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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许多,但仍旧温柔地给他装饭夹菜。
这让魏长歌沉得十分愧疚——若不是她来救他,只怕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吧。
晚上回家不久,夜赫竟来了。他讶异,“夜兄怎么来了?难道不用留在家里吃团圆饭吗?”
“在家里吃了些许。你既不肯到将军府来吃饭,我便过来赶场了——我带了菜来,热热吃吧。”
魏长歌笑笑,二人进了屋,热菜喝酒。魏长歌酒到三巡,止不住心酸,“夜兄,你实话对我说,你是不是也喜欢舒儿?”
夜赫的酒杯举在半空,眼睛望着他,半晌动弹不得。
魏长歌笑道:“何必这么惊讶。舒儿是个好姑娘,就是皇上喜欢她我也不意外啊。”夜赫的停顿,已经宣布了答案了。
夜赫动了动嘴唇,始终没说出话来。
“不必这样子看着我,你又没亏待我,”魏长歌爽朗地笑,脸上却是苦涩的神情,“也许这样更好,毕竟你可以给她许多我给不了的东西——”
夜赫阻止他道:“魏兄弟,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夜某和云舒,也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魏长歌摆摆手:“我们是在谈天呢,你当我是在兴师问罪不成?可惜,我不是她的归宿。她未来的打算里没有我。”眼神里有凄凉在滋生。
夜赫漆黑的眸里有暗沉的光,“她这么说的吗?”
“嗯。我知道她想要回北魏。”魏长歌道,“或许只有你可以帮她。我不希望她在宫里,真的,太战战兢兢了。”
第五章
圣旨意(下)
“嗯,我知道了。”夜赫饮了一口酒,“魏兄弟可有兴趣同我一起开个酒楼?”
魏长歌讶异:“你为何这样问?”
夜赫微笑,说不过是想做些投资罢了。二人便热火朝天地说起开酒楼的事来,之后魏长歌黯黯地道:“若真的开起来,我就要离开皇宫了。”那意味着以后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云舒!
夜赫拍拍他,两人苦笑,也许他们此时的心境,是一样的吧。
上元十五的早晨,夜赫到皇宫里去请皇帝安,才进北边的门不久,就听见银铃般的笑声,好熟悉。
他循声而去,却看到云舒和姬无双正在那儿放纸鸢呢,两个大姑娘笑得孩子一般,举着纸鸢线轴互相追逐着。
夜赫的嘴角不禁往上勾了勾。好明朗的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仰望着天空,脸上是温暖清澈的笑。忽地,她似是感应到了般,朝他望过来。
夜赫心虚地别过头去,再看时,她已经向他走来了。他懊恼自己这样上沙场杀敌过的人,在女人面前竟是这样拘泥,他忙也迈步向她走去,“过年好。”
云舒露出洁白贝齿,“夜将军过年好。”
姬无双闻声也过来了,手上还拿着线轴,“夜将军。”她望着夜赫,“有一阵子没见了。”
云舒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碰面,他们之间似乎很熟悉,但是话不多。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问候的话,姬无双忽地说道:“云舒,我想起来我屋子里还有书没看呢,先去了。”说罢将线轴交与云舒,和夜赫点点头,算是道别。
云舒刹那间尴尬起来,姬才人分明是想让他们俩独处呢。她尴尬地笑笑,“要玩纸鸢吗?”
夜赫随手接过来,二人又走到草地上去。这儿离宫墙近,但是却相当空旷。今儿阳光很好,感觉便不那么冷了。夜赫看她一直望着天空,说道:“我同魏兄弟不日就将去寻找合适的地址,准备开酒楼。”
云舒呆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哦。”那么,魏大哥很快就要离开皇宫了吧……她幽幽地一声叹息。
“再问你一次,你想出宫吗?”
云舒迎上他漆黑的眸子,半日方才摇头,“云舒上次已经回答过将军了。”
“如果酒楼开起来,魏兄弟将不再待在宫里,你……舍得?”
云舒的心怦怦地跳,她望着他的眼睛,仿似跌入了黑暗的海洋。他目光灼灼,云舒偏过头去,莫名的却有些生气
,“这是云舒的事,将军就不要费心了。”
夜赫深深呼吸,心中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她不要他提,那他就不提吧。
“今儿过节,你们也能够好好歇着了?”
“嗯,”云舒笑道,“今儿不用我们上工,轮流做事。唉——”她望着宫墙外头,不知外头过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好多年不曾在宫外过年了。
“想出去?”他仿佛洞悉她的心事一般。
云舒别过头,并不答他的问题。可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万分吃惊,“我带你出去玩。”
云舒睁大了眼,“这,这怎么可能啊!”
“打扮成小太监,就说要带你出宫去办事就成了。”
云舒红了脸,“这样不好吧。”
“一句话,去不去?”
云舒心里还是很想去的,可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犹豫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夜赫耸耸肩,“罢了。”
云舒微笑,“谢将军的好意。其实上次能够和魏大哥出宫去,云舒已经很激动了。”毕竟很多宫女进宫之后,唯一出去的机会,就是出宫回家了。
“嗯。”夜赫便不再说什么,走了。
云舒呆呆地望着他远去,半晌也不能回过神来。呃,他就这么走了?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呢。垂下头来,她苦笑一声,又抬头去望天空。两个纸鸢都在天上飞着,隔得有些远,她慢腾腾地走在草地上,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有些累了,正欲回屋子去歇息,却又看到夜赫风驰电掣地赶来。他不是走了吗?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拉了拉她的手臂,“走吧。”
云舒瞪大了眼睛,“去哪里?”
“出宫。”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刚刚已经说了不去啊……”
他仍被拖着她往前走,“圣旨,违抗不得。”夜赫看她诧异,从怀里取出明黄的圣旨来,“传朕口谕,命云舒随夜赫将军出宫替朕取物,子时前回宫,钦此。”
云舒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夜赫看她呆若木鸡的模样,不禁好笑,云舒这才问道:“皇上怎么会派我跟你出宫取物件?就算他要取物件,也是派他身边的宫女太监去呀。”
夜赫淡笑不语。
云舒望着他,“是你跟皇上请求的吗?”
“不是。”夜赫的眸子里隐隐透出笑意来,“是皇上自己说的,让你跟我去将军府取尚合剑。”
“啊?”皇上派她去的?这怎么会呢!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吗。夜赫催促道:“快走吧。”
“可是……”她还没有搞清楚啊。
夜赫看穿她的疑惑:“皇上想要撮合我们俩,懂了吗?”
云舒的眼睁得又大又圆,“撮合,我们俩?”她都快要口齿不清了,“皇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
夜赫拉着她往北边宫门去,“可能他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自从青龙山回来之后,韩霁总是状若无意地在他面前谈到云舒,想是以为他与云舒关系匪浅。韩霁心里想着,既然已经许诺不召云舒侍寝,君无戏言,不能食言而肥。而夜赫若是喜欢她,便将云舒赏给他,既成就了美好姻缘,又拉拢了他的心,何乐而不为?
云舒愣愣地跟在他身后,夜赫忽地想起什么,“你去换套衣裳吧。这样出宫不方便,我在这里等你。”
第六章 情萌动:
第六章
情萌动(上)
云舒就听他的话云里雾里地回聚依殿了。皇上想要撮合她与夜赫?怎么会呢!她怎么也想不通,韩霁不像是会去撮合别人姻缘的人啊。虽然疑惑,但是圣旨放在那里,既然皇上要她出宫去将军府拿东西,那她就去吧。还能借机看看越国国都过年是什么样,岂不好?
换了银白色的冬装,厚重的银缎棉衣上有浅紫绣花,毛茸茸的白狐狸边,看着甚是保暖。下身是同色同质的棉裙,脚上一双红色的鹿皮小靴子,这套衣裳,是去年冰尘赏给她的,却一直没机会穿。
一头青丝垂于身后,只绾个髻,白色缎带缠成蝴蝶结,垂落在青丝之间。夜赫的眸中有惊艳之色闪过,她,好美……
到城门时,夜赫拿出圣旨,守城门的人忙忙地将他们送出来,夜赫牵了马,对云舒道:“只有一匹马,所以要麻烦你将就一下。”他先翻身上了马,然后伸手给她。
云舒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宽厚的大掌,好半晌才将手放到他的手中。他温暖的手轻轻收拢,用力一提,她便置身于马背了,他的双手绕过她的身子,握住缰绳,轻轻一声“驾”,马便往前奔驰。
云舒的脸有些红,这么近距离地在一起,让她不禁感到紧张。想起冰尘的话,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夜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你去找魏兄弟吧。”
“哦。”云舒望着身边的风景一掠而过。
过年大街上倒显得冷清,只是四处挂着红灯笼,昭示着喜庆气息。
她飞扬的发飘到他的鼻间,痒痒的,散发轻柔的芳香。夜赫的心有什么正在膨胀,暖暖的好舒适。这样近的距离,让他蓦然想起那个夜晚,她躺在他怀中,沉沉地睡去。心怦然跳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好看的弧度。
走街串巷,马儿在一处朱红漆门前停了下来。夜赫跳下马去,将云舒接下来,敲敲门,里面却无人应答。云舒打量四周,这里她曾经来过,却印象全无了。那次她来时是晚上,走时天也才刚蒙蒙亮,而且心急如焚,并不曾注意过四周的景象。
“不知他此时去了哪里了。”夜赫回过头望着她细腻洁白的容颜和漆黑柔美的眼眸,心弦在颤动。
“为什么还要往脸上涂这个?”他指了指。
云舒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在说她往脸上涂石黛一事。脸上有红晕晕染开来,“你怎么知道?”难道那天夜里,竟被他发现了么?她垂下头来,二人不语,空气中有模糊暧昧的气息。
夜赫清了清嗓子:“既然魏兄弟不在家,那我带你去别处玩儿吧。”
“可是皇上不是让我去取什么剑吗?”
“不必着急,只要子时前能回去便罢。”复又上马,夜赫问她道,“你出宫最想做什么?”
云舒侧头想了想,“不知道呢。在宫中待久了,也无欲无求了。”
“喜欢骑射吗?”
“嗯。”
“那好。”突然策马,云舒抓缰绳不及,整个人跌到他怀中去,虽然不是面对着他,却足够让她紧张的了。她速速回神,平稳气息。
在大街上疾驰时,她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好像是将军府内的丫鬟……一晃就过去了。马儿疾驰了好一阵,方才停下来,夜赫跳下马去,“在这儿等我。”
云舒看了看四周,这是条商街,因为过年的关系,好几家店的门面是关着的。夜赫走到家叫“驰骋轩”的门面,不久,牵着马从另一扇门出来,身后背着两副弓弩。
夜赫翻上了他牵出来的黑马,“走吧。”
云舒紧随其后,时不时看看他。他此时正盯望前方,硬朗的面容,五官似雕琢出的。
她心下叹息,怎么如做梦般,前一刻还在宫中,下一刻却与他策马奔腾。
云舒跟着他出了会稽城,也认不得东西南北,只知约莫奔了半个时辰,渐渐进入一片雾蒙蒙、绿意盎然的山林之中。空气中有清甜的气息,云舒深深呼吸,略仰起了头。林子中的树木异常高大,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到达地面,只有细碎的光影。
夜赫递给她弩与箭囊,“会吗?”
云舒嫣然一笑,“莫要小瞧了我,我可是将门之后。”
夜赫亦难得地笑了,“这里面小动物颇多,平时若烦了,我最爱来这里。那日在青龙山有皇上在身边,无法尽兴,今儿,玩个痛快吧。”
“嗯。”
他双腿夹紧,“驾”了一声,在林中奔跑。忽地看到前头有一群飞鸟被马蹄声惊起,夜赫与云舒竟同时举起弩,朝天空中射去!只见一只鸟从天上坠下,夜赫道:“不知是你还是我击中了。”
待那鸟落到地上,夜赫下马去捡时,几乎失笑。两支箭竟从同样射入了飞鸟的体内
,“看来我真的低估了你。”
云舒调皮地吐了吐舌,“小时候在家里,我极爱跟师父上山去狩猎。进宫之后,再也没能享受纵横驰骋的快感了。”
“晚上子时前回去,你还有大把的时间。”
“嗯。”云舒巧笑嫣然。
马声杂沓,飞旋于林子上空。一圈下来,他们已经猎到了一只灰兔,一只飞鸟。夜赫笑道:“午餐有着落了。”说着拎着灰兔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