像着真田的表情。
“嘛,差不多就是这样。”丸井低声应到,然后大口咬着蛋糕。
那时的我,忘记了丸井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小孩子了。
他也学会了撒谎,欺骗还有隐瞒。
再后来的我,早上第一节课睡着了三次,和杏通过六次电话,被网球打中过十八次还经历了残酷的期中考试。
排名嘛,单科英语第一,其他的,马马虎虎排在年级前五十。
总分的话,二十七八的样子。
凑合过关就好。何必那么认真呢。
但是爸爸还是因为我英语考了满分激动得带全家出去吃晚饭。
唉,该怎么说呢。
偶尔享受一下生活也不错啦。
更后来的日子,我跟着神监督去探班迹部在青少年队中的表现。
迹部看到我来有点惊讶,他随手抓过毛巾盖在头上。
监督在跟他说着什么,我左右张望。
球场上,三三两两的人都在训练。
我忽然想到手冢,于是左右打量。嗯,没有看到他。真乖。
只是,远远地,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相隔那么远,我却还是一眼认出。
那是,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
我在立海大时照顾过我的前辈们。
忽然就不忍再看下去,我走到监督身边,随便编了个理由就逃掉了。
我不是不知道,当我说想离开时,迹部从毛巾下盯我的眼神,恐怖得可以让人自动去跑圈。
可是,呆在这个地方,我只怕我随时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走出球场,像解脱般松了气。
只是下一秒就被人猛地拍肩,“小妹妹,我们去喝个茶吧。”
我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千石?”
那个橘红头发的男孩诧异地缩回手摸摸头,“你认识我?”
然后他就嘿嘿地笑了,“原来我在女孩子中还是很有名的啊。”
不知道该说他是单纯还是愚蠢。
我并不打算在此地逗留太久,所以我时刻准备着撤退。
谁知还没转身千石就问我,“小妹妹,找到想见的人没?”
身体一下子冻住了,夏天的回忆挣扎着就要涌出。
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