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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江湖之两生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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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夜微一低头,似有娇羞,“王爷取笑。王爷穿这件‘五凤衣’,越发英挺逼人。”

如环呆呆地看着这两个人——若不是她亲眼看到凤延棠在花烛夜离去,亲耳听到小姐就这件衣裳说出来的一大堆缘由,打死她也会觉得眼前这两人是十足十的小夫妻,三言两语,竟也甜甜蜜蜜。

旁边的下人们也都互相使个眼色——还说王爷看不上这位王妃,让她独守花烛呢!也不知是哪个乱嚼舌根的,瞧小两口亲睦的!

这边厢,凤延棠亲手将花千夜扶上一辆八宝璎珞车,自己跟着坐上去。马夫一声长吁,车身颤动,往宫门而去。车帘放下,两个人的脸色都淡了下来,彼此默然地坐着。

花千夜心里再清楚不过,方才那一幕不过是做戏罢了。难得他肯给这个面子,让她在下人面前挽回独守花烛的脸面。

见他不说话,她也静静地坐着,手搁在膝上,腕上的镯子滑下来。那是一只罕见的墨玉镯,一眼看上去,觉得是黑的,细看却透出一股碧绿浓意来。一泓水意盈盈,像是谁伸手从深潭里掬出来的一捧水,化在了玉里,才成了这镯子。更衬着她白玉似的手背,越发盈绿逼人。

凤延棠的视线再往上移,是胸前金线织成的鸾鸟,红底黑边,金线灿灿。

这样一件衣服,无论穿在谁身上,都能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它太活跃,太耀眼,似乎本身已经拥有了生命。然而穿在花千夜身上,它却出奇地安静,静静地伏在她柔弱的身躯上,光华仍然是光华,却不再耀眼。

凤延棠看过不少人穿这样一套衣服——每位皇子大婚之后,第一天进宫磕头的时候,新王妃都要穿这么一套吉祥衣。能嫁入皇家的女子,个个都是花容月貌,然而人们只看得见这衣服,反瞧不清女子原本动人的容貌。

——今天不一样,他的王妃,降得住这套衣服。

脸似莲心瓣,花媚玉堂人。这句话他说的是真心的。不过看得出来,她奉承的那句却是敷衍。眼下她一言不发,半透明的玉脂脸上,琼口瑶鼻,昨夜只觉得她眼中总透出倦倦神光,今日隔得这样近,细瞧之下,才觉出她那对眸子似是水底极深处,珊瑚斑斓,鱼儿游弋,只觉时光都缓缓沉淀。有股说不出来的疏淡意味,为她添上出尘的风姿。

“……可惜。”

淡淡的两个字划破车内的宁静,花千夜抬起了头,“王爷可惜什么?”

凤延棠轻轻地笑了,他的笑容很奇特,薄薄的唇微微勾起,笑意却始终进不了眼眸,看上去,似笑非笑,他道:“王妃,你可知道,见到你的画像时,我对你抱了相当大的期望呢。”

这话花千夜听不懂,低声问:“千夜有哪里做得不好,还请王爷明示。”

凤延棠摇头,“不,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他脸上仍带着笑意,眼神却空茫。空茫里透着一份悲怆,这悲怆如此深远,像他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物,竟然也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

花千夜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再看时脸上已是静若止水,淡淡提了一下宫里的规矩。一时进了宫门,下了车,来到乾正殿,里面却只有空落落几个太监宫女。一问才知道,原来二王爷和七王爷进宫给皇上请安,说话的时候提到围猎,皇上动了兴致,便把其他王爷叫来,甚至连尚未封王的两个小皇子也叫了出来,到御花园比试箭术去了。

御花园里果然热闹,凤延棠赶到的时候,二王爷正与七王爷比试。花千夜在人群中找到皇帝。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明黄色御衣,望着孩子们拈须微笑,看上去竟是极慈祥的。

太监道:“九王爷、九王妃给皇上皇后磕头问安。”

皇上方慢慢转过头来,脸上的微笑却淡下来。花千夜不敢多看,跟着凤延棠跪下去。只听凤延棠道:“儿臣带新妇给父皇母后磕头,愿父皇母后万福金安。”说着,一连磕了三个头。

花千夜随他磕头,磕完了,头顶上半天没有动静,还是皇后道:“起来吧。”

凤延棠方一抖袍袖站了起来,头冠与衣饰太重,花千夜身形一晃,一双手伸过来托了托,才站稳。看时,正是方才射箭的其中一个,凤延棠在旁道:“这是二哥。”

花千夜忙一施礼,口称“二哥”。

二王爷笑着还了礼,一双眼睛始终在她脸上打转,向凤延棠道:“老九好福气,弟妹真是国色天香。”

凤延棠道:“二哥取笑。”

二王爷还要说话,太监已端出皇上赏赐之物给凤延棠夫妇,不过是些宫缎玩意儿,两人又磕了一回头。

几个小皇子还拿着小弓在玩,凤延棠躬身道:“儿臣斗胆,看着众位兄弟玩,一时技痒,想在父皇面前献丑。”

不知为何,凤延棠一来,方才还慈祥微笑的皇上脸色便淡淡的,见他请旨,只是“嗯”了一声。

凤延棠便搭箭、开弓,弦拉得如同满月。他与别人不同,弦上竟同时扣了三支箭,众皇子都静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瞧他射箭。

他微微眯着眼,迎着日头认定方位。整个人长身玉立,持弦开弓,五凤衣宝光灿灿,金凤冠华丽无双。这个时候的凤延棠,是一只认定了猎物的豹子,警敏,危险,华贵而优雅。举手投足,散发着无以言传的强烈气势。手一松,三支箭如流星般飞去,“笃笃笃”三声,分别命中三副箭靶。

“好!”

不知是谁带头喝了一声,顿时彩声如潮,只有二王爷笑得有些勉强,道:“九弟的箭术,越发好了!”

皇帝脸上却淡淡的,道:“太阳大,都散了吧。”众人都跪送御驾。花千夜瞧见皇帝转身的刹那,目光瞥向三个箭靶上犹自颤动的箭尾,目光中竟大有惋惜感慨之意。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 第一部 染花身 第二章荷花池边的人命案(1)

刚下过一场大雨,府里的飞檐琉瓦、花草树木,都经过一番洗涤,看上去特别干净清透。

花千夜凭窗而坐,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脸上是恬静的,心里却翻涌着昨天面圣的情形,静不下来。

九王爷看似极不得宠,偏偏总能身担重任。同州府赈灾、安阳府察污、梁川扫平马匪……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不是惊动朝野的大事,说出来都是汗马功劳。皇帝肯把事情派给他,便是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可是,既然知道他这般能干,为什么对他却这样冷淡?

几位王爷中,看上去唯有二王爷能与九王爷势成对峙——二王爷在朝野并没有什么名头,想来无功也无过。自太子死后,大晏储君的位置久悬未立。舅舅极为看好凤延棠,愿以唐门倾家之力,助他登上皇位。舅舅的眼光,花千夜是相信的。可是,眼前的谜团谁来解开呢?

如环兴致勃勃地捧了一枝荷花进来,“好不好看?这是心悦姑娘和其他几位姑娘在花园里折着玩,让我拿一枝给小姐呢。”

晶莹的水珠犹在瓣尖颤动,瓣上茎络丝丝分明,香气清远,把花千夜的神魂逗引到从前……唐门有个十丈开阔的池塘,种满荷花。那是舅舅的听水榭。要去见舅舅,还得坐上小舟,白的荷花、绿的荷叶,频频扑面而来,香气团团地将人围住,渗到骨子里。舅舅在听水榭住得久了,身上似乎总有一缕荷花的清香,人生得既温婉又年轻,只比她大三岁,走出去就像她哥哥,谁也不敢相信他是唐门家主……舅舅对她极宠爱,听水榭里闲人不能踏足,她却几乎每天都要去上一趟……

如环见她看着荷花发呆,知道她想起家里,正要开解一下,门外忽然响起嘈杂之声,管家带着几个丫环忙忙地跑过来,一个个面无人色,进了门,“扑通”一声跪下,“王妃、王妃,不好了!”花千夜见其中一个丫环泪痕满面,记得她是王府某个姬妾的贴身丫环,道:“什么事?慢慢说。”

“王妃、王妃,我们秋月姑娘死了!”丫环哭了出来,“早起的时候,心悦姑娘约我们姑娘去赏荷花,还有好几个姑娘都在……大家说说笑笑,正玩得开心,不知是谁推了我们姑娘一把,姑娘就跌进池塘!捞起来的时候,胸口不知怎么透了个窟窿,把衣裳都染红了!求王妃替我们姑娘做主啊!”

竟出人命了?

花千夜的神色凝重起来,问:“当时还有谁在?王爷知道吗?”

“王爷当时正在书房和清大人议事,吩咐我们来找王妃。”

花千夜眉头微微收拢,“你起来,带我去看看。”管家丫环忙引着花千夜出去,

池塘正临着书房,书房窗户一推开,便看得到满眼的荷花。几个姬妾到这里来玩,八成是知道凤延棠在书房,有意献媚邀宠。池塘周围砌着白石,出事的地方有一摊血迹,是秋月被捞上来时留下的。

花千夜在池边走了一圈,问那丫环:“你家姑娘出事的时候,王爷在书房里?”

丫环点头。

“知道出事了,他没说什么吗?”

“王爷只说找王妃,就和清大人出门了。”

花千夜沉吟半晌,吩咐管家:“去把当时在这儿的人都找来。”管家听命而去,花千夜又问那丫环,“你家姑娘平时有没有跟哪一个人不和?”

丫环想了想,“没有。”

“王爷是不是特别疼你家姑娘?”

丫环摇摇头,“前些时候,王爷还说要送姑娘出去。”

“送她出去?”花千夜不解,“去哪里?”

“哪里来的,便回哪里。每年都有好几个姑娘被送回原处——我们姑娘是王爷去河南府公干的时候带回来的,当时也疼惜怜爱得不得了。后来心悦姑娘来了,就把我们姑娘搁到脑后了。姑娘听王爷要送她回去,还哭了大半夜。后来王爷吩咐人在河南买了房子田地,房契地契都交到了姑娘手里,姑娘才渐渐地好了。本来说这两天就要动身走的,早起正在收拾东西呢,心悦姑娘便派人来请赏花,谁知道……”说到这里,那丫环又咽住了,眼泪掉下来。

正说着,心悦来了,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粉光脂艳中却别有一种风情,向花千夜微微施一礼,道:“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王妃才入门便要这样操心,姐妹们真过意不去。”说着便拿绢子拭泪,“可怜我那秋月姐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不一时,各房的人都来齐了,花千夜道:“事出突然,我们不能让秋月姑娘这样不明不白地走。大家姐妹一场,就算为秋月姑娘出最后一份力,就照着当时的样子站好。”

花千夜的声音轻柔,这几句话中竟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站在池塘边的众人尽管心里直发毛,还是按她的话,思索着当时的位置,乱了一阵总算站好了。

花千夜环顾一遍,问:“当时秋月姑娘站哪里?”

秋月的丫环指出位置,花千夜吩咐如环:“你站过去。”

如环吓了一跳,然而见小姐面色肃然,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站了过去。血迹就在脚边,心里直发毛。

这是一幅雨后行乐图。府里的几位姑娘,都是风月场里极出挑的人才,花娇柳嫩,各占胜场。花千夜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问那丫环:“你说当时有人推了秋月姑娘一下,是哪一位?”

丫环道:“我并没有看清楚,当时就像现在一样,站在我家姑娘身后的,是逢春姑娘和阿频姑娘。”

逢春和阿频的脸色立刻变了,阿频向花千夜道:“回王妃,当时我正跟逢春玩闹,两个人可能不小心撞到了秋月。秋月恍惚往前趄了一步,但绝对没有掉进池里!”

心悦也忙道:“不错。那时我站在最前面,秋月本站在我右边的,忽然往我身前凑了过来,我还想提醒她当心掉下去,谁知就是往我身前一凑的工夫,她真的掉了下去!”

如环连忙凑到花千夜面前,道:“池塘不深,就算掉下去也不至于淹死人。何况人一掉下去,马上有人去救,怎么可能死人呢?也不可能出那么多血呀……”

花千夜脸上的神情静若止水,在场诸人,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她道:“各位受惊了,都回去好好歇着吧。”

谁也不想在这池塘边站着,得了这句话,连忙回去了。如环诧异道:“小姐,就这样让她们走了?!依我看,凶手分明就在这些女人里面!那些争风吃醋杀人害命的戏文还少吗?我们至少得一个个盘问一下……”

如环还要再往下说,花千夜道:“我去看看秋月。”说着,便扶着秋月的丫环,往秋月的房子去。

秋月躺在床上,发上衣上都湿漉漉的,一双黛眉弯弯,眉毛底下眼睛,昨天给花千夜请安的时候,还是乌溜溜圆亮亮的一双,而今永远地闭上了。衣襟早已被鲜血染红,屋子里透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如环只看了一眼,胃里便翻腾了起来,不敢再看。却发现小姐不仅在看,还凑上去翻了翻秋月的眼皮,这还罢了,双手落在秋月腰上,那模样竟是要去解秋月的衣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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