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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掷弹筒手-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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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在院里推让,就听外面嘡嘡嘡锣响,嘎子腾的站起,“不好!有情况。”

  锣响越来越密,听见人们大叫,“刀客来啦!刀客来啦!”

  申志强闻听,拿起老套筒,“狗剩儿、嘎子,叫人防守!”

  狗剩儿惊道,“虎子哥他们还在河边捞尸体,咱村的壮劳力一半不在家。”

  “叫各家各户把称手的家伙都拿出来!”

  嘎子忙乱的从屋里抱出老套筒和一支猎枪,“申队长,老套筒还有一发子弹,猎枪子弹也不多了!”

  申志强眉毛皱了一下,从墙边抽出一支红缨枪,“不要怕,先上寨墙上看看!”转身对西一欧说,“西英雄,你稍座片刻,俺打退了土匪再和你唠!”

  说完带上几个年青人跑向院外。

  西一欧身上疼痛,并没什么大伤,也要去外面看看,朱晶莹拦着不让去,西一欧想看看豫西的土匪是啥样,在小美女前尽显英雄气概,抄起一根木棒也跑出去,朱晶莹大呼小叫跟在后面。

  由于常年闹土匪,村子里早修起了围墙,三米多高,简陋但很结实,外面有壕沟,上百个村民拿着棍棒在墙头巡视,寨头上还有一门“二人抬”土炮,炮身全是铁锈,没人管它,一看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西一欧混上墙边,对面两三百支火把忽明忽暗,有马匹有步卒,嘴里呦呦呼叫,高大的云梯在火把下显得阴森可怕。

  申志强握着老套筒紧张的盯着对面,叫道,“升灯笼!”

  一面大红灯笼在村中升起,朱晶莹告诉西一欧这是求救信号,中央军或者附近的村镇看到后会来支援,朱晶莹说话底气不足,半夜三更,面对武装到牙齿的二三百土匪,谁会舍命相救?只盼望在黄河边的游击队副队长虎子回援。

  四五十个马匪在村前三四百米处东、西乱窜,嘴里叫嚣着,呯的一枪将灯笼打掉。

  西一欧和村中的人都暗暗心惊,好枪法!

  灯笼升了三次,被打掉三次,灯笼已废了。

  申志强喊道,“是哪个杆子的趟将?”(豫西称匪伙为杆,一杆匪徒即一群匪徒;土匪首领喜欢自称趟将、不愿被人叫做土匪、刀客、胡子。)

  对面传来一尖锐的嗓门,“人恨天不恨,天恨不能混;刀杀短命鬼,火烧没福人!”

  “操!是崔二旦的旧部。”申志强骂道。

  狗剩儿给西一欧解释,崔二旦是鲁山人,手下无恶不

  作、恶迹斑斑,以铡刀铡人为乐,早年就投奔孙殿英,他手下有几个趟将不愿当兵还打着他当年的旗号为非作歹,对面那人喊的四句话就是崔二旦当年的口头禅。

  对面那人喊道,“围子里的人听着!俺们走了二线丈子,人困马乏,路过贵地,想借点高鞭子,顺便填瓤子,让众儿郎歇歇腿脚!”

  申志强叫道,“坏了,懂黑话的虎子在河边,咱听不懂他们说的啥?”狗剩儿和嘎子急的搓手跺脚,有时候土匪并不是要血洗村庄,仅是想弄些粮食、大洋,但是没人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无法沟通。

  西一欧在土匪窝混久了当然听的懂,前些天在开张镇抢粮跟农夫头儿还请教过,回山后自愧坏了规矩,恶补了一些黑话,这些土匪说的相当客气,不是说“抢”,而是借,大致意思是我们走了二百里路,人困马乏,路过贵地,想借点钱(即高鞭子),顺便吃饱饭(填瓤子),让众土匪歇歇脚,是在试探村里的实力。

  申志强叫过狗剩儿,“土匪人多,咱们现在和他们周旋着,快把家伙都准备好。”

  狗剩儿苦着脸,“队长,咱只有五支猎枪和一支老套筒,三四十发猎枪子弹,凭啥周旋啊?虎子哥离这儿有七八里,不知能不能看见灯笼。”

  申志强吐口唾沫,“瞧你小子的窝囊劲,打不过也得拼一拼,这次刀客来的太多,你快去通知村里的乡亲,苗头不对赶快进地道。” 狗剩儿答应一声跑了。

  见没人回话,对面的土匪语气变的严厉,“龟孙,看不起老子咋着?限你一袋烟功夫交大洋两千,粮食万斤,不然老子要灌围子(进攻村寨)、接观音(绑架妇女)、撬死祖(挖祖坟),烧房子!”

  后面的“大洋和粮食”,村里的人多多少少听懂点。 

  申志强问嘎子,“你看能拿出多少钱和粮食。”

  嘎子眉头拧成川字,“钱都安置难民了,现在连盐都没得吃,哪有钱啊!”

  几个人正在小声嘀咕,呯呯啪啪十几发子弹打到寨墙上,其间还夹有捷克机枪的声音,四五十个马匪叫着,“灌啊!灌啊!”纵马向寨墙冲过来。

  申志强抱着老套筒,“弟兄们,抄家伙上啊!”村民们各持大刀、长枪蹲在寨墙上守候。

  朱晶莹拉着西一欧的胳膊,“一欧哥,快躲躲!”

  西一欧眼看土匪人多势猛,真要冲过来村民肯定抵挡不住,自己是虎落平原,机枪、大炮都在河对岸山里,哪怕有一个掷弹筒也能打的土匪进不了村,现在想也白想,说道,“申大哥,打杀不是办法,你能不能把那个举旗刀客手里的火把打灭?”

  申志强往马队后面一看,四百米外土匪步卒排成一字长蛇阵压阵,一个骑马刀客不停的跑动,一手持令旗指挥、一手持火把,估计是他们的趟将头领,有些犹豫,“能倒是能,不过打了他们的架杆,会招致刀客报复的!”

  “你只管把他手里的火把打灭,我自有办法!”西一欧的歪歪脑筋又动起来。

  朱晶莹急道,“快呀,快打呀,刀客要攻上来啦!”

  马匪飞快,已快冲到五十米前。

  申志强举枪指向刀客手中的火把,枪起即响,毫无拖泥带水,呯,那个刀客手上的火把熄灭。

  呼的一声,对面火把灭的干干净净,一阵梆子响,马匪呼啸退回,半分钟的时间对面如死水一潭,显然申志强高水准的一枪起了作用。

  西一欧郎声大笑,“哈哈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兄弟我是线上的(地头蛇),对面是哪家的兄弟,请报个万儿?”

  听到寨墙上回了黑话,相当于递上了“绿林通行证”,对面的尖锐嗓门回道,“在下顺水万(姓刘)!原来是线上的朋友,失敬,失敬!并肩子(弟兄们),招子放亮点,前面是合字(道上)的朋友!”十几个杆众齐应。

  西一欧道,“兄弟在中条山上灰沟(翻山越岭)挂了彩,在此休养。抬头有玉帝皇天,埋头有土地老倌,在下给各位丢个‘拐子’(敬礼),烧香点烛,朝贡进茶,请当家的多照顾!”(意思是我在中条山上受伤在此休养,这里给各位敬个礼,请放过我们。)

  对面的人微愣了一下,遇上同行了,口气缓和,“请问兄弟在哪个山头上开杆?”

  “哈哈哈哈,大树底下好乘凉,兄弟我跟着钻山鼠大哥混口饭吃!”(钻山鼠是马黑子的外号。)

  “哦!”那人沉吟了一下,和旁边几个人商量,天下土匪山头不同,但一般井水不犯河水。申志强几个看西一欧和土匪答上了话,捉摸不定,脑瓜转的飞快,手下不停,把几十杆木枪摆上寨头,亮起火把,将土炮照的雪亮。

  疑兵计起了作用,对面土匪看到寨上的枪支、大炮也无心进攻,刚才那一枪实在是厉害,对方如果不手下留情,自己早挂了,语气更加客气,“兄弟报个万儿吧!”

  “在下是一脚门万(姓李),大孬。”

  “哦,久仰,久仰!想当初俺和不动冥王、云中燕有数面之缘,都是合字上的朋友,自当照应,既然兄弟挂彩,不再讨扰。” 那人和冥王岭的人有交情,顺势找台阶下,土匪之间时常有火拼不假,那得看对谁,如果对方势力强,没有深仇大恨的情况下自己犯不着损兵折将强攻。西一欧知道云中燕是格格的外号,格格不喜欢,手下人不敢叫,大凡土匪头子都有外号,但金刚、石头这一类的头领在西一欧约束下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反而让人拿不定他们的特征,外号也没法起,石头因与许sy拼刀被人称为赛八爷(土匪惯称八路军为八爷)、西一欧在山里私下被人称为长枪欧是个例外。

  西一欧抱拳,“多谢当家的照顾,改日当家的路过小地,定请各位兄弟喝黄汤(水酒)、捧莲花(酒杯),杀哼子(猪)宰膻子(羊)拈溜溜(肉片)、造粉子(吃便饭),兄弟我是识相的。”

  好话说的三春暖,对面的趟将听得很受用,“哈哈哈哈,好说,好说,并肩子,扯呼!”

  大旗摆动,脚步、马匹轰响,二三百个刀客片刻消失的无声无息。

  村子里一直保持静默,“走了!他们真的走了!”朱晶莹叫起来,哗,村子里一片兴奋,“刀客走啦!”村民们互相庆贺。

  狗剩儿、嘎子掩饰不住敬佩,“西老弟,西兄弟,西英雄,嫩真有一套啊,还懂黑话!”

  西一欧扶着寨墙呵呵干笑,“多一门外语,多一条活路!”

  朱晶莹扶着西一欧胳膊,“一欧哥,小心点,你真行!”

  西一欧凭着一张嘴退了二三百土匪、化解了村子的血光之灾,焉然成了小村的救世主,谁也想不到,此人就是地地道道的大土匪头子。

  申志强看着朱晶莹和西一欧走的亲密,心中打翻五味瓶,尤其是醋瓶子,酸溜溜的,自己的威信在不断降低,脸上绷的紧紧,“有啥大不了的,刀客来一次还会来第二次,天快亮了,都歇着去,天一亮跟老子捞人去。”一甩手独自回院。

  村民们一哄而散。

  西一欧和狗剩儿几个嘻闹着回院,狗剩儿夸西一欧除了不会生孩子啥都会,西一欧则夸申志强枪法好,一枪镇住了土匪。没进小院,就听院中有个老妇哭天抢地,申志强大吵大闹,“老子打了白条,以后有钱再还你!”

  几个人赶紧进院,原来是村东头的吴寡妇,家中养只老母鸡,她年纪老迈,无儿无女,靠老母鸡下蛋补贴家用,不想被申志强夜里偷来炖了,申志强没钱,写了个白条压在她家门口,老太太不识字不耽误寻鸡,土匪一退,闻着鸡肉香就找过来。

  朱晶莹安慰吴大娘,狗剩儿、嘎子面面视,“队长,不能这样做啊,违反纪律!”

  “违反啥?俺打了白条!有钱马上还!”

  吴老太哭的更伤心,几乎昏厥,“俺的鸡啊!”哭个不停。

  西一欧看的心酸,老百姓穷啊,穷的和鸡相依为命,摸摸口袋,一个子也没有,朱晶莹和朱大娘搜肠刮肚只找出五块二毛法币,鬼子近在眼前,法币贬值,吴老太不要,只要她的老母鸡。一气之下,朱晶莹埋怨申志强,狗剩儿、嘎子觉得面上无光,不跟人家说就把鸡弄回来跟偷有啥区别,嘟嘟囔囔闹意见,不大一会院门口又围上一群看热闹的,慑于申志强的权威,没几个人敢指责,但眼神都是鄙夷,当时的八路军、游击队军纪甚严,偷鸡摸狗是严格禁止的。申志强看来看去没一个人帮自己,大感委屈,听他们唠叨,心中发烦,搬出一坛自己酿的老酒独斟独饮,听到最后,怒火万丈,把碗摔了,“靠,叨叨个没完了!老子是给抗日英雄买鸡,自己又没吃,犯啥错误啦?”

  朱晶莹火也上来,“亏你是个游击队长,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百姓一针一线,懂不懂?”

  噎得申志强面红脖子粗,酒劲上来,抓起桌子上的衣服,“不就是一只鸡嘛,老子现在就去借鸡!”摇摇晃晃出院借钱。

  朱晶莹把吴老太让进屋好言相劝,吴老太对“抗日英雄”还是很尊敬,连说“不要啦,不要啦!”

  朱大娘知道吴老太的难处,坚持要还。

  “不好啦,不好啦!”一个年青人跌跌撞撞跑进来,“队长在哪儿?队长在哪儿?”

  “又咋啦?”狗剩儿听见“不好”俩字就犯晕。

  “虎子哥叫中央军抓起来啦!”那个年青人跑的急说的快,狗剩儿问的紧,好一阵儿才明白,在河边打捞冷娃尸体的游击队副队长虎子等人叫巡逻的中央军扣押了,中央军让拿钱赎人,一个人十块大洋。

  “别提队长啦!”嘎子怒气未消,申志强偷鸡出于好意,但让他们游击队在村子里抬不起头,“他去借钱还债啦。”

  “快找啊!”朱晶莹急了,事到临头,还得队长出马解决,找了一圈,放哨的说队长出村借钱了,不知去向。

  把狗剩儿、嘎子急的,哪有钱啊?带上几个人和猎枪直奔黄河岸边,不行就抢人。

  西一欧觉得动武不成,事情全因自己而起,坚持要去,朱晶莹不同意,西一欧说自己还要渡河回去,趁势打听情况,朱晶莹才应允。西一欧叫上哟希,五六个人一路小跑,东方欲晓,路已看清。

  七八里地跑了快四十分钟,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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