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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因为事出仓促,策后封妃的仪式就没能跟继位大典安排在一块儿,暂且搁下了,等着来日方长。
其实后院里这点事本来也没有悬念,早晚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七王妃付氏与新皇陛下夫妻一十二载,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如今又以身犯险,九死一生中凭一己之力助他夺位,于公于私,都是功不可没。
得妻如此,新皇陛下夫复何求?所以这个未来皇后的位子,非她莫属。
不过因为哥舒远这厮身边目前还没有拿得出手的正牌情人被爆出来,所以也就省了不少麻烦,后宫之中,他也只需解决一下我们这几只老的的养老问题就算万事大吉。
西太后那边是她自己捅了篓子,已经被一条白绫送去给先帝爷交代了,东太后虽然暗地里跟咱们的新皇帝是血亲,可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也早就反目成仇,远非苦大仇深四字所能形容,是找借口废了她还是暗里除了她都全看咱们新皇帝的心情了。
所以这一圈算下来,现在唯一一个需要被妥善安置的就剩下本宫这个太妃了。
本宫虽然算不得个正儿八经的人物,好歹也帮了他不少,更何况现在东西两宫都明显是留不住了,他若就这么把宫里的老人儿一网打尽,哥舒远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得把本宫供起来,以塞天下悠悠众口,本宫这个太皇太妃的位子也是十拿九稳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新皇陛下继位之后,后宫之中也就是欠着皇后娘娘的一纸上岗证书和本宫那一套升职介绍信的事儿了。
而且既然皇后娘娘都不怕夜长梦多,本宫的心里素质自然比她好,皇后一职是个人就能顶替她上位,可是太妃——
全国上下就只本宫这么一只,想多要个备用的都没得选。
本宫优哉游哉的坐在雍华宫里等着一步登天,可不曾想,新皇陛下的圣旨还没等到,却先把个穆蓉晓给等来了。
不是本宫墙头草落井下石,而是以她现在的身份除了直呼其名,本宫还真不知道该把她摆在哪个位置上。
皇帝都换了人了,她显然也就不能继续做她的太后了,而咱们启天殿里新上位的这位又明显不准备升她的职,所以她如今的这个身份让本宫很是尴尬。
本宫这边正纠结着该怎么称呼她,外头秀婉嬷嬷已经扶着她款步走了进来。
她的气色不大好,气场却是还在,整个人往那一戳,那就是活生生的一尊女神像。
本宫被她惊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慌忙撇了手里的茶碗跳起来,“呀,太后!”
我呸,这叫他妈什么开场白,怎么往她面前一站,本宫就跟一孙子似的?
妈的,气质这东西果然是个要人命的玩意儿。
话一出口,本宫就彻底的抑郁了,缓了缓神才故作镇定的吩咐素儿道,“还不去给太后娘娘看茶?”
“我——”穆蓉晓的脸色沉得厉害,这毕竟是她以前的主子,素儿对她有所顾忌也难免,犹犹豫豫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用了。”穆蓉晓心情不好,也不啰嗦,只轻描淡写的回头给秀婉嬷嬷递了个眼神,“你带他们出去。”
“是!”秀婉心领神会的一点头,都不用多说的,素儿这几个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股脑儿全跟着撤了出去,等本宫反应过来屋里已经空了。
可是这是为毛啊?这雍华宫明明是本宫的地盘,为毛本宫还要这么顺理成章的被人关门打狗?
本宫想不通,本宫不平衡,本宫想以头抢地,本宫——
呃,本宫很没骨气的咧嘴笑了笑,“那个——太后娘娘找本宫有事?”
穆蓉晓目色深深地看着本宫,就好像是昨儿个才知道本宫睡了她男人似的。
本宫本想理直气壮的和她望上一望,怎奈气场敌不过人家,不过片刻便已败下阵来,为了保持那个输人不输阵的表象,便很淡定的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碗假意品茶,“过门是客,娘娘轻便。”
“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只一件事——”穆蓉晓又扫了本宫一眼,却不领情,终于一转身走到旁边的古董架前,正色道,“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咦?事到如今,她还有资本和本宫讲条件咩?可看她这个盛气凌人的阵仗,又不像是在唬人。
本宫怔了一怔,诧异的抬头看她的背影。
穆蓉晓回头,牵动嘴角冷涩一笑,“我告诉你百万兵权的下落,以此换取君清一命,如何?”
百万兵权?就是那个让哥舒远上天入地找了十几天,挖地三尺也遍寻不见的代表百万兵权的兵符吗?
本宫眼睛顿时一亮,一口茶含在嘴里也忘了咽,就只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怎样?这笔买卖你不会吃亏。”看到本宫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反应,穆蓉晓鄙夷一笑,“我知道这些天他一直在找它,如果你帮他拿到了,这个人情会有多大?到时候就算是付安阳又凭什么跟你争?凤仪宫的那个位子最后还不是得由你来坐?”
是啊,本宫对付安阳输就输在他们相持相携的那段时光里。
她与他同甘苦,她为他打天下,她是他的贤内助,她是他安邦定国的功臣。
本宫算什么?一件陪睡解闷甚至可有可无的工具的而已,见不得天光,登不得大雅之堂,偏生还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秘密,背地里使得也尽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做得再多,真正拿到台面上那也是人家的手段高端,皇天厚土庇佑的功德。
可如若这百万兵权能假本宫之手呈上,那意义就将完全不同,到时候普天之下,万民之上,本宫都是助他平定山河,惠泽百姓的天下第一人。
这笔买卖的诱惑实在太大,本宫心里权衡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目光凌乱一瞥,却被穆蓉晓眼中那抹势在必得的笑意给刺激了一下。
“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本宫一个问题,本宫满意了,再决定这笔交易是不是不是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本宫眸光瞬时一敛,心里犹疑不定,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那晚,穆君清是为什么回来的,后来又怎么会突然离宫?”
可能本宫的思维方式跳跃太大,穆蓉晓明显一怔,随即便冷着脸别开视线,“你想要怎样的答案?”
本宫想要的答案?她怎么就知道本宫心里是正缺着这一个答案的?
“现在和你谈交易的是我,既然你没把他放在心上,他的事你也不必知道,”本宫一时无言以对,她却眼神一狠,冷道,“怎样,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了吗?”
与我无关?与本宫无关是吗?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将来你可别反悔。
瞬间找回了场子,本宫心情甚好,不禁哑然失笑。
穆蓉晓皱眉,“你笑什么?”
“那百万兵权若是真的握在你手里,你就不会这么被动,以太后娘娘和丞相大人之间的情意,你若是有余力又怎会眼见着他涉险而无计可施,反倒在这和本宫空口白话的讲条件?” 本宫放下茶碗,作势轻轻的弹了弹袖子,“本宫是贪点小便宜不假,可还没有傻到什么话都信。再者说了,你真以为本宫会稀罕那个皇后的位子?”
“如若不然,这些天来你耍尽手段又是为了什么?”穆蓉晓反唇相讥。
“这个好像就跟太后娘娘没什么关系吧?”本宫横眉以对。
两个人各不相让,乌眼鸡似的互相瞪着,都恨不能将对方拔的连毛都不剩。
片刻,还是西太后先妥协,甩袖走到一边,“我从来就没说兵符在我手里,但我可以告诉你从哪儿可以拿到。”
穆蓉晓她现在也算是狗急跳墙了,她的话虽然有一定的可信度,本宫却又凭什么信她?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又凭什么认定本宫就有能力保得住他?”本宫问,眉色间须眉不让,“大位之争这种事,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哪见过握手言和的?更何况——就他们俩?你信吗?”
“如若你一定要在哀家面前以本宫自称——”穆蓉晓闻言,目光微微一动,旋即正了神色,“那好,哀家告诉你,哀家信的是你!”
一句话,掷地有声,此时她不再是刚才那个为了保全弟弟而找本宫讨价还价的女人,她又变回了那个盛气凌人的东太后。
“信我?”她这话倒是让本宫始料未及,连本宫自己都从来不敢轻信自己,她怎么就能信了?
本宫怔了一怔,随即话锋一转,冷然道,“本宫不过是个妇人,太后娘娘所说的东西本宫没兴趣,太后娘娘请便吧。”
“你——”谈判破裂,穆蓉晓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本宫怕她再待下去迟早会出事,赶忙落井下石的补上一刀,“如果太后娘娘非得要把这笔买卖做成,莫不如去找皇上谈谈,他应该能给娘娘开个好价码。”
穆蓉晓被本宫噎得半死,犹豫半天才重新找回情绪,平静道,“这件事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说完,一昂首,一挺胸,仍是气场十足的转身走了。
可谁曾想她这边刚走,当天下午本宫这儿就又迎来个让人大跌眼镜的贵客。
【第67章】 新皇遇刺
未来的皇后来拜见本宫这个准婆婆,虽然不是亲的,好歹这辈分是真的。
素儿往本宫塞了个茶碗做道具,本宫摆好了谱儿,正襟危坐,等着她进来。
付安阳来的很低调,连个贴身的侍从都没带,只身一人出现在门口。
这天她已经脱了战袍换了身女装,一身橙色的裙衫大方得体,楚腰纤细,可能是因为不加点缀的关系,反而让她在女儿的娇态中又掺了一份英气。
她的眉目本来就生的不赖,本宫见她的第一眼,着实惊艳了——
嘿,想这如今世上,像本宫这种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人物就已经不多见了,不曾想现在还当真就出来个扛得动大刀砍得了流氓的?
话说,本宫怎么到了现在才发现,这宫里但凡能拿的上台面的女人气场都比本宫要来的强大?
你想本宫堂堂一穿越女,那可是啃着奶油面包,就着马克思主义哲学被调教出来的,怎么到了这个地界,反倒连这些个啃玉米饼子抱着迂腐的金科玉律,放养长大的古代妞儿都不如?
被付安阳这么一比,本宫的气焰登时就弱了下去。
付安阳站在门口,只从容的四下往本宫殿里一扫,便对守在殿中的宫女吩咐道,“你们先退出去,本座想要单独跟太妃娘娘说几句话。”
这可是未来的皇后,本宫身边的这些个丫头又是出了名的没出息,不等她吩咐完已经带上门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殿门在她身后合上,殿内的光线瞬时暗了不少,可本宫就纳了闷儿了,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爱关着门和本宫说话?可是本宫这长相太有碍观瞻了?
既然在气场上咱比不过人家,那便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哎——”付安阳走上前来,本宫马上全力戒备,故意的摇头叹了口气,笑道,“皇上登了基就不再是早前的江华王了,偏偏这两日宫里又是多事之秋,封后大典都耽搁了,你说说这事儿闹的,这一时半会儿的本宫倒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了,你坐吧。”
比起穆蓉晓,付安阳倒是识大体,依言就往本宫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这个女人不笑,身上总有那么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按理说本宫对她是不该有好感的,可心里咂摸半天却也没能调度出厌恶的情绪来。
付安阳落座,先端起桌上的茶润了润嗓子,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打算?”
呃?怎么她找本宫不是为掐架来的吗?怎么开口的语气倒像是老友?
本宫愣了一下,“什么什么打算?”
付安阳张了张嘴,将要出口的话好像到了嘴边又忽而咽了下去,继而话锋一转,给本宫陈述了一个事实,“梁氏已经被皇上赐死了。”
西太后被赐死又不是什么时事新闻,虽然天下人不方便知道内情,可本宫当天就知道了,她做了那样的事被撞破,若说她还能完好的活着才稀奇呢。
付安阳,本宫就说你不能是慰问本宫来的,好嘛,原来在这等着呢,一句话,不显山不漏水,却是字字珠玑,道破玄机——
宫里猝死一个太后,等到消息传出去都是顺理成章的,更别说本宫这个太妃了。
付安阳,好高段的一个人,本宫向来不不愿与人争勇斗狠,今天她倒是让本宫破了例了。
本宫淡淡一笑,四两拨千斤,“那事儿也着实是她做的过分了些,毕竟这皇家的脸面还是要的,皇上这样做也是不得已。”