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
魏长歌看着他,好半响才狠狠叹了口气,“我也猜到你们之间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些。你如何打算?”
夜赫如灌了铅般沉重,“我不知道。”
“那你为何去追她?'
“至少要确认她是安全的,我才安心。”
“。。。。。。”魏长歌的眼里闪过苦涩。他也多想去追——可是,他有什么立场?于舒儿来讲,他什么也不是。“奉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你们的未来。”
“我会的。'
已经不能,没有办法再拖了。
第二章 午夜梦回:
第二章
午夜梦回(上)
即将不如梅雨季节,天气开始变得潮湿,连绵不止的阴雨,下的叫人心里徒生寒意,越感荒凉。
云舒站于船头,眺望远山,白皙的脸上是疏离淡漠,眸光如漆,定定的望着前方。
已经出发第三天了,明天应当就要转走陆路,然后要将近月余,方能到北魏。
想起夜赫来,轻轻的叹息。不知道他知道她走了,会是什么反应呢?他会寻她而来吗?
再一次叹息。似乎不管他会不会寻她而来,结果并不会改变丝毫。与其如此,那他还不如不要追来,就当那一晚的背影,就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呼吸好苦涩,越近北方,天气就越显凉了。
”公子,“好心的船家在旁边道,”外头冷,还是回舱里去吧。”
云舒回过神来,朝他点点头,为方便行路,她作男儿打扮,也省去不少麻烦。至少这船舱之中,女人就另外两名妇女,她虽为男儿打扮,几个二十锄头的男子还尤盯不放,若换成女装,引起骚动可想而知。
是夜到子时,正是船上人家睡得正沉稳的时候,突地她的船舱一阵异响。她警觉的就爬起来,抽出枕头底下一把匕首。
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摸索着进来,黑暗之中听到急促的呼吸声,云舒喝一声:“谁?”
那人似乎没想到她醒着的,吓了一跳,不过不但没往会跑,反而嘿嘿一笑,“小姑娘,莫要装了。”
他知道她是男装打扮!心内并没有半点慌乱,“半夜三更的,你进我船舱做什么!快快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别呀,”那人嬉皮赖脸的,“反正长夜寂寞,不如你我做个伴——”说着就扑将上来。
云舒一闪而过,“再不出去我叫人了,到时可别怪我!”
“你叫啊!难道我怕你叫不成?”那人又扑过来,仿佛算准了云舒不会叫似的。黑暗之中,那人突然发出一声闷痛,紧接着喘着气问道:”奶奶的,你对本大爷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七个时辰之内全身酸软无力而已。”云舒嗤笑,拖着毫无反抗能力的他扔出船舱外面。又将那几枚扎过他穴道的绣花针一并扔了出去。
黑暗之中,这个人长啥模样她都没有看清,不禁点了盏灯,又到外头去看。确实个长相端正的中年男子。她恨恨的,看似斯文,却原来内里如此坑脏不堪。
被他扰下,本身认床的她一夜无眠,次日早上未免觉得有些犯困头晕,好在立刻就要换陆路前行了,船在澄湖镇靠岸,云舒先去找了个客栈住下,补补眠。
若是没有精神,只怕策马赶路会体力透支。她虽安慰,父母以前底子好,不怕赶路,但是她知道的很,那次重伤对自己损伤很大,她再没有以前那种精力充沛的感觉,时常感到心慌乏力,气血不足。
到一家叫天福客栈的地方,找掌柜要了意见上方,才刚上准备进去,突然后面一股力量袭来,云舒警觉的就往旁边闪去。
那人似乎是被云舒吓了一跳的样子,“公子,我只是想问一下。”
“问什么?”云舒戒备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夜将军的朋友?”
云舒这才细细打量着他。中等的各自,黝黑的面庞,还相当年轻。见她疑惑,他呵呵笑道,“我是夜将军的部署。果然那日与夜将军在一起的人是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云舒淡淡的道,“来游玩。”
“呵呵,是去北魏吧?”那人咧嘴笑了,满口白牙,看起来格外亲切“我叫耿西。”
“哦,”云舒点点头,算是招呼,“若没什么事的话,我进屋子歇息了。”
“好——我就住你隔壁房,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只管喊我。”
云舒点点头。
困意席卷而来,才闭上眼,就沉沉睡去。恍惚之间,浪潮般汹涌的呐喊声自前方传来,此起彼伏。
云舒慌张的看着前方,她此时不知道站在哪里,仿佛高高在山地俯瞰着下面被鲜血映红了的沙场,两军冲向彼此,那震天的呐喊声,就是从那里来。
她慌乱极了!目光搜寻着师傅和夜赫的身影。
可是,没有。人群占据了她所有目光。
怎么会,怎么会打起仗来了?天哪!虽然听过师傅说战场的事情,但是亲眼目睹,确实第一次。
她咬着唇,急得快要哭出来。如果师父和夜赫打起来,那该怎么办?她四处搜寻着,终于看见了!
夜赫的黑发在风中飘扬,他高大的身子立于马上,手上一把红缨枪,另一匹马正冲向他,刀剑相接,砰的一声擦出火光!
那是师父!
云舒的心悬在半空,呐喊着:“不要打,不要打!”可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声音被厮杀声掩盖了。
他们大的正酣,夜赫与云知树杀红了眼,云舒在边上声音快要撕裂了,可是他们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腾飞来的一支剑,毫无预警的,冷冰冰的,刺穿了夜赫的胸!
云舒的心跳也停止了,她看着他朝她瞥来一眼,漆黑的眸子里,有着艾凉感伤。她的心猛地就疼起来,大叫一声:“夜赫!”
云舒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之中,她弹坐而起,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原来是梦。”她自言自语,可是心脏却跳的那么快,这个梦的伤感好像黑夜的藤蔓,把她仅仅捆绑。
夜赫受伤了——他会死!
她揪着胸口,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了?
她立刻跳下床,可是才到门口,她就后悔了。刚刚的,只是个梦而已。多半是因为她最近想得太多,对两国开战有所恐惧,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可是,在梦里,夜赫死了——她的心紧紧的揪疼她死死抓着被子,不让眼泪流下来。她最近太没用了,纵是动不动就掉眼泪,可是,为什么这么难过,只是梦到他离开,就这么这么悲伤!
只是梦而已,只是梦。。。。。。她自我说服。就算现在会会稽去,又能怎么样呢?她已经决定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不是吗?
第二章
午夜梦回(中)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总算恢复了些许精神,在澄湖镇上买了匹马,便走陆路了,宽阔安静的管道上,马蹄声声,显得格外清晰。忽闻的一阵马嘶,还有男子的‘驾’声。
不多久,一个人影便与她并齐,正是昨日那个耿西。
二人不言不语,但也算是作伴了,前行不久,细细的雨便开始绵延起来,那耿西忙下马来,”云姑娘,穿梭衣吧,我买了两套来。”
虽穿了雨梭,云舒仍止不住觉得寒冷,不知是怎么的了,到了下午,人开始昏昏沉沉,自己摸着额头,竟是滚烫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恰路边有一个小小客栈,忙进去要了两间房间,耿西也看出她的不对劲,“云姑娘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云舒扯出抹儿笑来,“多谢关心,我回屋子里去了。”
小二送来的饭菜也没吃,只觉得浑身口干燥热,倒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迷糊之中,仿佛觉得友人悄悄地推门进来,想要起身,却觉得这样吃力。
刚开始还以为是小二,可是见那人一声不吭,屋内没有点灯,又黑的很,她忙支撑身子问道:“谁?”
那人仍是不语,只是迅速的朝她逼近来,云舒慌了下,这人肯定来意不善!正欲叫时,突然间,那人箭步一样过来,一把捂住了云舒的嘴。
她奋力挣扎,奈何正在发烧,昏昏沉沉,使不上半点力气。心想着,这次完了!
那人浑身酒气,捂着她的嘴。一只手就欲往她身上摸去。云舒咬着牙抬起腿来,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那人淫笑道:“哎呀——力气居然还不小。老老实实地跟大爷我玩玩。保证不伤你性命!”
“呸!无耻!”一股血气上涌,云舒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男的听她嘶喊,顿时一巴掌打过来,云舒忍着眩晕闪过去,黑暗中却被脚踏给绊了下,摔到床上。
那人趁势就要压上来,云舒手脚乱踢,心里是无边的慌乱。她大声喊救命,可是这么还没有人来救啊?难道这是黑店么?
突然听到一声“轰”响,云舒只感觉那人被一把提了起来,往地上摔去,云舒惊疑不定的听那人喊道:“爷爷的,哪个王八蛋坏大爷的好事!”
“好事?你这个无耻之徒!”说着扇了他两个耳光。
云舒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是他!他始终还是来了!霎那间心中说不出是悲是喜,几下收拾了那家伙,他迅速移到云舒身边来,“你有事么?'
云舒轻轻摇了摇头。黑暗中,夜赫的手碰到她的脸,顿时大掌覆上上她的额头,”发烧了?”
“好像有点。”她小声地道。
“什么有点!烧得这样滚烫。”夜赫低声呵斥。
这时有人拿着灯从外头进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执灯的人确实耿面。看到夜赫在这里,眼睛都瞪大了!“将军——参见将军,您怎么来了?”
“嗯。有点事情要到前线去。”夜赫淡淡的道。这时店里的掌柜也来了,见那躺在地上的,慌忙的道,“对不住,在小店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来啊~~把他捆起来,送衙门里去。”
云舒借着光看了那无耻之徒一眼,竟是那日在船上想非礼她,被她教训了一顿的家伙!没想到居然还色心不改!
夜赫问掌柜道,“这附近有大夫不?'
”没有啊,这荒村野岭的,哪里有大夫愿意呆这儿的,得跑十来里外头去叫大夫来。”
云舒摇头,“我没事不要紧,不必请大夫那么麻烦。”
夜赫却道:“去请大夫来!”说着递过去一錠银子。
借着一行人退了出去,耿面将烛灯留于屋内,风吹着火苗东摇西晃,看起来有些恍惚的味道。云舒经过刚刚的紧张,此时猛地放松,不觉跌坐在椅子上。又再一次见到夜赫,百感交集,呆呆坐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夜赫又试了试她的额,“实在烫手,淋雨了是么?'
”穿了梭衣的。“她软弱的说。“还好耿前锋有带了两套梭衣。”
“你啊——”夜赫长长一声叹息。见到桌子上的饭菜,“晚餐还没吃么?'
“嗯,”云舒疲倦的抬起眼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
“我竟睡了这么久。。。。。。”
“高烧思睡,”夜赫扶起她来,觉得她的衣服还有些湿濡,“换身衣裳,躺床上去吧。我叫掌柜的下碗热热的面来吃了,捂着被子睡一觉,等大夫来开了药,吃了药就好了。”
“哦。”
夜赫出门去,她的衣裳复又进来。夜赫走进来,摸了摸头发,竟也还是湿的。
夜赫自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干净的布来,解了她的发,“竟然就这样湿漉漉的就去睡了么?”
云舒靠在椅子上,随啊帮她擦头发
,只觉得无比的困倦。夜赫看她装样子,真是满心愧疚和心疼,若不是他,她也不必这么背井离乡的逃避了吧?就算她想去北魏,至少也可以等身体再强壮一点,等这梅雨季节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云舒想起来便问道。
“哪里是知道,”夜赫道,“一路追赶,只是天黑了落脚在这里。恰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听到动静就过来了,也没有想过是你——也不枉我这几天日夜不歇的赶。”
云舒的心揪疼起来,又何必要追来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他一下下帮她擦着头发,看着乌亮的头发,一点点松软干燥起来。因为被他弄得乱蓬蓬的,衬的她烧得发红的脸颊,倒显得有趣。
夜赫推她到床边,“去躺着吧,一会儿面来了,我叫你吃。”
夜赫帮她掖了掖被子。目不转睛看她合目安稳躺着,生怕眨眼她又消失了。这一路行来,他想了许多,或许他的决定会让父亲勃然大怒。让韩霁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