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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三部曲-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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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方晟来信:“我们于三月十二日抵达义镇,在哈尔滨待了四天。在上海逗留两天,又在杭州玩了三天。一路还算顺利,沿途受到亲友们的热情款待。特别在杭州,表姑一直陪着,小方在苏堤崴了脚,表姑还背着她…”信中还夹了大哥和小方的信。

  大哥简略地提到:“我已获*,恢复党藉和原来级别及工资待遇。组织部门找我谈话,征求工作安排意见,我将调回婺州工作。详情容再告。”

  小方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这次南下却一反常态,走一路哭一路,非要回东北。方晟戏言;留她在南方读书。她说啥也不干。给我们写来一封长长的信,信中列举五大理由;大爷大娘工作忙,没人照顾;听不懂南方话;水土不服,身上起疹子,脑袋疼;孤单;想念爸妈,还有英语没人辅导。鲁华看了信,连夜让我拍电报,让她们及早归来。相比之下,小圆倒能随遇而安,整天疯玩,并不想家。要是战争真的打起来,生离死别的悲剧将会重演。幸好双方都比较克制,不然,遭秧的还是老百姓。

  大批知青返城,农场、兵团已走了十之*。除了和当地人结婚的,几乎走空了。这使农村、农场、兵团着实‘闪’ 了一下,正是春播大忙季节,知青们都走了。出现真空断代,造成了很大损失,也给城市就业带来巨大压力。一阵风下乡,一阵风返城,十年蹉跎岁月,留给后人的是何等沉重的反思啊!

  接梦秋姐回信,提到我的俩个可爱女儿:“如若她奶奶还在世,一定十分欣慰。圆圆像你,大眼睛又像她妈,身材长相都像她奶奶。”称赞姐俩又漂亮,又懂事。一定让她们上大学,以后出国深造。她还提到;“你姐夫右派*后,已回到北京,正在办离休手续,不日将回到我的身边。”我真为她高兴,含辛茹苦二十年,总算盼来这一天。她感叹道:“二十年的冤案能*昭雪,做梦也没想到。那场运动使多少右派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株连多少亲属被打入另册啊!没有切身体验,是感受不到的。”

  中国知识女性坚忍忠贞、贤淑勤俭的品格难能可贵。梦秋姐是个要强的人,抗美援朝时,就立过三等功,火线入了党。对工作认真负责,对技术精益求精。在北京时,就很有口碑。五七年改变了一切,政治压力、工作重担、经济拮据使她喘不过气来。还要料理家务,侍侯婆母,应付一些社会活动。风风雨雨总算撑过来了,可敬!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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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一298)一九七九年五月二十日     周日     天晴

  杨捷和她母亲来鹤,住在矿招待所。我和鲁华去拜访,她们为落实政策已上下跑了好几天,虽有了眉目,具体按排困难挺大。正如杨婕母亲所云:“老头子没能等到这一天,人死了,什么事都难办了。”     

  杨婕说:“当年;我父亲有两位得意门生;一位是宋副市长;还有一位儿科主任胡瑶。反右时都受到牵连;但不久;他们都受到了重用;此中的奥妙;我也能猜出几分。这次我们母女来上访;两位都非常热情;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别有隐衷?在他们帮助下;总算同意我们全家迁回鹤岭;安排大哥、二哥回鹤工作”。

  杨婕母亲拉着鲁华的手:“以后靠你们多关照了。”回来的路上,鲁华忽然说:“这老太太不简单,说话滴水不漏。”“听说读过‘国高’当年在长春; 也是*人物。”“我看老太太挺欣赏你的呢。”我听出了话外音,没有作声。

  报刊、广播不断报导中越反击战中的英雄事迹;谅山、老山战役的艰苦卓绝,遣责越共的忘恩负义。虽然打到河内城下,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尤其是广西、云南边陲的人民作出了重大的牺牲。战争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战争的乌云很快消散,留在人们心头的乌云却久久难以消除。

  方晟来电;他已带方、圆踏上归途。甄老师还求他,把她的两个儿子也从上海带回来。我和鲁华商量;方晟一个人带四个孩子怕有困难,不如我去哈尔滨接他们,鲁华欣然同意。

  四月二十六日,我下夜班,回家匆匆吃了口饭,赶九点火车赴哈。事先求了个乘警关照,上车就弄到了卧铺。一觉睡到哈尔滨。下车正是半夜,早已没有公交车,只好到侯车室凑合一宿。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我第一次到哈的情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真是弹指一挥间。当年的幼稚少年,已经是‘为人夫、为人父’的“大老爷们” 了。

  早六时许,敲开了岳父家门。岳母不胜诧异,以为出了什么事。我说来接孩子,她才放下心来,嗔怪道:“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鲁虹闻声从里屋出来:“姐夫来了,我正有事找你。今日我休息,一起去接站。火车几点到?”“中午十一点。”

  稍事休息,我和鲁虹赶往火车站。刚买好站台票进站,列车准点到达。我从车尾找到车头,也没见他们身影。正焦急间,小圆从车窗探出脑袋,大声叫:“爸爸!”方晟手提肩抗五、六个包从车上下来。我忙迎过去,接过大包:“辛苦了!”我忽然发现少了个人。“小康呢?”“他不想回来,临上车前躲起来了。”方晟说。

  坐了两天两夜的硬座车,孩子们一个个灰头土脑的。小方背着大书包,一手拉着小圆,一手拉着甄老师的儿子小军,俨然有个大姐姐的样子。我们出了站,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到家快一点钟了。岳母见她们疲惫的小样,心疼地说;“总算回来了,这逃难似的旅行,没少遭罪吧!?快洗洗,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出门难是当今突出的问题之一,‘衣食住行医’成了群众最关注的焦点。尤其食品匮乏,交通拥挤,住宿紧张,求医看病难成了*最大的后遗症。

  我猜想;此行一定遭了不少罪。方晟说:“还好,一路都有人接送。到上海,裘啸帮了大忙;到杭州有表姑。”事后小方告诉我:“出来时,哈尔滨没人接站,我哥带我俩蹲了大半宿车站,把小妹冻感冒了,在姥家多待了几天。在义乌等车去义镇时,正赶上下雨,也没人接站,把我冻病了,来不及补票还被罚了款。”我听了挺不是滋味。对小方说:“回家不要告诉你妈。”她懂事地点点头。

  鲁虹给我一张‘进修登记表’:“ 听我姐来信说,你一直坚持学外语,是想考研究生吧?现在有个机会,医大要办‘医用英语专修班’, 我给你弄到一个名额,脱产半年,已开班,你回去抓紧办。”消息来得突然,我毫无思想准备;“容我回去商量一下。”鲁虹强调:“过这个村没那个店,你可要抓紧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十二章学英语省城进修  忆往昔峥嵘岁月(62一299)
(62一299)    一九七九年六月八日    周五     天晴   

  我来到心仪已久的哈尔滨。这次机会十分难得,进修外语在我院是破天荒的。大形势下掀起的‘外语热’ 成全了我。医院要办‘外语学习班’, 苦于缺乏师资,尤其是医用英语。我的请求正中领导们的下怀,医教科祁科长当即表态:“你是最佳人选。”提交党委讨论时,虽有不同意见,仍获多数通过。祁科长郑重地告诫我:“你一定要学好,等你回来给大家当老师。这担子可不轻啊!”

  我于六月六日抵哈,当天就去医大报到。听说已开课一个月了。鲁虹陪我拜访了系主任杨教授,说明晚到的原由;并奉上'*花茶'以示谢意;这是鲁虹教我的处人之道。

  教室挺大,阶梯式,可容纳三百余人。想不到十六年之后,我又回到课堂,令人百感交集。哈尔滨医科大学,在东北地区颇负盛名。校园始建五十年代初,几十栋中西合壁的楼房在绿荫中点缀得错落有致,令人耳目一新。

  紧张的学习生活开始了;教材是‘医大外语教研室’ 选编的,每天讲一篇课文,中间穿插语法知识。学员中,大部分是临床医生,也有研究生、进修生。我给自已定下目标;每天背会十个单词,弄懂语法,熟读原文。校园里,学风挺浓,每周一、三、五晚上还有业大英语课,人们趋之若鹜,我也报名参加。有这么好的学习条件,我当奋发努力,攻下英语关。

  鲁虹在她们姊妹中是佼佼者,下乡时,吃苦耐劳,和农民滚爬一起,全然没有‘小姐’的架式,获得群众好评,推荐上了大学,成为第一代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留校工作,在附属二院眼科当医生。进步很快,没几年,就成为一名称职的眼科大夫。但她并不满足现状;一是想出国深造,提高业务水平。所谓'洋插队'。二是想在仕途方面发展。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选择前者。但她和我不同,出身干部家庭,共产党员,又具有相当丰富的社会知识,往那方面发展,都有远大前程。唯一遗撼的是;已逾而立之年,尚未安家。

  岳父回来了,要在省党校短期学习。农场总局设在佳木斯,而这些领导的家,大都安在哈尔滨。调党校学习,意味着可能有工作变动。他吃住都在党校,每周只回来一次。他问我:“怎么不回家来住?”“能多点时间学习。哈尔滨的交通,实在太拥挤了。”岳父也有同感;“这都是*的后遗症,积重难返呐。”我想他坐惯了小车;难得有此体会。谈到热门话题;知青大返城,岳父的表情有些凝重:“黑河农管局有个知青,干得不错,已提拔他当上了副局长。但他宁愿回上海当个工人,也不愿留下。农场。兵团这一乱,恐怕好几年都缓不过来。”岳父已从政二十余年,三十三岁就当上了副市长。他对这场‘*’ 也大惑不解。

  正是北国最宜人的美丽季节,虽然白天温度也高达三十多度,早晚却十分凉快。今夏的哈尔滨分外热闹;*后刚恢复的‘第七届哈尔滨之夏音乐会’‘ 第四届全运会,’正在省城隆重举行。 为松花江上的明珠,增添了绚丽的色彩。我去听了几场音乐会,虽然昕不出什么优美的旋律,但也感受到‘开禁’ 的喜悦。还在岳父家门口看到了跳伞表演,大饱了眼福。

  每逢周末,鲁虹就约我回家。岳父家在和兴路,中医学院(原东北农学院)旁边。是农场局为领导新盖的小楼,三室一厅。环境比较幽静。同一条街上,还有(东北林学院)和新建的(林业总医院)。我常在这一带散步,有时陪鲁虹去松花江畔走走。日子过得好快,一晃一个多月在不知不觉中流失了。

  进修生涯并不轻松;主要是外语底子太差,今日小考刚及格。由于耽误了一个月,跟不上趟。幸有鲁虹帮助,同舍研究生多,随时可以请教。

  同舍有位骨科硕士生夏云,他是董中教授的得意门生。为人挺随和,学习很努力,经常看书到深夜。他懂俄、英、日三门外语,因是同行,年龄相彷,我们很谈得来。最近他心情不好,和他聊起来方知‘读研’ 的艰辛;他是呼兰人,医大毕业后,分配牡丹江市工作。不久就开始了*,风风雨雨十几年。

  爱人是护士,两个儿子都上小学。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本来日子就过得紧紧巴巴的,他读研后,生活就更艰难了。母亲长年有病,爱人身体也不好,孩子淘气,经济拮据。头几天小儿子又得了肝炎。夏大夫说:“真不知道,这三年我能否坚持下来?要不是董老师恩重如山,我真不想念了。”听了他的肺腑之言,看着他节衣缩食的清苦生活,真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悲哀!如若去年我考上研究生,恐怕境况也好不了多少。打倒四人帮两年多了,知识分子虽然成了‘香老三,’待遇并没改善。‘穷老九’ 比‘臭老九’ 更可怕。

  医院食堂有两个;教职员工的小食堂较好,但价格不菲。学生食堂伙食差,但价格便宜。我偏食,不喜鱼肉,常去学生食堂就餐。但也不合我的口味,佐食的菜肴常是辣酱和榨菜。

  有人揭发:食堂卖‘米生猪肉’, 引起公愤。虽然有关方面一再解释,是经过高温处理的,市场亦有出卖。学生并不认可,终于闹将起来,绝食罢课以示抗议。校方并不理睬,直至学生通电到高教部、卫生部,领导才慌了手脚,撤了食堂主任,公开赔礼道歉,风波才平息下来。我联想起六二年在校时那场‘实习风波’, 感叹时代真的进步了。

  那天在食堂意外地碰见了张冯大夫:“你怎么来了?”他表情复杂地说:“没想到吧?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改行搞‘病理’。”“ 病理科不是有柳述吗?”“人家有本事,又红起来了,提升了副院长。领导派我进修病理,就是顶他的缺。”这位大学本科生,也真够窝囊的;他和唐效是同学;*时;也红过一阵,后期和我一样,下了矿医院。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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